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個頭的軒轅宵猛地一頓,臉色瞬間青黑!
慕容依尋不悅的瞪起眼眸,「白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明顯是被人挖出來的通道,洞雖小,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哼,我們進去後若是沒有出來,你有種別進!」
「依尋,你好偏心。」白皓委屈的輕嘆,她要不要這麼護短。
依尋哼了哼,「哼,這是偏心嗎?就算是偏心也是應該的。」
軒轅宵心一甜,嘴角漾起微笑,緩緩開口︰「依尋,你先等等,我進去看看後再叫你。」
「不要,我也要進去看看。」他一個大男人,一個堂堂的王爺都能屈能伸的爬小通道,她一個女人,還是他的女人,自然得跟隨。
軒轅宵沒有再多說,俯在地的身子一沖,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出了通道。
慕容依尋隨後爬行過去,紅娘化出原形也閃進去,留下在模著鼻子的白皓。
里面一片明亮,三米寬的通道璧山嵌著一顆顆比碗小那麼點的夜明珠。
正如土豆所說,這里有一個金剛門鎖住了通道。
慕容依尋他們就在通道里面,被金剛門鎖住了出路。而在前面是一個密室,找不到其它開關可以開啟,平坦光滑的門邊上只有一個猙獰鬼臉雕刻像。
軒轅宵出盡全力都轟不開金剛門,也無法砸動密室門絲毫,深邃的雙眸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嘴角掛著一抹自嘲。
他還是不夠強!若是夠強,怎麼會被一道門給攔住了路!
「不是你不夠強•••」紅娘看出了軒轅宵在自嘲什麼,想開口安慰一下他,可話才剛說一半就被他打斷。
「就是還不夠強!沒有借口!」軒轅宵沉聲打斷,雙手緊握成拳。
若是足夠強大,他何須在這里如一只老鼠般,他大可隨便闖,有足夠的底氣帶著依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他現在就是做不到這一點!軒轅宵嘴角的自嘲更濃!緊握成拳的雙手在渴望著再變強!
紅娘瞥了他一眼,沒再言語,若是她的妖力沒有被壓制,與軒轅宵比只怕也是在伯仲之間吧。
此刻的慕容依尋卻在看著密室門壁上的鬼臉雕像入神。
「走吧•••」半響後,軒轅宵無奈的苦笑。
可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從角落里的洞口躥了出來,轉眼間,站著白衣飄飄的白皓。
「咳,」白皓輕聲咳了咳,「那些人追來了,沒辦法,依尋不是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嗎?所以這不進來了。」
白皓掃視了一下這里後,搖頭輕嘆著接著說道︰「我進來時,倒是把外面的洞口掩蓋好了,但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發現或是早知道這小通道。不過,看這里的樣子,我們這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呢!」
軒轅宵眉宇微蹙,余光剛好看到了依尋拿出了兩把鑰匙。
這兩把鑰匙不正是依尋的那位祖輩交給她的嗎?軒轅宵疑惑的走近依尋。
慕容依尋拿出鑰匙,對比了一下鬼臉上的兩個鼻孔口,發現其大小正和鑰匙匹配。
眼眸精光閃爍,慕容依尋心中不由的驚嘆,這兩把鑰匙竟然會是開這個密室的。
「我來。」軒轅宵拿過依尋手中的鑰匙,示意她退後一點後,心中謹慎著慢慢的把兩把鑰匙,同時插入鬼臉的鼻孔口。
鑰匙埋入鼻孔口過半的瞬間,密室石門緩緩的開啟。
里面的一目了然讓慕容依尋一愣,這是一個五六十平方米的密室,除了精致的牆壁上嵌著數十顆夜明珠之外,空蕩蕩的密室里中間擺放著一張玉石桌。
玉石桌上只放著一條一米長的草繩子,草繩子貼著一張黑色的鬼畫符,再別無它物。
軒轅宵臉色有些愕然和詫異,如此一個密室竟然收藏著一條草繩子?
整間一目了然的密室,他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除了那一張黑色的鬼畫符,那似乎是一張鎮壓符!
鎮壓草繩子?
白皓搖晃著折扇,率先平緩的走進去,探究的看著那張鬼畫符一會兒後,伸手要撕開它。
剛一觸踫鬼畫符,黑光一閃,其上出現了一個猙獰的鬼頭,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整個人都震彈後退開兩步。
「好強大的力量!」白皓驚嘆一聲後,蹙眉的盯著草繩子。
這條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草繩子,他怎麼看都看不出絲毫端倪,難道是被鎮壓的原因?
可,這會是一條什麼繩子?
軒轅宵也同樣試圖去撕開鬼畫符,結果和白皓一樣,被驟然而出的鬼頭力量逼退彈開。
紅娘也是如此,連土豆也是一樣。
慕容依尋走近一些,沒有去觸踫黑色符,探究的眼眸細細的看著草繩子,片刻後,靈魂感知力剛一觸踫到它,瞬間猛的一震。
慕容依尋驚訝的看著驟然一變的四周,她竟然身在一片翠綠的山嶺中,陽光燦爛,到處鳥語花香,蝶舞蜂鳴。
密室已消失不見,軒轅宵和白皓他們不知身在何處。
慕容依尋吃驚過後,眉宇深皺,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身陷幻境中。
在這一刻,環境再次驟然一變,慕容依尋置身于一片點綴著點點星光的夜空中。
看著身邊的夜空,半響後,慕容依尋閉上了雙眸,平靜下心,心若不動,幻境自破。
「姐姐,姐姐•••」一聲聲稚女敕的童聲突然回蕩在了慕容依尋耳邊。
「姐姐,姐姐•••」
「誰?你是什麼人?出來!」慕容依尋想忽略這來之幻境的聲音,可這聲音讓她心神難以平靜,索性再次睜開眼眸,尋找聲音的來源,搞清楚誰是讓她入幻境。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姐姐,你不是壞人是不是?」
稚女敕的童聲帶著似有些許害怕的再次回蕩起時,慕容依尋眼前多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這是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可愛小女孩,只著一條淺綠色的七成褲和一件桃色肚兜,赤•果的左腳帶著一個鈴鐺銀環,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身子有些模糊。
不知是冷還是害怕,微微縮著身子,怯怯的站在慕容依尋眼前。
「你叫什麼名字?」慕容依尋心中猜測著,她應該是被鎮壓束縛在那條草繩之內的妖靈吧。
「夭夭,我叫夭夭。」小女孩怯怯的微笑著。
「那你怎麼在這里的?」這小女孩怯怯的表情,純淨的眼眸帶著渴望親近她又害怕著的眼神,讓慕容依尋心中不由的浮生起一抹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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