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挑夫,通通站好 第3章 黑白無常,超帥!

作者 ︰ 心若芷萱

三更鼓起,漫天飛雪將朝合大殿染得素白一片。*****$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二百六十名宮女、太監戰戰兢兢跪在朝陽殿外,頭上、身上落了一層厚厚的雪,白茫茫一片跪得如雪人雕塑一般。

「誰能告訴本宮,她身上怎麼會有鶴頂紅?」殿內傳來冰冰涼涼的聲線,聲音雖清麗卻似一道道鞭子抽打在眾人身上。

「皇後娘娘饒命,奴婢們不知朝合大殿的掌事宮女冰藍嚇得臉色蒼白,額頭磕得血跡斑斑。

「你不知?啪!」聖榮皇後摔了手中晶瑩剔透的玉盞,森寒的眸子帶著殺人的冷氣。

十八年來,她忍辱偷生。天天想,日日盼,等得就是今天。她要毀了他的一雙兒女,毀了他的瑰麗河山。誰知,復仇計劃才邁出一步,那丫頭居然死了,這如何能讓她甘心?

朝合大殿屋頂離去的那道紅色身影,快如閃電飄入君謙宮。

「雲逸,醒醒,醒醒紅衣男子長身玉立,手下推搡著睡得正熟的人兒。

熟睡的人懊惱地翻個身,嘴里嘟囔著,「三王爺,這是南夏禁宮,皇上說了不許你招惹南夏妃嬪翻個身繼續夢公周公。

紅衣男子妖魅眸子蓄滿焦急和不安,伸手點了床上人的啞穴,手往其腰間一探,單手一較力,拎小雞似的摔在肩上,腳尖一點地又上了屋頂。

「你tm再墨跡,你家三王妃就沒命了

肩上那位主睡意全無,被晃得七暈八愫,五髒六腑差點沒掂出來。該死的燕明落,你王府擴建三回了,仍然住不下你那些鶯鶯燕燕。還tm往回帶女人?燕國的神醫雲逸在心里將燕明落罵了個狗血噴頭。

墜落,一直在墜落。

萬丈懸崖的絕壁,一雙璀璨的眸子閃閃發亮。安若素一直張著眼楮,她想看清楚一個人是如何走完從生到死的歷程的。

忽然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宛如一片在空中亂舞的飛葉。好強的失重感,「彭!」地一聲巨響,安若素看見自己的身體重重地砸到谷底的石頭上,鮮血染紅了谷底的石頭,星星點點妖嬈得黃泉路上的彼岸花。

死了?她可以和那具讓她自卑了的身體說再見了?「啪,啪,啪!」安若素圍著自己的尸身拍手慶賀。

她左顧右盼尋找著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她要到閻羅殿上當面問問閻羅,她前生到底造了什麼孽,給她一個如此慘淡的人生。

「啊!」一道耀眼的金光將安若素罩住,繼而金光變成巨大的漩渦將她的靈魂緊緊吸住,這一次陷入無邊的黑暗,「彭」墜落停止,失重感消失。

頭暈眼花,胃里翻江倒海,「哇!」搜肚刮腸,安若素扶著床畔一通好吐,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地都流出來了,好容易張開眼楮,眼前影影綽綽的珠簾帷幔隨風搖擺,借著窗外的雪光,整個大殿空闊而肅靜。

來不及細打量閻羅殿的陳設,安若素便咬牙捂著肚子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腿軟、腳軟四肢不听使喚。肚子響得擂鼓似的,腸子擰勁地疼。听誰說的?閻羅殿過堂,得先把陽間帶來的東西排空。nnd,既然有這規矩,怎麼多建幾間wc。四下里瞧瞧,黑白無常、鬼使、判官連個影兒都沒有,姑娘我內急要何處解決?

若素憋得肚脹如鼓,彎著腰左顧右盼,也沒找到可方便之所。活人總不能讓屎尿憋死,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提著裙角。朝合大殿冗長的宮道上,鬼鬼祟祟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舉目四望,白茫茫一片!暈死,地府的鬼都不上廁所嗎?

朝合大殿的後院與醉心湖一橋相連,醉心湖掩映在一片紅梅林中,此時紅梅白映雪煞是好看。安若素憋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哪有閑心觀景。

單弱的身子跑進梅林,選了顆最大的紅梅樹,急急忙忙去解褲腰帶。娘啊,地府這穿得是什麼東西啊?再解不開姑娘我要尿褲子了,「 」絲綿斷裂聲起,安若素終于蹲下去,▔▔▔▔▔給紅梅施了肥料,真真是通快淋灕。

飄香的梅林上空漾起縷縷惡臭,安若素捏著鼻子,暗暗使力,「撲哧!」一陣陣不雅的聲響在靜謐的夜里傳得極遠。

距離安若素不遠的樹上,遒勁的梅枝上坐著一位身披白狐腋的少年公子,頭上白玉冠束發,墨發飛揚映著白雪紅梅煞是好看,飄雪的天手里卻搖著一把金翅扇,若是別人必定給人風流紈褲之感,偏偏是他,卻將這扇子搖出了儒雅的風姿。

