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造人計劃,文旭看沈如初的眼神就別有深意,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朝沈如初的身邊挪了挪,笑道︰「我覺得我們該有個孩子了,再不生娃兒,都要給石磊和劉力俊他們追上來了,我可不干!」
這是什麼理由?
沈如初哭笑不得地看著文旭,面露羞色,道︰「這個嘛,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就看你怎麼表現啦!」
她眼楮望天,留著一對玲瓏的鼻孔對著文旭。♀
文旭連聲道︰「那你說說我到底要怎麼表現,要怎麼表現我們就能懷上孩兒了。」他壓根沒想過沈如初之所以懷不上孩子,是因為她采取了避孕。
他一邊想一邊道︰「難道說我這段時間因為在軍隊,沒去拜拜送子觀音的緣故?可我在軍營,若是供奉了一尊送子觀音,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麼。」
沈如初笑了,心說天底下真的有這麼二的人麼?還被自己給攤上了。
「你呀淨想那些沒用的。」沈如初心頭無語,卻還不得不耐心給這個榆木疙瘩解釋︰「我說得表現就是你要對我好,真真切切對我好!」
文旭跳起來,道︰「老天爺,我對你還不好嗎?那真真切切,真心實意啊!」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沒去爭論,男人都不喜歡特別能說,又總喜歡佔上風的女子,沈如初也懶得在這些小問題上糾正文旭個別的錯誤。
他一邊說一邊貓過來,想要親吻沈如初,卻被沈如初推開了,嗔道︰「青天白日的,別胡鬧!」
文旭這才正經坐下來,拉著沈如初的手,笑道︰「不知道先前是不是……那個那個啥……能不能懷上啊?」
沈如初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他們先前那一番顛鸞倒鳳有沒有懷孕。
「平日里數你最老實,現在看來,就你最厚臉皮!有沒有懷上,我怎麼知道!」沈如初鬧了個大紅臉。
文旭涎著臉皮笑道︰「反正這次沒命中也不要緊,我們多來幾次就是了。」
他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哈欠,為了早點見到沈如初,他是一路飛奔,然後便是見色忘義地和沈如初好生親熱了一番,自然是精力虧損,少不得要休息一下。
他這邊才躺在床上。那邊還沒來得及月兌下鞋子,就呼呼睡著了。
沈如初心疼地搖搖頭,將他把鞋子月兌下來,幫他蓋好被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文旭突然睜開眼楮,笑道︰「哦,原來初兒偷偷親我!」
沈如初又氣又恨,罵道︰「你不是睡著了嗎?」想起新婚之夜他耍賴皮的樣子。沈如初心頭的柔軟又被輕輕撥動了。
「你陪著我一起睡。」文旭帶著撒嬌的口音。
沈如初點點頭,道︰「那你朝里點,我就在外頭歪著一會。等一下還要出去做事。」所謂的做事無非就是打點一下家里的事情,吩咐誰去做什麼。順帶看看醫書和《毒典》,爭取早日找出有效解毒的法子。
文旭拉了一個枕頭過來,一只手握著沈如初的手,沈如初還沒找到舒服的姿勢。文旭那邊已經睡熟了,還微微打著小呼嚕。
沈如初其實也有些累,這些天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安,文旭一回來又是驚喜過度,接著又承受了那樣一番折騰,這會子也疲憊德眼皮睜不開了。
昏昏沉沉中,松月又過來敲門了。
要說松月也就這點討厭,連她自己都討厭自己,偏偏等著主子親熱的時候來打擾,可她身為沈如初的貼身丫鬟,她不來敲門,即便派了甘草或紅袖來,最終還是算到她頭上。
「夫人,外頭有個喜鵲姑娘求見。」松月怯怯地喊道,心里卻把喜鵲埋怨了半天。
眼見著太陽都落山了,天都要黑了,雖說這夏季天黑比較晚,但哪有大傍晚來串門的,沒這個風俗啊!
