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纏身︰男色無疆 030 決3裂!

作者 ︰ 透明手指

「好,好啊!皇上為了報仇還真是煞費苦心,我險些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銀子呢!」保雞放聲大笑,眼底卻滿是淒涼。愨鵡曉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愛上一個人,卻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她想要的愛情或許很飄渺,但就是那樣純粹,不論富貴貧賤,不論健康疾病,只要兩個人真心真意,相守一生。

現在看來,她奢望得太多了。

南宮離歌見狀又想上前,卻仍是被保雞躲開了,「皇上,請自重!」

保雞的話令南宮離歌的身體僵住了,他從保雞的話中听到了決絕與抗拒,「你是朕的皇後,還懷有朕的孩子,如今居然要朕自重?」

南宮離歌隱隱覺得傷心,他想過保雞可能會有的反應,卻沒想到保雞會這麼決絕,一點轉圜的余地都不給他。

她喜歡的人既然是他,為什麼不能全力支持他?自己大仇得報,她應該跟著自己高興的,為什麼竟是要和自己一刀兩斷的架勢?!

南宮離歌一想到保雞對那三人也有情意,心里更是氣怒交加,眼神一狠,對外面吩咐道︰「來人啊,送四位王爺上路!」

只要沒有這三人的存在一切就會回到當初了!保雞心里只有他一人,而他也會好好用下半生彌補對保雞的虧欠。

話音落,幾個持刀侍衛馬上沖了進來。

保雞見狀怒道︰「南宮離歌,你說的‘上路’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听到了,朕要他們父債子償!」南宮離歌很堅決。

「南宮離歌,你這是以怨報德!無論如何,是他們三個趕來幫了你,你不能這樣對待他們!」保雞與南宮離歌針鋒相對,毫不退讓,「你簡直就是被仇恨蒙住了眼楮,失心瘋了!過去的一切都跟他們無關,他們都是無辜的!」

「無辜?」南宮離歌輕笑一聲,臉上滿是悲涼,「保雞,你不清楚朕是怎樣走到今天的。若論無辜,朕才是最無辜的!」

「他們跟你一樣,也是無辜的!」

南宮離歌不願意再听保雞多說,蹙眉道︰「保雞,朕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轉而對身後的侍衛道︰「動手!」

眼看侍衛們要上前,保雞心里一急,掏出袖口里的簪子抵在了南宮離歌的脖子上,「不許動!」

這支簪子是她在北堂國時買給南宮離歌的,還沒來得及送給他當禮物,沒想到竟成了鉗制他的兵器。

南宮斐見狀憂心道︰「保雞,別亂來……」他感動于保雞的重情重義,但是威脅皇上不是小罪名,他不想保雞被連累。

侍衛們見狀不敢上前,南宮離歌被保雞手中的簪子抵著喉嚨,也不敢輕舉妄動,看著挾持自己的保雞,南宮離歌滿臉痛楚道︰「保雞,你這樣對朕……」

保雞眼中急得涌出了淚水來,如果有辦法可想她也不想這樣做,但是她不能置他們三人的生死于不顧。

「皇上,求你放了他們三人……」保雞懇求道。

南宮離歌聞言直直地看了保雞一眼,卻是決絕地別過了頭,「朕絕不妥協!」從小母妃便為他灌輸了無止盡的恨意,所以他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恨,將報仇作為自己活著的唯一理由,如今距離報仇只剩下了最後一步,他怎能輕易放棄?

「皇上,你放不放人?!」保雞狠下心,簪子朝南宮離歌的喉嚨湊得更近了一些,在白女敕的皮肉上抵出了一絲微弱的褶皺。

南宮離歌不懼威脅,對著身後侍衛吩咐道︰「給朕動手!」

見侍衛們欲行動,保雞趕緊道︰「你們要是敢動手我就馬上殺了皇上!」

侍衛們一听又怕了,再度頓住了腳步。

南宮離歌微微皺眉,厲聲吩咐道︰「給朕動手!就算朕死了你們也要動手,這是聖旨!」

聞言,侍衛們不再遲疑,慢慢向牢房逼近。

保雞瞪著南宮離歌,希望他可以收回旨意,但令保雞失望的是,他態度強硬,毫不妥協。

「保雞,你別管了,這是我們和皇上之間的事情,你管不了!」南宮爍扒著牢門喊了一聲,他不想保雞做過多的犧牲。

南宮烈也道︰「保雞,你走吧!」

保雞听他們一個個說著泄氣的話,心里突然著起了一把無名火,沖著他們三個大吼道︰「別說廢話惹姑女乃女乃心煩!」

什麼管不了!什麼快走吧!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面臨險境而不幫忙呢?!

