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順治爺 第十七章 回暖(一)

作者 ︰ 弦外听雨

娜木鐘說氣也氣,到底那兩人干的事兒就是故意氣她來著。******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但說不氣也又不氣,走了兩步子路,她把硌應的情緒捋了捋,心里也就舒暢了,當即走回了荷沁園,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倒真真兒的下了決心,哪怕明日天老爺下冰刀子,她也要一鼓作氣的離開行宮,死了一了百了,尤其瞧著這順治典型有黑化的趨勢,再不死估模著比死也好受不了多少。

七月的天兒,下刀子倒不至于,但可以下雨不是?還是一場暴雨,當晚夜里就驚雷閃電,鬧得震耳欲聾,娜木鐘次日早早起身就無語了,這天公也忒不作美了吧?

她套上鞋,一打開窗子,豆大似的雨點嘎 的直往屋里頭躥,狂風吹得她的長風簌簌往後飄,娜木鐘連連把木窗給掩嚴實了,托腮坐回榻上唉聲嘆氣,這才嘆了兩聲,來順兒撐著把傘就來了園子,全身上下淋得透濕,他站在口兒邊,也不進去把身上水漬浸到地面上兒去,就來宣個皇上口諭,道是今兒個雨勢太大,寧愨妃身懷子嗣怕涼了身子,一路行過來也不大方便,還得皇後娘娘親自去照顧兩日。

娜木鐘翻了個白眼,懷孕的人是最精貴,那不懷孕的還有好幾個呢?恁大的雨,得,不就是故意折磨她麼?

擺了擺手,娜木鐘點頭應聲,說準備下馬上就去。

來順兒其實也很可憐,他站在門外頭吸了吸鼻子,嗡嗡道,「萬歲爺可說了,主子娘娘什麼時候去,奴才隨行就成

娜木鐘其實才起身,衣裳倒是穿妥了,頭發還沒梳呢!她听見來順兒外頭的話,嗤笑一聲,成,敢情真是折磨她的。好在蓮娟兒手腳麻利,不消一會子就給整好了旗頭,又給主子套上雨衣,再把成套兒的雨裳披上。

推開門一看,著實是磅礡大雨,下得遠方灰蒙蒙的,都瞧不見景致了。娜木鐘叫蓮娟兒再去尋兩套雨服過來,和來順兒一人一套給穿上,才撐著傘走進雨幕。

行了片刻就到了順治爺居住的院子,三人統統站在屋檐下把傘給收了,蓮娟兒伺候娜木鐘把雨服月兌了,又整整她微濕的額發,好一番折騰才算罷了!

娜木鐘深吸一口氣,端著架子規規矩矩的蓮步移了進去,來順兒給她打了簾子,她微微低頭就抬腳跨了進去。

順治大爺好整以暇的躺在床榻上看書,瞧起來愜意得很,她還來不及請安,人大爺不帶抬眼的隨口吩咐道,「嘖,來得正好,朕口渴了指了指小方桌,「去斟杯茶來,別太涼,喝的心窩子冷,也別太熱,灼舌

嘿,還真拿她當宮女兒處置了,娜木鐘白了他一眼,不大甘心的斟了杯茶水,送到榻邊兒上去。

福臨手中書冊翻了一頁,扭頭瞅了水杯一眼,抬高視線盯著娜木鐘,傲然道,「換個水杯

這也行?

娜木鐘懵了,就算成心指使她也別用這麼挫的借口成不,不就一喝水的杯子?娜木鐘應了聲「是」,憋著氣重來一遍,沒辦法,人萬歲爺說換,咱就換!

再度端著過去,順治倒沒再嫌棄杯壁上的花色,把書擱在褥子上,「水溫是不是剛好?」

這……娜木鐘回頭偷瞄了眼來順兒,見他杵在後邊兒點頭,便心下有底道,「回萬歲爺,這茶水不冷也不熱,溫度剛好

順治哼哼一聲,順著接過去抿了一口,頃刻直接噴吐在娜木鐘衣裳上,「砰」的大力擱在特地擺在床榻邊的小桌兒上,憤憤瞪著娜木鐘,「這也叫水溫適中?分明太燙

終歸無論冷熱都會找茬的,娜木鐘面無表情的垂頭瞧了眼被浸濕的袍子邊兒,無所謂的盯著耍性子的順治,心里月復誹,得,站這兒供你撒氣還不成麼?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沒人理他,順治一個人唱了會子獨角戲,悶著頭坐了一會子,忽而抬頭怒視娜木鐘,「你這樣兒是不服氣?那你喝口那水試試,看朕可有冤著你了?」

娜木鐘心里直嘆氣,懶得辯駁的稱「是」,就著那水杯喝了一口,誠實道,「臣妾覺得水是涼的呢!」

順治成心幅度忒大的重新捧起書,將褥子往上提了提,不屑「嗤」一聲,陰陽怪氣回,「皇後的心是涼的,比那寒冬的冰刀子都冷了好幾分,自然喝下去是冷的咯!」邊說邊又不屑的哼唧兩聲。

