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順治爺 第九章 盧溝橋賞月(二)

作者 ︰ 弦外听雨

娜木鐘這般插科打揮,福臨的火氣倒也被壓了下來,就時不時的還是哼哼兩聲,表達他對娜木鐘的深深鄙夷之情。******請到看最新章節******

「你就一丁點都不好奇朕捎你去哪兒?」

兩人消停了會兒,一時無語,娜木鐘正想閉眼打個盹兒,偏生對面那尊大佛見不得她舒暢的樣子,娜木鐘撐開細細的眼縫兒,睨著他,「萬歲爺想帶臣妾去哪兒,臣妾就願意去哪兒,哪怕刀山火海,臣妾也是願意去的!」

福臨更不屑了,「別跟朕身邊兒來順一樣盡會耍嘴皮子,趕明兒朕就叫奴才們搭個火架子場,你自去試試?」

娜木鐘無語,這順治也忒難搞了,順著拍拍馬屁他跟你較真。可別說……你要真又不順著他說了,那就是自尋死路了!娜木鐘無奈坐直身子,捻了塊酸梅子喂進嘴里醒神,「臣妾原先道的是只要有萬歲爺陪著,去哪兒都成,要一個人去闖?那臣妾就不去了,臣妾膽子小

挪著身子往後靠了靠,福臨「嗤」一聲,朝娜木鐘呶呶嘴,眼神瞟了一眼紫木桌上的那幾碟零嘴兒!

敢情指望著她伺候他的意思,娜木鐘明知故問道,「萬歲爺覺得這酸梅子不錯吧,臣妾也這麼覺得語罷直接捻了梅子往他嘴邊湊。

福臨怒眉,頭偏過去,慍色,「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兒?敢拿朕來當消遣?」

樂呵了兩聲,娜木鐘連連稱「不敢」,重新捻了掛花糖粒子喂給他,才算罷休!

其實說真的,娜木鐘心里的確好奇,她不知道順治究竟要帶她去哪兒,況且天都快黑了!但礙于方才順治的語氣太過瑟,就指著她巴巴湊過去問他的模樣兒,嘿,她還真就不想稱他的心如他的意!

馬車輪子轆轤碾壓在地面,將近都快行了一個時辰左右吧!起初剛行出宮門一會兒時,耳畔還能听到街道上喧嚷的話語,這會子周遭一片沉寂,只余後邊兒馬蹄子踏地的聲響,那是保護他們安全的侍衛。

娜木鐘瞄了福臨一眼,見他微微闔眼,輕輕撩開紫灰色帷幔,往外探去。

窗外顏色灰暗,灰暗里面遠處叢林樹形影影綽綽,天幾乎已經黑了,馬背上的人都手持火把或紙燈籠照明。

「怎麼,你想下轎騎馬?」

娜木鐘看得好不得,冷不丁背後冒出一嗓子,驚得一跳,拍了拍胸口,松開帷幔扭過頭,順治一臉明了的神色瞧著她。

分外心虛的搖了搖頭,娜木鐘眨眨眼,得,此娜木鐘非彼娜木鐘,她一正兒八經現代人,還真不會騎馬,自行車倒是會騎!

順治爽快道,「想騎馬就去唄,估計這頭兒也沒甚人影蹤跡一見娜木鐘听了這話傻得一動不動,繼續感覺良好的笑了兩聲,「是不是覺得朕心地忒善良吶,嘖嘖嘖,不用太感謝朕,還杵著干啥?下去過過癮唄?」

「……」她是真的不想去,皇上你誤會大了。

拼死掙扎了一會兒,小部隊停止了步伐,順治與她一同下了馬車。

有個侍衛得了指示,從後頭牽了兩匹駿馬行過來。

福臨撫了撫其中一匹的馬背,左腳紉鐙,右腳點地起跳,轉體上馬,十分利索!

娜木鐘瞧著他的姿勢,覺得還不賴,挺帥氣的,這要擱現代對妹子們可殺傷力十足啊!可是……她扯了扯披在肩上的狐毛披風,憂愁的掃了另匹馬一眼,那馬倒忒有靈氣,回她淡淡一瞥。

「皇上,臣妾身子骨柔弱,這兒風涼,臣妾會凍壞的!」努力作出弱不禁風的模樣,娜木鐘蘭花指翹翹扶額,右手呈西子捧心狀。

福臨從鼻息厚厚發出「嗤」一聲,踢了踢馬肚,英姿颯爽的提著韁繩兒踱到娜木鐘身側,傲慢不已高高在上俯視她,「得,朕今日心情不錯,就賞你窩在朕後背罷!」

上頭平地伸出一只手,直愣愣杵在眼皮子底下,娜木鐘沿著手臂往上看,順治一臉「爺這是給了你天大面子」的模子。

其實,順治這時要換上一副深情凝視的模樣,她指不定心里還會 一下,但就這傲嬌的小樣兒,得了吧……

認命的握著他手攀了上去,娜木鐘跨坐在他後背,把披風上的帽子連連給戴上。

不得不說,騎在馬背的感覺真心不賴,娜木鐘手里好玩兒的拎了個八角淡黃皮子燈籠,里面發出暖橙的光暈,她單手環抱著順治大爺,自在的左右扭頭賞景。

這會子的天色基本已經暗了,但半空緩緩升了一輪圓月,顏色淺淺的,許是再過一兩時辰就明亮了起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說起來,昨兒個可是十五呢!宮中自是熱鬧無比,听說往前太後都會帶著進宮的女眷們去中南海,在那兒放花盒禮炮什麼的。但孝莊和順治一向推崇節儉,這兩年的元宵節宴便略過了這茬。娜木鐘倒覺得有些惋惜,她一旦完成任務就得離開的,見不著這大場面自然覺得臉黑。

