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凌紫煙和小紅主僕二人也到了凌府。(更新更快)一進門,竟發現府上來了客人。
「皇上?」凌紫煙愣了愣,急忙行禮,但是因為身體還很虛弱,離了小紅的攙扶,竟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紫煙無需多禮!」北堂寒冰見佳人有恙,心里一慌,也根本忘記了什麼君臣之禮、男女有別,急沖沖地就將凌紫煙扶了起來。
凌紫煙見自己被北堂寒冰擁在了懷里,對自己一臉緊張,但還是委婉地推開了他,「皇上,紫煙無礙。」
北堂寒冰聞言,尷尬地縮回了手。
一旁的凌榮山見狀,眼神眯了眯,精光閃過。
北堂寒冰對她的心思她怎會不清楚,但是他這樣的男人哪里配得上自己,光是一張平凡不過的臉就已經讓自己倒盡胃口了,才不願意與他親近。
不過他對自己倒真是極好的,若是王爺也能對自己如此……
凌紫煙想到這里,臉色暗了暗。
北堂寒冰一直盯著她看,見她嘆氣,忍不住關切道︰「紫煙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你這臉色看起來很是不好。」
凌紫煙欠了欠身子,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氣,「紫煙真的沒事。」
她會如此全是拜洛青青那個賤人所賜!洛青青,你等著,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北堂寒冰雖然木訥,卻也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人,見凌紫煙無意理會自己,便向凌榮山道了別,「凌將軍,你和紫煙父女相聚,朕不便打擾了,改日再來府上拜訪!」
凌榮山聞言,趕緊起身行禮道︰「微臣招待不周。」
「凌將軍客氣了。」北堂寒冰好脾氣地笑了笑,上了轎子。
轎起,北堂寒冰竟撩開了轎簾,看似是在向凌榮山道別,眼神卻是若有似無地瞟向凌紫煙。凌紫煙見狀,有些嫌惡地別過臉,柳眉微蹙。
凌榮山將一切盡收眼底,見北堂寒冰的轎子已經走遠,這才哼笑一聲,道︰「煙兒,那草包皇帝對你倒還真是痴情呢!」
凌紫煙聞言,不悅地起身回了大廳。凌榮山雙手背在身後,也回了大廳,想到北堂寒冰那迷戀的眼神,得意又不屑地笑了笑。北堂江山掌握在這樣一個貪戀的草包手中,倒不如改了姓,易個主!
「煙兒,你莫怪爹多嘴!你當初確實是選錯了人,若是選了那北堂寒冰,現在不僅北堂江山盡握于爹的手掌心,你也早已貴為皇後,得了個真心寵愛你的男人!」思來想去,凌榮山還是對北堂寒玉不滿。北堂寒玉和北堂寒冰不同,他有心計有手段,不是一個乖乖听自己安排的女婿,單是這種無法全盤掌握的感覺,就令凌榮山不爽到了極點!
