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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很安定沒什麼可操心的,朱翊鈞在朝堂上也是熟門熟路,有事沒事就撩撥這班文臣打口水戰,看得很舒心,但他沒想到這些從來都跟斗雞似的士大夫,會有這麼一致的時候。
朱翊鈞克服了很多問題,但他也有跨不過的坎。
魚水之歡,男女之事。
他長大了,雖然還未行成年禮,但在十四歲就可以成親娶老婆的時代,他已經拖很久了。而作為一個少年天子,娶不娶媳婦並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事兒。
前幾年,慈聖太後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說,皇帝大了,也是時候該有個身邊人了。
第二天就給朱翊鈞塞了兩個漂亮的大宮女,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人才,絕對是關于能如何挑起處男□的專家。但朱翊鈞很肯定自己是異性戀,他沒勇氣想像慈聖太後知道‘皇上喜歡男人’時的場面,但對著女人實在下不去口。
當他抱著試試看看,或許也沒什麼的想法。由著宮女赤果著曼妙的**,緊貼著他磨蹭,柔軟的唇舌忝吻他的大腿,溫熱的吻蠕動而去,朝著腿間湊近。朱翊鈞被她們親的心里發毛,雞皮疙瘩個個的往外冒,懷中光滑的觸感,濃郁的脂粉氣味,直感喉嚨梗得難受。
他最看不得花玉樓的風流樣,很爽的**滋味一點都沒感受到。
少頃,身體那處不由自主的發脹挺立,朱翊鈞有些驚慌,這樣也行?少年的身體也太經不起挑逗了,男人的本能也太強大了吧,他終于還是禽獸到對著同性都能有感覺了嗎?
最後,還是過不了心里這關,讓梁永把那些女人全都趕走。
朱翊鈞的父親,祖父都是的,或者說古代男人誰家後院沒有幾個女人。當朱翊鈞遣走一撥又一撥的侍寢宮女,慈聖太後終于發現這皇帝兒子不是存心要和她對著干,而是確實沒性趣才開始著急了,該是她這母親的責任,男歡女*的事都不知曉。之後每回都選著最美麗動人的女子打發到朱翊鈞寢宮,希望能啟發他的男性天性。
她在太醫那確認朱翊鈞身體沒問題,就放寬了心。一面勸著他不要任性,一面又擔心步了穆宗皇帝的後塵,便教說凡事自重。慈聖太後在這事上總是這樣嘮嘮叨叨,朱翊鈞見她沒什麼動作並沒放在心上。
皇家無私事,事事關國體。♀
朝中的大臣們或許不知道皇帝陛下有沒有上過侍寢宮女,但朱翊鈞已經十六歲了,他們似乎也突然發現,原來皇上也該大婚了。
果然,起先是張居正語重心長的勸諫,該考慮一下空懸的後座了,然後那些文官御史才恍然,之後連連上疏勸諫,朱翊鈞一一壓下。這一壓就來勁了,現在這勸諫秉承了傳統士大夫的風格,基本上是唾沫星子橫飛——有些大儒學士高年齡,高資歷,對著朱翊鈞就和數落自家孫子一樣。
朱翊鈞很無奈,慈聖太後的高要求,張居正更標榜要培養一代明君,千古一帝,他身體又沒毛病,無後那是不可能的。
初夏涼風習習,卷起御花園金水池滿池漣漪,芭蕉滴翠,垂柳扶搖。
今日有忌,不受禮,不議事。
明朝重禮,哪怕諸多禮儀一減再減,唯祭奠故者不曾有變。大清早,朱翊鈞吃了清淡的早飯,一身素色衣裳,領著百官前往奉先殿拜祭。
今日便是穆宗皇帝的忌日。
百官拜祭完便離去,接著後宮妃嬪前來拜祭,停留片刻還是離去,唯有朱翊鈞得守在這。
朱翊鈞最悚的就是奉先殿。不是說他心虛,而是神鬼一說本就玄之又玄,奉先殿擺著太多牌位,每個牌位後都有個隔間,金漆寶座,有床有枕有被,但就是不給人睡。
那給誰睡?
