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兒心計 第三十八章 生疑

作者 ︰ 夏目椰

陰年祁想,殺了她吧!殺了她吧!知道這件事的,他能弄死的,都會讓人死得很慘!

直到陰炙莫名其妙帶著他落到岸邊,眨眨眼,看著還在湖面停留的那個女人,他討厭她,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被抓住的那只手手心里全都是汗,謝瑤卻一直站在那里沒動靜,他才慢慢去回想剛才,陰炙做了什麼?

沒有殺人,但是血腥味很重,重的現在都還能聞到,但是放眼望去你不會發現一具尸體,反而等到山下的時候,看見一襲青衣領著一堆人往城內奔去,心底就是一咯 ,腳下生根走不動了。

馬車緩緩過來,開車的女人遠遠點了個頭,等到近了,陰年祁身子一失平,直接被陰炙丟進了車去。

開車的視若無睹,「四世女魯莽了?」

她就說了這麼一句,陰年祁就抱住雙膝,蹲了下來,一陣緊張,直到陰炙上車把人拉起來,又往軟榻上一丟,「殺了她們,就算我們完全無干系,也逃不過一陣風波。」

「下個月是太女大婚,不會有什麼大舉動。」

「下個月交給我。」

幾乎是連著的兩個人語氣,陰年祁抬頭,當時就來了精神,兩手兩腳扒拉了上去,姐果然是說真的,就知道姐不會騙他。

陰炙瞟眼賊笑中的人,捏起耳朵丟到一邊,「皇後對你怎麼樣?」

「他不喜歡我。」陰年祁立即出口,然後拉起袖子好不可憐的露出一塊青印子,「說是教導做為太女正君的禮儀,來的公公窮凶惡煞,那分明是瞧不起咱們王府的教養阿公,還明里暗里的欺負我。」那印子也不深,只是在一片雪白的肌膚上有點格外醒目,幫他把袖子拉下來擋住,然後一個暴栗,「回去後等人再來了好好學。」

陰年祁臉當即垮了下來,可陰炙實在不像是開玩笑,況且,就算他有點「活潑」,那個該死的公公,也分明是有整死他的念頭在里面嘛!

「不許再耍小動作,那公公再來時肯定還會帶其他人,下個月才是正式?」

陰年祁不甘心的點點頭,不可以不要嗎?

陰炙動作是沒得商量,要不是陰年祁這張臉,當年,也不會選中他,雖然開始的表現也還好,現在——

這樣下去終有被做棄子的可能。

若不是雲起山的太警覺,換人危機巨大,陰年祁還有點自知心機,也活不到現在。

陰年祁明顯也知道這點,所以一直抓緊陰炙這最後一根浮木,當年不被選中,他就死了!

「年祁,弟弟只有一個,但夫侍能有很多,你得明白。」看著面前這人一臉的可憐相,陰炙模模額頭,嘆口氣,到底是把人抱到身上來,就像小時候只要他一受傷就會要求的那樣,陰炙寵著他長大,原因是什麼,這人必須明白。

剛滿意蹭著的陰年祁,听到這句話下意識將頭埋得更深,他知道,他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可不可以就不要對他說。

他想要這寵愛,想要做這個人的夫侍,想要很多很多,他很貪心,這一點他更明白。

陰炙一直不提,他就一直不去想,眼下血淋淋的揭開,陰炙當然不會隨便人去逃避,把人抓出來放在旁邊臥榻,陰年祁慌慌扭頭,就,就不能不說嗎?

被攤開來沒有防備的少年,像上蒼隨意灑落的一堆珍寶,每一部分都難以避免的散發出驚人的美麗,這就是個被精雕細琢過的玉石人兒,想讓人一點點拾起來,好生的安放在手心,去給他全天下的疼寵。

陰炙想起那初次見面,那時他剛剛被從一堆同樣漂亮的小屁孩里挑出來,身世不明,年齡都不明,只能看出不過三歲,那年那月初次裝束,用作與暫時所撿的那個嬰孩替身,面對上一堆包括她在內的冰崖人的打量,心慌慌的臉蛋紅透,不知怎麼就跑到她身邊來,她說,「叫姐。」

