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太溫柔,神情太專注,好似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紫眸中折射的光彩風姿就好似一道絢爛的流星劃過天際,在鳳幽幽靜寂的心湖掠過迷人的弧度,到嘴邊的話生生哽了回去,清澈如水的眸子復雜莫名,含著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暖意。
眼中只有她一人,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麼?
鳳幽幽神情恍惚,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那麼一個人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也曾說過同樣的話語,到頭來不過一個笑柄,人在說,她在信,天在笑!
剛剛轉暖的眸子瞬間又冷冽了下去,渾身上下散出一絲寒氣,勾唇,目光染上一抹輕諷,「我不信男人,什麼花言巧語,什麼信誓旦旦,不過爾爾!」
鳳幽幽冷嗤,驟然起身,不顧在場的三人,徑自走了出去,一襲青衣,墨發披肩,本是充滿生機的色澤,卻給人一種孤寂冰涼,單薄的背影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悲傷,觸動心弦,令人心神大震。
鳳段鵬坐于主位上的身體狠狠地顫動了下,擔憂地看著女兒的背影,還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麼,鳳王爺的悔婚甚至令她不再相信愛情、不再信任男人了麼?
想及此,鳳段鵬心中生出無限的恐慌,富態圓潤的面上露出猙獰痛恨,都怪他沒用,都怪天家太無情,如若不是他們,幽兒也不致于此。
相比起來,他開始覺得妖邪也不錯,今天在大殿上對抗鳳帝、鳳後的表現真是大快人心,他們不是嫌棄他的寶貝女兒麼,現在看見優秀又想招攬了?
呵,還真把他女兒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哼,這次,他偏偏不會隨他們的意,此生即便是犧牲所有,他也絕不拿自己女兒的幸福開玩笑……
「阿姐!」鳳昊宇低呼,精致的眉頭緊緊蹙起,復又惡狠狠地瞪了妖邪一眼,「都怪你,惹阿姐不開心了!」
對妖邪存在的丁點兒好感隨著鳳幽幽的離去瞬間消逝,哼,這個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比玉哥哥差遠了,剛剛他竟然還會覺得他好看……
妖邪絲毫不將小昊宇的嫌棄放在眼中,而是目光緊緊盯著門外,腦海浮現著幽兒離去時的畫面,她,不相信,男人?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那眼中的冰寒以及渾身上下透出的悲涼讓他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不管是誰也阻擋不了他想要將她據為己有的心,即便是再艱難,他也要成為那個唯一,成為可以讓她信賴的人。
「我去看看她!」妖邪話落,身形已經掠了出去,寒冬臘月,天氣甚涼,天上一輪明月高懸,散發著清冷的光輝,將鳳府襯得冷清寂寥,寧靜而又清幽。
鳳幽幽立于樹下,目光寂寥地看著遠方,同是一輪明月,卻身處異鄉,她已經很久沒有回想過去的事兒了,如今想到,除了心底微微的,似乎少了往日的深仇大恨,時間是一劑良藥,慢慢拂去她心底的創傷,卻也差點兒讓她忘記之前的教訓,沉溺在男人的花言巧語之中。
她說過,此生不要愛情,只願守護這來之不易的親情,她怎麼能忘記呢?
「丫頭有不痛快的事兒?」鳳幽幽周身銀芒一晃,接著玉衡自玉靈空間閃了出來,坐于枝頭,溫柔如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面上含著一絲隱憂。
很少有看見丫頭如此失態的時候,平日里即便不高興也不會表露出來,而這一次,她渾身的悲涼毫無掩飾地宣泄出來,清澈的水眸不知何時覆上一層迷茫,空洞而又失神地盯著遠空,身形單薄,令人無限疼惜,恨不得上前將之擁進懷中好好呵護一番。
「你說,這世上真有至死不渝的愛情麼?」鳳幽幽忽然呢喃,似是對自己說道,又仿佛是問樹上的玉衡。
妖邪出來正好撞見眼前的一幕,月光下,玉衡白衣聖潔,溫柔寵溺地注視著樹下之人,鳳幽幽一襲青衫,抬頭仰望著遠空,如瀑青絲垂下,襯得身形愈加單薄,仿佛下一秒便要乘風而去,飄渺如斯。
听到那聲呢喃,妖邪抬起的腳步頓時收了回來,紫眸劃過一縷暗芒,她真的那麼不信愛情麼?
當愛情兩個字劃過腦海時,妖邪渾身猛地一震,心中傳來一絲悸動,難道這便是所謂的愛情麼?
想著她,念著她,只要能看見她心情便會變得極好。
他不是沒有見過漂亮的女人,唯獨她讓他注意,令他難忘,牽扯著他的情緒,影響著他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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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平淡了點兒,期待五號!
早傳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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