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夭夭精致的臉上浮現出害怕之意,遲疑了一下後,似在回憶的慢慢說道,「我有個家,好大的一個家,有好多的親人,有一天,他們都不見了,他們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夭夭一個人。夭夭找不到家,找不到陪夭夭玩耍的親人。
不知是哪一天,好像好久好久了,有一個人把夭夭帶回了他的家,他好壞,好壞!他毀了夭夭的身體,把夭夭的靈魂煉制成了焰靈鞭的器靈•••」
夭夭彌漫著哀傷的小小身子在顫抖著,那段回憶對她來說是一個噩夢。
慕容依尋沉默,心中卻震撼著,那條草繩是焰靈鞭?這孩子挺可憐!
夭夭頓了頓後接著說道,稚女敕的聲音帶著惆悵,
「後來,那人的家鄉毀滅了,都死了,夭夭是焰靈鞭之靈,只是傷了重傷,沒有死,陷入了昏迷。好像過了好久好久,來了三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把夭夭的焰靈鞭帶回了家,他用了好多丹藥把夭夭喚醒。
他想做夭夭的主人,可是他的靈魂力不足且有限制,凌駕不了焰靈鞭,就一直把夭夭供著,用丹藥給夭夭療傷,想讓他的子孫後代能有一個人來凌駕焰靈鞭,做夭夭的主人。
可惜他的後代一代不如一代,夭夭等不到他的後輩子孫來做主人,卻在後來有一天•••來了一個壞人,他是個大壞人。他帶走了夭夭。」
夭夭說到這,小小的身子再次害怕的顫抖起來,蹲到地上,環抱著膝蓋。
夜空瞬間沒有了星光,一片漆黑,隨著夭夭身子的抖擻也在微微顫抖起來。
慕容依尋沒有打擾夭夭,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夭夭,而且她心中的震撼已在心神間翻騰起來。
焰靈鞭•••慕容依尋不是第一次听到,她听他爹爹給她們幾姐妹說過,一段關于焰靈鞭和他們慕容家的隱秘。
慕容依尋看著夭夭的臉色越來越震撼,思緒聯想到了很遠很遠•••
一個家鄉的毀滅•••後來來了三個人•••有一個人把焰靈鞭帶回了家供養著•••
那三個人是,歐陽家,司馬家和她們慕容家的祖先嗎?
她爹爹說過的,她們祖先在那一處遠古遺跡中帶回來了煉藥秘籍,還有一條連歐陽家和司馬家祖先都不知道的焰靈鞭。
只是長久以來她們慕容家沒有一個人能使用焰靈鞭,在三百年前,一直用丹藥供養的焰靈鞭消失不見蹤影,沒有了下落。
原來它在這!
在慕容依尋心思震撼中,夭夭紅著眼眸,她想哭,可眼圈內卻蘊含不了淚水。
她沒有了肉身,成了一條鞭子內的器靈,她沒有淚眼。
「那個大壞人,他的靈魂力很強大,可是那靈魂好邪惡,夭夭無法與他產生共鳴,無法認他為主人,他使用焰靈鞭只能發揮出三成左右的威力。
所以他用禁術之符慢慢的吸收走夭夭的力量,再融合自身佔為己有。
直到不久前吧,他把夭夭拿了出來,想要做禮物獻給一個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可是,那位漂亮姐姐她不收。
後來,大壞人很生氣,他把夭夭丟在了這里密室里,繼續用禁術之符慢慢的吸收走夭夭的力量。」
「姐姐,你帶夭夭走好不好?夭夭不想再一個人,夭夭不想一個人慢慢被吸收走全部力量後死在這里。」夭夭抬起頭看向慕容依尋,小臉帶著懇求。
慕容依尋看著夭夭,看著她清澈的眼眸里的渴望,看著她的孤獨,這是一個害怕了孤獨的寂寞小女孩。
可這小女孩是什麼來歷?到底活了多少歲月?慕容依尋在心中粗略計算一下時間後,倒吸了口氣。
夭夭似乎怕依尋不要她,繼續說著,
「姐姐的靈魂極為純淨,可以和夭夭產生共鳴,夭夭認姐姐為主人;雖然以姐姐現在的靈魂力使用焰靈鞭,發揮不到兩成的威力,可是以後只要姐姐變強大了,就可以發揮出全部的威力了。
而且夭夭的傷勢一直以來都還沒有完全恢復,若是有一天,夭夭全好了,夭夭會更厲害的。姐姐,好不好?帶走夭夭吧?」
「要怎麼弄開禁術之符?」別說夭夭是她祖先帶回來一直用丹藥供養,後來被偷走的;就憑夭夭這淒涼經歷和她有緣在這里和她相遇,就必須盡力把她帶出去。
況且,她要認她為主人,她能擁有焰靈鞭。
而且祖輩元老臨死前給她打開這里之門的鑰匙,想必就是希望她能來到這里帶走,曾屬于過慕容家的焰靈鞭。
如此一來,慕容依尋心中對挖那些通道之人的疑惑,也解了開。
夭夭喜極而泣,沒有淚水的眼眸洋溢著璀璨的光彩,連同黑暗的夜空都閃爍起點點明亮的星光。
「姐姐給夭夭一滴血,夭夭先認姐姐為主人。」
慕容依尋沒有遲疑,右手拇指指甲在中指一劃,凝集出一滴鮮血後輕輕一彈,漂浮到夭夭面前。
夭夭閉上眼眸的一刻,在眉心上驟然浮現出一個火焰印,似一把火在燃燒著,這滴鮮血被吸入其內,沒入眉心。
火光閃爍片刻,待夭夭睜開雙眸時,其眉心印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奪目火焰印。
這一刻的慕容依尋冥冥中感應到了一絲絲來自夭夭的牽連,似乎憑著這冥冥中的牽連她可以召喚夭夭,可以對夭夭下達任何命令。
「主人,你閉上眼再次睜開時,就可離開夭夭鞭內幻界,禁術之符對夭夭主人的你不具任何反抗之力。」
慕容依尋沒有立刻閉上眼眸,看著夭夭沉默著,在夭夭被她看著即迷糊又忐忑著時,才開口問道,
「把你帶回家用丹藥供養著的那個人,是不是姓慕容?」
對于自己的猜測,慕容依尋覺得應該**不離十,可她還是想得到夭夭的親口證實。
夭夭點點頭,睜大著清澈得不染一絲雜質的眼眸,驚訝的反問︰「主子你怎麼知道的?」
「我叫慕容依尋。」
夭夭有些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慕容家的後代,難怪夭夭見到你,會有種像見到其他慕容家之人的親切感。可是也不對啊,慕容家人的魂魄夭夭很熟悉,你的魂魄之息不屬于慕容家的。咦?不對,也對,可也不對,主人的血脈倒是有一小部分是屬于慕容家的。可是•••」
夭夭越想越遲疑起來,搔著後腦勺,似乎想不明白,連自己都被弄迷糊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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