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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珊本就是大小姐的脾氣,被家人寵壞了,遭文旭拒絕後心中吃癟,文旭在沈如初勸說下勉強收下那把劍,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嗟來之食的侮辱,沈如初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怒道︰「不然怎樣?我一個堂堂的通判家的大小姐還怕了你一個破落戶出身的女人?!」
沈如初沖著她微微一笑,這笑恰到好處地激怒了她,原本在文旭面前還有所顧及,現在哪里顧得上,就差破口大罵了,若是換做自己的丫頭,她是舀起什麼就扔什麼,被她打得頭破血流的丫鬟多了去了。
沈如初知道這時候需要演技了,拼命想著傷心事,這眼淚便不由自主地漫上來,本就是個hu 容月貌的俊秀女子,如今淚水漣漣,惹人憐愛,文旭一看當場就急的跳腳,除了那次沈家大伯二伯戰死的死訊讓沈如初流淚之外,後面再也沒見沈如初哭過。
「乖,不哭,初兒最乖了。」文旭護著沈如初,沖杜雨珊一頓猛喝︰「舀著你的破劍離我們遠點!我們都是破落戶,但活的堂堂正正,沒什麼好丟人的!倒是你一個官家大小姐——離我們遠點!」
文旭並不是刻薄之人,這大概是他能說出的最嚴厲的話——對于這一點,沈如初和杜雨珊都心知肚明。
沈如初見好就收,不想把事情鬧大,給松月使了個眼色,松月會意,走到杜雨珊面前,冷道︰「杜小姐,請回。」
文旭背過身子,一臉的煞氣,沈如初走到跟前,好言相勸,道︰「算了,我們不是商量著要出門嗎?這會子就走?」
文旭一轉身,柔聲道︰「讓你受委屈了。」
沈如初微微一笑,忽听身後一聲脆響,杜雨珊囂張的聲音刺著耳膜、富有穿透力地傳來︰「瞪什麼瞪,再瞪我就扣掉你的狗眼!你的狗仗人勢的奴才!」
沈如初緊緊握住了拳頭,打狗也要看主人,她跑到自己家里對自己的丫鬟大打出手,她憑什麼?
文旭冷冷地看著杜雨珊,冷道︰「你馬上滾出去!否則……」他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杜雨珊有些害怕了,但心中偏偏咽不下那口氣,怒道︰「文旭你!你不識好歹!我哪里比不上這個臭女人!好,我走!你到時可不要後悔!」
看著杜雨珊怒氣沖天地領著丫鬟離開,沈如初這心里不知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看她氣成這個樣子,以後應該不會再纏著文旭了;但听她那話,似乎要報復,那文旭……若真是有那麼一天,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本以為這小日子有些過頭,現在看來是自己太過樂觀了,尚在蜜月中,小三鬧上門,丈夫受報復,丫鬟不省心,崔明月那邊又步步緊逼,這哪一樁都是讓人頭痛的事情。
「初兒!」文旭輕喚著沈如初。
沈如初這才回過神來,道︰「怎麼了?」
文旭拉著她的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然後一雙大手緊緊地將沈如初的小手包裹在中間,道︰「小手這麼涼,我幫你暖暖。不用理會這潑婦!真是蹬鼻子上臉,下次別讓我再見到她!」
沈如初淺淺一笑,道︰「我沒受什麼委屈,是松月受了委屈,听說這杜大小姐在府里動輒揮鞭子。」
文旭看了一眼松月,道︰「你的委屈爺心里有數,回頭幫你討個公道!」
松月垂著腦袋,道︰「奴婢為爺和夫人做事,沒有委屈。」
沈如初拉著松月的手,去了自己房里,翻出一些藥膏來,輕輕為她涂抹上,整個半張臉都紅腫起來了,沈如初嘆了一口氣,道︰「你這一巴掌是因為我挨得,我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一巴掌的,你為我做的事,我心里有數。」
松月「嗯」了一聲,道︰「只要夫人不嫌棄松月笨拙,松月什麼都願意做。」
沈如初點點頭,心說這孩子真是「孺子可教」。
本來被杜雨珊這麼一鬧,沈如初沒了上街的心情,誰無端端地被一個飛揚跋扈的小三鬧到家門口,恐怕沒有誰還有心情逛街——但沈如初轉念一想,自己若是被這事影響了,反而抬舉了杜雨珊,那種女人也配給自己當情敵?虐不死她!
