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範明仁非常惱火!
方程東竟然連這樣的小事都處理不好,是不是該給他換個位置了。
還有自己的那個佷子,什麼時候惹事不好?偏偏趕上這個時候?這幾天正趕上省里新上任的閆省長到揚城大學視察呢。這個閆省長于飛並不陌生,就是在睢寧見到的閆寬,那時候他還是常務副省長,這一次老省長「到站」了,他順利扶正,也算是一件喜事。
剛剛上任省長就到揚城大學視察,這里面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一號是揚城人,也馬上就要到站了,在到站之前要給家鄉謀一些福利,揚城大學就是其中的一塊。所以這才有了閆省長的此次之行。
範明仁正陪同閆省長呢,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原本他以為方程東出面處理肯定就沒事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保衛科長竟然拿不定主意了!而且從學生的反應情況來看,甚至有可能鬧出[***]!
怎麼會這樣?在听了方程東報告之後,範明仁了解到其中竟然有被自己從學校除名的于飛!
範明仁的心中一跳,對于于飛他記憶太深了,按照道理說,于飛雖然做過學生會主席,但是在高高在上的範明仁眼中,這當然算不了什麼。但是就是這個于飛,在學生主席的位置上給自己惹來了諸多的麻煩,先是因為風田中國的事件惹得揚城市委相關領導的不滿。接著在開除他的這件事上更是風波重重,什麼老師說情,學生請願,一波接著一波,弄得他頂受了很大的壓力最終還是開除了。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寧都大學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破格錄取了于飛,這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範明仁回不過神來!
好吧,本來以為這一切就這麼過去了。沒有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搞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範明仁可不會覺得是自己的佷子欺人太甚,他只是認為是于飛有意挑事,想給他添亂!這讓範明仁心中的無名之火騰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在把閆寬一行送到迎賓館下榻之後,範明仁不敢耽擱,讓司機馬上開車回揚城大學荷花池校區。
要說這種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範明仁為什麼要親自去處理呢?
說起來還是因為這個時間太敏感了。
範明仁不敢把這件事交給別人去做,一是擔心處理不好;二也是擔心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打擊自己。周春平(副校長)這段時間就上躥下跳的很是積極呢,要是被他抓住了機會,雖然不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打擊,但是總歸不好看。
閆寬從秘書小梁的手中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感覺精神了很多。雖然天氣炎熱,但是揚城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天還這麼早,閆寬又想起揚城大學的發展規劃之中似乎還有一些不細致之處,便想和範明仁再討論一下。
「範校長呢?」閆寬問道。
「剛剛已經回去了,似乎是有很急的事要回去處理。」小梁如實說道。
「哦。」閆寬淡淡的應了一聲,看了看天色,便又說道︰「小梁呀,跟司機說一聲,咱們去學校找範校長去。」
「好!我馬上通知揚城大學。」小梁說著便要打電話給揚城大學接待處,堂堂的省長,接待工作要求很嚴格的。
「不必了。」閆寬擺了擺手說道︰「不要擺那麼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多大的官呢!」
閆寬說道。揚城大學現在牽動著一號的注意,他可不想因為言行上的失宜而失分。
就在範明仁的車開出不多久,閆寬的車也開出了。
雖然被打成了豬頭,但是範建依然趾高氣揚的。
「于飛你夠種,敢打我是吧?好!看我弄不死你,你以為到保衛科就算了,門都沒有!我告訴你,我這是傷殘,傷殘你懂嗎?你這叫故意傷人!我非要你吃牢飯!你別不以為然,我告訴你,論關系,揚城大學的校長,那是我親叔!要錢財,我們家和冷艷珠寶是合作伙伴!論……」
「等等!」範建還要往下說,但是卻被于飛打斷了。
「怎麼了?現在後悔了?晚了!你當初動手的時候怎麼不後悔?現在你就是求爺爺告女乃女乃也沒有用了。」範建還以為于飛害怕了,繼續叫囂著說。
「于飛,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了。」張愛民內疚的說。
從農村出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陣仗的田甜已經嚇哭了。
要說鎮定的只有兩個人了,一個是于飛,一個是徐嬌嬌!
徐嬌嬌拿出手機,猶豫著似乎想撥一個號碼。但是遲疑了好一會都沒有撥出去。在听到範建的叫囂的時候,徐嬌嬌終于沉不住氣了,剛要按下呼出鍵的時候。
卻听見于飛說道︰「後悔這兩個字我的字典里還沒有生成。不過我卻知道你撒謊了。」
「撒謊?我撒什麼慌了?」範建甕聲甕氣的說道。面部肌肉的腫痛讓他說話都有些困難。
「冷艷珠寶和你們家根本就不是合作伙伴關系。」于飛淡淡的說。
「哈!哈哈哈!我真沒有听過這麼好笑的笑話。」範建冷笑著說︰「我們家和冷艷珠寶簽的合同還在牆上掛著呢,你竟然敢說我撒謊?!」
「在這一刻之前,你們或許還是合作的關系,但是這一刻之後——」于飛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冷雨霏的手機,冷冷的看了範建一眼︰「你們的合作就要終結了。」
「終結?」範建似乎是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你說終結就終結?憑什麼?憑你的這個電話?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以為冷艷珠寶是你們家開的呀?你說的話屁用都沒有,少在裝大尾巴驢了。」
于飛並沒有理會他,因為電話已經接通了。
「于飛,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最新的進展?」冷雨霏還以為于飛是說展銷會的事情。
「展銷會的事情先不說,我只是想問一下,冷艷是不是在和一家叫潤揚玉雕的玉器加工企業合作?」于飛也沒有繞彎子,上來就問冷雨霏道。
「潤揚玉雕?」冷雨霏有些陌生︰「我沒有什麼印象,等等我把工程部的劉總叫過來問一下。」潤揚玉雕加工的玉器佔冷艷珠寶的比例並不高,範建口中的百分之三十只不過是以前的佔比,現在冷艷發展這麼快,潤揚玉雕的加工玉器的比例甚至連10%都不到了,因為潤揚玉雕的加工相對來說層次比較低,與冷艷珠寶的高端路線並不相符。他們加工的也只是中低端的普通玉器而已。
見于飛沒有馬上說話,原本心里有些打鼓的範建又猖狂起來了,他以為于飛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怎麼了?沒詞了?裝呀,你再裝呀?!」範建洋洋得意的說道。
這時冷雨霏已經問到了結果,回答道︰「我們的加工商中確實有一家叫潤揚玉雕的加工廠,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冷雨霏有些奇怪,于飛一直以來都不過問公司的經營,今天怎麼突然會提到了一家小的供應商?
「從今天開始終止與潤揚玉雕的合作。」于飛生硬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是什麼原因?」冷雨霏有些意外的說道。
冷雨霏的問題可以說非常正常,但是當著這麼多人于飛也很難解釋清楚,便淡淡的說︰「怎麼?有問題嗎?」
于飛話語中的怒氣讓冷雨霏心中一跳,連忙說道︰「沒有問題,我馬上就去做。」
于飛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對方問原因,你就讓他們問問自己的寶貝兒子!」
于飛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徐嬌嬌等人沒有想到于飛竟然打出了這樣一個電話。听得出來,對方應該是冷艷珠寶的決策層,而于飛說話的語氣竟然並不是懇求或商量,而更像是命令!難道說于飛竟然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這怎麼可能呢?在幾個月前于飛還是一文不名的窮學生呢!
正在眾人將信將疑的時候,範建的電話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