瞧他,長眉入鬢,多情桃花眼噙著邪魅的精芒,唇角微揚面帶一抹魅惑眾生的微笑,他輕抽鼻翼,眉頭微皺,右手甩開扇子將難聞的氣味驅散,左手掏出錦帕蓋住鼻翼。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宮女,居然敢掃爺雪夜賞紅梅的興致。

帥哥琥珀色的星眸凜寒,墨染的長眉微微皺起。他特意挑了這個位置賞梅,剛好能將那棵開得正艷的紅梅收入眼底。不想南夏宮女如此不懂規矩,大半夜跑到梅林來擺「黃金陣」。堅起單掌催動內力,一股強大的氣流卷起雪沫噴向安若素,這股妖風嗆得安若素差點背過氣去,雪恰到好處地掩蓋了地上的污穢之物,同時那方錦帕也輕飄飄地落地。

若素好半天才緩過氣來,肚子里空了,忽然想起沒有手紙。這,這要如何是好?某女左顧右盼,地上除了雪連根草棍都沒有,難道就這中蹲著?試著撕自己的裙擺,丫的,這什麼料子?勒得某女滿手傷口,血絲斑斑也沒扯下來一塊,雙腿蹲得酸麻,急得某女都要哭了。

這是她來地府的第一天好吧?若是讓地府鬼使在這種情況下找到她,她還要不要活了?不對,已經死了啊!可是,可是,她不想這麼丟人好吧?

白衣少年咬咬唇頗為惋惜地盯著那方落地的錦帕,那四角墜著的可是北海的紅珊瑚啊!恰在此時,錦帕落在某女眼前,某女大喜,毫不猶豫地撿起帕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收拾干淨。系好褲子跳出二尺以外,晃動酸麻的腿長長地出了口氣。喲!那閃閃發亮的不是寶石的光芒嗎?某女財心大起,忍著惡心將那方帕子用腳踩著在雪地里搓搓,地府也是要花錢的。某女鬼鬼祟祟地將手帕收進懷里。

樹上白衣少年一陣惡寒啊!都沾了黃金屎了還tm撿?

某女悠哉地一抬頭,這才發現滿樹的紅梅絢爛奪目,爭相竟放,縷縷寒香撲鼻。嬌顏含笑,低聲吟誦︰「霜枝風遣寫新寒,魂繞芳欄。雪飛庾嶺紅妝冷,暗香轉,月色斑斕。玉笛吹開冰蕊,落紅輕舞翩翩。……可惜啊,可惜若素忽然搖頭,紅梅白雪應景,卻不聞笛聲。

話音剛落,耳邊便縈繞著清脆、空靈、極賦穿透力的笛音。

樹上的白裘少年莞爾,桃花眼如落辰星落入閃過璀璨的光,今夜注定難以平靜。他捏著手中的金翅扇,視線落在梅林里走出那人的身上。

他身披黑色裘皮氅,墨發被紫金冠束起,刀削般的稜角事著幾分剛毅,眼楮細長鳳眸帶著驅散三冬的暖意,鼻如懸膽,唇若涂脂,長身玉立恍哪謫仙臨世。小巧的翠色玉笛橫在唇間,縴長手指在笛身上跳躍。

「帥,帥呆了!」若素艱難地咽咽口水,「風華絕代」她腦海里瞬間就飄出這四個字。輕咬唇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忽然想起什麼,下意識地抬手掩住額頭,嘴里喃喃道︰「男,男鬼,黑衣,難道是黑無常?」

「姑娘好才情黑衣男子收好玉笛,聲音暖暖的,如三月正午的春陽。狹長的鳳眸不著痕跡地掃過隱在梅花叢中的白裘少年,精芒一閃而逝。

「謝謝夸獎!」若素想這可不是謙虛的時候,給鬼使留個好印象,下次投胎的時候是不是可以走個後門,給自己個漂亮的臉蛋。

影視作品純屬瞎扯,瞧這黑無常簡直就是帥呆了呀!想來那白無常也差不到哪兒去。想到此,惦著腳往黑衣人身後瞧去。想起上一世,別說有男人夸她,哪怕有個男人敢正眼瞧她,那她也沒白做回女人。瞧瞧地府鬼使,眼楮不戴有色眼楮,而且目光里還帶著贊許和欽佩。某女實在太享受美男的關注了。

黑裘公子瞧著若素眼楮骨碌碌亂轉向他身後尋找,不由得若有所思,難道這是南夏聖榮皇後導演的?知道他和他都在梅林?此女眼神清澈無暇,不像在演戲。

「黑,黑無常大人,白無常呢?」若素脆聲問道。

黑裘公子明顯一愣,鳳眸閃亮如璀璨的星光,卻寫滿了疑問。

那丫頭鬼扯什麼?南夏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梅枝上坐著的白裘少年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听在耳內,略一思索唇角綻放魅惑的笑容。罷了,現身吧!他可不相信,北秦的戰神不知道他在賞梅。

白氅飄飛,一道白影飄然落地。

「賞梅弄笛,瑞王好雅興!」白裘少年的桃花眼寫滿笑意,抱拳朝黑裘男子施禮搭話。白身勝雪,如臨風的玉樹。

「軒王面前弄斧,鴻灝慚愧!」黑裘公子略一躬身,一個簡單的動作便散發著卓爾不群的王者之氣,清冷稜角偏偏能露出暖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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