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海月轉過頭,看著這名叫吳雄的男子,揚起嘴角,說︰「吳公子,本宮是玄海月,是珍玉台的主人。既然被發現有賣假貨之事,此事本宮定會徹查,吳公子可否同意?」
吳雄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名淡定從容的秀雅少女,說︰「你就是被齊王退了婚的玄海月?」
玄海月淡然一笑「正是本宮!」
「那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理?」吳雄挑眉問道。
「珍玉台是幾十年的老字號了,信譽十分重要。這樣吧,我叫王掌櫃給你一千兩白銀算是賠罪,如何?」
「什麼?才一千兩?這也太少了吧。最起碼給五萬兩,一兩都不能少!」吳雄吃驚的大吼道。
「你!」王掌櫃指著吳雄,轉過頭對玄海月懇切的說︰「宮主,這串珍珠項鏈真的不值五萬兩?!況且我根本沒有賣他假貨,這件事十分蹊蹺,請宮主明察。」
玄海月揚起唇角,自信道︰「剛才我听見吳公子說,這串珍珠項鏈是前天買來給吳夫人祝壽的,今天早晨吳夫人起來佩戴時才發現是贗品,不如咱們就到楊府找一下夫人對質如何?說起來本宮也很久沒去拜見舅公舅婆了。」
「好啊,去就去!」吳雄大言不慚道。哼!就算你去又能如何?姐姐今早就把那串真的珍珠項鏈給藏起來了,去也沒用。珍玉台可是一家上好的玉器店,吳家早就想吞並了,到手的鴨子可不能這麼飛了。
出了珍玉台,玄海月暗中給煙雲使了個眼色,煙雲了然,趁人不注意,悄悄從小道離開了……
楊府慈睦堂
此時坐在大廳主位上坐著一名老者,雖已兩鬢斑白,但是眉宇間還是流露出一絲看透人心的敏銳,渾身散發出一陣嚴肅的氣息,此人正是年過花甲的楊老太爺。楊老太爺的左手邊並排坐著楊老夫人,右邊豎排的椅子上坐著楊國嚴和夫人吳氏。
「玄海月給舅公舅婆請安,給表伯父表伯母請安。」玄海月禮貌的向大廳里坐著的人行萬福禮道。
「吳雄給老太爺,老夫人,姐夫請安。」
楊老太爺看著眼前黃衣女子的面容有三分像自己的妹妹,不由得百感交集。而在一旁的楊國嚴看著玄海月七分像夏馨蘭的容顏眼楮一亮,眸子中閃著淡淡的痴迷,仿佛在追憶什麼?而在楊國嚴身邊的吳氏看著丈夫的眼神,再看向玄海月,心里升起一股恨意。
「舅公,本宮就開門見山了。今日來這主要是為了昨日吳夫人生辰在珍玉台買到假貨之事,珍玉台的王掌櫃一口咬定絕對沒有賣假貨給吳公子,而吳公子說這珍珠項鏈是今日早晨吳夫人佩戴時發現是贗品的,此事關系到珍玉台的信譽,希望舅公舅婆給個公道。」玄海月看了煙霞一眼,煙霞將盛著珍珠項鏈的托盤端給楊老太爺。
老太爺拿起項鏈看了看,交給身邊的老夫人,楊老夫人看了一會兒︰「這串項鏈不是吳雄昨天送來的那串,昨日是金菊的生辰吳雄特地給金菊買了一串價值五百兩的珍珠項鏈送給她,她還特地給我看了一下。」
「舅婆說的是,舅婆手上的這串項鏈的確不是出自珍玉台。可吳公子一定說他確實在珍玉台買了項鏈給夫人做禮物,而王掌櫃一口咬定賣給吳公子的是真品。這樣推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珍珠項鏈被人掉了包,說不定真正的項鏈還在府中。」玄海月冷靜的分析道。
「玄海月,你的意思是,是我故意將真的珍珠項鏈藏起來,拿出一串假的栽贓珍玉台嗎?」吳金菊站起來,對著玄海月生氣的說。
玄海月轉過身,看著吳氏,從容不迫道︰「伯母息怒,本宮絕無此意。本宮只是想還珍玉台一個公道,珍玉台在京城已是老字號了,若是賣假貨的事情傳了出去,名譽一定會受損,本宮身為珍玉台的主人,不得不重視。」
「哎呀!」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尖叫。
「誰在外面喧嘩,進來!」楊國嚴厲聲道。
