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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雲楓的臉一下子紅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沈如初,半晌才道︰「回頭去醫館,我給你開幾味調理的藥。」
沈如初不置可否,想起當初宮雲楓也給自己開過養生的方子,還貼心地送自己一些補血的藥物,總歸有些回憶是美好的。
「夫人,瞧瞧這烏頭……喲,這不是宮大公子嘛!這是哪陣風把您老人家給吹過來了?里面請,快快里面請。」那掌櫃熱絡地招呼宮雲楓。
宮雲楓微笑道︰「進來見一個朋友。劉掌櫃,我這邊還有事,先告退,醫館若是需要,會登門拜訪的,到時還請劉掌櫃準備一些上好的藥材。」
劉掌櫃連連應允,道︰「大公子您放心,藥材一定是上乘的,價格一定是公道的。」又對沈如初道︰「夫人,這烏頭您還要嗎?」
沈如初淺淺一笑,道︰「暫時不要了,改天若是需要再來找你。謝謝。」
宮雲楓輕聲道︰「附近有家不錯的茶館,不如我們去坐坐?」
沈如初本能地想拒絕,可不想在這檔口惹出什麼流言風語來,現在男已娶,女亦嫁,就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要顧及文旭和唐夢瑤的感受。
想到唐夢瑤,沈如初微微嘆了一口氣,她和自己結拜為姐妹目的真的就那麼單純、想在安陽城找個說話聊天的同伴?
「離這里很近,而且那里的龍井茶都是江南的新品。可以嘗嘗。」宮雲楓急切地說道。
沈如初心下就軟了,她身上有很多缺點,而她認為的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拒絕別人。對唐夢瑤如此,對宮雲楓也是如此。
「你最近還好嗎?這段時間不見你。你似乎清瘦了很多……」宮雲楓用杯蓋輕輕撥動著茶葉,看似無意地說道。
沈如初笑了,映襯著窗欞里穿過來的明媚春光,她粉瑩瑩的臉上罩著一層光彩,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生動而多姿,那潔白無瑕如同白玉一般的臉上,一對撲閃的長睫,蔥白一樣的指尖正撫模著那青花瓷茶杯,嘴角微微上揚,不冷不熱說了一句︰「還好。公子不知道這燕國是以瘦為美嗎?」
宮雲楓垂著眸子。抬起眼的時候。那烏黑的眸子竟像是水一般明淨。沈如初從那如水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異樣的情緒,是宮雲楓以前不曾有過但恰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只有心動的人才有那樣的閃躲。
只有心動又失去的人才有那樣的哀傷。
宮雲楓听了她的話又是一怔,喃喃道︰「忽然之間。覺得你我很遙遠,就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不但陌生,還開始針鋒相對。」
听到這里,沈如初心中在笑,這場對話中,她很輕松地佔據了上風,不分男女,誰比誰先心動,誰就注定要落于下風。此時,宮雲楓念念不忘的是過去朦朧的情意,而沈如初卻清醒地意識到今非昔比,她更珍惜眼前的生活。
「公子,我覺得你今天很不正常,我見你臉色也不好,興許是太累了,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她這是要請辭了。
宮雲楓眼神黯然地看了她一眼,緊張道︰「你這是要走?」
沈如初想了想,笑道︰「出來這半日,自然是要回去的,這茶固然好,但終究不當飯吃。」她相信宮雲楓定然能明白她的意思,宮雲楓對她來說就是茶,茶固然高雅清香,但卻不能成為生活根本;文旭對她而言就是飯,不管是精細食物還是粗茶淡飯,人活著終歸要吃飯——這才是硬道理。
宮雲楓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得嚇人,沈如初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你很聰明,是我犯糊涂了。」宮雲楓輕聲道,「我曾經也後悔過。」
沈如初心頭一跳,道︰「你後悔什麼?」
宮雲楓垂著眸子道︰「後悔自己回了京城,後悔自己一味听從家族的命令,後悔自己生在宮家。」
沈如初起身,輕笑,道︰「走就走了,你不該寫那封信的。早些回去吧,我姐姐定然很擔憂的。你若想通了,派個人來告訴我,我就去醫館做事,若是依然執著于過去,我想我該換個醫館當學徒了。」
宮雲楓緊緊握著茶杯,臉色慘白。
沈如初微微一嘆氣,道︰「公子,告辭。還將舊來意,憐取眼前人——如果你有舊來意的話。」
如果當初宮雲楓能勇敢主動一些,她是不是就淪陷了,無所顧忌地奔了他去?
如果沒有文旭的不離不棄,她是不是還要沉迷于那不切實際的愛慕,並去堅守一個人的天荒地老?
