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坑死順治爺 第十八章 回暖(二)

作者 ︰ 弦外听雨

磅礡大雨連著下了兩整天,第三日雨勢漸小,但還在淅淅瀝瀝的飄著,地面上也積了坑坑窪窪的水溝。*****$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有些一起跟著狩獵來的女眷們實在閑的慌,都聚到一個園子里斗紙牌去,娜木鐘前頭新年時,也陪著孝莊太後玩兒了幾日,別說還挺有意思的,要不然咋二十一世紀都還有各種演化版的網絡游戲呢!

她本受了一位牌友的邀約,好像是什麼親王的嫡福晉來著,當時新年里一桌兒上的。娜木鐘念著雨天兒,出門也是大不容易,倒不如去耍兩局,結果人剛走,後腳跟來順就不趕巧兒的到了荷沁園,得,一打听,只得重新撐開傘往女眷們聚集的園子去。

娜木鐘牌技挺不錯的,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桌兒上總有那麼一兩個牌品不夠好的,眼說能坐這兒的各位夫人們手頭兒上肯定不缺,卻偏生挺愛嘮叨,常常一局完了,輸的那位就自言自語犯嘀咕,埋怨剛剛本不想出那張牌兒,一時給恍惚了。

這桌上還有一人,歲數比娜木鐘等人年長個十歲左右,倒不愛嘮叨,可使牌慢吞吞,堪比蝸牛似的,每次輪圈兒輪到她,想出恭的夫人就趕緊的趁機去。

娜木鐘一瞬間就覺得忒親切,以前每次大過年隨爸媽走親訪友,最後都會淪為牌局,真是形形色~色不同坑牌友都有見識過,這古代貴婦們倒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待其中一位出恭的福晉歸來,幾人剛抓了牌,來順兒就倍兒喘氣的趕來了,一一給各位夫人們請了安,才道,「皇後主子,這萬歲爺宣您去見他來著呢,奴才路上走慢了那麼一步,才到荷沁園就听說您前腳跟兒剛走,這不才急急趕到這兒麼!」邊說邊用袖子邊兒拭了拭額角的雨珠。

得,這桌子牌是斗不下去了。娜木鐘訕訕笑了一聲,給諸位牌友告了句不好意思,就領著蓮娟兒火急火燎的走了。

倒不是娜木鐘急,是來順兒急啊,這一路都倒騰了不少時間,萬歲爺傷了腳,就算天老爺不下雨也得憋在屋子里,所以說這脾性兒日益漸大,三天兩頭就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也只有咱皇後主子去了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來順不厚道的模了模鼻尖兒,雖倒是皇後主子去了屋里頭兩人也鬧得不消停,但好歹他們做奴才的真是一身輕啊……

眼見著皇後娘娘的身影消失,諸位夫人福晉們湊到一起若有所思,這宮中都不盛傳萬歲爺不待見咱皇後娘娘麼,這下整的怎麼一刻兒都離不開眼似的,幾人絆了半天嘴,最後一拍手,哎喲喂,眼下皇後娘娘走了,三缺一,還得再尋位人來湊角兒是不?一一把跟過來的福晉夫人們排開,除卻同時開桌脾氣差不好相處的那些位,倒只剩了一人了,這人就是襄親王才大婚幾月的福晉董鄂氏了……

三人面面相覷,一是不熟悉,二是據聞董鄂氏的娘是位漢人,所以這位董鄂氏極具才氣,愛的是吟詩作對那類兒的,這種打發時間的玩意兒只怕入不了眼。幾人唉聲嘆氣,只好放棄斗紙牌,改增了點糕點花茶上來嘮嘮嗑了。

娜木鐘走了一段兒就慢下來腳步,心想著急什麼吶。其實除開第一天去伺候兩人不歡而散後,中間那段兒順治也沒來喚她,她也懶得去,要巴巴上趕著去人又嫌棄怎麼辦?多跌份兒啊!

說到底,娜木鐘表面上雖不在乎,但上次大庭廣眾之下她去照顧順治,他那句滾開到底還是挺傷人自尊的,畢竟語氣不是平常斗嘴似的那般,而是正兒八經嫌棄不已的口吻,旁的不提,作為一個有思想的現代人,尊嚴這檔子事還真挺是一回事兒的。

去了順治屋里頭,他這次沒靠在床榻上看書,娜木鐘拂開簾子時正好對上他的眼楮,僵著對視數秒,兩人相繼挪開。

蓮娟兒和來順吸取了上次經驗,都告退離開屋子,畢竟作為奴才的,前天全程圍觀兩位主子從斗嘴升級到斗毆,整個人都傻了,恨不得摳了自己的眼珠子,這次可不能再犯蠢了。

請了安,兩人一時也沒了話頭,娜木鐘垂眸盯足片刻,一抬頭,剛好瞅著順治定在她身上的視線。結果他極其能裝,操著一副淡定樣兒忒鎮靜的挪開視線。

娜木鐘站得離床榻有些遠,這位置剛好看到窗外漸小的雨勢,她盯著外頭,心想,明日就出去吧,先頭御醫給順治開寫藥方時,她听到有誰說其中一味藥存量不夠,使奴才去跟來的商人那兒去買呢,想來這次狩獵也來了數千人,可不是誰都能請御醫探病,總歸有些藥商和大夫跟著來的。