一听爹爹又舊話重提,凌紫煙忍不住不耐煩,「爹!王爺又不是不喜歡女兒,不然當初也不會冒著兄弟反目的危險娶回女兒了!」她承認北堂寒冰對自己很好,但是自己心里從始至終愛的人都是北堂寒玉,若是得不到北堂寒玉的愛,她寧可無情無愛,而且,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
凌榮山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若真是如此,爹倒也無話可說了!」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道︰「你不是說會親手處理掉洛青青那個丫頭?怎麼現在人還是活蹦亂跳的?!」
凌紫煙聞言,柳眉皺了皺,沒有說話。
凌榮山見狀,重重地放下了杯子,「好消息等不到,倒是見你越發憔悴,你讓爹怎麼相信你?!這幾日,北堂寒玉手下的暗衛活動頻繁,查的就是洛青青遇刺的事情,若是沒有爹從中周旋,怕是你這王妃之位早已不保!」
「爹……」凌紫煙心里一驚,沒想到王爺還沒放棄調查這件事情。
「為了一個無名無分的賤丫頭,他居然連暗衛都動用了,對那丫頭有多上心恐怕也不必爹多說什麼了!煙兒,你心里惦著他,他心中可未必有你,何必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費盡心思?!」凌榮山恨鐵不成鋼,越說越氣。
凌紫煙聞言,拳頭緊了緊,雖然她明白爹爹說的沒錯,卻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棄,「爹,求你再給煙兒一次機會!如果煙兒發現北堂寒玉真的對我無情,那煙兒絕不會再心慈手軟,定會助爹爹完成大業!」
凌榮山聞言輕嘆一聲,還是妥協了,「那好吧。你總歸比慕凡那孩子讓爹省心,爹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但若是北堂寒玉做不了你的如意郎君,為父的貼心女婿,那真的再留無益了!這北堂家的皇位已經坐得夠久了,也該是易主給我們凌家的時候了!」
凌紫煙沒有應聲,若有所思。
凌榮山看了凌紫煙一眼,提議道︰「用不用出動天殘宮來助你一臂之力?」
凌紫煙輕蔑一笑,「哼,就憑她也配?!」
*
北堂國皇宮,宣政殿。
「煉金國的歷王南宮傲起病造反,新君南宮離歌正忙于平復叛亂,已經派使臣送來了書信,暫延來訪一事。」北堂寒冰說著,將書信遞給了北堂寒玉。
北堂寒玉慌忙展開信件,看著看著,竟忍不住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造反不是小事,說是暫延,恐怕時間也不會太短。這陣子,他總算可以放心了。
北堂寒冰想了想,又道︰「朕也已經頒下聖旨昭告天下,恢復了洛青青的郡主之位,而洛府也已經派了能工巧匠前去修葺,想來用不了幾日就可完工了。能讓桃花小郡主重回洛府,你我兄弟總算沒有愧對父皇臨終所托。」
北堂寒玉聞言,眉頭卻不自覺地皺了皺,思量片刻後,道︰「皇上,如今已經臨近新年,就算府邸修葺好,怕也只是青青獨守府邸過年,她才剛回來,獨自一人未免孤獨……依臣弟看,這修葺一事也不必急在一時……」
不想讓保雞離開王。府是北堂寒玉的私心。保雞的心太花,如果不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恐怕派人盯著都盯不住她。他不想讓保雞恨自己監視她,同時也信不過那些監視她的人,最放心的做法,還是讓她留在王府中。
雖然北堂寒玉的話說得很隱晦,但是北堂寒冰還是听出了一絲弦外之音。他這個弟弟向來不是多事的人,剛剛對自己說話時甚至帶了些懇求的味道,這麼稀罕的事情當然會引人詫異了。
想了想,北堂寒冰開口問道︰「皇弟似乎對桃花小郡主很是上心,莫非是對小郡主有了情意?」
雖然是至親的兄弟,但是北堂寒冰的問話還是讓北堂寒玉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見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北堂寒冰點頭笑笑,瞬間明白了一切。
想來,這就是紫煙愁容不展的原因吧?
北堂寒冰試探性地問道︰「你想娶她過門?」
見北堂寒玉皺了皺眉仍是無語,北堂寒冰繼續說道︰「以她現在的身份倒也足以與你匹配。只是我看那桃花小郡主的性子,怕也不是個甘願為妾的。」
北堂寒玉聞言一愣。他只想彌補保雞,要她重新喜歡上自己,卻未曾考慮過這名分的事情。如今皇兄所說倒是點醒了他,青青的確是不肯為妾的,莫非這就是她不願再喜歡自己的理由?
見北堂寒玉陷入沉思中,北堂寒冰輕聲道︰「皇弟,你不想委屈她?」
「自然。」北堂寒玉篤定地說道。他現在想彌補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又怎麼能委屈了她?
