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抵達黎一公寓門口。
薄景菡眉梢微挑,眸光從身側的阿澤面上掃過。
就見阿澤微微一頷首,快步上前按響門鈴。
悅耳舒緩的音樂聲傳來。
里頭還在爭執,較勁兒的看誰先松手的兩人,倒是難得又一次默契的時候,同時抬眼看向對方,松開了手。
但下一秒,就听譚唯一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
黎一用一副活見鬼的眼神,鄙視的看著她。妖嬈的桃花眼微微斜挑著,那眼神明明很正經,卻因為眼尾的那顆朱砂痣,染上了一抹挑逗的****味道。
但他說出口的話,和他的神情,絕不匹配︰「叫叫叫,你叫個鬼啊!現在改叫的人是我!」
這血鷹不是說,他有一鐘頭的時間嗎?
怎麼,這才多長時間的功夫,這人就到了?!
門鈴斷了,又繼續響了起來。
猶如催命的音符。
一旁的譚唯一,則瘋了似的沖出房間,滿公寓的尋找著池駿的聲音。
「人呢?」
「他人呢?」
「這兒沒有!這里也是……也不在這兒!」
「啊啊啊——豆芽菜,你把他給我藏哪兒去了!」
忙中有素的黎一,心里雖慌,但理智上卻很明確的知道,有些東西不整理掉,倚著薄景菡和她身邊那位,比警犬還機警三分的首席管家的洞察力,是會惹來很多麻煩的。
所以,他很快的清除掉了那些可疑的痕跡,卻沒有刻意的抹掉所有的疑問,而是在心里變好了一個半真半假,听著有錯漏但都可以用譚唯一來彌補的故事。
之後就好整以暇的斜倚在客房門邊兒上,看著個頭嬌小,身形堪比搓衣板的譚唯一,沒頭蒼蠅似的,東竄西竄,尋找池駿。
這女人……還真是個瘋子。
把一見見的房門打開就算了,居然把窗戶也打開了,還將身子伸出去大半,探頭張望。
「哎,干癟四季豆小姐,你這是打算跳下去,到奈何橋上等人是吧?我勸你想象這里是多少層,你又有幾條小命夠摔的,在往外頭看吧!」
不疾不徐的走近。
黎一猛地伸手,將小瘋子譚唯一從窗戶邊上給強行抱了下來。
他沒放下她,而是在那小瘋子石化的瞬間,把她給扛回了客房。
的帶上房門。
沒等走近床,就在隔著少說半米遠的地方,將譚唯一給丟了過去——
背,猛地和柔軟的床榻接觸。
好在這下頭是床,不是個硬邦邦冰冷冷的板子,也沒放個釘板兒什麼的,帶刺的東西。
不然,就按著他剛剛的扔法兒,她還不得變成個篩子啊!
「臥槽!黎一,你特麼有病吧!想接著打你早點說,姑娘我奉陪!你……啊,你在干什麼!把手拿開……」
正叫囂著的譚唯一,忽然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
說話的氣勢立刻就變得嬌軟下來。
但她的動作卻絲毫沒和黎一客氣,抬起一腳,就朝他踹了過去,企圖阻止這個,正剝著她衣服的「****」。
黎一沒有**傾向,身體微側,躲開了她的掃堂腿,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