「走啦,還愣著做什麼?」沈如初拽著文旭,文旭因為先前那頓鬧騰,正自怨自責地坐在房間里出神,擔憂沈如初胡思亂想。
文旭喃喃道︰「那你不怨我?」
沈如初嗔道︰「為什麼怪你?你招人喜歡,我怪你做什麼!走吧,還有很多香火的東西咬買呢!」前一世她可不信佛,所以這上香要準備什麼東西,她一無所知,自然要仰仗文旭。
如意備了馬車,文旭將沈如初安頓好,自己接過了馬鞭子,朝車里一笑,道︰「小娘子坐穩了!為夫要駕車了!」
馬車平穩地駛出了院子,出門看見杜雨珊的轎子依舊停在門旁。
文旭瞥了一眼便朝另一邊駛出去,對站在轎子旁的杜雨珊視而不見,杜雨珊急的直跺腳,罵道︰「文旭,你給我等著!」
沈如初听見喊聲,撩開窗簾看了一眼,看見衣著亮麗的杜雨珊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地沖著他們的馬車又踢又罵,若不是被兩個婢女拉住,恐怕還要在地上打滾撒潑。
「你不用理會她,她自幼慣會撒潑!」文旭在前頭道「小時候,我們幾個一處玩,她也經常搶你的東西,怎麼,都忘記了?」
沈如初只想一腳把他踹下去,她根本不記得幼年那些「趣事」了!
「我看她好似很在意你的樣子,怎麼,這麼多年你竟然沒心動?」她顧左右而言它,這個問題一說出,馬上變被動為主動。
她在車里自然沒看見文旭如何面紅耳赤,听了這句話後連握著馬鞭的手都抖了抖,最後冷生生地拋過來一句︰「我才不喜歡那樣的女人!」
沈如初拍了拍打盹的小白,笑道︰「趕緊出去吧,外頭有你的同伴呢。」
小白狐疑地看了沈如初一眼,神情鄙夷,沈如初解釋道︰「你再這麼看著我,我把你眼珠子扣掉!某人現在可不就是只炸毛的貓嘛!」
小白伸出一只小爪子,捂嘴笑起來,沈如初鄙夷道︰「二貨,笑點真低!」
文旭只想著杜雨珊今天的無禮取鬧,隱隱有點胃痛,偏偏這種人打不得罵不得,以後恐怕是盯著他了,又對沈如初生出幾分歉疚來,本以為她會哭鬧,她不但不哭鬧,還反過來安慰他,這讓他情何以堪!
進了街市,去了香火店,買了點香火香燭一類的東西,以及佛珠、珠串、沉香線,小爐鼎等,末了,文旭問︰「掌櫃的,這里有沒有觀音像?」
沈如初微微蹙眉,心說,這家伙還上癮了,本來禮佛不過是個途徑,他還要買個佛像回家供著。
那掌櫃生得耳闊臉圓,矮胖豐潤,如同彌勒佛一般,笑呵呵道︰「有!小店這里的佛像、菩薩像都是寺廟高僧做法開光的,我們這小店可是常年向靈石寺求佛緣,所以,與佛有緣,童叟無欺。你要什麼觀音呢?」
沈如初正要拒絕,文旭開口道︰「就是送子觀音。」
沈如初差點將懷里的小白給抖落掉——送子觀音,虧他想得出來,他就那麼急吼吼地想當爹嗎?
小白見沈如初手一抖,不滿地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說︰真沒用!差點嚇到雪龍貓大人我!
沈如初提著小白的耳朵,笑道︰「伺候不了你這尊大佛,那請你老人家一邊涼快去!」
文旭正羞澀地和掌櫃買送子觀音,自然沒注意到沈如初這邊的動靜。
「抱的這麼緊,什麼好寶貝?」沈如初斜睨著文旭。
文旭嘿嘿一笑,道︰「自然要抱得緊,這可關乎我的子嗣。」
沈如初本想笑話他迂腐,趁機說教一番,不要太迷信,但看著文旭那一本正經甚至表情神聖,竟然一個沒忍住,破了功,噗嗤笑起來,道︰「那你可要抱好了,這麼金貴的東西!」
文旭將東西收拾好,正要上車,卻突然定住了。
「怎麼了?」沈如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見一個看著眼熟的人,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來。
文旭道︰「看見個熟人,那不是你二姐夫麼?」
沈如初皺眉,對這個「二姐夫」的稱謂還未習慣,待定楮看清楚,那人還真是姚光祖,眉頭皺的更深了,對這個「二姐夫」真是要多討厭就多討厭。
「不用了,和他不熟。」沈如初冷聲道。
但一轉眼,那姚光祖就到了跟前,笑哈哈地和文旭打了招呼,眼光卻一直在沈如初的身上逡巡,要不是眼楮小,那雙賊溜溜的眼珠子非掉出來不可,心想著,這沈家到底是什麼風水,養出了這樣三朵金hu ,一個比一個漂亮,沈念卿也是個美人胚子,可惜太無趣了些,弄起來一點都不舒服,不知道這小姨子的滋味如何。
「妹妹這也是為四月初四的禮佛準備東西?哎呀,真是巧了,那一**姐姐也要去禮佛的,不知妹妹去哪一座寺院?」姚光祖厚著臉皮道,一聲「妹妹」讓文旭當場凝聚了一聲冷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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