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沒有被範又打響的兩槍殺死,而是他的槍被範打爛了。槍在李峰的面前破碎開,四分五裂地散架躺在地上。
「哇!」我不得不贊嘆範的神乎其技。
「自殺吧!槍也被我射爛了,你沒有選擇了。」範再次說道。
李峰看著範說道︰「哦?我明白了,你不敢殺人。要不然為什麼不一槍了結了我。」在說話中,他從櫥櫃中悄悄拿出了冰錐。
那冰錐和普通的冰錐不大一樣,怎麼說呢,它顯得特別的酷。在它普通的錐的柄上,有著奇怪的梵文。我看著那錐子,就覺得無形之中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你不敢殺我!」李峰反握著那冰錐,一步一步地走向範。
範看著走過來的李峰,手中的槍指著李峰,沒有說話,他猶豫的臉上顯示出了一種內心的矛盾,他沒有辦法下決心去觸犯他內心中的規條。
「去死吧!」李峰發狂地揮動著那冰錐。
「小心!」我著急地喊道。
範閃避躲過李峰致命的一擊,但是那錐子卻劃破了他的左手手臂皮膚,一股鮮血滲出來,竟然冒著一種微弱的黑色的煙!
「啊……」範痛苦地喊叫著。
「感受贖罪輪回的痛苦吧!」李峰正握住了他所說的贖罪輪回,刺向範的心髒!
!
一聲槍響,李峰倒下了,他帶著吃驚的眼神,看著眼前正在冒煙的槍口。範終究還是開了槍。
「啊……」範扔掉了槍,右手蓋住了被李峰劃破的傷口。低聲吱吱的聲音從傷口傳來,那是令人毛孔聳動的聲音。而此時李峰手中的那個叫作贖罪輪回的東西竟然不見了。
我們攙扶著回到了別墅,當告知趙廣達範是被贖罪輪回所傷的時候,他的表情特別的吃驚,並告誡我們不要把此時說出去。趙廣達的神色此刻不是陰沉了,而是變成了憂慮。
幾天後,範的傷口奇跡般地好了。說是奇跡,其實是趙廣達說的,他透露了點他所知道的事情,被贖罪輪回傷過的人,基本上都是沒幾天就死翹翹的了。範和趙廣達說,他現在感覺很好沒有什麼異樣。但是私底下去和我說,他感覺好像有點東西變了。
趙廣達的別墅是不能呆了,這是他告訴我們的,我們藏得越隱蔽越好,越暗無天日的地方就越適合我們。等躲過這段時間,風聲沒那麼緊了,我們才可以重新出現。
趙廣達安排我們去的是一家鄉村里的酒吧,負責在那里看看場。那間酒吧的名字從趙廣達的口中一說出來,我就知道真有命運那麼一回事。
ml酒吧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我和宮迷夢又會再見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我和範負責看管的酒吧實行的是雙班制,兩個人看白天,兩個人看黑夜,我們看守的白天,酒吧里基本上是一個人都沒有。所以我們悶得就會在酒吧里調酒喝。
和宮迷夢見面的那天,就是在白天。
範在酒桌前扮演旅客,叫喊著各種酒的名稱,例如摩天鐵塔、古代巴比倫、凡賽克等,然後我就在酒桌里負責調酒。我們在比賽,輪著來扮演旅客和調酒師,斗誰的速度快。
「來一杯黑寡婦,一杯維也納之星……」這是我們比賽的第五個回合,但是範說了兩個名字就停下了。
「就兩個?」我一邊調著酒一邊問道。
「有人。」範指著女廁所的門口,那里正走出一名女士,全黑色的連衣裙,堅硬地高跟鞋尖在地面上走得噠噠噠聲作響。
「看上去很好玩。」是宮迷夢的聲音,從黑暗中走出來,在酒桌的燈光照射下才看清楚,她沒有束發,披散著頭發在肩後,明亮雙眼中的目光在我和範的身上徘徊。她走到範的面前沒有停下,而是狠狠地撞了範一把,範差點摔下來的時候,她卻又坐到了範的身後,扶住了範。
「奇怪的人。」範嘀咕道,看到了宮迷夢用攝魂的雙眼看著他之後,便別過了臉。
「好可愛的人。」宮迷夢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範,範頓時臉上紅潤了不少。
「你來干什麼。」我問道,此時的雙手已經停下了調酒的動作。
「我們的約定啊。ml酒吧。不會不歡迎我來吧。兩瓶xo700ml謝謝。」
我狐疑地拿出兩瓶xo,放到她的面前,放上了一個杯。
「再來一個杯,謝謝。」
「我可沒有說和你喝。」我擺了擺手。
「我也沒有說和你喝,我和旁邊的帥哥喝。」宮迷夢再次情深脈脈地看著範。
我看了看範,再看了看宮迷夢,又拿了一只杯出來放到他們的面前。
宮迷夢的交際能力果然非同一般,兩三下手勢就把範*得就範,硬是把兩瓶xo裝到了範的肚子里。範醉倒,趴在桌上就像是死豬一樣,臉色的粉紅就像是豬的膚色。
「嗯,不錯,我該走了。」宮迷夢很是滿意地站了起來,走向酒吧的黑暗處。
我知道她要離開了,用她一貫的消失手法。
我看著她的背影說道︰「嘿,我想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嗯?」宮迷夢轉過身,帶有疑惑地看著我。
「在來這個世界之前,我看到了,你從松的身上得到了一些東西。難道不是嗎?你們一定有目的。」我問道。
「哦?你看到。」宮迷夢的臉上依然很平靜,我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沒有一點的小動作。無論是緊張還是憤怒,我都無從得知。
我壯起了膽,說道︰「對,我看到。」
宮迷夢朝我笑了笑,把食指豎放在嘴前,大概是示意我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然後瀟灑地轉身,沒有多說一句話。
「告訴我!」我著急地說道,但是宮迷夢沒有理會我。我就這樣干瞪著眼,看著她沒入了黑暗中,消失了。
「可惡!」我喊道。
質問宮迷夢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但是我一直擔心說出來會有什麼後果,但現在看來,這事情好像對她來說無足輕重。老頭子和她究竟有什麼東西瞞著我?難道我只能做一個無知的執行者?這背後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發生!
我沒有發現,一直在我腳邊徘徊的西頓偷偷地從酒吧的後門溜走。它穿過了幾條街,來到了一個公園里。現在是太陽當空的中午,陽光正是猛烈,而此時,希特拉斯正在舒服地趴在公園的草地上曬著它的日光浴。西頓悄悄地來到它的身旁。
「說吧,有什麼發現?」
「那個女的出現了,就在原和範所處的酒吧,我還發現她撞倒範的時候,把希特拉之星放在了範的衣服口袋里。」西頓如實匯報它所知道的情況。
「嗯,很好。你可以回去了。」希特拉斯說話很是平靜,但是也難掩它那雙灼熱的雙眼發出的光亮。
西頓向希特拉斯低了低頭,然後沿著原路回去。
就在西頓消失在希特拉斯眼前的時候,附近出現了一連串幻變的人影,最後在希特拉斯的身後,出現一個人在半跪著,看似在等候著希特拉斯的命令。那就是信使迪奧。
「讓趙廣達知道,希特拉之星在範的手上。」希特拉斯打了個鼾,繼續趴在草地上享受它的日光浴。
迪奧不聲不響地幻化作一連串的影子離開了。
事情好像變得有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