北堂寒冰聞言心里一動,「難道說,你動了休凌紫煙的心思?」
北堂寒玉聞言愣了愣,而後卻是堅定地答道︰「自然不會!無論如何,凌紫煙都只能是臣弟的王妃,這王妃的位置也只能是她!」
「你……」北堂寒冰沒想到北堂寒玉的話會如此決絕,一時有些不悅,卻是很快恢復如常了。
「皇上,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那臣弟就先告辭了。」
「嗯。」北堂寒冰略微點了下頭,眼看著北堂寒玉起身離去。想到剛剛北堂寒玉說過的話,他的雙手不由得攥緊了一些,然後又放開……
皇弟,我們兄弟感情一向甚好,但你為什麼要橫刀奪愛,搶走紫煙?如今你另有所愛,為什麼還不願放了紫煙?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
北堂寒玉剛進門不久,凌慕凡也進了王府。北堂寒玉見到是他,微微擰了下眉,剛剛端起的茶還沒顧上喝就又放了回去。
自保雞住進來之後,凌慕凡倒是突然成了王府里的常客。恐怕從自己和凌紫煙成親到現在,他這位小舅子上門的次數都沒有最近這幾天多。
自從國喪日屋頂偷听到保雞和凌慕凡的對話之後,他已經不自覺地將凌慕凡視為眼中釘了,怎麼看怎麼別扭。偏偏凌慕凡還大喇喇地看不出臉色來,經常理所當然般地登門入戶!
「姐夫?青青人呢?」凌慕凡雖然是跟北堂寒玉說這話,眼神卻看著左右。
少年的心性毫不掩飾喜惡,他對保雞的直接和直白更是看得北堂寒玉火大。
再度將茶碗端起,北堂寒玉淡漠道︰「不知道。」
見凌慕凡點點頭正要出門,也不知怎麼的,突然陰陽怪氣道︰「你這副將的差事倒真是不錯,總有空閑過來,看來吳將軍所說的操練頻繁只是說給本王听的好話而已,真假,有待商榷!」
凌慕凡沒把北堂寒玉的陰陽怪氣當回事,一臉坦誠地答道︰「是啊。」
很老實的回答,又把北堂寒玉氣得夠嗆。這個凌慕凡還真是不吭不哈氣死人的本事!
北堂寒玉剛想開口,保雞卻在此時突然閃身而出,他和凌慕凡的眼神都是一亮,當即忘了要開口還擊凌慕凡。
「青青!」凌慕凡看到保雞,心里一喜。自從一同分享烤魚之後,他是越來越喜歡和保雞在一起了,總覺得保雞身上有種自己向往的純粹和自由,只要和她在一起,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北堂寒玉看著憨笑的凌慕凡,只覺得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忍不住黑了一張俊臉。
「凌慕凡?」保雞看到是凌慕凡,略感詫異,再看到黑著一張臉的北堂寒玉,更是詫異。這倆人怎麼了?
「北堂寒玉,我要出去玩,在你這府里快把人憋瘋了!」保雞根本不等北堂寒玉說話,緊接著又提了要求,「這次不許他們跟著我!再讓我發現跟屁蟲,一定一屁一個,把他們崩回到你面前!」
保雞毫不掩飾的話語听得凌慕凡「噗嗤」一笑,卻是越听越喜歡。他也想這樣說話,想說什麼說什麼,但他卻從小就被那些教書先生灌輸那些之乎者也、禮義廉恥,說的話稍有不對爹和姐姐就會指責他,根本毫無自由。他打從心里羨慕保雞的純粹,不像那些官家小姐,一個個全是一張假笑的嘴臉,乍一看,簡直就是同一個人的感覺。
北堂寒玉看了眼毫不掩飾欣賞情緒的凌慕凡,道︰「不可!你的傷到現在還沒好,難道已經忘記了上次的教訓?慕凡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在你身邊護著的!」
保雞一听這話,怒地站起身來,剛想開口,卻听凌慕凡道︰「既然如此,有慕凡護著,姐夫就能放心了吧?」
北堂寒玉聞言一愣。
凌慕凡笑了笑,說道︰「青青,今天本來就是想請你去外面吃飯,替你慶賀的。」
保雞有些不解,指指自己的臉,「替我慶賀?我有什麼好慶賀的?」
「你還不知道?皇上已經昭告天下,恢復了你的郡主之位,榜文都貼在外面了!」
保雞一听這話,心中一喜,「真的?!」恢復了身份,那她豈不是距離逃跑更近了一步?
