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想的招也不靈,周末了,這周營業額比上周又少了百分之十米婭看著桌上堆著的廣告宣傳單皺著眉頭。
「米婭姐擔心什麼,反正也做不長了,有葛老板給你撐腰什麼也不用擔心小紅在嘴里嚼著零食說著。
「我可不會做什麼餐飲,要是做一行虧一行也太對不起葛老板了米婭自言自語道。
「一定會好的
「什麼會好的?」米婭扭頭看著進店不久的香爐。
香爐沖她努了努嘴,米婭順著他努嘴的方向望去,店門口正站著一個年輕女人,看著門口寫著甜品名稱和價格的招牌。
「我想吃西番蓮味的她向身後一個手里拿著廣告單的男子撒嬌道。
「這是我家的特se招牌小紅迎了上去,「這里吃還是帶走?」
「帶走。一個西番蓮,一個雙皮nai那男子戴著眼鏡斯文地回答道。
「一共57元,賬台付款小紅指著店堂里米婭的方向,一邊麻利地cao作起面前的甜品制作機來。
那男子從口袋里掏出錢包低頭數著錢走向米婭。「六十他把手里的三張二十遞了上去,抬頭望去,看見一雙驚愕的眼楮直直地看著他,他不禁渾身一個冷顫。
「書望!」
「米、米婭兩個人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我晚點打給你男子低聲說道,手里的三張二十元尷尬地舉著。足足有一兩分鐘時間,兩人說不出話來。
「我有苦衷,會給你解釋的他的眼楮在米婭臉上掃著,始終不敢正視她的眼楮。
米婭的嘴唇哆嗦著,一動不動地站著。
「對不起,這一年沒給你任何音訊。這四年我也很難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書望,快點門口那妙齡女子叫著。
「我晚點一定打給你男子把手里的鈔票放在賬台上,想轉身離去,又有些猶豫,他無法直視眼前的米婭。「這四年你受苦了,我,」男子哽咽起來,「我會補償你的他狠了狠心扭頭走開了。
「付個錢怎麼這麼久!你們認識?」那年輕女人狐疑地看著臉se古怪的書望。
「沒事。我有些不舒服他的腦子亂作一團,絲毫沒有听清她的問題。
「怎麼好端端不舒服了,還是胃疼嗎?」年輕女子關切地扶住書望。
「沒關系書望扶了扶眼鏡,額頭往下淌著幾滴冷汗。
「你怎麼了,疼成這樣那女子用手捂著他的胃部,眼楮掃向櫃台那邊還站得紋絲不動的米婭。「我們回家吧她抬高了聲音。
「一份西番蓮,一份雙皮nai小紅從隔著玻璃的cao作室走出來,手里拎著打包袋。
「等等里面顫巍巍傳來一個聲音。小紅詫異地看著米婭顫抖著走向他們。
「你的找零,戴書望她伸出手來,手里是三個硬幣。
「書望,她認識你?」年輕女子盯著戴書望。
「現在不認識了米婭說道。
「她是?」戴書望夾在兩個女人中間低頭不語。
「我爸爸說你有女人,原來是真的
戴書望一把抓住年輕女子的胳膊,使勁搖著頭,「听我說茗佳,听我解釋
「還解釋什麼,和她解釋吧年輕女子甩開了戴書望,一跺腳,扭頭走了出去。
「茗佳,你听我說戴書望追了出去。
「幾點了?」米婭伸手接過香爐遞上的煙。
「快十點了香爐為她點上。天空飄著雪,地上有點濕滑,街上的人們小心翼翼地走著。窄窄的河水上偶爾駛過幾艘小船。河對岸零星閃著燈火,與這邊的燈火通明形成鮮明對比。
「你就住那里米婭指著河對岸,向著空氣里呵著一圈圈的白氣。
「他幾時打給你的?」
米婭停了一下,「二天後吧
「說什麼了香爐又點了支煙。
「他在美國的艱辛生活。直到他認識了那個侯茗佳,她父親是資助他學校的一家民企的老板,他學校的出國額度都是他捐助的,在美國還開了公司,大概就是為了能留在美國的公司工作吧
「為什麼還回來香爐點了點頭。
「說是要在國內完婚
「不怕重婚罪麼?」香爐不解地問道。
「我們並不是夫妻
「哦?」香爐扭頭看著她。
「我們沒有登記,只是一起生活了三年。我不讓登記。對外人我們都以夫妻相稱
「為什麼?」
「因為我怕我這病拖累他,雖然他在大學工作,可家境很差,我拿了父母的錢買了房子,為了讓他在學校同事面前不顯得寒酸。他說本來是想留在美國以後把我也弄出去,但後來,那女孩懷孕了婭嘆了口氣,「我沒給他的,她都給他了
「他說會補償我,只是這一年里不知道該怎麼對我說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天很冷,在戶外站久了他的腿又開始有點麻癢了,他跺了跺腳。
「我覺得自己好傻,四年,我這樣痴痴地等他。我是不是很傻?」
「是
「是不是應該改變有所改變了米婭轉過身,望了望公交車來的方向,「要是那天沒有踫到他,不知道我這輩子會不會一直這樣等下去
「是很巧香爐若有所思地回答著。
「象是老天故意安排的,為了讓我有所改變
「嗯,早點送你回去了,會凍壞的,凍壞了你,葛老板要怪罪的
「那個好心的葛老板,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