他倒也著實反映的快,甜膩膩的就喚了一聲,一雙黑寶石的眼楮亮亮的,歡呼的抱著她胳膊就叫了一聲,于是,她開口,「就他吧!以後別換了。」老是換人,就是不常露面的小屁孩也會被注意。

後來母親也說她挺有眼光,可塑性高,標準一個待長大,含苞綻放的美人胚子,王府錦衣玉食養出來的總差不到哪去,也沒料到會有如此驚喜,出落成現在傾城國色的討喜模樣,陰炙本沒有多想過,寵著他,如同寵一個還是當初未長大的孩子。

只是這世間終究,不會有永遠留在童年的人,什麼時候這個被自己一句話定下的弟弟,什麼時候悄聲無息長大,在她都沒有發覺的時候,被世事雕琢至此,什麼時候,開始對她說的喜歡,說的嫁人,說的夫侍,像曾今飼養迷情,她都有著超乎尋常的感情與耐心,寵物到寵侍,弟弟到夫侍。

也許是很自然的事,她親手打造的東西,天意注定沒有第二個人能要的起。

陰年祁忐忑不安的躺著,腦海里過去本來以為忘了的,都不知道發沒發生過的,平常不在意的,這一刻全壓上心來,姐知道的嗎?姐沒理由不知道不是嗎?姐會討厭他嗎?姐有對他失望的嗎••••••

腰間帶子一松,空氣找到縫隙鑽入,炎日午後陽光暴曬,本不該有寒意一說,陰年祁就覺得這一瞬間近乎冰涼刺骨,身子被什麼死死壓住了一樣,僵硬的不得動彈分毫。

窗簾落下,蓋去一切可能的刺眼的光線,本穿的單薄好行事的裝束三下五下攤開,暴露出里頭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殷紅兩點無他物,滑膩的腰身彈性十足,平素極為注意的地方到底是迎來了未來一生的天,稍微重的觸踫此時都能留下紅印,陰年祁咬緊牙關,一顆心砰砰砰劇烈跳動,又驚又怕又喜的閉上眼,心底的聲音告訴自己要逃開,仍留在原地一動不動盼著什麼。

冰涼的指尖一路滑下,後面劃下一條淡淡的要消失不消失的紅線,隨著她的動作一寸一寸肌膚的顫抖,等到那最私密的去處,慌亂的來源才俯身下來,若有若無的熱氣噴涂在玉質般的耳垂邊緣,「不後悔?」

陰年祁能听見自己沒有規律的心跳,亦能將這三個字下的笑意記得清清楚楚,他想了很多,最後越想臉就越紅,顫顫巍巍把手抬起來,抓著身上女人的衣服,他怕,盡管是早就盼著的事,但他怕,作為一個少年即將就要變為男人的怕。

他想起很多的尖叫,他見過這種事,冰崖里,那些剛開始自己還和他們一樣的小伙伴,他記得他們中間每一個人的死,那時候起,唯一會對他笑的陰炙就已經成了他的天。

他很明白自己的誘惑,能對女人造成的誘惑,七歲起,開始對他有異樣目光的人就已經很多,但是陰炙護著他,沒人敢動他,依然,他對那個地方依然害怕,除了陰炙,只有陰炙不怕。

那是個地獄,能在地獄笑的依然如此的,從來都不會是天使,那時候起,他就知道他要緊緊抓住這個人,只要這個人在身邊,他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怕。

但是現在,她就靠得他如此之近,陰年祁惱恨自己,可仍不能避免的想到很多場景,他有太多的過去可以借鑒,太多的場面可以參考,沒有人會不痛,他看見過太多似乎什麼痛,什麼刑罰也不怕的人,但當那種事時,現實告訴他,沒人會不痛。

了解的越多,知道如何避痛的法子越多,對那一刻,他就越發的懼怕。

褻褲除外,他能迷迷糊糊覺得自己光果的,在一個非常溫暖安心的懷抱了,身子慢慢恢復正常,手也開始放松,輕輕地拉著挨身的衣衫,試探的把眼楮睜開,就听到有人在耳邊開口,「年祁,可有想好的答案?」

弟弟只有一個,但是夫侍,陰炙注定能有很多。

就算這弟弟的說法不過時間積累,陰炙也沒那閑情去給自己培養一堆的弟弟,那是個該受寵愛的位置,理應不能如此隨便。

陰年祁解著她衣服,他不想回答,一點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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