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茂青的梧桐樹密封似的將道路遮在蔭下,灼熱的毒日頭被擋了,叫人好生舒坦的長松了一口氣,再配上一瓶冰鎮的百事可樂,感覺只有一個字︰「爽!」
「那同學,你已經在這里坐了很久了,等對面的人啊?」
別墅區外面的公寓樓一層全是商鋪,陸行遠挑了一家賣香煙零食日雜的店鋪,要了個小馬扎就坐在店鋪外的梧桐樹下,目光直勾勾盯著對面別墅區的歐式風格大門,一坐已經有數個鐘頭了,日雜店的老板娘也就奇怪的出口問他。愨鵡曉
他忙站起來︰「不好意思在你門口坐半天了。」
「沒事沒事,我兒子孫子都不在,你在這里啊還順便陪我嘮嗑。你等對面的人啊?是不是進不去啊?那里是管得挺嚴的,不過那保安和我都熟,我經常給里面的人送煙送酒什麼的,要不要我帶你進去?磧」
「謝謝阿姨,我……就在這里再等等。」
「那你坐吧坐吧。隨便坐啊,繃客氣。」老板娘繼續進去忙活了。
陸行遠繼續坐馬扎上等著攸。
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問。而疑問最大的就是周晴說的是不是實話,林齡是不是跟周琛攪合到一塊兒去了。
想起父母剛說要結婚那陣子的事,他是問過的林齡是不是也要搬來一起住?父母是搪塞過去了,他媽還是說他︰「林齡真住進來,你是嫌日子好過是不是?」
「他是我妹妹,阿姨現在又過世了,我爸也是她爸,難道我們不該照顧她嗎?」陸行遠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阿姨過世,然後父母要結婚了,那時候他就想林齡也該住一起了。
「她有她外婆外公、姑姑什麼的,他們會管,硬拉她過來跟我住干什麼?」
想想也對,林齡跟外公外婆住,怎麼也比跟他們住強的多,也就沒有再多想。
而現在,陸行遠就在這里坐著,他要看個真假,本來應該跟外公外婆住的林齡,為什麼現在是跟周琛在一起!?她外公外婆就不管她了嗎?
作為哥哥,陸行遠很關心林齡,但也是知道兩人的關系,哪怕林齡媽過世的大半年,林齡照常上學,他也沒有過問過,就怕觸到她那根神經了,現在,陸行遠很有些後悔。他應該去問問林齡的,起碼該問清楚的她現在好不好的,而不是一直不管。
陸行遠在焦急的等待著,林齡則是在當祖宗。
她腰傷了,據說是有條縫,得臥床休息了。
她現在就成天臥床。
「據說不運動,人是要長褥瘡的,你知道褥瘡是什麼東東嗎?」林齡指了指︰「就是上爛個洞洞……」
周琛只有一個感覺︰二。二的要死。
不過,卻喜聞樂見,端著牛女乃在手上,坐在床邊,舀了一勺送她嘴唇︰「少說爛洞洞的鬼話,我還等著你個生個大胖小子,趕緊把牛女乃喝了。」
小臉皺成一團︰「我討厭喝牛女乃。」
「怕爛洞洞就老實的喝牛女乃,不然你真得爛個洞洞。」
「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喝牛女乃嗎?」她朝後一躺,就是不想喝牛女乃,「是外婆告訴我的,據說我媽生以後,我女乃女乃嫌棄我是個女的,我媽自己又沒有女乃,我女乃女乃就喂我吃什麼米糊糊,等我大了,我媽給我沖牛女乃,我就喝不下去,我就覺得牛女乃味太惡心。」
「你臭毛病不少啊寶貝。一會兒是嫌棄你媽弄的平菇味道太奇怪,把一干蘑菇全劃到惡心那圈里去,一會兒又是跟我訴苦你小時候沒喝過牛女乃,現在我是虐待你了是不是?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不惡心不討厭的?」
「你!」
接嘴太快,話都說出口了才反應過來,趕緊捂著嘴巴,臉色發紅的偷偷瞅他。
周琛笑的痛快,死丫頭有時候能氣死他,有時候不經意說的話又讓人想愛死她,真是,二了吧唧,傻得要死。
「少貧了,趕緊把牛女乃喝了。喝了就讓你下床走兩圈。」
能下床比在床上賴著光看電視好,也就深吸一口氣,屏著呼吸的接過牛女乃碗,拿出視死如歸一口悶的氣魄,朝嘴里咕嚕咕嚕的灌。
她在床上躺著,頭發亂糟糟的跟雞窩似的,周琛抬手,把她落下的耳發給撥到耳邊去了︰「以後在我面前,別老是把耳發放下來。」
眼楮里四分之二是牛女乃,四分之一是碗邊,剩下四分之一是周琛的臉。