除非重要事情、緊急事項,否則,沒有晚上或者傍晚上門的道理。
「報喪呢!」松月心里犯嘀咕。
沈如初一听「喜鵲」的名頭,一個激靈爬起來,再沒了什麼睡意,推開門就道︰「人呢,在哪里?」
松月一看著架勢,就知道這喜鵲惹不起,想起來還暗自慶幸,好在方才沒有怠慢,客客氣氣地將那個喜鵲還有兩個小丫頭請到了客堂。
沈如初微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去了客堂,見了喜鵲,還是那一身水紅的打扮,特別鮮艷,有點俗氣卻也不失俏皮,恰恰符合喜鵲那快人快語的爽利性子。
「我听說你家爺回來了?現在該安心了吧?我們主子要見你。」喜鵲果真快人快語,還沒等沈如初坐下來,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此行的目的。
沈如初其實是盼望這一天的到來的,沒有真正為軒轅吉安那樣的人效勞過,她那樣的人又豈會讓她過得安穩,尤其是回眸那一瞥,她分明看見了軒轅吉安眼楮里獵取的光芒。她知道,這會是一種糾纏。
早一日幫軒轅吉安解了身上的毒,她就能早一日安心,甚至可以早一日狐假虎威——當然,沈如初對自己這點想法還是自我鄙視了許久,卻不能免俗地有些期待。
有時,人生的轉折點不是在于自己多努力,而是在于自己遇見了什麼人。
沈如初笑了笑,道︰「喜鵲姑娘不喝點水麼?還是嫌我們這些小戶人家太過簡陋粗糙?」
喜鵲撇嘴,瞪了沈如初一眼,道︰「我最不樂意听別人說這些,你說你一個清白的女子怎麼也學得這麼市儈?」說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沈如初咯咯一笑,道︰「和你說個玩話不行?」
不知為什麼,她與喜鵲一回生二回熟,平時沒什麼交集,卻難得的默契,用喜鵲的話說那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
「行!給我句實話,你那個事情有沒有把握?」喜鵲嚴肅地問道。
沈如初自然知道「那個事情」到底是哪個事情,想了想,道︰「放心,和當初與郡主約定的一樣。」
喜鵲听得雲里霧里,卻也沒有繼續追問下來,因為以她目前的腦筋運轉速度,壓根沒想到這可能是沈如初給的啞謎,畢竟在她心目中,誰敢糊弄安北王府呢。
「明日辰時去王府門口候著。主子不喜歡別人遲到,你可小心注意了。」喜鵲叮囑道。
沈如初笑道︰「你看我是那麼沒輕重的人麼。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家爺今日回來了?」
喜鵲神秘一笑,道︰「還有什麼是安北王府想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
沈如初渾身一涼,果真和自己猜測的一樣,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經在軒轅吉安的監視之中,甚至于自己的身邊就有了她的眼線。
「那倒是。喜鵲姑娘留下來吃晚飯麼?我們的廚娘燒得菜還不錯,至少我們這些沒身份的人吃了還行。」沈如初笑道。
喜悅手中的帕子一揚,道︰「算了,我還等著回去復命了。」
沈如初將喜鵲等人送出了門,一轉身,喜鵲的臉就冷了起來,旁邊的小丫鬟道︰「喜鵲姐姐和這個文夫人很熟悉嗎?」
喜鵲冷冷一笑,不知道是笑沈如初還是笑這個小丫頭,道︰「熟悉與否,主子給我們早做了定份,輪不到我們言語。」
那小丫頭急忙閉了嘴,後退半步,不緊不慢地跟著。
松月也在問沈如初,道︰「夫人,這個喜鵲好像大大咧咧的,和夫人又特別親絡。」
沈如初淺淺一笑,道︰「你見過哪個大大咧咧的姑娘能在深宅大院里當個受寵的大丫鬟的?」
松月一時語塞。
沈如初回了書房,將自己這幾天整理手稿都整理好,又仔細清理了一遍藥物,這些藥物的量並不大,但多少對軒轅吉安體內的毒有抑制作用,而且她經過這麼多天的思索,選擇了劍走偏鋒,因為她知道若是按照常規的用藥,其他醫師也會,顯不出她的醫術來,要是長時間沒效果,恐怕還會惹惱軒轅吉安。
最主要的是,她已經料想到她開出的方子必然有一群醫師來驗證,她不想自己在那些人面前鬧笑話。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說服軒轅吉安使用自己的方子。
「你怎麼不睡了?」沈如初感覺眼前有個人影,一抬頭就看見文旭穿著一件薄紗的衣衫站在書案前,正目不轉楮地看著她。
文旭道︰「你神神秘秘地忙什麼?」
沈如初笑道︰「沒什麼啊,還不是忙著醫館的事情嘛。我怕自己手生了,總是要多看看啊。」
文旭拿起那壓在硯台下的手札,道︰「這是什麼方子?我不懂什麼醫術,卻些許認得一些字,這些應該是解毒的吧?」
沈如初想了想,道︰「的確是解毒的。幫一個人解毒。」
文旭探究地看了沈如初一眼,道︰「什麼人?就是先前來的那個姑娘?」
沈如初猶豫了一下,道︰「你知道安北王府麼?我要給安北王府里的一個主子解毒。」
文旭皺眉,微微傷感,道︰「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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