好在呆在這的不只他一人。
朱翊鈞坐在椅子上,比了個剪刀手,故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翊繆啊,昨晚睡的怎樣,听說母後賜了兩宮女?」
潞王有些古怪,詫異的看了眼朱翊鈞,說道,「尚可。」
朱翊鈞見他面色如常,怕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下糾結,有些不好開口。
「你才十三歲,如今還小,這事太早不好……」朱翊鈞組織下語言,語重心長的說道。
長兄如父,在他心里潞王——乳臭未干,胎毛未褪,如今就能成家了,這不是在禍害未成年嘛。♀
潞王聞言,有些尷尬,少年人到底臉皮子薄,思及知道朱翊鈞不興此事,怕他心中不喜,笑道,「弟弟听皇兄的。」
朱翊鈞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想說些什麼,又無從開口說起,他倒是想問你昨晚能行不,兩個都上吃的消不,身體沒問題吧,就怕太猥瑣嚇到小朋友。
再說了兩句便放開了,有心嚇嚇他,隨口胡謅道,「這事你別听母後的,皇兄不害你。你看那花侍讀腿腳輕浮,面色青白不說,記性老差還整日神經兮兮,走個路也被禍害得沒個正行,歪歪扭扭,現在更不成了,你看他那個頭更是驚人。」
他說的煞有介事,潞王听了卻是笑岔了,笑道,「皇兄,我可是見過花侍讀的。」
朱翊鈞在瞎掰,潞王見過的朝臣很少,反面教材不好找,他倒是想說張先生,可惜沒這膽。
「母後那皇兄幫你頂著,你且放心,等再過幾年,皇兄給找個最是漂亮的來給你當王妃。」朱翊鈞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在安慰許諾道。
「我要自己喜歡的。」潞王笑眯眯的說道。
「喜歡?才多大,這就有對象了,美得你。」
「……」
朱翊鈞不準備把一天的時間都耗這,模魚是常有的事,交待潞王沒事也回罷,不差這一會就走人了。
他轉過拐角,不見潞王站在殿外目送他離開,少頃,轉身再進了奉先殿。
朱翊鈞步行回了乾清宮,有些唏噓。張居正高瞻遠矚,洞悉全局,潞王作為皇帝的親弟,受到打壓是必然的。
大明朝除了皇帝太子,對其他藩王諸侯的文化要求程度不高,他見過的堂兄弟中有的連字都沒認全。這條政策算是對皇權的維護,沒學問好,起碼不會鬧事,有學問的人心里花花腸子太多,就怕哪天書看多了想不開。
朱翊鈞曾言讓潞王十歲任學,卻遲遲未定,慈聖太後對其寵*非常,張先生也從未松口,朱翊鈞對他的用心打算,十分感激,面對潞王也有些愧疚。
風起于野,塵土漫天。
北方肅殺之氣絕塵而起,騎兵步將緩步前行,曠野上萬名士兵腳聲震震,領頭大將眉線粗獷且濃黑,唇角轉折堅硬,銀鱗兩襠鎧,帽盔簪纓,揚鞭策馬大步向前。
金戈鐵馬,狠戾嗜殺,「兒郎們,打下前面的城池,女人糧食就是咱們的了。」
「明朝廷打壓氏族,李化龍那狗賊殺子之仇,今日定要砍你狗頭,碎尸萬段。」
似望見遠方城樓上懸掛著一人頭,滿臉悲痛,磨牙瀝血,肅殺冷厲。
「格老子的,早就听說四川的娘們比咱播州水靈多了,老子倒要試試比咱族里的娘們厲害在哪,哈哈。」
走在前邊身著鎧甲腰佩長刀,胡須大把面目粗狂的大漢,說話囂張□,卻高漲了士氣,彷佛此戰已然勝利般,身後的士兵多為苗人裝扮紛紛響應。
楊氏聞言,面露殘酷,拍馬前沖,竭盡嘶吼大喊,「殺——!」