很想發問,但灌牛女乃不能停,一口悶的氣魄更甚。
「在外面你愛放下來我不管。我面前不準。」
灌完了,碗塞他手里,順便打了個飽嗝︰「我頭發我愛怎麼放就怎麼放?還分什麼里面外面,事兒真多。」
周琛睨眼︰「你也就只有在我面前狂。有本事,你在你爸和晴晴面前狂給我看看。」
「那不一樣。」林齡說,「他們那有你親?」
「油嘴滑舌,再喝一碗。」
「不要啊——」
周琛已經下樓給她再來一碗牛女乃的,氣得林齡干脆拿杯子蒙了腦袋。
周琛上來見來鬧脾氣,拉被子,她里面攥得死死的,還哼哼唧唧的嗯來嗯去,突然間,就覺得心情大好。
換使了勁兒,輕輕的撩開被子︰「沒空給你耍嘴皮子了,親一個。」
「干嘛呀?」
「公司電|話,去處理點事。」
混蛋。
伸長了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親得周琛直把她朝床上壓,還想再來幾個深吻,林齡吼著︰「上班,上班,趕緊去上班。」
周琛這才放手了,臨走時叮囑︰「只準在家里活動,不準出去了,听見沒有?」
「听見了,真煩。早去早回,我晚上想要去吃北京烤鴨。你帶我去吃。」
「饞死你這個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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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回去公司也不是什麼大事,簡單的說就拿錢救林齡爸。
坐在鹿革駕駛座上,吳百那個死人專程打來嘲笑他的電|話就來了︰「听老範說,人又進醫院了?我說你是不是太生猛了?兄弟,凡事要適度啊,適度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
「開玩笑呢,得,你家小老婆——」
「是老、婆!!」還小?再小她就能騎在他腦袋上拉屎了。
「是是是,你家老婆挺能耐的啊,才多久就能招惹兩波人。你呢也淪落到專門為她收拾攤子地步,什麼時候你這個從來不管別人事的人也開始多事了?得,我又說錯話,你老婆是內人,不是別人,哈哈哈哈。」
典型的一張臭嘴。
「少廢話,林文豪的事合適就行了,給我停手了。嗯?」
「明白。」
兩個人又閑嘮嗑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周琛心想林齡是真夠倒霉的,一周多時間就被人揍了兩次,要是周晴把事情捅出去也好,他到要看看,明知道林齡是他的人誰還能動她?
憑心而論,他是不太想他和林齡的事過于曝光的,尤其是林齡爸那伙人,什麼德行他已經見識過了。保不準惹出什麼亂子來,而林齡又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恨得要死,還跟他鬧,可心里軟著。
算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水來土掩吧。
到了公司,秘書說林文豪坐著輪椅的來了,周經理也陪著,在會客室等他呢。
周琛沒說什麼,只是到辦公室,在支票本上簽下了金額和自己的名字,同時讓秘書把草擬了一份合同給看他,大致內容是這筆錢不是白給的,要林文豪按照銀行利率還。
「簽字給支票。不簽字就讓他們走。」
他是生意人,之前那些工程和故意多給的錢他都是看在林齡面子上,一來是想搞好和未來岳父的關系,二來是想把林齡家也給提起來,現在?打了她的女人,還有臉跟他有錢?他沒搞得林文豪死無葬身之地都算是開恩了。
「周總,您不去嗎?」
「阿奕你去。」周琛吩咐特助歐陽奕,「公事公辦。」
歐陽奕自然明白周琛的用意。
這是故意不給他們面子,別以為周琛是欠了他們的,伸手要,他就能微笑的拱手把錢送出去,天底下沒有白傻送錢的白痴。其二也是給周凱一個提醒,你自己的親家,你自己看好,少沒事找事,這里不是開善堂的。
果然,歐陽奕這一去,鬧得很尷尬。
周凱好歹是周琛的大哥,但是周琛是可以駁他面子的連樣子都不做的面都不露,平日里雖然周琛對他冷冷淡淡,但是哪像現在?
