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兔!」看到保兔的一剎那,保雞眼中瞬間恢復了光彩,燃起了希望。愨鵡曉
「噓!」保兔小心地掀開了一塊瓦片,「我先幫你把繩子弄開!」
說完,將一柄小匕首透過縫隙伸了進去,用力甩向了柱子。「 」的一聲,繩子應聲斷裂,因為沒了繩子的束縛,保雞的身體軟軟地向下倒去。
「保雞,還能走嗎?」保兔急急喊了一句,將繩子順了下來,「把繩子系在腰上,我拉你出去,快點兒!」
保雞點點頭,忍著劇痛拿下了卡在手上的鉗狀刑具,慢慢爬到了光源下方。因為怕傷到肚里的孩子,所以她將繩子捆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我拉你上來!」保兔說著,開始用力往上拉繩子。她雖然比保雞壯碩,但到底也只是一個女人,才剛將保雞的身體拉離地面就沒了力氣,氣喘吁吁。
繩子猛地下落了一段,保雞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趕緊伸手抓緊了繩子。粗糙的麻繩摩擦著她血肉淋灕的小手,疼得她咬緊了嘴唇。
「再忍忍!」保兔將繩子的另一頭捆在了自己的腰上,用盡力氣,終于猛地將保雞拉出了牢房。
坐在地面上,保雞享受著久違的空氣和陽光,大口喘著粗氣。保兔也沒好到哪里去,在天殘宮的眼皮子底下救人,考驗的不僅是她的能力,更多的還是膽量。
「保兔,謝謝你了!對了,你怎麼會……」
保兔休息夠了,起身打斷了保雞的話,「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逃出去吧!」
「嗯!」保雞看看四周,指了指自己的身後,「從這里走!我來過凌府,清楚這里的情況!」
被保兔攙扶著,兩人總算順利從後院逃了出去。
終于到了安全的位置,保兔猛地甩開了保雞的手,保雞毫無準備,險些摔倒在地。
「保兔?」保雞不知道先前還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色。
「我已經把你救出來了,之後我們就各走各的吧,咱們倆還沒熟到勾肩搭背的程度!」保兔冷著臉,抱胸而立。
保雞雖然不爽她的態度,但還是點了點頭,誰讓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好吧,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保兔及時出現,她的後果不堪設想。
保兔一點兒也不給面子,冷冷道︰「也不是為了救你!不過我知道,如果你死了,王爺定會傷心……我不想見他難過。」
雖然保兔的話直白到傷人,不過還是令保雞覺得佩服。至少保兔的愛很純粹,也可以說很高尚,這明明是一個除掉情敵的大好機會,但是她卻偉大地出手相救了,這不是任何人都能辦到的。
她和凌紫煙完全不同,凌紫煙的愛是自私地佔有,而保兔卻真正做到了看著愛的人幸福自己就會覺得幸福。
「你可以不救我的,就算你不救我南宮烈也不會知道,但你還是出手相救了。」保雞由衷一笑,「保兔,你到底還是個好人。」
「哼!」保兔懶得听保雞嗦,將臉轉向了一邊。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凌府的?」
保兔嘆口氣才道︰「自從王爺帶兵跟你回了皇城後便再沒了音信,我擔心他的安危,于是悄悄回了皇城打听消息。有一晚,我實在坐不住了,于是便偷偷潛進了皇宮,多虧遇見了保龍,這才沒被抓起來。保龍放了我,還告訴了我三位王爺帶你逃離的事情,我沿路一直打听尋找,沒想到竟在半路發現了那個男人帶著昏迷的你趕往北堂國。我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才一路跟了過去。」
保雞听了保兔的話,忍不住慶幸,「多虧你愛屋及烏了,不過也證明我命不該絕,多謝老天了!」
保兔忍不住鄙視道︰「你手不疼了是不是?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既然你要找南宮烈,那我們就還是同路的,一起走吧!」