保雞知道跟南宮離歌對峙下去沒有任何意義,自己的威脅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于是心一橫,將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見此情景,幾人都是一驚。

南宮離歌有些痛心,「保雞,你威脅朕?!」保雞的舉動令他心痛,她確實愛著自己,但是對那三人也並非完全無情。為了他們三個,她居然願意以命相搏。

「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要你放人!」

南宮離歌眼光微冷,「要是朕不肯呢?」

保雞聞言馬上將簪子抵近了自己的皮肉,她只要稍不留神鋒利的簪子頭就會將皮肉刺破,「他們三個是我求來的,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送了性命!皇上,你若是要殺他們的話就先殺了我吧,那麼大的情債我還不起!」

「保雞,別亂來!」南宮烈急道。

眼看南宮離歌露出了猶豫的表情,保雞又道︰「先皇的事情與他們無關,父債子償也太荒謬了!既然皇上說父債子償,那我倒想問問皇上,既然如此,子恩是不是應該父報呢?就算不提他們幫你的事情,就是他們這一路護了你的孩子周全,你是否該好好報答?」

南宮離歌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松口放人。

保雞靜靜地看著他,覺得這個男人的沉默令自己已經涼透的心越發冰涼,不由得月兌口而出,「南宮離歌,我恨你!」

這一聲飽含了保雞的失望和決絕,南宮離歌一驚,保雞已經用簪子刺破了皮膚,鮮血頓時涌了出來,「保雞!」

保雞的眼神是南宮離歌從沒見過的決絕,這一刻他真的怕了,比起放棄自己,他更怕的是保雞放棄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保雞,你這個大傻瓜!」南宮爍又氣又急,隔著牢門大叫了起來。

南宮離歌再不敢耽誤,馬上下令道︰「快將平王、敬王和耀王三人放出來!」

侍衛們聞言馬上動手開了牢門,三人站在一起,卻不被允許靠近保雞。

保雞見狀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腦袋一陣暈眩,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恰好靠在了南宮傲的牢門上。

「保雞!」南宮離歌剛要去扶保雞,南宮傲卻抓住機會隔著牢門攥住了保雞的脖子,簪子也被他奪了過去。保雞的脖子上本就有傷,被南宮傲這麼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掐更是血流加快。

見狀,南宮烈簡直急得手足無措,懇求道︰「二哥,你不要傷她!」

南宮傲冷哼一聲,「呵,這個女人還真是個寶貝,不但皇上甘于受她要挾,就連向來火爆的三弟也肯為了她求人?!」

「南宮傲,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只要你不傷她,朕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南宮離歌緊緊盯著保雞,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南宮傲聞言道︰「打開牢門,放我出去!然後給我準備一匹快馬,只要我安然上了馬,一定放了這個女人!」

「好,朕答應你!」南宮離歌馬上吩咐了下去,一個侍衛上前開了牢門,南宮傲這才扣著保雞的脖子走了出來。

為防眾人襲擊,他將保雞的脖子扣得更緊了一些,保雞奮力掙扎,南宮傲見狀手上更用了力氣。

「保雞,別亂來,放心。」南宮斐緊張保雞的情況,但是只能小聲安慰她,就怕她掙扎得太過厲害會徹底惹惱了南宮傲,最終兩敗俱傷。

南宮傲鉗制著保雞一路到了宮門口,南宮離歌讓人準備的快馬已經等在那里了。

南宮傲見狀小心地靠近了馬兒,「你們後退,否則我殺了她!」

眾人聞言只好站在門口處不敢上前。

南宮傲小心地看了眾人一眼,然後猛地推開了保雞,跨上馬背急速逃離,很快便沒了影子。

秦暮已經帶了人趕來,見南宮傲逃離了,馬上道︰「皇上,微臣去將歷王追回!」

南宮離歌緩緩搖了搖手,他現在已經不在乎誰逃走了,一顆心全都系在了保雞身上,「保雞……」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了,在自己心中,保雞才是最重要的,能否報仇已經不再重要了。他只要保雞原諒他,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正要上前,伏在地上咳嗽的保雞卻突然冷喝一聲,「別過來!」她撿起被南宮傲仍在地上的簪子,再度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保雞,你這是做什麼?」南宮離歌心疼她的情況,但是又不敢靠近。