「殺——!」萬名士兵齊聲吶喊,緊隨在後,向城門沖去。
朱希孝是個剛硬耿直的北方漢子,朱翊鈞把江湖眼線交予他手並無道理。運作多年,眼目漸漸清朗,朱翊鈞對其有多放心,例如,假銀票。
錦衣衛,朝廷鷹犬。
假銀票出現不久,錦衣衛就得到消息,大通寶鈔發現假字號,始發源頭便是興化府。
皇帝曾讓朱希孝留意大通寶鈔,如今便發現有作假,朱希孝暗道皇帝料事如神,卻也暗暗揣測是不是朱翊鈞派人干的,打算黑吃黑。
朱希孝是個漢子,是個知進退懂分寸的漢子,瞎想但不多說,今日不議事,這事也不急,他準備明天再告訴皇帝。
正要下班回家陪媳婦,沒想到一個地方的錦衣匆匆趕了進來。
「地方加急,播州有變。」
與此同時,帝京城內也有一人收到了加急奏折。
「你說什麼?楊應龍反了!」
一個身穿青白衣袍的男子將一份加急密牒往桌案上一擲,面色震怒的說道。
「大人,播州反賊奪五司七姓地,並侵略湖廣四十八屯,李總督請求朝廷派兵增援,晚了只怕成都也不成了。」
那人說完便匆匆離去,張居正听了面有豫色,走了兩圈,心中思量。
楊氏土司盤踞西南七百余年,經營數百年根深蒂固,實為大明西南潛在隱患,雙方有摩擦有矛盾,到不想會這麼早公然起兵造反。
張居正本想騰開手再去整,沒想到自己就鬧騰起來了。
如今他是朝中一把手,那班氏族消停了幾百年,如今在他手上鬧了,挑釁?剛準備搞緬甸,西南又來了,這狗犢子想渾水模魚!
「來人,更衣備車進宮。」
有忌不議,事出有急。
乾清宮金磚鋪地,龍鳳紋望柱,渾金蓮花水草紋天花,五彩琉璃燈瓦,檐下彩畫亦為金線大點金旋子彩畫,意態多姿,斑斕絢麗,莊嚴肅穆。
「砰」
幽幽的香氣彌漫在殿內,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隱隱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和嬌羞的申吟,殿外異樣的響聲,很突兀。
朱翊鈞神智一震,幽幽轉醒,他正纏綿悱惻的親吻著一個渾身赤果的宮女,嘴里濃厚的脂粉氣味,身下洶涌澎湃,汗津津的酮體糾纏在一起。
本還有些模糊的意識瞬間清醒,朱翊鈞一口氣梗在喉口,錯愕驚怒,難以置信的瞪著迷離其中的女人,力氣極大的將那宮女踹下龍榻,為粘膩的再次驚悚,朱翊鈞終于不華麗的吐了,哪怕只是干嘔。
那名宮女也從中蘇醒,見皇帝一臉震怒,果著身子驚慌害怕的跪在地上磕頭,「皇上恕罪,皇上饒命。」
「滾開。」朱翊鈞見了煩躁惡心至極,一腳踢開,後者臉色慘白瑟縮到了殿內一個角落,滿臉俱色的看著皇帝。
少頃,過了那陣驚慌,朱翊鈞漸漸平靜下來,腦子也開始想事了,屋里氣味不對,怎麼給搞暈了,在床上發了會呆,連忙抽了件單衣披在身上,向外殿走去。
看到寢殿門口碎落在地的點心,朱翊鈞勃然變色,果然,外殿殿門半開。
香爐中尚在彌漫著甜膩的煙霧,燻得朱翊鈞怒氣填胸,火冒三丈。
真是好膽,連朕都敢算計!
「梁永,梁永,給朕滾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拖了好久!還是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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