北堂寒玉不自在地咳了咳,保雞這才想起他來,笑道︰「北堂寒玉,多謝你了!」
保雞的笑容嬌俏可人,大眼楮彎成了兩輪新月。北堂寒玉見狀,更加不自在了,「小事一樁,早就答應過你的。」
恰在此時,凌慕凡又插嘴道︰「這麼大的喜事,當然要出去慶祝才行了!青青,我請客,隨你想吃什麼!可願賞臉?」
「當然當然,不但賞臉,而且還賞嘴呢!」保雞呵呵一笑,轉而對北堂寒玉道︰「有凌慕凡陪著我呢,這下你放心了吧?」
北堂寒玉聞言,眉頭緊了緊。放心?他是更不放心了才是!
「就在王府里慶祝不行,一定要出去?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孤男寡女的,不怕惹人閑話?!」北堂寒玉慌不擇言,也沒細想自己的話是否有道理,只是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保雞反駁道︰「外人哪里知道我們是誰?以為我們是夫妻什麼的都說不定呢,說什麼閑話?」說著,就要拉著凌慕凡離開。
北堂寒玉一听這話更是生氣,沒說話,卻是做出了幼稚的事,竟然用身體擋住了半邊門。
凌慕凡見狀,也開口道︰「姐夫想多了吧?要論起閑話,青青未嫁,姐夫卻已為人夫,青青就這麼住在姐夫府上又算什麼?連這都沒有被議論,我們的情況更不至于!再說了,咱們北堂國的百姓也沒那麼好事。」
姐夫今天真的很奇怪。這麼小孩子的舉動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自己那仙人般的姐夫原來還有這樣一面。
北堂寒玉被凌慕凡說得啞口無言,但硬是抓著門框沒有動身。
保雞徹底對北堂寒玉無語了,撫著額頭道︰「那個,北堂寒玉……」她真的很想吃飯,誰來劈暈這個神經病美男啊?!
凌慕凡也無奈道︰「姐夫……」
「那就一起去吧!我也一起去吃,不會不歡迎吧?」北堂寒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保雞和凌慕凡都忍不住愣了愣。
「好,一起就一起吧,我已經很餓了。」保雞應了一聲就起身往外走。
凌慕凡見狀,只好訥訥地說了聲「好」。他確實沒有不歡迎姐夫,但是,確實也沒有很歡迎……
*
三人一起上了街,俊男美女的不俗長相和打扮自然引來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保雞已經餓得頭暈了,還要被人圍觀,心情自然不好,偏偏身後的兩個男人居然還在為去哪里吃的事情爭論不休!
去哪里吃不是重點,趕快去吃才是重點好不好?!
「太白酒樓的菜色好,上次青青也是去哪里吃的!依我看,咱們還是去太白酒樓吧!」凌慕凡說著拽了拽保雞,希望她能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
北堂寒玉聞言卻是一臉不贊同,道︰「既然去過了,就應該換個新地方吃吃看,總在一個地方吃有什麼意思?」
「太白酒樓是最好的!」凌慕凡說得興起,也不管什麼姐夫不姐夫的了,兩人根本就是要吵起來的架勢。
「五味居也不錯!」北堂寒玉也是一副杠上了的姿態。
保雞看看兩人,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兩人,分明就是在比拼誰更能挨餓!他們是不餓,自己是挺不住了啊!
見兩人沒有停下的樣子,戰況反倒愈加激烈,保雞趕緊伸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再爭下去哪里都沒吃的了!听我的,既然吃過太白酒樓了,那這次就听北堂寒玉的,去五味居吃吃看!」
北堂寒玉一听,臉上一喜,當即道︰「青青,你不會失望的!」
保雞聞言,又忍不住撫了撫額頭。她選的只是吃飯的地方而已好不好,怎麼北堂寒玉的意思倒像是在告訴自己,選了他北堂寒玉是不會失望的呢?
