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虛幻 第二十三章 封官以及職務

作者 ︰ 閻王判官筆

「你們終于來了嗎!卻不知這位是?」前方便是平日里商議用的營帳,卻見一位金發碧眼的女子走了出來,袁階倒是頗有興趣的看著泰提斯,倒沒有絲毫意外!

「這位是袁制置使,這位便是我飛鳳軍參謀長泰提斯,雖然是泰西人,但是軍中一應規章制度皆是出自此人手中!」趙菱當即便是介紹到。

「素聞大食西方亦有一文明名曰泰西,今日觀之倒是不虛,只是路途遙遠,想必你也是吃了甚多的苦楚!你久歷此等,卻不知這里比之泰西之處有何不同?」袁階在傳聞之中自然也是知曉這位泰西女子。身歷家國毀滅之恨,歷經千載萬難,抵至東方,只為尋找毀滅蒙古韃子的方法,這般的作為倒是頗有一番的復仇雪恥般的古之俠客風範。

「此地繁花似錦,文明鼎盛,自然是東方上國之派,只是其中也有諸多頑疾所在。我觀貴國內部勢力彼此交錯著,互相斗爭,更沒有一個有魄力的領導來帶領軍隊,只怕也支撐不了多久!」生硬的漢語之中,泰提斯到時直爽的說道。

「袁公,泰提斯乃是泰西人,泰西人處事素來直截了當的,倒是和這里的風俗大異!」希眼瞅袁階面色陰沉,趕緊便是在一邊解釋道,這個時候袁階方才有了好轉。「我也不是小氣之人,這般的話語卻是比那些彎彎繞的家伙爽朗多了,俗語有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卻不知你認為我朝頑疾所在?」袁階倒是有些驚嘆的問道。

「主要是權責不明,沒有人去想自己該做什麼,反而都在想要獲取什麼!官員的職責在于保一方安寧,但是那些官員卻主要是吟詩作對,風花雪月;而帶兵的也並沒有考慮如何擊退敵人,反而主要是在考慮如何保證自己的權勢,說實在的,這個國家的情況很糟糕!」

「果然是一針見血,倒是比那些秀才強的多了!只是我朝之內,你卻以為最主要的問題在什麼?我倒想听一听那國外之人的看法!」袁階一臉沉思的問道。

「還是那一句話,權責不明!貴國的權力全部都屬于一個叫皇帝的人來統領,但是因為是終生並且只在家族內部繼承的原因,所以極少有有能力的皇帝出現。因為皇帝本身的才能的原因,所以需要具備足夠能力的宰相的幫助,但是宰相的能力有的時候會太強而對皇帝造成威脅,所以就只能夠利用各種手段限制宰相的權力,無理由的開除甚至是殺害宰相,便是經常出現。但是貴國所處于的環境卻迫切需要強勢的領導來統領一切,皇帝卻沒有足夠的才能和氣魄,強勢的宰相卻始終處于被猜忌的狀態,無法一展才華,這才是貴國的頑疾所在!」

「這倒是有幾分虛君實相之說,只是這般言語只可在這里傳播,至于其他地方還是少做議論,否則爾等性命休矣!「袁階面色凝然說道。似這般非議朝廷之事,若是文官尚好,但是若是武官的話,只怕便是有牢獄之災。

「大人建議,小民自然知曉!只是不知朝廷將如何安置我等眾人,我等皆是起于草莽之間,為爭得一片生存,故此奮起刀兵以求活路,袁大人可否據實相告!」泰提斯卻是擔心其朝廷對飛鳳軍的態度,若是不接受的話,卻不知該如何辦理。

「爾等放心,此時蒙古韃子軍事浩大,號稱百萬大軍來襲,值此危若累卵之際,像你們這樣的義士自然是頗有重視、三日之後便將有傳旨官來下達關于你們的敕封。而且老夫也會書信一封遞給宰相,你倒不用擔心!」袁階到時爽朗便是說道。

「那就麻煩大人了!只是听聞大人也是知曉那群英社眾人之事,卻不知那是些什麼人?」泰提斯拱手一輯便道。昨夜的偷襲,泰提斯自然是不敢忘懷,先不說那些久經訓練的士兵的傷亡,便是王欽雪身受重傷暫時失去能力的事情,也足以讓泰提斯對于那些幕後黑手深惡痛絕。

「群英社?那卻是此處的一些世家大族所蓄養的江湖人士所組成的。那江湖之人既無揚名立萬志向,目中更無朝廷綱紀,肆意妄為,憑恃武力橫行一方,只為錢財便可濫殺無辜。于是便有一些久居士族蓄養豪杰,暗中威脅刺殺朝廷命官,處處制肘朝廷方略。只怕那些人行刺你等也是因為你們所做太過了,方才有那樣的舉動,不過此時估計那群英社也早已經是灰飛煙滅了!」袁階頗有感慨,似這般的地方頑固勢力總是阻撓官員行政,自然是毀滅便好,這飛鳳軍倒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卻是叨擾大人了!」