「皇上,麻煩你給我們準備一輛馬車,讓我們四人離開!」

南宮離歌聞言一愣,不敢置信道︰「你們……四人?」

「是,我要和三位王爺一起走!」保雞面露狠絕,「皇上自己選吧,到底是放我們走,還是看我和孩子先死在你面前?」

南宮離歌聞言臉色蒼白了不少,身體也開始輕顫,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吩咐道︰「準備一輛馬車,快!」

馬車很快到了,在保雞的威脅下,南宮烈、南宮斐和南宮爍三人順利到了保雞身邊,四人很快上了馬車,由南宮斐負責趕車。

「保雞,坐穩了!」南宮斐對著車廂喊了一聲,策動了馬兒。

保雞緩緩掀開車簾,與戀戀不舍的南宮離歌四目相視,她猛地扔了簪子,冰冷決然道︰「南宮離歌,我後悔認識你!」

說完,放下了車簾,馬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皇上,微臣馬上帶兵去追……」秦暮正說著話,抬頭時卻見南宮離歌的身體已經歪向了一邊,他趕緊將人扶住,「皇上!」

南宮離歌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絕美的臉上掛著淒楚的笑容,令人心酸,「報了仇又如何?朕,失去她了……」

「皇上,龍體要緊啊!」秦暮擔憂,正準備將南宮離歌扶回宮中,南宮離歌卻突然掙月兌了他,恣意地向前走了好幾步,「朕,失去她了……」

他才剛剛因為保雞和孩子而感覺到了做人的快樂和溫暖,只是轉瞬間,自己又墮入了冰潭之中,無人救贖……

「南宮離歌,我後悔認識你!」南宮離歌耳邊始終回蕩著這句話,他的身子踉踉蹌蹌,突然輕笑了一聲,「後悔認識朕?後悔……」

想著保雞的話和她決絕的態度,南宮離歌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墜落在地……

「皇上!」

擔心南宮離歌的人馬會追趕過來,所以四人一路狂奔,一刻都不敢停歇。

當馬車終于駛出了皇城,四人不由得同時松了一口氣。

保雞脖子上的傷口雖然被草草地處理過了,但不時還是會溢出一些血跡,再加上先前精神過度緊張和憂傷,這會兒驟然放松了精神,終于支撐不住地昏了過去。

「保雞!」南宮爍緊張地將人摟在懷里,對外面趕車的南宮斐道︰「六哥,先停一會兒,保雞受不了了!」

南宮斐聞言趕緊停下了馬車,三人手忙腳亂地將保雞抬到外面透氣。

昏迷中的保雞小臉緊皺,淚痕交錯,似乎還陷在剛剛的夢靨中,她口齒不清地呢喃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三人看著楚楚可憐的保雞,心里都是一陣憐惜,心不由得為保雞而揪緊。

她是最無辜的一個,卻被牽連進了南宮皇族的恩怨情仇之中,成了最可憐的犧牲品。

南宮斐開口道︰「三哥、十二弟,我覺得自己的功夫已經基本上恢復了,你們的情況如何?」

南宮烈點了點頭,「我恢復了九成,已經沒有大礙了。」

南宮爍也道︰「我也是。」

南宮斐這才放心道︰「這就好。那我們就在這里多休息一會兒吧,大家都累了,頻繁的顛簸保雞的身子也受不住。」

南宮烈和南宮爍都點頭表示贊同,三人商量後由南宮斐留下照看保雞,南宮爍負責找些干樹枝來引火,南宮烈負責覓食。

三人很快在樹下點起了小火堆,南宮烈將抓來的兩只野兔剝了皮毛,小心地放在火堆上翻烤,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不語,空中只有烤肉的滋滋聲和肉香彌漫。

南宮斐看看南宮烈和南宮爍,然後又看了看懷中的保雞,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破了僵局。

