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一個頭頂微禿,身材矮小但很結實的男子的吼聲驚得整個餐廳的人都向他望去。
「您好一個穿黑se制服的服務生趕緊奔到他餐桌前。
「叫半天沒人,都是死人嗎!」男子翻著白眼大聲斥責著。
「對不起,先生,本店剛開張,照顧不周,還請您多諒解。您是要加菜還是…?」服務生望著男子面前半桌子的菜肴。
「加什麼菜!你們店里的菜有怪味!叫你們經理出來!」
「不會的,您點的菜都是今天特價菜,這里的顧客都吃著呢服務員飛快地翻看桌角上的菜單,今天還是在餐廳開張月的活動中,絕大多數顧客都是沖著優惠活動而來的。
「啪的一聲,服務生左臉被重重扇了一記耳光。
「你怎麼打人!」服務生被扇得後退了一步,餐廳頓時啞然無聲,所有的目光聚向這里。
「你打人!」服務生開始反應過來沖上去揪住男子的衣領,適逢初夏,男子上身敞開的夾克里穿著件花襯衣。又是一聲巨響,眾人沒看清怎麼回事,那個服務生整個人都被摔在了餐桌上,一時間滿桌菜肴飛濺而出,周圍躲避不及的人驚叫起來。
「干什麼!怎麼回事旁邊幾個男服務生聚攏過來,但懾于男子的威武不敢過于靠近,只是喊叫著。
餐廳有二層,樓上是包房,如此吵鬧引得樓上包房里的人都下了樓,加上店外不明就里來看熱鬧的,一下把二百多平米的底樓大堂擠得水泄不通。
「為什麼打人啊,把人打成這樣周圍的人指著躺在被壓塌餐桌上上額頭留著血的服務生。「出血了,被玻璃劃破了,快救人。快打110
「叫你們管事的出來男子端坐在靠背椅上,點了一支煙,斜著眼楮望著周圍的人,眼神極其凶惡。
「這是什麼人啊,這麼霸道眾人嘩然。
「請問本店哪里讓這位先生不滿意?」一個穿著薄毛衣、扎著馬尾辮打扮得很利落的女子站了出來。
「你是管事的?」男子眯著眼楮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這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嘴里吹了個口哨。
「我是這里的經理那女子往前走了一步。
「經理?嘿嘿男子夾著煙的手指指向地上爛糟糟的一堆菜,「有怪味,你自己聞
「什麼怪味
「不可能有怪味,米婭姐,我看見他都吃好久了地上躺著的服務生吃力地說著。
「這不是搗亂嗎,太不像話了。報jing!」周圍的人忿忿不平起來。
「什麼怪味?難怪,你當然聞不出來。sao味!一股sao味!滿屋子sao味!哈哈男子狂笑起來。
周圍不少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一些人起哄著吹起了口哨。
「這間店鋪不是你從姓葛的那里sao來的嗎?」男子大聲說道,「好sao啊,sao死了!」
周圍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本店剛開張,有得罪這位朋友的請原諒,若是來搗亂的,也不要以為我們可以隨便欺負米婭皺緊著眉頭一字一字說著。
「你不知道自己sao,那我來告訴你,也讓大家听听男子翹起二郎腿又點了一支煙。
「米婭姐,我們報jing吧一個女服務生走到米婭身邊。
米婭向她擺了擺手,餐廳新開張,叫jing察來顯然不吉利,況且眼下這個男子顯然是有備而來。
「報jing?!哼,報啊,看進去的會是誰
听這男子這麼一說,眾人頓時又是一陣嘩然,「看來還是餐廳老板有虧心事。一定是私人仇怨了
「這位朋友要是和我們餐廳有個人恩怨,不妨到樓上包房談,不要影響了大家用餐米婭抬高了聲音。
「怕見人嗎?」男子冷笑了幾聲,「姓葛的怎麼來的錢你難道不清楚嗎?這間店鋪是他放高利貸連騙帶搶弄來的你知道嗎?」
「我只是打工的,那是我們老板的事,我們不清楚,錢正路不正路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哈哈,姓葛的還挺有眼光找了你這麼個會說的女人。那我告訴你,你的老板賺的是髒錢,他不光放高利貸乘火打劫,還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裝什麼傻,他把這里整整二層餐廳的股權無償劃給了你,你說你不靠你那點sao勁怎麼能得到這上千萬的店鋪?還不是sao到姓葛的滿意了嘛。哈哈男子又狂笑起來。
「什麼股權?」米婭驚訝地問道。
「別裝蒜男子鼻子了哼了一聲。「原來是姘頭。好像這家店鋪原來是老孫家五金城,半年前被賣了眾人指著米婭議論開來。「咦,我說怎麼看著眼熟,這不是孫慶山的弟弟敏山嗎,听說孫慶山賣虧了祖上傳下來的店鋪後郁郁寡歡病死了有人嘆了口氣,「也就半年時間,人啊,苦命
「你要怎麼樣米婭臉se慘白。
「沒怎麼樣,我就是告訴你,你不過就是一個sao貨!」男子站起身來從走到米婭身邊,「再轉告姓葛的,出來混遲早要還的說罷推開看熱鬧的人群,唱著小曲走出了餐廳。
當天的營業提前結束了,餐廳一片狼藉,待顧客和店員逐一離去,米婭無力地扶著桌子,茫然地看著空空蕩蕩的餐廳,眼中噙著的眼淚終于齊刷刷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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