連看林文豪的眼神都是又冷又厭︰「要不是看在我女兒的面子上,我也不會來做這種丟人的事!!」
林文豪只有訕笑。
周琛這個馬威下的狠,客套都免了,還要簽合同,每月按時還利息,這那是什麼親戚該有的樣子?一邊有些恨,一邊也有些怕,誰都知道周琛才是未來的掌權人,光是看林文豪連幾個億都拿不出來,還要找周琛要就看出來了。自己跟周琛的關系要是因為這件事壞了那就大大的不妙。
林文豪回去就跟陸行遠媽說︰「今天,周琛是給我們下了個大馬威。人不露面就算了,還要人跟我簽合同,這那是親戚啊?連周晴爸的面子都給。靠周晴那一家子是靠不住的,咱們得自己跟周琛攀上關系了才行,我說,嫣然到底有沒有進展啊?」
「我哪兒知道啊?」陸行遠媽沒好氣的回答,但听了林文豪的話也擔憂︰「周琛今天真的是這樣的?連面都不露一下?」
「你看,合同還捏我手里了,不信你自己看!」林文豪把合同塞陸行遠媽手里,「你讓嫣然使點勁兒啊。咱們要能跟周琛結了關系那才是真正的以後萬無一失了。」
「我改明兒去嫣然家找嫣然問問。你說,咱們是不是該給周琛送點什麼禮,面子也得做了,讓他知道我們記他這份情?」
「你去搞點什麼燕窩蟲草的,總之上點檔次的東西給他送去。」
陸行遠媽連連點頭。
周凱回家也沒好脾氣,周琛你算什麼?你算老幾?老子才是長子,你給我做臉做色的!
「該!」周晴媽冷笑,「不就該你的嗎?你就和你那個女兒一樣,別人的事攪合什麼,把自己拖下水,這事被爸媽知道了,以後得罵你敗家子。」
「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我就沒願意答應那門親事,那陸行遠一家都是些什麼人啊?眼高手低的,就你和女兒當成寶。多大的事兒啊,大不了離婚,還能讓他們賴咱們家一輩子。」
「婦人之見,晴晴那丫頭對陸行遠死心塌地的你不是不知道,難道還要她跟著姓陸的一家過苦日子!?你這個媽也不知道怎麼當的!」
周晴媽閉嘴。心里只怨丈夫不爭氣,偌大個周家,偏偏連動幾億的權利都不交給他。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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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奕過來報告了情況,周琛很滿意,揮了揮手讓他出去。
拿起電|話給家里撥了過去。
是周老夫人接的︰「你好。」聲音高貴柔婉,那氣質從語調里就能听出來。
「媽,是我。爸在嗎?」
「老頭子,你兒子的電|話。」周老夫人把電|話塞給正在看新聞的老爺子,「喂。」
「爸,是我。」
「哦,有事?想你爸我了?把林齡帶走就沒說交回來,我高血壓藥還等著她給我去跑腿。」
周琛笑,看來在家里住一段時間,林齡是把他爸媽給收服了︰「本來是說今天過來的,晴晴前天把她腰給撞了,裂了條口子,現在在醫院里輸液,實在沒辦法給你當跑腿的。」
「晴晴怎麼就把她給撞了?沒事吧?嚴重嗎?」
「不嚴重,就是這三個月都得躺床上了。真要跑腿,你就只得招呼你兒子我了。」
周老爺樂了。周琛這人之前對誰都不冷不熱的,對他們老兩口也是尊敬多于兒子對父母的愛,跟林齡在一起了,現在人要——那啥,像個人多了。
周老夫人听說林齡撞腰了,也是一通噓寒問暖了。那丫頭真不錯,沒把她和老爺子當祖宗供著,畢竟他們兩個老人的身份在哪里擺著,連大兒媳婦也是恭敬的生怕說錯話得罪了老兩口,林齡會說,悶不吭聲的做了,然後說我做是因為我尊敬你們,但是並不代表我認同。而且還經常打電|話過來嘮嘮嗑,噓寒問暖的。
兩個兒子都不在身邊,就老兩口兩人過日子,說實話,真想有個年輕人陪陪自己說話,但現在年輕人都嫌老年人嘮叨、話多,都覺得老年人不理解他們,說他們思想落伍,周老夫人特別想問問這些,你們老了不這樣啊?陪陪咱們這些老年人有這麼難嗎!?