南宮爍挑眉道︰「六哥,你笑什麼?」

「呵,我只是覺得這會兒的氣氛不錯。我們兄弟雖然從小一起在宮中長大,但卻從沒有過如此溫馨共處的時候呢,感覺不錯!」南宮斐由衷道。

南宮烈的俊臉上有些尷尬,別扭道︰「若不是落得被追殺的境地就更好了。」

南宮爍黑曜石一般的眼楮熠熠生輝,「三哥,有失必有得,若非遭遇這種境況,我們兄弟三人大概也不會如此親近。說來,這一切還都是因為她。」說著,眼帶寵溺地看了一眼保雞。

正是因為保雞的出現,所以才給他們乏味的皇族生活增添了一絲奇妙的色彩,也在無形中讓幾人之間產生了羈絆,想分都分不開。她無法左右已成事實的過往情仇,卻以自己的力量讓這一切以另一種結局改寫了。

南宮烈看向保雞,仍是別扭道︰「這女人以為自己是鋼筋鐵骨不成,居然真的能對自己下得去手!」話是這麼說,但他心里卻仍然激動、震撼甚至為她後怕著。

南宮爍輕笑了一聲,說出的話引來了另外兩人的側目,「我倒有些怪她救下我了!若是死了倒好,從此也就不必再惦記她了,偏偏她舍命相救,讓我不但忘不了她,反而比之前更加上心了。」

南宮烈和南宮斐沒有說話,同時看向了昏迷的保雞,雖然沒有開口說出,但是他們的心情卻很南宮爍完全相同。

這個女人值得他們愛,沒有誰願意輕易放手。

南宮爍看看兩人,輕笑一聲,亦真亦假道︰「三哥、六哥,雖然我們兄弟經此一難親近了不少,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該說清楚的必須要說清楚。保雞,十二弟是不會相讓的!」

南宮斐愣了愣,臉上也綻放出了奪目的笑容,「十二弟所說的正是六哥心中所想!」既然南宮離歌不懂珍惜,主動放掉了機會,那他們就絕沒有放任機會溜走的道理。鹿死誰手現在還很難說!

南宮烈皺眉看了看兩人,不悅道︰「你們也不想想如今身處的境地,居然還有心情胡思亂想?!」

聞言,南宮爍逮到南宮烈把柄一般指著烤兔肉笑了起來,「三哥,你別一臉正經地教訓我和六哥了!兔子肉烤糊了你都沒發現?還好意思說我們胡思亂想!」

南宮斐也幫腔道︰「在胡思亂想的人其實是三哥吧!」

「哈哈哈!」兩人爆發了暢快的大笑,氣得南宮烈皺了一張俊臉,偏偏無從反駁,只能一個人對著烤兔肉撒氣。

而他們的笑聲也吵醒了保雞。保雞幽幽地睜開了眼楮,愣怔了一會兒才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緩緩坐了起來。

南宮烈見保雞醒了,紅著臉遞上了一只烤兔,「吃點兒東西吧。」

「小嘰嘰,好些沒有?」南宮斐關切道。

保雞搖搖頭,強裝笑容,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安靜氣氛,「我沒事,累暈了而已。」

三人都看得出她是在硬撐,也沒有刻意揭穿。

南宮爍掰下一塊兔肉遞給保雞,勸道︰「你肯定餓壞了,先吃點兒東西!」

保雞輕輕搖了搖頭,「你們吃吧,我吃不下。」心里沉甸甸的,就像被堆滿了東西一樣,即使覺得餓也吃不下任何東西。

南宮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直接了當道︰「你不吃孩子也要吃,就算不為自己,你也該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南宮烈最直白的話卻輕易地觸動了保雞的心,她淚眼朦朧地看了看南宮烈,終于在他的鼓勵之下點了點頭,「我先去洗洗臉再回來吃東西,你們先吃吧。」

說著,就一個人走向了河邊。因為河邊距離他們三人所在的位置不算特別遠,所以三人也就沒有陪同前往,他們知道保雞要強,對著他們的話肯定會憋著忍著,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她一個人冷靜一下。

看著水中自己狼狽的倒影,保雞自己都忍不住鄙視自己了。在現代時她最看不起的就是為了失戀垂頭喪氣的女生,她覺得既然愛那就應該就愛得純粹徹底,若是不愛了就瀟瀟灑灑,忘得不留痕跡。沒想到,到了古代才發現,所謂的愛和恨都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簡單。

洗干淨自己的小臉,想起南宮離歌的利用和絕情,保雞沒好氣地拍了一把水面,「南宮離歌,你就是個渣男,不爆菊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水面激起了一圈波紋,但是很快又平靜如初了,保雞正想離開,卻突然透過水中倒影發現自己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衣男人。男人一臉冷酷,在自己盯著男人的同時,男人如鷹般銳利陰冷的目光也在緊緊盯著她。

