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顏,你給我起來,不許睡了!」
看青顏又去埋頭睡覺,狐顏顏真的是要氣死了。怎麼自己這個老哥跟老爸一個德行,把什麼都不放在眼里。米米公司是那麼多人想進都進不來,那麼多人想有這麼大的一個公司都不能擁有的,偏偏自己的老哥和老爹對這些都不感冒。不是說現在的女子都喜歡有男人味,事業心強的男人嗎?為什麼老媽狐小米就放著子豪叔叔而嫁給了老爸,還生出來這麼一個沒有上進心的哥哥。整天拿著老爸賺來的錢來敗家,讓她甚為鄙視,鄙視鄙視再鄙視。還建議老媽把她弄到國外去上學,都是這廝干出來的好事兒。
「狐顏顏,你有完沒完啊!」
青顏苦不堪言的蒙著被子,不耐煩的聲音自被子下傳來,帶著狐狸天生的魅惑。
「什麼叫我有完沒完?我是要你去干正經事兒,又不是沒事兒騷擾你
「你這不是騷擾是什麼?要是實在無聊就趁著老媽沒在出去找幾個男孩子玩吧!」
青顏十分不負責任的打發。他之所以敢這麼不負責任的說,也是因為顏顏有自己的分寸。雖然身邊的男孩子不少,但都是擺設,是她無事的時候打發時間的。他曾將還擔心顏顏亂胡鬧,特意觀察許久,後來發現她只是無聊氣著老媽玩的。只要不在老媽的視線,立刻把人打發走了。
「青顏,你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該死的,她最討厭的就是青顏這一套,兄妹多年,再不清楚青顏嫌她煩,她就是沒腦子。想讓她去找男孩子,放過他在床上睡懶覺,她只能告訴他兩個字,沒門!
「你要是能拔了我的皮,還至于在這里說?」青顏掀開被子無奈的看著顏顏,突然很正色的道︰「叫哥哥,我就跟你去
「不狐顏顏不屑的扭頭,他佔了她的名字,跟了老爸的姓,害的她跟了母親姓狐,她才不要叫他哥哥。可是眼看著青顏又要蒙上被子大睡特水,狐顏顏一咬牙,蹦出兩個字,「哥哥」
青顏一听頓時眉開眼笑,伸手模了模狐顏顏的頭發,笑道︰「好妹妹,等著哥換衣服,這就跟你去公司
「你給我快著點兒
狐顏顏露出她森白的牙齒威脅,模樣還真像是一只十足十的小獸。青顏寵愛的拍拍狐顏顏的頭頂,笑著進了更衣室。青顏的家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四個人住著很溫馨,現在少了兩個人,倒是顯得有些空曠了。
兩人收拾好出門的時候時間還早,青顏便提議先吃了飯再去。
也是在此時二人才發現做飯難吃的老媽在家的好處。雖然飯菜做得難以下咽,但還是有的吃的。而且這麼多年來,老媽的廚藝還是漲了不少的。現在老媽不在家,兩人又都不願意動手,也就只有餓肚子的份兒了。
車子停在熟悉的餐廳門口,是狐顏顏上學走之前兄妹兩人經常吃飯的地方。狐顏顏最是喜歡這里的燒雞。當然青顏也不例外。不過每次見到燒雞二人還是有些顧慮的,倒不是怕燒雞里下了什麼藥,而是怕吃的太多了把這里的人給嚇到了。所以二人每次只點兩個燒雞,然後再打包兩個帶著。
這次依然是照舊,填飽了肚子包了兩個燒雞帶著,青顏開著車四處晃,就是沒有去公司的意思。狐顏顏看著著急,不知道青顏是怎麼想的。不過既然哥哥答應了去公司,那麼他肯定是會去的。哥哥和老爸一旦說出口的話必然會做到,不像老媽,反悔比翻書都快。
「哥哥,你難道一點兒也不著急,萬一公司……」
「急什麼?他們要真想打,也不會選擇在白天
青顏說的漫不經心,卻自有他的深意。米米公司里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白天動手鬧個雞飛狗跳會嚇到了最基層的普通員工,這麼重要的會議,即使鬧出了什麼新鮮的點子也都是在露天的樓頂,月黑風高的時候才敢干。他們就是膽子再大,敢不遵守老爸定下來的規矩,但只要是想要坐上那個位子的人,都不想給米米公司弄出一樁什麼殺人案來。萬一被曝光,損失的就不止是一單生意,有可能連累米米公司蕭條了。本來外界就對米米公司甚為好奇,競爭的公司也想找到一個突破口,所以不能在換任總裁的時候出了差錯。
狐顏顏也不是一般人,听哥哥這麼一說也明白了,便也不再著急。放下心來跟著哥哥欣賞風景。
說起沉穩勁兒,她跟哥哥還真的是差了很遠,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自己不如哥哥的地方。
