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順治爺 第十章 盧溝橋賞月(三)

作者 ︰ 弦外听雨

娜木鐘有點醉在這美輪美奐的場景里,簡直有點渾然忘記自己身處何地。

她呆愣愣的欣賞著,卻被頸間的動作晃回了神,她忽的一回頭,額頭整好擦過順治的鼻尖,微微的熱乎。

雖有諸多燈籠照明,但比不上白日,娜木鐘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和眼里的眸色,她頓了一下,略不自然的頭往後仰開。

「別動福臨側頭單手幫她把披風的帽子戴到頭上,單手卻系不了兩根綢帶子,他一撒手,風就又把帽子吹落墜在頸間。

娜木鐘︰「……」

福臨︰「……」

兩兩對望一遭,娜木鐘愣了半刻,忍俊不禁的「噗呲」笑出聲,道,「多謝皇上,臣妾自己來吧!」語罷自己扯著披風帽子欲戴上,卻被福臨一爪子打落,他瞥了她一眼,冷哼,「下馬

喂,不會就因為他自己的問題卻要把她趕下去吧?

你無情你刻薄你無理取鬧……

娜木鐘被自己腦子里瞬間突然冒出來的詞雷暴了,呃……

顯然,順治大爺雖然為人傲嬌得瑟了那麼一些,至少還沒到無情刻薄無理取鬧的境界!

實際上,他們兩人一道兒下了馬。

順治松開駿馬韁繩兒,朝一下馬就到處蹦的娜木鐘勾了勾手指,命令道,「給朕老實杵過來

娜木鐘正準備跑到橋邊上趴著看永定河,她擰眉扭頭掃了順治一眼,暗自月復誹,嘿,你叫我過去就過去,多沒面子啊!

又見順治震懾似的假咳了幾嗓子,好吧,人家怎麼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呢!她左右權衡了一遭,橫著碎步子挪了過去。

站定在順治面前,她眨了眨眼,忒有範兒的端著蹲身行禮,一板一眼道,「臣妾給皇上請安,不知皇上對臣妾有何指教吶?」

福臨面上有些端不住了,她這假樣兒著實喜人,硬是忍著笑意擺出周正模樣,他哼哼道,「得,裝模作樣累不累啊,宮中咋沒見你對朕請安請的這麼端莊過?你看著不嫌累人朕都嫌棄!」又擺了擺手道,「人再杵過來兩小步

既然他這麼說,娜木鐘瞬間就自己站起來了,癟著嘴不情不願往前踏了兩步。

順治扯過她頸後的帽子,替她包住頭,兩手各持著一根帶子,原來竟是要幫她系好的樣子?

「……」娜木鐘反抗似的晃了晃腦袋,「皇上,咱不是走會子路麼?您給臣妾把帶子給系緊了,臣妾就听不清您說甚話了!」

哪知對面兒上的人才不理他,恁是給她給系了個花式。才滿意的退後兩步,點點頭,似乎對自己的手藝十分認可。

娜木鐘真無語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去瞧瞧景色了順治仿若施了大恩般的語氣道。

努了努嘴,娜木鐘抬了抬眼皮子,做莫名其妙狀,揚聲,「皇上您吩咐甚麼吶?臣妾听不清

「還真听不清?」福臨自言自語咕噥了兩句,往前踏兩步,就站娜木鐘面兒上,「現在听得到朕的聲音了麼?」努力比先前抬了音量。

娜木鐘不動聲色的捂住肚子,憋笑道,「 ?皇上說甚麼呢?臣妾怎一個字眼兒都听不清呢?」

福臨眉眼都皺了起來,十分疑惑不解的樣子,他湊近她,猛然在她耳畔大聲道,「娜木鐘,你敢耍朕?吃了幾盅雄心豹子膽?」

哎喲喂……我去。

右手連忙捂住耳朵,娜木鐘往左跳開,嗷嗷嗷嗚,她的耳朵,一直都嗡嗡的呢!