「你……」保雞還沒來得及回頭,上身已經被九節鞭捆綁住了,男人猛地用力,將保雞向後拖了好幾米遠。保雞身下全是銳利的小石子,被磨得生疼。

「啊!」一塊大石頭踫在了保雞的後腦上,保雞痛呼一聲,趁機抱住了石頭。

男人拖行受阻,正欲對保雞出手,南宮烈和南宮爍恰好在此時出現,擋住了男人的攻擊,南宮斐則趁機救下了保雞。

南宮烈怒問道︰「你是什麼人?!」

男人眼神陰冷,根本沒有回話,直接甩出九節鞭,和兩人纏斗在了一起。

南宮爍分心朝南宮斐喊了一聲,「六哥,你帶保雞先上馬車逃走!」

南宮斐應了一聲,拉著保雞就朝馬車跑去。正在纏斗中的男人見保雞欲逃,暫停了與南宮烈和南宮爍的攻勢,甩出九節鞭朝保雞打去。

「小心!」就在九節鞭即將打在保雞臉上時,南宮斐猛地將她推開,用自己的後背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頓時跪倒在地,口吐鮮血。

「南宮斐!」保雞緊張得欲上前,卻被南宮斐攔住了,男人再度揮出的鞭子被他握在了手中,「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置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于死地不可?!」

「因為她該死!」男人只說了一句就又攻了過來,這次是被南宮烈和南宮爍攔住了。

南宮烈吼道︰「把話說清楚!」

男人冷笑道︰「好,就讓你們死個明白!我乃是天殘宮東方護法蒼鷹,奉命來取洛青青的性命,攔我者死!」

「洛青青?」兄弟三人聞言都是一臉茫然,看著保雞的眼神有些疑惑。天殘宮是手段殘忍,殺人不眨眼的魔宮,武林中人不齒的邪魔歪道,保雞怎麼會惹上他們?這蒼鷹口中的洛青青又是什麼人,怎麼會和保雞扯上關系?

保雞聞言卻是心里一冷。天殘宮?就是他們殺死了慕凡的!他們到底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取自己的性命不可?

只有北堂國的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人到底是誰派來殺自己的?

「為什麼要殺我?」

蒼鷹一臉狠絕,「因為你得罪了我家主人,非死不可!」

「你家主人是誰?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

「忘得可真快!若不是因為你,我家少主怎麼會死?!」

「少主?」保雞听得雲里霧里,實在不明白蒼鷹在說些什麼。她的名字是洛青青沒錯,但是實在跟蒼鷹所說的一切對不上號吧?

「先前是你運氣好,躲過了一劫。這次本護法親自出馬,你不會再有機會活命了!」蒼鷹一副志在必得的口氣。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廢話說得夠多了,受死吧!」蒼鷹說著又朝保雞攻來,南宮烈和南宮爍見狀趕緊上前將保雞和受傷的南宮斐擋在了身後。

這個蒼鷹的武功很高,就算他們兩人與之交手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只能糾纏一會兒算一會兒了。

情急之下,南宮爍朝南宮斐和保雞催促道︰「六哥、保雞,你們兩人先走!」

南宮斐用盡力氣撐起了身體,鮮血淋灕的手握住了保雞的,「小嘰嘰別怕,跟我走!」

南宮斐的身體搖搖欲墜,保雞擔心地將他的一只手臂環在了自己脖子上,幫助他支撐身體,「南宮斐……」

南宮斐努力扯出了一絲笑容,臉色卻是蒼白無比的,「怕什麼?狐狸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沒吃到雞之前也不會甘心死去!」

保雞心里真是佩服死這個男人了,都生死關頭的重要時刻了他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兩人搖搖晃晃地到了馬車旁邊,南宮斐擦去了嘴角的血液,催促道︰「保雞,快上馬車!」

眼看南宮斐已經虛弱得沒了力氣,身體站都站不直,保雞不放心他,于是將他往車廂里推,「我來趕車,你上去休息!」

南宮斐漂亮的丹鳳眼中悠閑不再,嚴厲命道︰「听話,趕緊上去!我不會死,更不會讓你死!相信我!」

「……」保雞從南宮斐的眼神中看到了堅持,于是她沒再耽誤時間,快速躍上了馬車,「南宮斐,你若堅持不住了一定要告訴我!」

南宮斐費力地躍到了馬車上,拉住了韁繩,輕笑一聲緩解氣氛,「好,一定告訴小嘰嘰!」

說完,策動了馬車。

馬車一路疾馳,好在南宮斐的騎術超群,所以她並沒覺得太顛簸。

現在她擔心的是南宮烈和南宮爍的處境。那個蒼鷹的功夫看起來不弱,他們兩個不會有危險吧?