保兔沒好氣地看了保雞一眼,率先向前走去,「同路不同行!」
「真別扭!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衛!」保雞癟嘴嘆息了一聲,也拖著搖搖晃晃的身體跟了上去。
*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北堂寒冰,凌紫煙迫不及待地就回到了牢房里,打算繼續凌虐保雞,但是空蕩蕩的牢房卻讓她傻了眼。
當即粉拳緊攥,不悅道︰「小紅,這是怎麼回事?!」
小紅看著眼前的情景也很驚詫,趕緊解釋道︰「小姐,小紅確實依照您的吩咐一直守在門口,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啊!」
凌紫煙環視牢房,當目光觸及房頂處的那縷光線時,眼神驟然一冷,「到底是什麼人救走了那個賤人?!」
她話音剛落,凌榮山已經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還沒等凌紫煙說話,凌榮山已經重重地給了她一巴掌。
「誰準你擅自吩咐蒼鷹將人活捉的?!你好大的膽子!」凌榮山怒氣難平,「還有蒼鷹那個狗奴才,當真忘記誰才是他的主子了!」
凌紫煙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趕緊跪下道︰「爹,是煙兒的錯,煙兒只是想替慕凡報仇雪恨,不想那個賤人死得那麼痛快而已!煙兒以為她必死無疑的,卻沒想到不過短短一會兒那個賤人竟會被人救走了……」
凌紫煙又氣又急,花容失色。
凌榮山聞言怒氣稍減,但仍是責備的口氣,「煙兒,你這是婦人之仁,太糊涂了!就因為你的一時大意,很可能會橫生枝節,若是那賤人說出了天殘宮的秘密,那定會為我們凌家招來禍患的!」
凌紫煙這會兒也因為讓保雞知道了太多秘密而後悔不已,對保雞恨意更重,「爹,這件事就交給煙兒處理吧!煙兒定會殺了那個賤人,給爹一個交代!」
凌榮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長袖一甩,「這件事爹會交由雪狼他們去辦,你不許再插手!」
說完,又對小紅吩咐道︰「小紅,傳令給蒼鷹,他辦事不利,自今日起由東方護法降為普通宮奴!還要告誡天殘宮其他人,如有再犯,定斬不饒!」
小紅趕緊道︰「是,老爺!」
「煙兒,今後你只要按爹的吩咐維系好同北堂寒冰之間的關系即可,其他的無需你插手!」說完,凌榮山面色鐵青地離開了牢房。
凌紫煙恨意難平,如花般美麗的小臉上盡是狠戾。
「小姐……」
「小紅,給我把雪狼他們叫來,就說我有事吩咐!」
小紅有些為難,「可是老爺才剛說過不許小姐再插手的……」
凌紫煙面色陰狠道︰「放心,我不會再干擾爹的指令……不過既然是要那個賤人死,那我要她死得痛苦些總沒有問題吧?」
*
保雞和保兔連趕了兩天路,保雞雖然努力死撐,但是後來還是體力不支地昏了過去,只能被保兔背著走。
保雞負責指路,而保兔負責走路,兩人互相依靠,終于到了先前與南宮烈、南宮斐還有南宮爍失散的地方。
「是這里嗎?」保兔將人放了下來。
保雞努力看了看四周,當看到那輛熟悉的馬車時,保雞眼神一亮,「沒錯,看來他們沒有走遠。」
保兔聞言,激動地喊了一聲,「王爺!」
她話音剛落,真的有一人出現了,保兔還以為真的是南宮烈,這一看,有些許失望,「敬王殿下……」
「南宮斐?」保雞看到南宮斐,眼神一亮。
「保雞!」南宮斐激動不已,快速跑向了保雞,當觸及她手上慘烈的傷口時,臉色一僵,「這是怎麼回事?!」
保雞趕緊將手收回,問道︰「怎麼就你一個?南宮烈和南宮爍他們呢?」
南宮斐這才松了口氣道︰「自你被蒼鷹抓走之後,我們便一直沿路找尋,但是卻毫無頭緒。我們幾乎用遍了所有手段,但是根本打听不到有關天殘宮的任何消息,無從尋找你。無奈之下,我們只得兵分三路,三哥和十二弟打听天殘宮的消息和你的下落,我則守在這里等候,就是怕你若是回來了會找不到。原以為守在這里是最沒用的做法,沒想到竟真的等到了你……」
南宮斐有些激動,失而復得的情緒令他從容不再。
保雞失蹤的這幾天,不止是他,他們三個都是惴惴不安的,根本不敢去想保雞落入天殘宮手中的下場。
還好,還好她回來了!