林齡就是這點好。
跟周琛回去了,還三天兩頭的電|話,天氣熱了也說天氣太熱也得注意身體,尤其是已經立秋了,雖然秋老虎厲害,但是晚上漸漸涼了,伯父伯母出去遛彎的時候,得注意加件衣服。就是後面出去旅游,也給他們老兩口帶了不少四川的點心什麼回來。
心意啊,這份心意連帶的讓周琛那個從來都是有事說事的人也會打電|話的時候先跟他們聊聊天。
所以,古話沒說錯︰妻者,夫綱也。
閑扯了半天了,周琛才談正事,把今天的事說了,補充道︰「國內就交給周凱吧。畢竟是我哥,我也不想他以後日子難過。」
周老爺子明白,幾億這點小錢也要找周琛,周凱的面子上確實過不去,也就同意了。
周老夫人沒做聲,這事很早之前就有定論,只是沉默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什麼事你心里要有數。別到頭來虧了自己的兒子才好。」
「從認他的那一天開始,就是認了一輩子。」
「你呀,就是太顧老周家的面子,唉,我只希望我兒子別吃什麼苦頭就好。」
「誰能給周琛苦頭吃?他都人精了。」
周老夫人笑,還是得提醒︰「早點把事說了吧。我生怕萬一那天我們去了,周琛我是不擔心,他自己有能力,但是我就怕周凱會……」
周老爺子不說話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老周家的經更難念。
正是因為這本難念的經,才希望家和萬事興,才希望林齡這個小東西以後能撐得起老周家的家事。
看了一眼妻子,干枯的老手交握︰「這些年,辛苦你了老婆子,也讓你受委屈了。」
「都過了半輩子還說什麼辛苦不辛苦,苦的是你。難為的卻是周琛啊。我是不希望以前的事再在周琛和周凱身上發生了。」
「不會的不會的。放心,放寬心啊。兒子比我這個老子厲害,不會有事的。」
盡管這麼說,但是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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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的可真晚。」林齡抱怨著,看看放在床邊的百達翡麗手表都已經七點了,七點了還吃什麼烤鴨?
「走了才兩個小時就想我了?」說著就要過來親親。
林齡厭惡著︰「走開走開。」
周琛笑,進了更衣室給她拿了衣服出來,沒問她就開始月兌她的睡衣,「干嘛呢干嘛呢?我自己換。」
「就你連腰都管不好的小笨蛋還想穿好衣服?少嗦,趕緊給換了吃烤鴨,位置都訂好了。」
她在家里一直躺床上,也沒帶胸|罩,這一月兌光了睡衣,那兩團小包子就跳了出來,林齡羞得直想拉被子捂,周琛偏偏給側一躺的壓在被子上,讓她拉不起來。
厚實粗糲的大掌揉著那雪白的兩團,還彈完著小小的蓓蕾,沒兩下就挺起來了。
周琛故意「嗯」了一聲,林齡伸兩手捂︰「我腰、我腰有腰傷。」
「才出爐的小包子似的。」
白白女敕女敕,頂端的顏色又粉粉的,還彈手,忍不住的干脆把她摟到懷里,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揉玩起
來︰「說,有沒有想我?」
身體在發熱,連下面都不由的縮了縮,偏偏周琛抱她太有方法了,兩個鐵壁就將她的玉臂給禁錮在懷里,讓她沒辦法遮也沒辦法擋。
「沒有!!」她急上火了。
「還不老實?」捏著頂端狠狠的一拉,林齡吃疼的「啊嗚」了一聲,周琛一下子就笑開懷了,「這是學哈士奇狗叫呢?再叫兩聲听听。」
又是一扯,又是一叫。
周琛听得都又有反應了,更何況她還兩團柔軟在手的呢,更想拉著她先來一次再說,可念及著她有腰傷,骨頭還裂了條縫,也不敢真動。
別墅的外面是一拍常春藤架子。
周琛特意給林齡搭建的,閑暇的時候她就在架子下面泡泡花茶,當個富貴閑人,周琛回來看到也喜歡,那常春藤也就越長越密,順著牆壁趴的也搭了一排架子。
陸行遠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讓老板娘帶他進來。
看到那一排架子,試了試力量,能受得了他的力,也就順著爬了上去。
一扇窗里亮著燈,但是窗簾放下來了,唯有一條細縫能夠看見里面的情況。
漸漸的靠近窗戶,從那條細縫望了進去。
卻只看到林齡抱著周琛的後背在一個勁兒的哭,听不見說什麼,可陸行遠看得清楚,那是真的在哭,整張小臉都濕了。
——「你知道什麼是S|M嗎?我二叔可是玩這個的老手了。他之前的女朋友向婉就是被他玩得受不了,逃跑才出的車禍,林齡遲早也得這麼死!而且死得更慘!!」
周晴的話突然浮現在耳邊,再望里一看,周琛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好像是在訓林齡似的。
拳頭捏緊了。
幾乎要錘在玻璃上時,才發現周琛正在拿衣服給林齡穿,自己要是拍下去了。
硬生生的咬了一口氣,順著花架子爬了下去。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當初捅了周琛的事才造成林齡現在情況,一定是因為他!!