如果沒有文旭的敢愛敢恨,她是不是要向命運低頭,去給那油頭粉面的馬文俊當妾?
女人是容易感動的——感動不等于愛,這一點沈如初很清楚,但是感動多了,女人會情不自禁地去愛。
如今的「舊來意」,都用在了文旭這個「眼前人」上——沈如初對此很慶幸。
金月趕得馬車,古三娘與她一同坐在了馬車前,松月則陪著沈如初坐在車里。
「松月,你家里還有些什麼人?」沈如初道。
松月道︰「家里就一個老娘和一個妹妹,都在城外的鄉下。」
沈如初「哦」了一聲,她听文旭說這松月乃是奴籍,是從一個牙婆手上買來的,既然是奴籍,那肯定是從小就被賣出來了,這樣的丫頭多數對家人沒有感情,甚至懷恨在心。
「可識字?」沈如初又道。
松月道︰「夫人,婢子不認識字。自幼家貧,這才被賣出來當奴才,以往當得是粗使得丫鬟,連個紙片兒都無法接觸。」
沈如初點點頭。心里有數了,這不識字就是睜眼瞎,即便有些能力,可以幫忙做些事也要受很多限制。
回到文家的時候,秋蕊迎了上來,對沈如初一陣附耳。
沈如初笑道︰「喲,她這會子怎麼來了?」
急忙去了客堂,果真見李春燕正坐在客廳里等候,作了婦人打扮得李春燕看起來成熟許多,見了沈如初急忙迎上來。道︰「姐姐!」
沈如初笑道︰「你今兒怎麼得空回來了?店里不要你幫忙?」
李春燕靦腆一笑。道︰「我就不能來看看姐姐嗎?自從我出嫁到現在還沒見過姐姐。姐姐的新家也不曾來過。店里出了新點心,才出爐的,帶來給姐姐和文大哥嘗嘗鮮。」
周翔所在的周家是開糕點鋪子的。不算有名,但做出來的點心還不錯,至少在沈如初看來都是純天然的健康食品。
沈如初也不客氣,拿出一塊桃酥嘗了一口,笑道︰「嗯,好吃,很香甜!秋蕊,拿去分給兩位將軍,還有院子里的其他人,讓大家都嘗嘗。」
李春燕見客堂無人。靠著沈如初邊上坐下了,道︰「姐姐,你要幫幫我。」一句完整的話沒說完,眼淚就打轉了。
沈如初眉頭微蹙,果真無事不登三寶殿。
「怎麼了?有事慢慢說,哭哭啼啼被人看見了又要說閑話了。」沈如初道。
只是,接下來的話讓沈如初听了大跌眼鏡,李春燕說得竟是閨中秘事!
她說那周翔既不懂溫存也不會做事,總是挑逗她,卻沒幾下就泄了,偏偏又是個貪多的主兒,一夜不折騰三兩次都不安生,三天五天倒也無妨,這一連幾個月都是如此,什麼人能吃得消?不光平時無節制,就連小日子里也要鬧騰一番。
起先,沈如初听了微微笑,到後面便連連搖頭,嫁給這樣沒有責任感的男人簡直就是遭罪!「不怕姐姐笑話,我的小日子有段時間沒來了,婆婆也知道,原本以為是有了身孕,正想找個大夫瞧瞧,哪知昨兒又見了紅。」春燕紅著眼楮道。
秋蕊端了一盤水果上來,又給二人斟茶,沈如初輕聲道︰「你下去吧,我和我妹子說說體己話。」
「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呀?」春燕抹著眼淚,沈如初這才看清她小小年紀,眼角都有細紋了。
沈如初道︰「以往只覺得周翔是個年少不懂事的,如今看來倒有些混帳了,怎地連自己的女人都不心疼。你這是月事不調,月有盈虧,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與之相符,故謂之月水、月信、月經。經者常也,有常規也。可有帶下病?」
春燕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道︰「很是污穢。」
沈如初道︰「這是病,不能大意了,要治。」
春燕道︰「我倒是不怕生病,就怕將來不能生育,上次又喝了落子湯,我心中更害怕了,總是心虛……」
沈如初同情她的遭遇,這事要是發生在上一世,她老早勸說離婚了,但在燕國和離雖比休妻稍微好一點,但也遭世人冷眼,道︰「我手頭沒藥,過段時間回醫館了,幫你開些藥。上次的落子湯比較溫和,不至于太傷身體,放心吧。」
二人閑聊了許久,主要是春燕在說自己的家長里短,說到公婆的難伺候,沈如初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公婆,少了不少不必要的沖突。
臨了,春燕扭扭捏捏、嚅囁了半天,提了一個難以啟齒的要求︰「姐姐有沒有方子可以、可以讓男人那方面強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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