「開始!」
周武等人各自選好地方,一揮手,戰斗立即開始。
砰!
砰!
兩百名水賊很快激烈地踫撞在了一起,拳拳到肉,招招狠辣。
二十名隨從各自負責十人,十名水賊分成五對單挑,監督起來十分輕易。
按照規矩,直到對手再也無力站起,或者認輸,另一方才算勝出。
這些水賊都是些亡命之徒,哪里會輕易認輸,一個個打的天昏地暗,十分參烈。
雖然沒有武器,只是赤手空擊的搏擊,但受傷流血還是不可避免。
很快,一名水賊鼻子被打塌,重傷倒下,再也爬不起來。
獲得勝利的水賊眼里掠過一絲不忍,但隨即就很快隱去,被狠辣取代。
周武一揮手,這名勝出的水賊立刻站到了一邊,等待下一輪的篩選。
蔣欽緊緊繃著一張臉,看著往子的弟兄亡命相搏,雖然全都赤手空拳,但那股狠辣勁兒就好似面對的生死仇人似的,心情十分復雜。
第一輪的篩選很快結束,獲勝的一百名水賊殺氣騰騰地站到一邊,眼神犀利。
周堅一揮手,第二輪篩選緊接著開始。
第三輪。
第四輪。
不停地淘汰,等第四輪結束,還能站著的,已經只勝下十三人。
其中有一名水賊比較幸運,第四輪是輪了單,勝利得到了決賽資格。
十三名水賊雖然一路過關斬將,殺入了第五輪決賽,然而此時,卻個個披紅掛彩,有的鼻子塌了,有的嘴破了,沒有一個是完好的。
至于被淘汰掉的水賊,也有大半都見了紅,十分慘烈。
蔣欽臉皮劇烈地抽搐,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殺出第四輪的十三名水賊雖然傷的不輕,但此刻卻一個個滿臉殺氣,神情猙獰,骨子里的凶xing被徹底激發,眼神凶悍的簡直能嚇死幼兒。
周堅暗暗點頭,隨即冷然道︰「救人
周武等人駕輕就熟,立即取出工具藥包,為受傷的水賊治傷。
周堅則是親自動手為參加決斗的十三名水賊治傷。雖然傷的很重,但好在都只是些皮肉外傷,這些水賊又個個體質強悍,救治起來十分簡單。
不過,可不僅僅只是簡單地止血裹傷。
周堅將曬干磨碎了配好的藥粉抹在一名水賊身上,開始一寸一寸地拿捏水賊全身的筋骨皮肉,輔以敲敲打打,躺在地上的水賊竟然忍不住舒服地起來。
所有水賊眼里的狠辣和凶悍漸漸退去,被感激取代。
蔣欽目瞪口呆地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瞪大地虎目中,悄然升起了一絲由衷的感激。
這個年代地社會等級十分森嚴,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高人一等,而有些人,則注定了只能受人驅使,森嚴的等級觀念,深深地扎根在了所有人地骨子里。
為人下者,能得到主上的一句口頭關心,往往都會以死相報。
至于親自動手為下屬治傷,這樣的事情別說見過,根本就沒有听說過。
不管是出于真心也好,還是收買人心也罷,為人主上者,能做到這個程度,親自動手為這些世人眼里十惡不赦地賊匪治傷,也絕對值得自己賣命了。
蔣欽心里一團火熱,再也沒有了其他念想。
周堅用的是一套按摩手法,輔以藥物,能夠改善筋骨體質。不過要想學會這套按摩手法卻很難,不但要掌握力道的拿捏,還要熟知人體的構造。
周堅不停地拍打拿捏,每一次拍打拿捏,用的力量都各不相同。
藥粉涂在皮膚上,在力道地作用下,漸漸向皮肉筋骨中滲透。
周堅神情專注,飛快地捏遍水賊除了頭顱和檔部的每一寸筋骨皮肉。
藥粉的配方,是找郎中開的跌打藥方,又幾經完善,才最終定下來的,只要將所需地藥材按比例配好,再曬干了磨成粉便可,沒有什麼難度。
二十名隨從也在用同樣地手法,為其他地水賊拿捏筋骨,只是手法略顯粗糙。
體質天生,想要改善很難。
有些人天生神力,加上後天的努力,能夠成為蓋世猛將。
有些人先天體弱,就算再怎麼刻苦訓練,也無法成為超一流的猛將。
周堅從八歲起,就開始打磨筋骨,改善體質,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血汗,才大功告成。
周武等人雖然習武不晚,遺憾的是資源實在有限,無法成為超一流的猛將。
周堅用來打磨筋骨的一些大補之物實在難尋,比如虎骨、鹿茸等等,就算有錢,也難以搜集到多少,只能一人限用,而無法均分。
兩百名水賊的筋骨已經長成,想要改善更是千難萬難。
就算有再多的補藥,也要在筋骨剛開始成長時改善體質,才有可能成功。