兩人鬧了這麼一出也不覺太冷了,肩並肩立在橋邊賞景,繼而緩步沿著往前走。

娜木鐘伸出手輕輕捋過燈籠上的紅色流蘇,紅紗外皮上的圖案還竟是龍鳳來著?她往直前方探去,紅色燈籠線彎彎曲曲,一直延綿,染得下邊的永定河也粉紅粉紅的,像是少女嬌羞的臉頰。

盧溝橋那麼長,小學語文里似乎就有介紹盧溝橋這麼一篇文章吧,道是上邊兒的獅子數也數不清,所以?不會整座橋都配了這紅燈籠吧?

娜木鐘不懂就問,順治听了這問題,拉著韁繩斜眼看她,較真道,「朕看起來像是那種無良皇帝麼?」

你不是麼?不是的話會想出家把江山丟給一個才八歲的娃?

不過……那都好久以後的事了吧。

她肯定早已經完成任務不在清朝了呢!

所以現在哄好這貨才最重要,于是娜木鐘慎重的搖了搖頭。

福臨一副「算你還有眼光」的模樣頷首,道,「所以朕怎麼會無良的命人把整座盧溝橋都裝飾燈籠呢?」

哦,娜木鐘明白了,但是哪里還是不對?她作恍然大悟狀,「這些竟是皇上命人裝飾在上頭的?」嘖嘖嘖!挺有閑情逸致啊!雖然她是不懂究竟圖個什麼……

「那個……」福臨側眸看著身旁的女人,紅色燈籠散發出的暖光彌漫在她臉上,五官柔和細致,像一幅雋美的畫卷!眼睫忽閃忽閃時,一下子又注入了翩躚靈氣!

娜木鐘見順治說了一半卻突兀的沉默,竟久久都未接話,訝異的回頭,卻撞上他柔軟的目光,他牽著馬兒頓住步伐,側對著她,燈光明滅在他墨色的眸子里,交織一片。

心里「咯 」一下,娜木鐘突然有種身處偶像劇情景的感覺,她呆了一下,陡然興奮又激動。

要表白了麼?是吧是吧是吧?

順治那小樣兒終于要被她拿下了是麼?

緊張的繞了繞手指,娜木鐘腦子突然靈光了起來,今夜順治偏要帶她出宮,或許壓根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精心準備過的?所以選擇了盧溝橋清新的月色?所以選擇了在橋上裝飾上恁多紅紗燈籠?

哎喲喂,想不到順治這小樣兒挺有浪漫細胞的呀,這要擱現代,應當屬于選手級的吧?

娜木鐘長這大還沒怎麼被人直面兒上的表白過,也有絲新奇,她悄悄掃了眼他,見順治仍不開口,也有些忐忑起來,莫不是她會錯了意?

「皇上?」疑問一聲,娜木鐘心里拼命祈禱,快表白吧快表白吧求求你對我表白吧!

許是老天听到了她心底叫囂的祈禱,順治終于出聲兒了,他持馬繩恢復往前走的步伐,語氣淡淡,甚至還听得出標志的小傲嬌,「當初他把你定給朕做皇後時,朕就想著,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說完嘴角微翹扭頭看了她一眼。

娜木鐘默!

她曉得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多爾袞,可是他們兩個大男人有沒有想過,可有人曾估計到娜木鐘的意願,歷史上那個女人便是在如花兒一樣的年紀毀在了他們手里,連一絲掙扎都被認為是驕縱跋扈!

福臨重新轉回頭,遙望遠方,點點暖光像是沒有盡頭一般,一路往前,就像他以後的人生,還很長,他感慨嘆了一聲,忽而一笑,「可是朕突然又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又過得下去吶!」

他完完整整側過身,視線鎖在娜木鐘身上,眸子仿若天上的星辰,「上次皇後在雪人旁說的那些話,甚得朕心,朕似乎……也有那麼點喜歡皇後呢?」

真的表白了,真真兒的表白了?

娜木鐘站在滿目緋紅里,光火明滅,有點想哭,忽然又笑了,她成功了麼?是在這個意想不到的情況之下完成任務了麼?

福臨也微微漾開嘴角,面目彌漫在悠悠美景里,竟分外的好看!娜木鐘驀地覺得,這個任務在這種場景下結束,真的十分圓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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