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天梯,不是力氣大就行,而是要超常的平衡力。
兩百水賊雖然殺人彪悍,但哪里玩過這麼高難度地游戲,背上四十斤的沙袋,沒有一個人能順利地走過天梯,就連蔣欽都不行。
蔣欽登上橫木,走了還不到十米,就腳下一滑,從六米高空狠狠地摔了下來。
被摔地頭昏眼花還在其次,最難以忍受的,卻是滿腔的挫敗感。
蔣欽紅著眼楮咬著牙,背著沙袋再次沖上了斜梯。
小半個時辰後,兩百水賊重新列陣待命。
不過此刻,原本彪悍地兩百水賊卻一個個垂頭喪氣,顯然被打擊到了。
蔣欽更是臉se鐵青,五次從橫木上掉了下來,這讓他實在難以接受,特別是周武等二十名隨從,背著沙袋在橫木上如履平地,更讓他有一股深深地挫敗感。
周堅掠了一眼水賊,吩咐周武等隨從,「給他們講解要領
「是
二十名隨從答應一聲,立即上前給水賊講解走獨木橋地要領。
兩個時辰後,經過不下五十次的努力,蔣欽終于第一個負重走過了橫木。
三天後,所有的水賊都成功地負重走過了橫木。
訓練營中的科目多不勝數,十天下來,兩百水賊體型嚴重縮水,瘦了整整一圈,只是jing氣神卻更加凝煉了幾分,少了幾分野xing不馴,殺氣更加凝而不露。
四更天。
兩百水賊照常起來進行負重拉練,只不過距離已經加上到了三十里。
天se微明之際,負重拉練結束。
兩百水賊在大營列陣待命,在鐵的紀律面前,這群悍匪正在迅速地發生兌變。
整齊地方陣之中,再也沒有人眼珠子亂動,更沒有人交頭接耳。
周堅肅立陣前,刀鋒般地目光掠過方陣,沉聲道︰「從今天起開始訓練團結作戰,另外每隔五天進行一次兩百里拉練,最後三天進行實戰訓練
「是
二十名隨從大聲應命。
很快,兩百水賊在二十名隨從地帶領下,分成十組捉對廝殺起來。
武器是木棒,但這些水賊個個都有把子力氣,打在身上絕不好受。
「快,擋下左邊地敵人
「混帳,為什麼不給你的同伴擋下攻擊?」
周武站在隊列里,大聲喝斥各自為戰地水賊。
團隊作戰不同單兵廝殺,最忌逞匹夫之勇。個人再武勇,在上了規模的廝殺中,能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只有和隊友親密無間地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
兩百水賊雖然悍勇,但卻全都是各自為戰,根本就不懂得配合。
很快,周武帶領的團隊被對手打的稀里嘩啦,潰不成軍。
個人的武勇,但團隊作戰中,永遠也起不了決定xing的作用,除了個人武力高出對方隊伍里所有人很多,才能憑借一己之勇,左右戰斗的勝負。
但很顯然,對方的隊伍里面也有一名隨從,就算武力不如周武,也差不了多少。
周武雖然是二十名隨從里面武藝最強的,但還遠遠達不到周堅的高度,在雙方人數相等的情況下,對戰斗的勝負根本起不到決定xing地作用。
手下的二水賊不懂得配合,所以周武很光榮地敗了。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周武氣的臉se鐵情,破口大罵。
團隊戰斗敗給手下地兄弟,實在讓他很沒面子。
很快,十隊戰敗,十隊勝出、
戰敗的隊伍一個個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獲得地隊伍則一個個紅光滿面,興奮地如同打了雞血。
「列隊集合
周堅目光森然,沉聲喝道。
二十名隨從立即收攏手下的水賊,快速列隊待命。
周堅森冷地目光掠過兩百名水賊,大聲道︰「你們要明白,個人算武勇,在大規模地廝殺中也左右不了最終的勝負。只有和隊友親密無間地配合,將所有人的力量凝聚起來,形成強大的團隊戰斗力,才能擊垮敵人,除非你們的武力比我更強
「可是,就算是我,雖然以我的武力,或許能把你們兩百人殺個落花流水,但是如果來上兩千人,就算是我,也得趕緊有多遠跑多遠
「所以,左右戰斗勝負的,永遠是團隊,而不是個人
「現在你們還只是訓練,或許體會不到戰征的殘酷。但是等將來,你們有機會走上戰場的時候,如果不和身邊地同伴配合,徒逞匹夫之勇,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蔣欽听的大開眼界,暗自嘆服,對練兵又有了新的認知。
這個年代根本就沒有團隊這個概念,而受到時代觀念的局恨,這個時代的人們就算知道相互配合地重要xing,但沒人提醒地話,也根本想不到。
有些道理,只有被人提醒了,才能明白。
沒有人提點,就算是再過一百年,也想不明白。
所謂迷糊灌頂,指的就是這個道理。
蔣欽細細思考地時候,心里又有些納悶。
現在世道雖然不怎麼太平,但是也沒有戰征啊?哪里來的機會上戰場?
周堅繼續大聲道︰「一個團隊,就好比一只手,每一個隊員,都是一根手指頭,只有把手指頭緊緊握在一起,才能打出最強的力量,否則只會被各個擊破
「記住,單人訓練的時候,你們是競爭者;但是在團隊作戰中,身邊的同伴就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們要主動為你的同伴擋邊的攻擊,只有大家拋棄成見,全都主動地為同伴擋住敵人的攻擊,配合隊友戰斗,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如果上了戰場,你不給同伴擋住敵人的攻擊,當你有危險的時候,你的同伴照樣不會救你,一般散沙,大家都只會死的更快
「只要你肯為身邊地同伴擋住敵人的攻擊,你的隊友也會在你有生命危險地時候,為你擋下敵人的攻擊。所以,只有所有人都能齊心協力,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周堅大喝道︰「繼續訓練,從現在開始,每天用兩個時辰訓練團隊戰斗
二十名隨從大聲應命,隨即各自帶著二名水賊,繼續捉對廝殺起來。
皖縣,縣衙後院。
周良匆匆奔進書房,恭恭敬敬地道︰「老爺
周尚放下手上的竹簡,抬頭問道︰「堅兒可曾回來?」
周良道︰「回老爺,公子還沒回來
周尚蹙眉道︰「怎麼這次去了這麼長時間,可真是急死人了
周良忙道︰「老爺也知道,公子經常到野外訓練,經常一去就是一個月,前兩年每年都要出去三個月不回來,以公子的武勇,不會有事的
周尚道︰「我到不是擔心堅兒,只是二兄送信回來……算了,不說了
周良沒敢吭聲。
周尚又問︰「那件事呢,有點眉目了嗎?」
周良垂首道︰「老爺恕罪,一點線索都沒有
「算了
周尚尚皺眉,「這伙蟊賊,手腳還真干淨
周良頭垂地更低,不敢答話。
周心里卻道︰「不管是不是我兒干的,但手腳如此干淨,李航查了好幾年,也沒查到凶手是誰,就算真是我兒干的,只要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就不會有事
「下去吧,以後不必再查了
周尚揮揮手,周良立刻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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