想到此,她主動上前沖順治道,「萬歲爺渴不?臣妾去倒杯茶水?」

攏袖假作咳嗽了兩聲,福臨斜眼睨著她,「扶朕下來走走

這……

斟酌半晌,娜木鐘掃了一眼順治捂在被子下的腳,為難道,「這太醫不是說養個幾日才能下床麼?皇上您還是別瞎琢磨著搗鼓,免得加重傷情

順治見她不肯配合,徑自掀了被子,「是說幾日來著,難不成到今天不算過了足足幾日?」邊說就自己下榻套起鞋來。

成吧,哪怕不上前幫襯著他也得親自來,還不如順著他的意,娜木鐘過去蹲身給他把鞋給套上,一仰頭,發現順治又目不轉楮的直盯著她。但這次被發現後,他倒是顯出了幾分被捉現行的尷尬樣子,臉上染了絲微的不自然之色。

娜木鐘心下好笑,也懶得點破,起身搭扶著他,下意識囑托了句,「萬歲爺可慢點兒

順治沒吭聲,見她挺嫻熟的將他的左手攬在薄肩上,瘦弱的身子晃悠了下立馬穩住,緩慢的撐著他往前挪。

他右腳使不上力,雖盡量不累著她,可光身子都比她重不少,福臨見她鼻尖都沁出了微微的細汗,卻愣是忍著不叫一句累,這點讓他頗有些不爽,如果她也像別的女人那般求個饒多好?

福臨故意身子沉了沉,重重往娜木鐘肩上壓下去,他看見她咬了咬牙,臉蛋兒緋紅一片,卻仍擰著一股勁兒,仿似他不喊停她就一直托著繼續往前走似的。福臨突的就有些煩躁,頓下腳步,皺眉道,「朕不走了,歇會子

娜木鐘巴不得他說要休息,她渾身力氣可都抽光了,眼下都懶得拾帕子,直接用袖口邊兒擦了擦額上的汗漬。

兩人相攜著立在屋里正中間,福臨攬著她的肩,就好像把她摟在懷里一般,垂眸便看見她仰高縴細的脖子拭汗,因正對著窗口,明亮的光線下愈加顯得弧線美好,莫名的,他突兀就有些舌干口燥。

福臨微微俯下頭,輕微的在她瑩白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懷里的人立馬打了個顫,身體瞬間繃得緊緊兒的。

他生怕她拒絕,亦怕她像上次那樣把他推開,可心里頭卻不想停下來。

福臨從脖頸一路啃咬至娜木鐘小巧的下頜,然後扭過她的身子,深深吻上她的眼楮。

他啄了許久,娜木鐘闔著眼,雙手緊握,糾結著是不是要推開他,可且不提人家瘸著腳,還有,最後一天了,明天的天氣肯定晴朗的很,她真的該給自己一個交代了不是?

所以,當做最後的告別,由著他一回?

他灼熱的舌頭舌忝舐著她的眼皮,微微打著細小的圈兒,一直燙到心靈最深處,突然的,娜木鐘覺得眼楮一熱,有什麼好像流了出來。他自然有所感覺,嘴唇微微下移,吻干她臉頰上的淚,動作輕柔的不得了。

一剎那,娜木鐘腦海里突然閃現出好多畫面,盧溝橋一事後,那麼多個夜里,他默默站在她窗前,以為她已然深睡,其實當他離去,她就睜開了眼,有時甚至赤著腳下榻走至窗前,看著他一點點消逝在夜幕里的背影……

她從一開始為他布了個滿是虛情假意的情局,可他卻用一顆逐漸沉淪的心為她的謊言祭祀。

不是不感動。只是現代人都很理智,那里有她所有的親人和朋友,這里卻只有他一個人,孰輕孰重,還需要掂量麼?

福臨從上往下吻到她的嘴唇,先是柔柔的啄了啄,最後用力撬開她的牙齒,把她推到身後的牆上,深深攫住她的舌,肆意的親吻。

這是個深到觸及靈魂的吻,娜木鐘想,就算她回到那個五彩斑斕的世界,也會記得,曾經有一個男人這麼狠狠的吻過她。

次日。

娜木鐘一早使喚蓮娟兒親自去給萬歲爺守著煮點湯,自己把梳好的旗頭拆了胡亂綰了一下,又換了上次的衣裳,帶了些碎銀就出了園子。

一路遇上當值的守衛,娜木鐘硬是拿出皇後的作派和身份出來,自然不敢有人阻著她。

不過一刻鐘,娜木鐘就站在了行宮側門外,她不敢多做停留,畢竟這可以說是硬生生闖出來的,那些守衛們肯定會向上頭稟報,蓮娟兒相繼亦會發現她失蹤,所以,再見了,親愛的你,親愛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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