多想了,多想了……
凌慕凡一定保雞定下了地方,也瞬間變了臉,笑眯眯道︰「青青,五味居也不錯,里面有好多招牌菜都很好吃,一會兒我點給你!」
三人別別扭扭,終于到了五味居,直到終于坐進了房間里,保雞這才算松了一口氣。
店小二很快熱情地進了屋,問道︰「三位客官點些什麼?」
凌慕凡一听這話,馬上擺出了一副主人的架勢來,「點一個香辣鱸魚!」
店小二剛要記下,卻被北堂寒玉攔住了,「青青不喜歡吃辣的,這個菜不要,換個溜油雞!」
凌慕凡一听這話不樂意了,「點就點,為什麼把我點的菜換了?青青喜歡吃魚!」
北堂寒玉聞言,頭也沒抬道︰「青青更喜歡吃雞!她在我府上住了那麼多天,到底誰更清楚她的喜好?!」
「你……」凌慕凡皺了皺眉,總覺得今天的姐夫很是惹人厭!
「……」北堂寒玉拋給他一記白眼兒,別過了頭去。總覺得今天的小舅子格外可惡!
兩個人這麼一鬧,竟是很有默契地把店小二扔在了一邊。店小二一見這陣勢,簡直手足無措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將求救的眼神投降了保雞。
「小二哥,你就別听他們的了,撿著你們店里的招牌菜上就是了!」保雞好心地說了一句,店小二馬上樂呵呵地點了點頭,趕緊退出了房間。
保雞看看坐在自己左右的兩人,沒好氣道︰「你們要是不想吃現在就可以走,留下銀子付賬就行!」靠,她是出來吃飯的,不吃出來吃氣的!
「青青……」凌慕凡聞言,有些愧疚地癟了癟嘴。都怪姐夫咄咄逼人!
「想吃。」北堂寒玉看到凌慕凡還是沒好氣,但見保雞生氣了,還是輕聲說了一句。
保雞聞言,馬上擺出一副大姐大的姿勢,「想吃就給我乖乖的!」
她凶巴巴的模樣倒是沒惹來任何一個的不滿,反而兩個人都是乖乖地點了點頭。保雞這會兒完全就是地主的架勢,根本忘記了請客花錢的人不是她。
五味居的菜她是還沒嘗過,不過不得不說這里的上菜速度真是極快的,她教育那倆貨的工夫,小二已經端著菜進了門,很快就上齊了店里的十個招牌菜,並一一介紹了名字。
保雞看著色香味俱全的一桌,當即食欲大振,抓起碗筷就準備大干一番。
豈料她還沒來得及出手——
凌慕凡往她碗里倒了一勺東西,「青青,吃這個,酸甜可口!」
北堂寒玉見狀,往她碗里杵了一筷子,「青青,這是五味居最出名的!」
凌慕凡又是一勺,「吃這個,這個滋補!」
北堂寒玉臉色一黑,連著夾了好幾筷子,「吃這個,你不是很喜歡吃雞嗎?」
「吃這個……」
「這個好……」
「這個……」
「還是這個……」
不一會兒,保雞空蕩蕩的飯碗里便長出了一棵菜樹來,而且還有越長越高的趨勢。
看著自己不斷升高的碗,保雞暗嘆自己的人氣果然是高啊!不過,她現在只想好好吃頓飯而已,兩個大男人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保雞左右看看,眉一皺,計上心頭,將碗筷一放,指著那道名為「血玲瓏」的菜,開口道︰「這道菜的樣子長得好像我曾經吃過的豬血糕啊!」
兩個男人聞言都是一愣,停止了夾菜的動作,齊聲道︰「豬血糕?」
「嗯,豬血做的,味道不錯。」
兩人聞言,點了點頭。
保雞見狀,繼續道︰「說起豬血糕,我還想起一個笑話來,你們想听嗎?」
「說來听听!」兩人一听來了興致,打算一邊吃一邊听保雞的笑話。
保雞輕笑一聲,道︰「從前啊,有個年輕人特別特別喜歡吃豬血糕。有一次他上街,發現有一個老婆婆在街頭賣豬血糕,于是就買了一份。他邊走邊吃,很快就吃完了,就想著回去找那個老婆婆再買一份。可是,那個老婆婆卻說已經賣完了。年輕人就問了,‘怎麼這麼少,這麼一會兒時間就賣完了?’老婆婆聞言嘆了口氣,回答道︰‘一個月才來一次嘛,以前還挺多的,現在老了,就更少了!’」
