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破天 第三十七章 段雲飛的亞機遇

作者 ︰ 涯漂

夏天例行了一個季度的班,收起炎熱的尾巴旅游休假去了。三班的秋天刮起一股旋風走馬上任,刮得樹枝亂顫,葉子紛飛,一片蕭條景象,人心不由暗淡起來,仿佛人生已過了一半,一只腳踏進了棺材,剩下的日子無法憧憬,過一天就少一天了。

一個星期過去,這段時間劉無涯和段雲飛沒去武館,天天往山上奔,試圖化干戈為玉帛。

齊天照例油鹽不進,刻意和劉無涯保持距離。只是人與人很難保持絕對的距離,不像在紙上畫一條段線,尺子一量,可以永恆不變。在不經意的接觸中,原本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那道隔閡已經漸漸模糊,趨向透明。

段雲飛在齊天的指點下,內視漸入佳境,已經能看到腦海的混沌,相信用不了多少時日,就能探索體內的奧妙。

劉無涯每天一段時間除了用「女人掐」制造經脈里的漩渦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練習《疾風訣》身法。有疑難雜癥,自己先琢磨一下,琢磨不透了,再去請教齊天。現在他喊起老齊,一點也不別扭,仿佛一個要好的朋友。

齊天倒是有請必教,但從來只回答問到的難題,事實上已經承擔起一個師傅的責任。他現在已經有點後悔把架子端得太熟了,都快端爛了。可恨劉無涯這小子叫老齊叫得順溜,好像沒有改口的傾向。這家伙在修行的天賦無以倫比,可在為人處世上,和段雲飛相比,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自己當然無法舍下老臉讓他改口,看來只有尋求段雲飛的配合,找個恰當的時機給他隱晦地暗示一下,這小子這方面玲瓏剔透,你一撅,他立馬就能判斷是排廢氣還是廢物。

「啊……」段雲飛忽然發出一陣壓抑的悶氣聲,顯然是極力壓制不果發出的痛苦聲。劉無涯停形,趕緊上前查看。只見段雲飛臉上通紅,堪比關公,肌肉不斷顫抖著,汗水如雨往外冒。人剛走進,立刻一股炎熱撲了過來。

完蛋了,屬于段雲飛的例假提前來探親了,閻山離生活區這麼遠,趕到那里還不燒成灰?劉無涯驚慌了起來,看著段雲飛措手無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齊天身上。

「慌什麼?跟我來齊天淡淡地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完便轉身朝著山上的一個方向行去。

劉無涯聞言大喜,趕緊上前攙扶段雲飛,齊天回頭眼楮一瞪,師尊威嚴散發。

「扶什麼?這點苦都受不了,還修什麼體?讓他自己走

段雲飛掙扎著站起來,忍著炎熱和劇痛,大步地跟著齊天走去。

走到一處樹草雜纏的地方,齊天伸手撥開草根,立刻顯出一個陰森森的洞口。說它陰森,全是因為洞口處正往外森森地冒發著陰寒之氣。這是齊天那天晚上地毯式搜索發現的,正好可解段雲飛的燃眉之急。

劉無涯立刻感到一股寒冰竄入了身體,迅速凍僵體內的關節,行動遲鈍了起來。在平時練功的地方,停下休息的時候,他都得穿上外衣御寒。段雲飛則似不畏冰寒,依舊是一件緊身襯衫或薄薄的秋衣,彰顯肌肉的線條。齊天更是永遠一襲長袍,一派復古作風,無視風寒。

齊天帶著段雲飛走進山洞,對段雲飛交代了幾句話,讓他進入內視,見他臉上漸漸趨于平靜,閉上眼楮,伸手搭在了段雲飛額頭。

段雲飛一走進山洞,立刻覺得體內的炎熱得到緩解,按照齊天的吩咐進入內視。艱難地進入一會,體內炎熱攪得他心神不寧,難以全身心地進入忘我境界。正煩躁著,忽然額頭涌進一股清流,腦海感覺從未有過的清明,一股掌控之意涌上心頭,覺得自己可以操縱思想,不再為外物所擾。

漸漸地,透過混沌,段雲飛慢慢地看到了體內縱橫交錯的血管,正在奔騰似的流動。有了劉無涯的前車之鑒,他不敢大意,控制思想死死往下盯。終于,他看到了丹田,丹田上有一股氣流正在飛速地旋轉,引起周身的血液快速地流動。