不過,就算無法成為超一流的猛將,但適當地打磨筋骨,總不會有壞處。
忙活了兩個多時辰,天已經快黑了。
周堅下令開火造飯,飽餐一頓後休息兩個時辰。
半夜,山野空曠,寂然無聲。
驚雷般地大喝將熟睡中的兩百水賊全部震醒,茫然睜開了眼楮。
「十息之內,未入隊列者打二十軍棍
周堅站在帳篷外面的空地上,拄槍而立,冰冷地喝聲讓所有水賊齊齊打了個寒顫。
不敢磨蹭,所有水賊第一時間沖出帳篷,在周武等人地指揮下迅速列隊,有的水賊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上,光著膀子站在隊列里面。
周堅冷冽地目光一掃,隨即大喝一聲,「站住
剛剛奔出帳篷,還未來及得進入隊列地八名水賊立刻定住,如同中了定身法。
「上刑
周堅目光冰冷,面無表情地道。
八名隨從立即大步上前,將八名水賊按倒地上, 哩啪啦地打了起來。
淒厲地慘叫聲在夜空中回蕩,所有水賊心頭發寒,再次見識到了周堅地狠辣。
說到做到,鋼鐵般的紀律深深植入了每一名水賊地骨子里。
蔣欽目光冷峻,卻沒有別地想法。
周堅目光冷然,這些水賊都是些亡命之徒,一個個ziyou散漫慣了,要是不將鐵一般的紀律刻到他們的骨子里,根本就不可能成為真正地jing銳。
「裝沙袋,負重疾行二十里
周堅一聲大喝,兩百多人立刻行動起來,每人裝了一個大小如一的沙袋。
夜se深沉,月朗星稀。
兩百余人背著沙袋,沿著山道疾奔而下。
周堅沒有跟去,肅立在一塊一個多高的大石頭上等待。
現在才是丑時末,不到寅時,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
半個時辰後,負重奔行二十里結束,所有人回到大營。
兩百多人靜悄悄地列隊而立,沒有半點聲音發出。
只有九名挨了軍棍地水賊呲牙咧嘴地,臉se泛白,直抽冷氣。
周堅喝道︰「休息一刻鐘,ziyou搏擊決斗開始
听到命令,兩百水賊立即嘩然散開,飛快地奔進帳篷躺倒休息,再也沒有人說話。
周堅掠了一眼周武等二十名隨從,沉聲道︰「一會決斗開始,周武一個負責就行,其他人帶領剩下地水賊去搭建訓練營
「是!」
二十名隨從齊聲領命。
蔣欽沒去休息,听的心中疑惑,不知這訓練營又是什麼,卻沒敢多問。
一刻鐘後,近身搏擊決斗開始。
周武監督十三名水賊決斗,其他十九名隨從則帶著剩下地水賊開始伐木,在闊地上搭起了一座訓練營,隨著營地初現輪闊,水賊們卻更加迷惑,不明白弄這麼多木頭架子干什麼。
單人近身搏擊決斗很快結束,決出了名次。
這些水賊都是狠人,下手一點都不留情,十三名水賊再次披紅掛彩,其中有一名水賊地肋骨都被打斷了幾根,怕是要躺上個十天半月,才能長好。
周堅給十三名水賊止血治傷,拿捏完筋骨,拍拍手,吩咐道︰「記下名次,等訓練結束後再發放賞錢。重傷的休息三天,若三天後還不能戰斗,就踢出隊伍
周武大聲應道︰「是
快到下午的時候,簡易的訓練營終于搭建好了。
兩桿六米高的木頭梯子斜豎在地上,上面架了一根三十米長的圓木,下面用三根圓木牢牢的支撐固定死,所有水賊都搞不明白,搭這樣的架子要干什麼。
二十名隨從帶著兩百水賊列陣而立,每人身上都背了沙袋,臉se肅然。
周堅站在斜梯旁邊,冷峻的目光掠過所有人,狠狠地一揮手,冷然道︰「上
「是
周武大喝一聲,第一個沖了過去,快速攀梯而上,登上橫木,疾奔到另一邊,快速沖著梯子沖下,然後在對面站定。
「上!」
周堅大喝一聲。
一名水賊心頭凜然,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然而,還沒攀上橫木,就一個不穩,直接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後面的跟上
周堅面無表情地喝道,看也不看摔下梯子地水賊一眼。
兩百水賊不敢吭聲,咬著牙,硬著頭皮,背著沙袋攀梯而上。
「嗯?」
周堅忽然面se一冷,手中的鐵槍閃電般掄了過去。
「啊!」
一名剛剛用手抓住梯子的水賊還來不及高興,就被掃下了梯子,摔的慘叫起來。
周堅大喝道︰「不準用手攀掾」
兩百水賊頭皮發麻,再不敢用手抓梯子,把胸一挺,霍了出去往上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