保雞說完,偷笑著觀察兩人的反應。
凌慕凡和北堂寒玉聞言同時愣住,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保雞,然後又順著保雞的目光看了看桌上的「血玲瓏」,突然都是一臉痛苦的神色,不約而同地「嘔」了一聲。
保雞一見他們這模樣,心里笑得歡,臉上卻裝得很嫌棄,敲著碗道︰「要吐出去吐,吐這里浪費了這桌子好菜了!」
兩人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一前一後跑了出去,狼狽的樣子逗得保雞嘎嘎大笑。
因為這兩個家伙在這里,她根本沒辦法好好吃東西,這下好了,終于耳根清淨了!
保雞的食欲頓時高漲,小手在桌子上一片風卷殘雲,桌子上的飯菜馬上如同遭遇了蝗蟲過境,所剩不多。
兩人吐完回來時,保雞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擦著嘴巴招呼道︰「快吃快吃,都快涼了!」
兩人吐了半天,已經是餓得不行了,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涼熱了,剛拿起筷子就準備開吃。
就在這時,屋外兩個人談話的聲音卻恰好傳了進來,「听說了嗎,前兩天天殘宮血洗了武家莊,武家莊全莊六十七口無一幸免啊!」
另一人嘆口氣道︰「唉,听說了。要說這天殘宮下手也真是夠狠的,听說那武家只是因為拒絕了商家那個傻少爺的求親,就遭遇了如此報復。據說那慘狀,唉,慘不忍睹啊!」
「可不是嘛!要說尋仇殺人也就算了,可他們的手段也太過殘忍了。听說那拒絕求親的武家老爺和武家二小姐死得尤其慘,死後居然還被人用刀切成了數塊,武家血流成河,尸塊都浮在了血泊中……」
「被天殘宮的人盯上,就別想有好下場!多少正義之士想去討伐天殘宮,最後還不都是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依我看啊,恐怕連皇上也拿這天殘宮沒辦法嘍!」
另一人聞言趕緊道︰「噓,別胡說!」
這些人後面說了些什麼保雞沒有听到,因為在她听到‘尸塊浮在血泊中’那里時就已經听不下去了。她的眼楮不由得盯上了面前的那道「血玲瓏」,听完那人的形容再看這道菜,實在是越看越像……
胃里猛地一陣翻江倒海,保雞覺得有股酸水直竄喉嚨,她努力想要忍下這種感覺,但忍了幾次還是沒有忍住,終于「哇」地一聲吐在了桌子上。
兩個正在吃飯的男人再次愣住,再也沒有了半點兒吃飯的**。
「對不起……外面講得太惡心了,我越看這道‘血玲瓏’越不舒服……」保雞抱歉地解釋道,順便擦了擦嘴角。最近一直有想吐的感覺,但是也吐不出來什麼,今天她算是吐得盡性了。
北堂寒玉和凌慕凡聞言,只能大度地點了點頭,但心里卻都是搖了搖頭。
三人同時在心里發誓,以後再也不吃「血玲瓏」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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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親送的鑽鑽,麼~
今天更文又晚了,小透很愧疚。等會兒就開始碼文存稿,明天開始準時晚7點更,再晚抽shi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