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容爵直覺否定。不是他武斷,而是以她的聰明肯定會知道他是留了人守著她的,既然那時被他在老街堵住她沒走,那就絕對不會再無故離開,因為那里有秦震海。雖然他查不到她與秦震海有著什麼樣的交情,可是看得出她很重視那一家子人。她是絕對不會冒著把他們置身險境的危險,而貿然逃跑的。
等等,有什麼觸動了他腦的弦,之前路東說歐陽浩被保釋外出了,而現在簡單就說走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難道
心微沉,至此他幾乎可以肯定歐陽浩是找上門去了,而簡單的怪異肯定是因為他,接下來就很好解釋了。她的確是自己走的,因為她不能把危險帶給秦震海,歐陽浩為人陰險狡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絕對會以那老頭子一家為要挾。所以,就算簡單打得過他,甚至有妖術可對付他,也沒了轍。
「我要立刻知道歐陽浩的人在哪
當一個人有意隱匿行蹤的時候,就算是花費再多的人力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的。歐陽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查無可查,很顯然他不是一個人。因為以他現在的處境來看,沒有家族庇佑,權財盡失,不說走投無路,起碼也不可能藏得這麼徹底。
肯定與那個保釋他外出的人有關,于是容爵就從警方那邊查起。這夜,柔城最大的酒店頂樓,貴賓級的豪華包廂內,容爵靠在椅背上,手上夾著煙,眯著眼看對面那一手摟一個美女,左擁右抱的男人。
是人都有弱點,有人愛財,有人。說不愛財的人,其實是砸的錢不夠,一個人對著十萬二十萬,他可能眼皮都不會抬一下,但砸下去一百萬,兩百萬,甚至一千萬的時候,少有幾個人能不動聲色。至于說不的男人,那麼只有一種,就是柳下惠。否則男人見了女人,那雄性激素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了的。
眼前這個左擁右抱的男人,正是柔城公安局的汪局長。平日看著衣冠楚楚,滿臉正氣,就是給容爵請來吃飯時,也是背坐得筆直,神色嚴肅。前頭听著容爵問話,他都是含糊其辭打著官腔,基本就是把那些問題的答案歸結為涉及**,不能外泄,警方有權利保護公民的**權。
可在容爵推過來一張支票的時候,迅瞄了眼那上面的數字,終于動容。全還沉住氣,不肯松口,于是容爵笑了起來,他輕聲問了句「你兒子什麼時候放學?」汪局長立馬變臉,怒目站了起來,手指輕顫著卻說不出話來。
容爵的名頭,他不是沒听過,要不然在接到他的邀約後,不得不走一趟。可是卻也沒想到這個帶著邪冷笑容的男人,明目張膽的就當著他面威脅。容爵卻不拿他的激動當回事,而是笑著安撫說︰「汪局長,不過就是問候一聲而已,今兒你只要吐露幾個字,不光是這支票你的,還有份大禮要送你
輕拍兩聲掌,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婀娜多姿千嬌百媚的女人,她們一左一右坐在了汪局的身旁。嗓子里吐出來的聲音魅惑之極,酥軟了男人的心,汪局的臉色終于緩下來,他知道今晚不說出些什麼,是走不出這扇門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只能妥協。
這就是容爵的策略,誘惑與威脅並用,通常會達到最好的效果。當汪局走出門前,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就摟著兩個美女出了門,去容爵為他安排好的總統套房享受。
路東從門外走進來,看到容爵把桌上一張紙給揉成了團,問道︰「爵哥,有問出來了嗎?」
容爵沒出聲,只是右手指敲著桌面,左手轉著打火機,眉宇微皺。路東也不打擾他,知道可能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好半餉,才听他說︰「東子,我們去華市走一趟
臨出門前,路東問︰「那個汪局怎麼處理?」
容爵嘴角輕勾︰「把套房的監控錄像給收好了,以後沒準用得著這顆棋子他做事從不做賠本生意,既然在這個人身上花了大手腳,不可能就只讓他說個名字那麼簡單,後頭若有用得著的地方,他會不遺余力的利用。
坐在車上時,他心里頭還在想紙條上的那個名字。出乎他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歐陽妃是歐陽浩的妹妹,她出面來保釋人,合情合理。可是,卻又透著一股詭異。
據他所知,歐陽妃與歐陽浩並非是親兄妹,兩個人是堂兄妹關系。從歐陽家在簡家事情抽身而去這件事上來看,這個家族挺令人心寒的。既然最初已經放棄了歐陽浩父子,現在又為什麼要出面來保釋人?就不怕再被牽扯進案子去?
