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瑞已經有二個星期沒有見到向小雨。
王家瑞接到組織的回電後,不敢直接將組織反對他們戀愛關系的事情告訴向小雨。本來約好第二天打電話給向小雨的,由于組織上反對他和向小雨的戀愛關系,他不敢打電話給向小雨,怕她問起這事兒。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
如果沒有任務擅自給給小雨打電話,本身就違反了情報人員的紀律。現在組織上反對他和向小雨戀愛,他怕向小雨知道後會傷心。因此,王家瑞收到組織的答復後,就一直沒有和向小雨聯系。
這一段時間王家瑞的心情糟糕透了。他做事情無精打采,吃飯也沒有胃口,晚上有時還失眠。
他想念向小雨,想去找她。他想陪她逛街,陪她吃飯;他渴望听她說話時的甜美聲音,看她微笑時的迷人笑容;他期盼和她在日落後的江邊散步,看夜空中的星星。可是,組織上的嚴厲態度,讓他不敢再去想向小雨,更不敢進一步發展他和向小雨的感情。他擔心組織上一怒之下會將向小雨調離,這樣他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向小雨了。他陷入極度的痛苦與彷徨中,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家瑞和向小雨的事讓他心情沮喪而且脾氣暴躁,炎熱的天氣更是火上澆油。他開始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有時為一點小事就沖著雷明亮和于連浩發火,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剛才,雷明亮見王家瑞近來食欲不佳,便到他的辦公室關心的問他中午飯想吃點什麼,他好去準備。沒想到此刻王家瑞正在生悶氣,見雷明亮來煩他,便沒好氣的劈頭蓋臉就給了雷明亮一頓責罵罵。他罵雷明亮每天只知道吃,像豬一樣!
雷明亮莫名其妙的被王家瑞責罵之後,覺得王家瑞肯定遇到了麻煩事,更加為他擔心。他將剛才的事以及自己的擔憂告訴于連浩,于連浩也覺得王家瑞近來有點不對勁,早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于是,雷明亮和于連浩來到王家瑞的辦公室,以組織的名義鄭重其事的問王家瑞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家瑞當然不能告訴他們實情,他只是支支吾吾的搪塞說,可能是因為天氣太熱,晚上沒睡好,造成情緒不佳,所以無端的對他們發脾氣。他希望他們倆原諒他,別往心里去。雷明亮和于連浩听了之後,並不相信王家瑞說的話。可他們對王家瑞無可奈何,只能由他去了。
理智告訴王家瑞,組織上是對的。情報人員的感情生活必須受到嚴格的限制,甚至禁止。情報人員一旦陷入感情的漩渦,可能會失去應有的理智和冷靜,導致判斷力出現嚴重的下降,最後給自己和組織帶來損失。這是他接受特工訓練時,他的老師多次強調過的。他的老師舉出好幾個這樣的慘痛例子,警告他的學生,希望他的學生在以後的情報生涯中引以為戒。這些道理王家瑞都明白,可是他認為他和向小雨的感情不能簡單的一概而論。
桌上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王家瑞的思路,他接起電話。
對方是個女的,王家瑞听出是向小雨的聲音。
向小雨用密語通知他收到上級的密電,讓他去取。
按照約定,王家瑞將在下午五點半去向小雨的學校門口等她。如果是以前,他會非常高興去見向小雨。可是現在,由于上級反對他和向小雨發展私人感情,他害怕面對向小雨。他害怕向小雨問他組織上對他們倆戀愛關系的答復。
可是,王家瑞必須去見向小雨,這是組織的任務。因此,他決定暫時不要告訴她組織上的決定,他怕傷了她的心。如果向小雨問起此事,他會告訴她,組織上還沒有正式的答復。
下午五點半,王家瑞來到聖約瑟女中門口等著向小雨。
不一會兒,向小雨就從學校大門口走出來。她今天穿著白底淺黃色花連衣裙和銀色高跟鞋,在連衣裙的襯托下,她的胸部顯得更加挺拔性感,她那縴細的腰肢和豐潤的臀部形成的曲線顯得更加窈窕誘人。剛剛剪過的短發,整齊的垂在兩頰,襯托著漂亮的五官,讓她的五官顯得更加富有立體感。王家瑞覺得向小雨今天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美麗動人。
王家瑞看著走近的向小雨,內心里贊嘆著造物主的偉大與慷慨。一瞬間,他對她的美產生了一種可望不可及的感覺。他的心此刻在隱隱作痛。
向小雨走到王家瑞身邊,好奇的微笑著問他︰「為什麼今天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王家瑞回過神來,趕忙說︰「太美了!」,接著又加了一句︰「我說你實在太美了!」
向小雨很高興王家瑞稱贊她美,她略帶點嬌羞的說︰「真的嗎?」。
「真的!太美了。」王家瑞發自內心的贊嘆。
向小雨甜甜的笑了。這就是王家瑞想看到的笑容,這種笑容可以溶化王家瑞所有的煩惱和憂愁。
他們開始沿著馬路邊的樹蔭逛街。
「組織上對我們的事有回音了嗎?」這是向小雨最關心的事,不出王家瑞所料。
「喔,還沒有。」
「這麼久了還沒有給一個答復。」向小雨象是自言自語的說。
「可能組織上認為個人的事情不是那麼重要,所有不急著回答。我是這樣想的,你看有沒有道理?」
王家瑞說出自己早已想好的理由。
「哦,是這樣。嗯,有點道理。怪不得上次你收到密電後,第二天沒有給我打電話呢。害得人家胡思亂想了好些天。」向小雨嘟嚕著嘴,樣子有點委屈。
「因為組織上沒有答復,所以我不能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和你聯系,對吧,呵呵。」王家瑞說的很有道理,他自己都幾乎要相信自己的謊言了。
「明白了,老板。我不再胡思亂想了。」向小雨相信了王家瑞的美麗謊言。她的情緒一下子放松了,開始調皮起來。
王家瑞不想讓向小雨起疑心,因此象平時一樣,陪著他逛街,吃飯。
吃完飯後,王家瑞告訴向小雨,今天不能陪她太久,他要回去譯電,而且,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向小雨表示理解,讓王家瑞直接送她回家。
王家瑞送向小雨到她的門口之後,象平時一樣,拉著她的手和她道別。
向小雨今天很開心,看起來她一點都沒有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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