走進來一名穿著樸素的丫鬟,丫鬟一個踉蹌,跪倒在地,從她的袖口處掉出來一條手絹,手絹里包著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
「這不是金菊身邊的大丫鬟翠果嗎?旁邊的東西是什麼,拿來我看看。」楊老夫人皺眉說道。
很快楊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就把那條手絹交到了老夫人手中,玄海月嘴角一彎,煙雲的動作真是快,這麼短的時間就辦好了。旁邊的吳氏看著老夫人手里的東西,不由得心慌起來,緊緊拽著掌中的手絹。
老夫人打開手絹一看,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鏈閃閃的發著白光。「這……這不是昨天吳雄送來的項鏈嗎?怎麼會在你手里?翠果,到底怎麼回事,如實招來,是不是你偷了項鏈?!」老夫人對著跪在地上的翠果,生氣的說。
翠果面對老夫人的疾言厲色,嚇得瑟瑟發抖「老夫人……老夫人……不關我的事啊!這是今天早晨夫人交給我,要我藏起來的。夫人說要我把這串真的項鏈藏起來,換一串一模一樣的假項鏈,讓舅老爺拿著假項鏈去珍玉台索要賠償,如果珍玉台不賠款就吞並整個珍玉台。夫人還要我偷偷的把這串真的項鏈藏在珍玉台後院里,這樣就算到了衙門珍玉台也百口莫辯。」
「放肆!翠果,你這個賤人,竟敢污蔑我。虧我平日帶你不薄,你竟敢如此胡言亂語!」吳金菊站起來打了翠果一巴掌,憤怒的大罵道,臉色因為怒氣變得扭曲,當家主母的風範蕩然無存。
「夫人……你……翠果平日為你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現在事情敗露,你不但不救奴婢,還冤枉奴婢,奴婢……嗚嗚嗚……」翠果因為吳氏的一巴掌,頓時紅了眼,跪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夠了!」楊老太爺不耐煩的大叫一聲,「金菊,你坐下,堂堂一家主母,滿口胡話,像什麼樣子?!」楊老太爺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精,听丫鬟這麼一說當即就明白過來。吳金菊的娘家在京城只是一般的商賈之家,雖經營幾家玉器店,但根基淺薄,經營不善,而珍玉台作為玉器行業的佼佼者,盈利非常豐厚,讓吳家眼紅不已。
今天皇宮下了聖旨將楊玉婷賜婚給齊王,听說齊王特別喜歡珍玉台的玉器,為了討好齊王,也為了增加吳家的利潤,就打起了珍玉台的注意。他的這個媳婦到底有幾斤幾兩,心里還是有數的。真是天真,她以為就憑一串珍珠項鏈就能吞並珍玉台嗎?異想天開!
吳金菊被老太爺這麼一吼,嚇得住了嘴,乖乖地走到一邊坐下不敢發話了。一旁的楊國嚴站起來說︰「海月,這件事是我們不對,如今真相大白,就這樣算了好不好?伯父給你賠罪。」
「表伯父嚴重了,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本宮就不會再追究了。至于……」瞥了一眼楊國嚴身邊的吳氏,「伯父的家事,本宮就無能為力了。事情既然已經解決,就告辭了。」玄海月轉過身說「舅公舅婆,海月在珍玉台還有事情要辦,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拜訪,告辭。」
「好,海月,今後有時間再來看看舅公舅婆。」楊老夫人說道。
「一定」
出了慈睦堂,玄海月偷偷往左邊的大樹瞄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剛走出堂門,就听見一股嬌柔的聲音︰「海月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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