六日之後,天朗氣清,距鄂州十里之外,沿江碧波蕩漾,大道之上皆是錦繡一片,道路金甲侍衛挺槍而立,明亮甲冑分明便是驍勇善戰之人,肅殺之氣盈盈眾野。

那大道之上到時晃晃悠悠的,稍等片刻遠處之上一個裝飾典雅的小車出現。布帷輕掀,一位面白無須的宦官便是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手中捧著一卷黑牛角軸樣的綢緞,潔白如玉般那錦緞之上透著幾分的高雅,分明便是聖旨了。

「各位,奴家這就宣旨了,倒不用如此大禮!」那宦官倒是客氣,便是頗有些拘謹的看著佇立的眾位將士以及袁階等諸位文官,也不敢擺多大的架子。

「草民希/泰提斯/王欽雪/張麗芳/凌旭/冷倩/蘇妙容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高聲喧唱之中,眾人皆是俯去,聆听那代表著自己今後的命運的旨意。

「朕膺昊天之眷命制曰︰百步之內必有芳草,十里之內必有忠烈。今聞趙氏宗親菱女,得義士相助,自燕趙之地起兵從事,效荊軻之舉,取敵韃子六王子賊首。歷經四月,久經磨難,方至文明之地,又聞北兵凶猛殘暴,遂有招安流兵之舉,憑恃兵力,數戰韃子而勝,可謂巾幗英雄、宗室之表。茲以表彰,敕封開國男爵。朕初聞不過二八韶華,便已然是持兵兩軍交戰,朕心恍然不自知遂鑄災禍,唯有竭力彌補,承歡膝下。

敕封曰︰又聞有義士希、凌旭、王欽雪、張麗芳以及泰西豪杰泰提斯相助,宗親子女方無那虎狼膳腥之輩所辱,特在此希武功大夫,差遣鄂州鎮撫使並集防御使,鄂州都統權州事,授騎都尉,其余眾人授武德大夫,職督虞侯,授驍騎尉,錫之敕命于戲,儀表天下忠烈之義

「敕命宋開慶元年七月十日之寶

「各位都起身吧!奴才這可是在此恭賀諸位了!」那宦官面帶微笑看著趙菱將那玉軸聖旨收攏起來後,便是躬身一輯便道。「自然自然,這一路上風雨交加,卻是辛苦公公了,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公公?」希接著便是微笑說道,跨步往前遮住了其他人之後,右手便是塞了一錠金子給眼前的太監了。「奴家董宋臣,倒是讓諸位見笑了!」董宋臣心中了然,便是微笑說道。

「我等之事,卻是多費了公公的心思了,相比那些清流也是讓爾等頭疼不已吧!」希自然明了自己的身份將帶來何等的沖擊,那些清流所說話語相比早已經是充盈朝堂之上,牝雞司晨、倒亂陰陽不過是小瞧而已,便是這等安排只怕也是有著那些清流的動作。

「這倒也是,以你等功績便是封王拜相也是可行,卻是因南歸之人功績輕薄,資歷不足,更兼身份不和為由,卻不過是從五品的待遇。卻是著實可恨的多了!」董宋臣卻是咬牙切齒般的,目露凶厲般的說道,似有甚大怨恨。

「朝廷之臣不過是心憂國事而已,像我等小事自然不會過多關注,公公卻不必放在心懷。只是听那聖旨所說,兩位公主似乎要前往臨安,卻不是何原因?」希听那聖旨之中的話語,便已然知曉其中之意,便是問道。

「吾皇仁慈,昔年曾有那靖康之恥,我朝宗室引以為憾。本以為自破金上京之後,當時一雪前恥,卻驟然听聞有這般事情,便是心中驚慌,擔心此一幕再次發生,便是將兩位公主皆是護在中都,卻是為了安全著想!」董宋臣尷尬的笑了笑,卻是顯得有些做作。

「這倒也是,畢竟戰場上刀槍無眼的,若是平白的受了罪,卻是我等的難處。只是路途遙遠,更兼無人伺候,可否擇兩三位在旁護持一二?」希卻是皺眉,斜眼看了看無聊站在一邊研究路邊的花草的蘇妙容,正拿著手中筆記寫畫著的冷倩,侍立在一邊注意周圍的紅後、無聊打哈欠的凌旭、肅立在一邊的泰提斯和張麗芳、不時的鼓起握拳的王欽雪,心中就有了打算。

「自然可以,只是若是少了幾位統領,會不會有什麼影響?」董宋臣卻是望眼看去那些肅立的女子,既然是護持在公主一邊的,自然得是女子了,而女子除去那為十歲稚童外,也不過是七位而已。

「自然不會,畢竟她們平時也是負責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倒也是不用擔心!蘇妙容、你和冷倩就和兩位主公一起前往,莫要懈怠那些官員。知道嗎?」希扯了扯蹲著的蘇妙容,看著手中拿著一株奇異花草的蘇妙容,面容一陣的扭曲。