呃……原來這叫她喝水是大有學問的,就圖拐彎抹角還很生動的罵她冷情?娜木鐘盯著此刻表情淡淡的順治,突然有點很想笑,這是和最初的那個順治一模一樣了,時時刻刻都以擠兌她為樂。

她突然很想在最後離開的幾天里對他好一點。

「皇上她輕輕喚他一聲,「臣妾幫您念書吧,這麼躺著看書多累脖子啊!」

受寵若驚的仰頭瞥了娜木鐘一眼,福臨身子情不自禁的細微後仰,一瞬間他恍然有些愣神,有多久她都沒有這麼鮮活的沖她笑過,擰了擰眉,他想,大抵是許久了吧,久得他都數不清日頭了,只是,她最初那些柔情可愛最後都化作利刃將他遍體鱗傷,如今卻又要故技重施麼?

他突兀的有些煩躁,隱隱看得到她彎腰用右手在他眼前晃啊晃,還喚著,「皇上,皇上……」

好似就回到了以前,自從她堆了那兩雪人大獻殷勤之後,天天一見面就自覺蹭過來,軟糯糯問,「皇上,您今兒個有沒有喜歡臣妾比昨天多一點點?」

那時的他很端著架子,覺得身為皇後整日把情情愛愛掛嘴皮子上成何體統,他挺想訓斥她一番,今後不許再這般肆無忌憚這般口無遮攔,可是每當話到嘴邊卻又沒能說出來,他覺著吧,其實听著也挺受用的,越听就越更受用了。

福臨慢慢垂下眼,手中的書冊猛地被抽走,散亂的思緒瞬間清晰,他皺著眉頭抬眼,面前的人一臉笑意盈盈,「還是臣妾念著吧!」

娜木鐘將書展開,清了清嗓子,對著書頁瞅了一眼,瞬間驚得下巴都抬不起來,居然是滿文吶我勒個去,完了,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她繁體漢文一字兒不差全認得,可這滿族文字她卻是一個都認不得吶!

怎麼辦?

小心翼翼抬眼瞅了床榻上的順治一眼,娜木鐘「呵呵」一聲,真是被自己的智商著急的要哭了!

「敢膽大包天的從朕手里搶書,那你倒是念啊?」嫌棄的撢了撢袖子上的灰塵,順治轉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竟是一副就听她念書的勢頭。

這……臣妾是真真兒的做不到啊!哭喪著臉,娜木鐘討好的幫順治把褥子角掩嚴實,靈機一動,「皇上,臣妾還是給您講別的故事吧?您這兩日養身體還看這類書多傷神啊不是?臣妾給您講個有意思的

于是,娜木鐘腦子轉了幾轉,給順治講了「九龍奪嫡」的故事。

順治到底身為皇帝,逐漸地,對這個故事還是衍生出了很大興趣。娜木鐘對歷史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但清穿的還是看得不少好麼?還有當年火爆了的兩部清穿電視劇,嘖嘖嘖,四爺好忙好麼?

所以可憐順治听到的版本是經過娜木鐘主觀潤色的,以言情方式敘述了幾個兄弟如何為了一個女人而自殺殘殺,甚至最後鬧得以悲劇收場的主愛情副政治故事……

順治听得很認真,時不時插上幾句話,多半是一些極具建設性的意見和質疑,以及不相信真的會有那麼多阿哥都愛上一個女人。

嘿,別說,好些問題倒把娜木鐘給問住了,真心答不上來。這對一個講故事的人是很大的打擊,娜木鐘支支吾吾了許久,最後雙手叉腰,一時沒忍住暴脾氣,朝順治吼道,「你講故事還是我講故事呢?能別打岔兒消停會兒不?這是對說書人最基本的尊重……」

直吼得順治睜著眼楮呆了許久,最後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吼了,立馬黑了臉,操起床上的另本輕薄的書冊就朝娜木鐘砸過去,還一邊大聲嘟嚷,「好你個娜木鐘,真反了你了,你還敢躲?」

東西砸過來了難道不躲麼,當人是傻子啊?娜木鐘轉而意識到自己手里還捏了本方才的滿文書籍,非常利索的回砸過去,叫囂道,「有本事你別躲啊……」

最後個字一落,書冊非常精準的砸向順治的額頭,「啪」一聲,垂直從他臉上掉下來。

娜木鐘「啊」一聲,以手擋住驚訝張開的嘴,「皇上你怎恁的傻,干嘛不躲?」

福臨︰「……」

疼的「嘶嘶」抽氣的按著額頭,順治拔高音量吼道,「杵著干什麼?把書給朕撿起來,立馬滾出去

娜木鐘搓了搓手,那什麼,她也不是故意為之來著,腆著臉把兩本書給拾掇好,她見順治臉上整個就氣得黑紫,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連連就往門外跑,哪知順治大爺突然從牙兒里擠出三個字兒,「滾回來

呃,她慢半拍的退了回來,以為估計得挨訓,卻不料順治已經覺得她是塊朽木,完全拯救不了了,他糟心似打發的擺了擺手,「書留下,人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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