歐陽家族的根基是在華市,這次退守後就全回了本土。既然歐陽浩目前的行蹤找不到,那就不妨去華市看看吧,這是其一。另外一個原因,是之前調查與容氏對著干的幕後人,似乎也隱隱指向華市。
于是他做了個大膽的假設,歐陽家在柔城失利,對他懷恨在心,總想東山再起。暗派歐陽妃來柔城去把歐陽浩給保釋出來,而歐陽浩要報復的對象除了他,還有簡單。原本要找到簡單恐怕也不易,但是他把目標放在了自己身上,發現他去太陽城不歸,只需一查就知道簡單在那。歐陽浩就借用歐陽家勢力在容氏生意上搗亂,把他引回了柔城,然後再對簡單下手。接下來,可能也猜到他會查到汪局身上去,歐陽妃遲早要暴露,所以現在很可能他們就在華市等著他。
明知山有虎,此行也極其凶險,可容爵卻不認這個邪,他非要走一趟華市看看。
其實事情與容爵所估料的已經**不離十。
那天,簡單在緣來客棧二樓的房間門外,回頭看到的的確是歐陽浩。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應該在監獄出現的人,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冒用了容爵的身份。
當時她腦飛轉,這個人在這里出現,絕對不可能是巧合。尤其是歐陽浩嘴角邊掛著陰冷的邪笑,令人後背發涼,他看過來的目光就像是毒蛇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咬上一口。打?把他瞬間制住?還是報警?她覺得歐陽浩會出現,最大的可能是越獄,卻沒想到法律其實是有漏洞的,當一個案子一旦結束後,淡離了群眾的視線,那麼被抓進去的嫌疑犯究竟最後是什麼下場,又有誰知道呢?
可是她沒有忘記,他在樓下用容爵的名字登記這件事,似乎他能料到有人會找上門來,因為會有人看到那個名字後好奇,而那個「有人」很可能就是她!頓時腦子清醒過來,她本來上門來找「高人」的,難道歐陽浩就是那所謂的「高人」?
在她決定先把人給拿下後再細細審問後,腳剛一動想沖過去,歐陽浩就說話了︰「你最好別動手!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秒會不會有人沖進對面的海遠客棧他揚起了手的手機,屏幕亮著,顯示在通話之。
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這邊他出事,那麼就有人會立刻上門去找海叔他們。
她僵在了原地,心的涼氣冒到頭頂。
「簡單,我們進來談談吧,或者,我該叫你原玥歐陽浩不懷好意地陰笑著。
深吸一口氣,看了眼他身後猶如黑洞般的房間,她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在等著自己,或者有多少人,突然覺得剛才她那打算抓人的舉動挺愚蠢的,如果歐陽浩的房間內不止他一人,那麼她的妄動會導致什麼?反正不管怎樣,歐陽浩對她,絕對不是善意。
走到近處,歐陽浩也不管她,直接進了里面,她跟在身後,一目了然,松了口氣,至少這里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別人,形勢對她來說還不算壞。
很快事情就在腦有了大概,這一切都是歐陽浩在幕後操縱。果然在她問︰「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歐陽浩也不隱瞞,實話告訴了她︰「守株待兔。要找你可能不容易,但只要盯緊了容爵就行,容老大的個性我還是有些清楚的,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對你的執念已經不可能會罷手,所以只要他找到了你,我就也找到你了
當容爵在太陽城停留下來時,他就立即意識到簡單定是在那,所以連忙動身過來,住進了他們對面的客棧。為的就是可以最近距離的觀察到他們的動向,在登記的時候,他故意留了容爵的名字,因為他篤定那兩個人既然在海遠,就不可能會到這對面的緣來客棧,而這個預留他在為今天做鋪墊。
「蘇小圓被抓一事,也是你全權策劃的吧
歐陽浩笑道︰「早說了,女人太聰明不好,這事應該由我講出來撒,這樣才會有成就感
簡單盯著他看了半餉,覺得這個男人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