想必這就是引起他例假的罪魁惡首。段雲飛立時運起心法,開始吸收外界的天地之力。雖然是第一次運用,但方法早已熟稔在胸,此刻運轉起來,稍見生澀,但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外涌進來絲絲寒流,融入那股氣流中,炎熱在慢慢地降溫。

劉無涯看著段雲飛臉上了通紅與炎熱以肉眼可見速度消散了下來,上了高速公路的心跳平緩了下來,看到段雲飛睜開眼楮,湊到洞口關切地詢問,洞里太冰,他這小體格能擠到洞口就已經咬牙堅持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忽然遺憾了起來。

「我說二愣,你以前信誓旦旦地說那種地方不是迫不得已打死不去,這以後就沒有了三妻四妾服伺的**了,我看你還是當個和尚算了,不遠處有個廟,正好無人打理,你過去收拾一下,當一個主持也不錯,幾級連跳呢!我這當施主的可以不時來給上上香,也算延續香火了

「施主費心了,本主持感銘五內,哪天施主掛了,本主持定然前往為施主超度,將施主正確引導至地獄之門段雲飛這次不亞于一場機遇,不但成功進入內視,還會運轉心法吸收天地之力,心情大為舒暢,跳起來和劉無涯開起了玩笑。

劉無涯郁悶,子彈又拐彎傷到了自己。可更郁悶的還在後頭呢。段雲飛一腳竄出了洞口,忽然福至心靈,一臉激動地對他說。

「無涯哥,我覺得‘感銘五內’這個詞不錯,可以放入詩里面吧,你先過去,我來感覺了,一會和你切磋一下

劉無涯只感覺眼前一黑,天空立馬換了顏色,拔起腿就狂奔。由于起速太快,沒幾步就進入了極速,沒注意到前面一塊半人高的石頭突兀地橫在眼前,撤腳已經來不及了。劉無涯心頭一念,本能地展開《疾風訣》身法,身體往右邊一擰,硬生生地把重心移向右邊,眼看身體即將倒地,伸出手迅速往石頭上一拍,借反彈之力一個轉身,控制身體穩穩地站在石頭一旁。

這過程說起緩慢,其實也就一瞬間,根本不容思考,唯有本能驅使。

劉無涯望著自己的手,腦里隱隱地生起一種明悟,看來平時只在空地練習,沒有個參照物,進步是顯而易見的。還有陳阿四所說的,平時要隨時隨地注意周圍環境的一切,自己顯然做得不好,以後在這方面要加強練習,不然會像今天差點栽在死物上。

齊天站在劉無涯身後,看著他還算流暢的身法,欣慰地點點頭,伸手模起不長的山羊須,順手拽了幾下,恨不得撥苗助長,才更符合自己這副神仙之相。

劉無涯一邊思索一邊慢慢地走著。忽然身後刮起一陣風,段雲飛竄了過來,一臉求知欲。

「無涯哥,怎麼才能寫好詩?」段雲飛覺得詩就像一套組合家具,零件就是那些詞,把這些零件組裝好,自然詩就成了。他腦里的詞其實不算少,就是不知道怎麼給這些詞打接口,接成一首詩。

「我又不是詩人,你問我我問誰去?」劉無涯思緒被打斷,沒好氣的說。

「那你平時不想做飯的時候就給我念詩,合著那些詩不是你寫的呀!」段雲飛瞪眼,小小使了一下激將法。

「詩是很抽象的概念,要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你知道什麼是朦朧的感覺嗎?」劉無涯趕緊澄清,端起老師架子,發出提問。

「朦朧的感覺?」段雲飛偏起頭,尋找朦朧的感覺。「是不是以前叫你起床練功,你賴床不起睡意正濃將醒不醒的那種感覺

劉無涯無語。想了一下對段雲飛一臉正經地說。

「雲飛,你這樣不行,喜歡人家,就要大膽地說出來,你這樣憋在心里,自己難受不說,大師姐那里,你不挑明,還指望人家倒追你嗎?說實在的,大師姐這樣的人,你就挑著燈籠……」

「咦!兔子段雲飛看到一只兔子立馬撒腿就追,顯然是在逃避話題,劉無涯氣得臉色通紅。

「你個混球,老子跟你說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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