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栗,深深的顫栗,鳳帝、鳳後身體,心中狂烈地恐懼著,從沒有一刻如此懼怕,那的壓迫仿若千萬道無形的匕刃,在他們皮膚割得生疼。♀
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們,習慣了操控他人命運,如今,卻親身經歷,淪為砧板上的魚肉,那種陌生的恐懼、絕望來得如此凶猛、如此淋灕盡致,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堂下的眾臣,忘了求救……
皇宮深處,手執掃帚輕掃落葉的老者猛然一滯,手中的掃帚應聲而斷,灰色瞳仁露出一抹驚駭,身形一晃,朝著皇宮大殿的方向急掠而去。
「閣下手下留情!」就在鳳帝、鳳後感覺自己下一秒會死去時,一股輕柔的力量籠罩在他們周身,一襲灰色衣袍,身形枯槁的老者走了進來。
每走一步,場上的氣壓便緩和一分,當老者走到鳳帝、鳳後身邊時,那股迫人的氣勢徹底消散,所有人狠狠地呼出一口氣,自絕望的深淵解月兌了出來。
看見老者,鳳帝、鳳後目光驟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一塊浮木,面上露出劫後余生的欣喜激動。
妖邪挑眉,晾晾地看著老者,妖孽傾城的面上噙著諷刺不屑,根本不將他放在眼中。
「一場誤會,還望閣下不要動怒,老夫代表陛下、皇後向您致歉!」老者上前一步,在鳳帝、鳳後驚訝的目光中,恭敬地朝妖邪深深一拜,態度恭敬至極。
「哼,最好是這樣,記住,幽兒是本尊的女人,你們誰也休想打她主意,若是有人對她不敬,本尊不介意拿整個鳳啟作陪葬。」妖邪輕哼,凌厲的視線掃視全場,聲音冷漠冰涼,令人不寒而栗,一揮袖,拉著鳳幽幽便朝殿外走去。
鳳段鵬身體一顫,猛然回過神,黑著一張臉跟了上去,甚至忘了向皇帝陛下辭行。
小昊宇精致卷翹的睫毛眨了眨,黑眸射出懾人精芒,這個臭男人,雖然霸道了點,但還是挺帥的嘛,小嘴嘟囔,屁顛顛追了上去。
「白叔,為何就這樣放他們離開?」直到幾人身影徹底消失于眼前,鳳帝臉色忽變,剛剛軟弱畏懼的面上露出狠厲決絕,轉頭不解地看著灰袍老者問道,剛剛他的氣勢明顯就壓過那個可惡的男人,既然如此,為何還任由他離開?
「噗!」鳳帝剛問完,灰袍老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形一頓,搖搖欲墜,本就枯槁的面上更加慘白,渾身上下生機流失,瞳仁灰蒙蒙,元氣大傷……
「白老!」
「白老!」
「快傳御醫……」
……
帝大震,群臣具驚,整個朝堂瞬間亂成一團……
鳳府,鳳商坐于主位,雍容富貴的面上滿是不快,蹙眉盯著坐在下首的男人,鳳幽幽坐于妖邪對面,心中暗暗咬牙,都怪這個男人,有事沒事兒亂說什麼,現在她怎麼跟爹爹解釋?
小昊宇趴在茶幾上,黑曜石般的大眼楮一眨不眨,聚精會神地打量著這個長得像女人一樣的男人,心中糾結阿姐和他到底誰更好看一些。♀
「幽兒,到底怎麼回事兒?」終于,鳳商打破寂靜,蹙眉看向自己的女兒問道,雖然這個男人很優秀,但是女兒被莫名搶走,他心中還是不爽,非常不爽。
「咳咳,其實也沒什麼,他就是……」
「幽兒是我的女人,相信本尊說得很明白……」鳳幽幽剛開口,某個男人迫不及待地搶走話題,再一次霸道地宣布,絲毫沒有面對岳父的拘謹禮貌。
「閉嘴,再說現在就出去!」鳳幽幽惱,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這只狂傲的男人,也太臭屁了吧,她什麼時候承認是他的女人了?
妖邪默,無奈地模模鼻頭,順帶欣賞著小幽兒抓狂暴躁的模樣,貌似,挺可愛的嘛,沒事兒逗逗似乎不錯……
如果知道此時妖邪心中所想,鳳幽幽估計會氣得吐血。
「很感謝你剛剛出面,但是有些事兒必須說清楚,我和你除了見過幾面,毫無關系,請不要亂給我安名分,誰稀罕當你的女人誰當去。」鳳幽幽惡狠狠地瞪著這個依舊笑得欠扁男人說道。
不可否認,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震懾皇族,甚至如果剛剛妖邪沒來,鳳府說不定從此世上除名。
他的那句霸道的宣言雖然很討厭,卻也讓鳳帝短時間內不敢把她怎麼樣,也不會動鳳府一分,總得來說,她應該感激他才對。
「幽兒放心,本尊的眼中只有你一人,此生都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妖邪似乎听不懂鳳幽幽所說,目光專注而又認真地承諾,听得旁邊的鳳段鵬再次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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