周琛直接哄著林齡給她穿衣服︰「你真是淚女圭女圭變的,說哭就哭了。」
「誰叫你老那下面蹭我?」
她腰是真的疼,雖然緩解了不少還是疼。
「我有讓你扭腰嗎?」
他是蹭她了,可她用得著就扭起來嗎?他只能給她上兩巴掌,讓她消停了,可林齡都被他給挑起來,只能用手指給她解決了。結果她覺得自己太丟人,又哭。
「那也是你的錯!」
「行行行,我的錯。別鬧了,趕緊穿了衣服去吃烤鴨。」
林齡這才收住了眼淚讓周琛幫她帶好了胸|罩穿好了連衣裙,腰上上了夾板,她走得那個步伐蹣跚跟老婆似的,周琛直想笑,硬生生忍了扶著她小緩步的走,下樓的時候干脆把胳膊朝她小上一換,就著站姿讓她抱著他的脖子給扛下樓去。
「你力氣可真大。站著也能把我給扛下去。身高就是距離呀。」
周琛懶得理現在又犯二的林齡。
到餐廳吃了北京烤鴨,林齡只得慢,一來是什麼活動都能牽扯到腰上,要周琛喂,二來是,她就想看廚師一邊片鴨子一邊看周琛喂她,想看周琛的尷尬……當然,結果尷尬的是她自己。周琛不只罵了一次「小壞蛋」。
開車回來也開得慢,生怕顛著她。
林齡說︰「這是法拉利嗎?這是法拉利嗎?你確定這不是牛車!是法拉利!」
「你現在是猴精,受了傷不能上跳下串就開始耍嘴皮子了是不是?」
「活動嘴皮,鍛煉大腦。」
「二!」
「三!」
「……」
傻里傻氣的樣子,還接話接得挺順溜的,讓周琛瞪她時看到耳發又掉下來,給她撥腦後︰「叫你在我面前不準放頭發。」
「切,管得真多——」林齡氣呼呼的轉臉看向車窗,突然拉著他的胳膊,方向盤一個急轉,好在周琛及時剎車。
「你是不是瘋了想找死!」他一身冷汗都嚇出來了。好在已經回到別墅區的道路,那條梧桐小道上現在一輛車都沒有,「你給我過來!過、來!!」
他非揍她不可,這死丫頭,必須得揍!!
「周琛,那個人……你看那人像不像周晴?她,好像在哭……怎麼會在這里哭?陸行遠呢?我爸呢?怎麼就她一個人?」
周琛看著外面,還是周晴。
兩人互視一眼,周琛說︰「我下車,你老實在車里呆著,等回家我在收拾你!找死!」
林齡老老實實的在車上呆著,看著周琛剛走過去,周晴就抱著他嚎啕大哭,心里也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可自己腰真疼,沒辦法下車,只能眼巴巴的望著。
周晴上車也是哭,好在離家不遠,開車回去,周晴下車,周琛得伺候腰傷小祖宗,那個慢騰騰勁兒看得周晴直發火︰「你就不會走路嗎?」
「那還不是你撞我撞得腰傷了!!」林齡沒忍住火氣,一下子還了回去。
周琛挑眉,脾氣見長啊,總算撒潑的本事撒到他以外的其他身上去了,他十分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