直到入了夜幕,街道上的燈亮起來,霓虹燈閃爍著各異的光彩。青顏才把車停在某個停車場。
車燈剛剛熄滅,緊接著是車上鎖的聲音,然而未見車里有人出來。可再一看車內早已經沒有了人影。幸好此時停車場內無人,否則又要嚇死一個或者是瘋掉了一個人。
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蹤,青顏特意把車扔在和公司南轅北轍的地方。否則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到了公司還有什麼意思?那些個人雖然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但是對待自己還是有些忌憚的。不說敢不敢對自己動手,反正有些話該不該說他們還是要掂量掂量的。都知道青城有個兒子叫青顏,但卻不知這小子的深淺。青顏去過公司不少次,上層的人也都旁敲側擊著想要試探一番,最終都是無功而返,所以到現在雖然爭的面紅耳赤,心底卻都沒有十足十的把握。真正的話語權並不在他們的手上。但誰都想做那個攜天子以令諸侯的人。
「木老頭,你別裝了,誰都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麼
長圓的會議桌前,一群人頭頂著夜空的星星點點,吹著樓頂上的涼爽的夜風,面部卻都是通紅的怒色。眼楮充斥著妖精才有的燈籠般的晶亮。雖然夜色掩去了他們面部的暗紅,但是在場的都不是一般人,夜色如白晝,他們看得比誰都清晰。
被稱作木老頭的男人面色陰狠,一雙蛇一樣的眼楮盯著指著他的鼻子叫罵的年輕男子。那男子肖尖的下巴,身子骨瘦如柴,外人看來像是個病秧子。可他分明精神矍鑠,面色陰狠,擺桌子的聲音清脆有力,桌子震顫許久,仿佛下一刻就要四碎而散。木老頭穩坐泰山,正對著骨瘦如柴的男子嗤笑,不屑的輕蔑之意使得骨瘦男子微眯起了眼楮。其實要說爭,無非是他們兩人爭,其他的人只是各自選定站在誰的陣腳之下。當然選擇也是有技巧的,萬一選錯了,就可能把命也給搭進去了。所以選擇也不是瞎選的。
「哥,你說這木老頭和骨摋誰更高一籌?」
頂層之下的一間控制室里,狐顏顏自在的靠在青顏的手臂上,看著監控里反射出來的光景,問道。
「論計謀,骨摋比木老頭差那麼一點點,但是論手上的功夫,木老頭則是不得不服軟了
木老頭終究是老了。他們雖然是妖,但與他還是不同的。他和顏顏的父母本身就已是不死之身,所以他和顏顏自然繼承了。不過正因為這樣特殊的身體,生命漫長而未找到可以陪自己度過余生的人,才覺得無聊的可怕。等哪一天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她,一定要像老爸一樣不遺余力的騙到手。
「嗯嗯,我也覺得這木老頭老得可以了,也是時候退位了評論完了木老頭,狐顏顏又把注意力轉向骨摋,「哥,你覺得骨摋……」
漆黑的夜色下,風越來越涼,樓頂上的威壓卻是越來越熱。木老頭久經沙場這麼多年,這次的爭鋒相對只不過是他諸多廝殺中的一次。骨摋還太年輕,他其實並不把骨摋看在眼里。可是放眼米米公司,敢跟他出來抗衡的,也唯有骨摋了。他是要說骨摋一句不自量力,還是直接斷送其根本,讓他沒有說話的能力?
想來想去,他似乎還是更喜歡後者。對待敵人,他喜歡斬草除根,片甲不留。尤其是比自己年輕,將來能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更是留不得。
「骨摋,你我之心不必言明,想的卻都是一樣的東西。若非相同,今日我們也不會在這里相對。所以誰也不用為自己證明清白木老頭笑了笑繼續道︰「今天你要是能在我手底下過活,米米公司交給你我老頭子也該安心了
「老頭子你似乎忘了,安心也輪不到你。米米公司也不是你的,何談交付一說?」
骨摋同樣回以木老頭蔑視的神情。二者言語上誰也不退讓,青顏聞言噗嗤一笑,「顏顏,骨摋尚且可用,但是木老頭嗎……」
青顏特意的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人老了,總是喜歡妄自尊大,忘了自己的本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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