「哦,咦?你說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希說話的蘇妙容一臉的迷惑,那無辜的眼神倒是顯得輕靈,卻是讓周圍的侍衛一陣的抖動,壓抑的聲音卻是不經意的響起。

「該死的,將你手中的花草扔了,好好听我的話。我是叫你伴隨兩位主公一起到臨安去,好照看兩位主公的安全,你知不知道!」希頓時便是暴跳如雷,厲聲呵斥道。

「閉嘴啊,聲音這麼大你以為我听不到嗎!切,不就是照看嗎?有什麼難度的!」蘇妙容眉頭一皺,絲毫沒有理會眼前的女子,一股子的驕傲便是噴涌而出。希頓時無奈的僵立在了原地,只是無奈的笑著,卻是帶著一絲的渴求的看著冷倩,冷倩漫無表情的看著希的眼楮。

「我知道了,正好我也需要查看一些資料,希望在臨安那里有我需要的東西!」輕輕將耳邊的修長攏到後面,模了模著紅後的小腦袋,冷倩沉穩的說道。

「你們之間的關系倒是有趣,卻不想其他人那般的做作,倒是真誠得多了!」董宋臣久歷深宮,卻不曾見識過似這般的女子,那後宮之中除了那勾心斗角之外,便是沒有其他的東西,雖然平靜顯得和諧卻是掩埋著森冷的殺意,渾然沒有希等人之間的真誠。

「畢竟是一起生活的孤兒,除了師傅之外,便是彼此最是親切了!」希倒是有些緊張的說道。

「董公公,她們也是救我的恩人,可否讓我和她們告別一下!」趙菱看著已經是肅立一邊的希等人,一股子的惆悵登時佔據了心中,雙手互相絞著,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自然可以,只是不可太長!」董宋臣惶恐道。趙菱當即便是輕移蓮步走到希旁邊,而那董宋臣當即便是移步開來,卻是不敢去听那女子之間的私密事。兩人佇立一邊,卻是仿若隔著一個大江一般,蕭索孤立,良久不語。

「你去吧,這兒畢竟不是尋常之地,一旦戰爭開始,我們只怕也是護不了你了!」初秋的陽光總是帶著傷感,肅殺的微風輕撫面容,卻是那樣的無情。希無奈的笑著,陳述那鐵一樣的事實。

飄零的楓葉,殘陽般的血紅是否就是戰士的鮮血,無人知曉,但是凝望著不得不戰斗的眾位女子,那一絲的絞痛卻是折磨著自己的心。佇立良久,趙菱開口澀然道︰「可是,你們也要當心一點,雖然身具武藝,卻莫要逞能!」

身為戰士,總是有著萬般的無奈。是為了活下去、還是為了民族,又或者是為了最後的燈火,這些旁枝末節的都不重要。誰都想活下去,也並不是誰天生就是殺人狂,揮刀的一瞬間所求的也不過是生存而已,僅此而已。

「多謝,但是在臨安那里,需記得自己身份,莫要張狂。卻要慎言慎行,莫要被人陷害了去!」希嘆息一聲,那臨安之中雖不比戰陣刀刀見血,卻是句句殺人。稍有不慎便有萬劫不復,卻並不比鄂州安全多少。這一次的安排就足見暗中之人的手段,輕輕一句便是讓飛鳳軍斷為兩半。

「我也曉得,但是你們也要注意了,莫要被人偷襲了去!總歸得有些防備,畢竟那韃子凶狠,什麼手段都敢使!」趙菱一想到自己那數個月被俘虜的屈辱,心中的怒火便是止不住的沸騰。

「自然如此,你也要多加防範。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輕易不要涉險。她們二人雖然有些不著調,武藝不行。但是若論手段,卻不是我們可比!」希看著那踏入馬車的四人,心中方才安定下來。「還有,應該上路了!」蕭索秋風帶著那一縷的情懷,飄飄蕩蕩的不知何處方才落下。

「兩位公主,這就上路吧!」董宋臣面帶難色,看向了兩位宗親,畢竟是大宋首位帶兵的女性宗親,聖眷正隆,卻是不敢得罪!

「謝了,公公!我們這就離開吧」趙菱倒是溫婉大方,便是對著眼前宦官微笑說道。

「看來我也該入京述職了,諸位就此別過了!」一邊的袁階倒是滿懷心思的對著眾位說道。接著又是看向了希,雙手一台,對著希便是嚴肅說道︰「我這一去,鄂州之事卻是麻煩諸位了,告辭!」隨侍的數百位隨從當即便是肩抬手挑,便是扛著數百箱子踏上官船便是順江而下,離開了鄂州。

「諸位慢走,我等自然會殫精竭力以衛朝廷!」希當即面色嚴肅,躬身一輯便是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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