這一邊,南宮烈和南宮爍與蒼鷹勢均力敵,難分高下。蒼鷹見保雞已經逃走,也無心繼續糾纏下去浪費時間,于是趁機甩出了一顆煙霧彈,避開了兩人,朝保雞逃離的方向追去。

「快追!」南宮烈和南宮爍撥開煙霧,也很快跟了上去。

「南宮斐?」擔心南宮斐嘴硬,所以保雞每過一會兒就會喊他一聲確定他是否安好。

「別擔心,我沒事。」仍是努力裝出的輕松口氣。

保雞放心了一些,但想起南宮烈和南宮爍來還是覺得不安,「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放心,三哥和十二弟縱使贏不了那人也吃不了大虧的……」

「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保雞覺得馬車漸漸慢了下來,而且突然顛簸得厲害了。

她趕緊喊了一聲,「南宮斐?」

這一次,卻沒人回答了。

保雞心里浮現了不好的預感,馬上掀開了車簾,就著模糊的月光,她發現他們經過之處血痕蜿蜒了一路。

「南宮斐!」保雞趕緊下了馬跑到前面去看,此時的南宮斐已經昏了過去,他整個人如同無骨一樣倚靠在馬車邊緣,手中仍舊緊緊地攥著韁繩。

此刻的他俊臉蒼白如紙,漂亮的丹鳳眼緊緊閉著,後背的血液染紅了他的大片衣服,觸目驚心。

「南宮斐!」任她如何呼喚,南宮斐就像沉沉地睡過去了一樣,沒有絲毫回應。

保雞看著血淋淋的南宮斐,心里陣陣發涼,這個狐狸一樣的美麗男人從來都是如星辰般亮麗奪目的,而此刻卻……

南宮斐的身體已經開始發涼,保雞驚恐之下大哭了起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只能靠他們來保護,但當他們遇到危險時自己卻毫無辦法。

「南宮斐……」哭了兩聲,保雞突然怔了一下,慌忙抹掉了眼淚。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必須想辦法救活南宮斐,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她都不能放棄!

撕下了一大塊裙擺,保雞將南宮斐的傷口緊緊綁住,盡量幫他止血。然後保雞用盡全力將人扶到了車廂里,找了一張薄被蓋在了他的身上,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但是對保雞而言卻困難重重,肚子里的寶寶給她帶來了太多身體上的負擔。

「南宮斐,我不會讓你死的!」保雞艱難地跨上了馬背,心一橫,策馬狂奔。

現在身處什麼地方她根本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走的話就肯定是死路一條。

于是在一處分叉路口,保雞賭了一把自己的運氣,順著馬兒奔向的方向一路疾馳。

但她根本沒有駕駛馬車的經驗,平坦的道路還能應付,到了顛簸處根本就應付不了。馬兒也好想感受到了保雞的底氣不足,越發不受控制,肆意狂奔起來。

「停下!快停下!」馬兒左跑一下右跑一下,好像在同保雞惡作劇一樣,但是保雞卻完全沒有跟它游戲的心情,一顆心懸得高高的,就怕耽誤了南宮斐的傷勢。

就在這時,迎面居然來了一輛馬車。眼看保雞的馬車左右搖晃,對面的人也不敢向前走了,放慢了速度的同時也在向保雞打手勢,希望保雞給他們讓出一點兒路來。

「停下啊!」馬兒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加速狂奔起來,眼看就要和對面的馬車相撞,保雞一驚,條件反射般地閉上了眼楮。

經過一下重重的顛簸,保雞的後腦踫在了門邊上,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預想中的踫撞卻沒有發生,保雞微微睜開眼楮,發現馬兒竟在距離對面馬車咫尺之遙的位置停了下來。

「小姐,您還是不要下來了,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無妨。」迷迷糊糊中,保雞隱約看到一個俏麗的年輕女子慢慢向她走來,但是她除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別的什麼都看不清了。

「你怎麼樣了?」女子輕柔地詢問了一句。

保雞用盡力氣,「求求你……救救……車里面的人……」

說完,便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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