都道每逢佳節倍思親,她昂頭對著淺月出神,「哎」了一聲。

福臨放慢馳騁的速度,微微側頭,問她︰「怎的?」

她揪揪鼻子,在背後橫他一眼,心想,說出來你也不懂,再一想,更愁了,雖說順治啥都不懂,可他掌握著她的生死大權吶!回現代就指著他愛上她了,哎……

「沒事沒事兒甩了甩手里的黃皮子燈籠,娜木鐘昂起脖子,略過他的肩往前方掃去,一下竟瞅到遠方似乎星星點點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她環著順治腰的手拐了拐,「皇上,那兒是什麼來著?閃閃亮亮的……」

順治大爺不理這話題,反而不耐的訓她,「朕專心致志騎馬,哪兒恁多心思陪你嘮嗑消遣,好奇就自個兒揣著琢磨琢磨唄,腦袋是用來作甚的?」

娜木鐘被嗆得一句回擊的話都說不出,也不敢說。嘿,不就騎馬麼?他以為他開的勞斯萊斯還是駕的是飛機呢?還專心致志?馬路四平八穩還能憑空出車禍不成?不對,古代應當改口叫馬禍……

躲在背後翻了好幾個白眼,娜木鐘死不理這尊大佛了。反倒是他們離那些亮點越發近了,竟有些像往那方向去的樣子。她心下好奇得很,卻堵了一口氣不想問順治。

距那地方愈發近了,可以較清晰地瞅見那些閃閃發亮的東西,貌似就是她手里提著的這種燈籠,不過是紅色的,隔一段兒就有一盞懸在小半空,蜿蜿蜒蜒一條長龍,遠遠望去,光暈明滅,都快瞧不到盡頭處……

娜木鐘訝然,又有點震撼,真心很美,仿佛天際都染成了暖色。

慢慢的,越來越近。娜木鐘忍俊不禁的月兌口而出,「盧溝橋?」

她在現代還真沒去盧溝橋觀賞過,故宮倒是去了好幾次。不過盧溝橋名聲大盛,她就算沒親眼看過,但電視網絡上經常看到盧溝橋四季景色圖片,所以?他們一行的目的地就是這里?還只僅僅只是路過而已?

而且,盧溝橋上為何會置了那多許燈籠?難不成是因著昨日元宵節,民間舉行活動?呃……有點不切實際,地點兒太偏僻了些。

馬兒馳騁的速度逐漸變快,娜木鐘一時不察,身子頓時反射性的往後仰,她驚呼一聲,連忙雙手緊緊環抱住順治的腰,手里的燈籠不小心給遺了下去。

福臨「哈哈」笑了幾聲,不同于以往的或譏諷或嘲弄或不屑,這聲音听起來格外爽朗,像是打心底的笑了出來,很愉悅!

感情故意逗她的呢?還忒損的以逗她為樂!

娜木鐘不由得跟著笑了兩聲,才想起手里的燈籠不見了,她扭頭往後瞧,馬兒馳騁太快,已經瞧不見蹤跡了。

此時,順治突然來了句「小心」,娜木鐘一愣,原來是馬蹄子一躍,踏上了長橋。

她緩緩扭回頭,左右側目,臉色怔然,幾乎有點兒回不了神。

真真是盧溝橋,橋上每隔兩座獅子便用細綢帶子綁了紅紗燈籠,燈籠六角上懸著的紅色流蘇隨風擺蕩,飄飄搖搖的,美極了……

娜木鐘突然有種置身夢幻的感覺。

順治縱馬在橋上行了一段兒路,慢下速度,扯著馬繩子改以緩走。

「皇後瞧著怎麼樣?」福臨盡管端著架子,也還是听得出來語氣里的自得,仿佛就曉得娜木鐘此刻心里震撼極了,就等著她親口說出來。

娜木鐘很想擰著說一般般啦!但對這此景真的說不出違心的話語,她微微一笑,抬頭瞧升到正空的一輪圓月,由衷的贊嘆,「回皇上,臣妾覺得很美,忒美!」

隨行的侍衛隔了一段兒距離在後頭跟著,既不叨擾了兩位主子的雅興,也好隨時隨地的進行保護。

涼風拂來,吹落了她頭上的披風帽子,散落的發絲隨風蹭到臉皮子上。娜木鐘憑望橋下,天上的圓月倒映在永定河水面上,風吹過,蕩起圈圈漣漪,碎了一河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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