保雞安撫他似的笑了笑,「你們不可能找得到天殘宮的,如果不是親自去了一趟,我也不會想到天殘宮居然如此隱秘!」
「你知道要加害你的人是誰了?」
保雞點點頭,「知道了,是不好惹的角色。不過好在見到的是她,我只是吃了些苦頭而已,如果遇到是她爹,恐怕我現在已經沒機會活著回來見你們了。」
南宮斐心疼地握住了保雞的手,「別怕,我們就算是死也會護著你的。那些事情不要想了,傷了你的人,我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保雞也不想再去回憶那些恐怖的經歷了,轉移話題道︰「這次我得救,多虧了保兔幫忙呢!」
保兔一直沒說話,見南宮斐轉頭看她,這才問道︰「敬王殿下,請問我家王爺他……去了哪里?」
「三哥在這附近的小鎮上,我們這就去跟他會和吧。十二弟隨後也會去和三哥會和的。」南宮斐說著看向了保雞,「而且你的手也需要上藥包扎,只有鎮上才有大夫。」
「鎮上?」保雞有些擔心,「他怎麼能去鎮上?這里到底還是煉金國的境內,他就不怕被人認出,傳到南宮離……歌那里?!」
南宮斐苦笑道︰「鎮上有往來的客商,打听消息還方便些。你也知道三哥的脾氣,他擔心你的安危,我們想攔也攔不住啊!再說了,若是能找到你的下落,就算被抓回去也是值得了!」
保雞感動于他們對自己的真心付出,眼里隱隱有了淚光。
因為有了這幾個男人,她在這孤獨的世界里才有了可以依靠的溫暖。
南宮斐伸手揉了揉保雞的頭發,催促道︰「快上車吧,早點兒見到他們也好讓他們早點兒放心!」
保雞點點頭,和保兔一起上了馬車。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三人終于到了熱鬧的鎮上。這是個很小的小鎮,要找一個人並不困難,所以三人沒費多少力氣就與南宮烈和南宮爍會和了。
兩人見到保雞都是一臉激動,眼中也有了神采。
「還好你平安回來了!」南宮烈的樣子有些狼狽,可能是忙于尋找保雞,他都顧不上好好打理自己了,下巴處冒出了很多細小的胡渣,不過倒是無損他的英俊,反倒令他更具男人味了。
南宮爍看著保雞受傷的手,眼神中透著陰狠,「不管是什麼人,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保雞見他們兩個神經過分緊張,于是伸出了那只沒受傷的手,在每人下巴處模了一把,幫兩人放松精神道︰「我這不是沒事嗎?放松點兒啊你們!」
南宮爍愣了一下,隨後道︰「再模一下,剛剛沒模到。」
保雞不疑有他,配合地再次伸手朝他的下巴模去,「好好好,再模一下,要乖……啊!」
她的手還沒模到,突然被南宮爍咬住了一根手指,南宮爍壞笑著瞪她一眼,「這是害我們擔心的懲罰!」
「你!」保雞氣得要死,沒好氣道︰「味道不錯吧?我剛用那根手指挖過鼻屎,便宜你了!」
南宮爍聞言馬上一臉踩到了大便的表情。
南宮斐輕笑一聲,南宮烈則嗔怪道︰「街上這麼多人,成何體統?!」
保雞這才想起一直被冷落的保兔,趕緊道︰「南宮烈,保兔來找你了!多虧她在半路上踫到我才將我救了出來。」
南宮烈這才看向了保兔,保兔黯然的雙眼中有了一絲光彩,「王爺……」
「保兔,你怎麼會離開雲州?我不是吩咐過你好好守在府里的嗎?」南宮烈絲毫不解風情,看得南宮斐都忍不住搖頭。他這個哥哥不是不懂感情,只不過打從懂得感情的那刻起就將感情完全放到了保雞身上,注定了被他喜歡的女子是幸運的,而喜歡他的女子則要嘗盡苦頭了。
「我……」保兔有些心痛,她不遠千里來找南宮烈,但是南宮烈的眼里卻只有保雞,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現在看到了自己,他的態度依舊如此淡漠,難道在乎的人只有自己一個,王爺心里完全沒有她嗎?
不可能啊,在王爺初到雲州的那段日子里,是她陪伴著王爺度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歲月,王爺明明總是嘴硬的模樣,但卻對她推心置月復地說了好多。她不相信王爺對自己真的毫無感情!
南宮斐適時提議道︰「我們先去醫館為小嘰嘰處理傷口,有什麼話就到那里再說吧。」
五人很快進了一家醫館。因為醫館里空間很小,所以大夫將保雞帶到了里屋上藥,南宮斐和南宮爍跟了進去,見南宮烈也要進來,南宮斐攔下了他,「三哥,里面有我和十二弟看著就行了。保兔侍衛不遠千里來找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們就留在外面吧。」
說完,掀開簾子進了里屋。
外面只剩下了南宮烈和保兔兩人,南宮烈想著南宮斐的話,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六弟做什麼裝神弄鬼的樣子?」
看向保兔,仍是問了先前的問題,「保兔,本王不是要你好好守在府里嗎?」
見保兔不說話,南宮烈又道︰「不過也多虧你來了,不然保雞恐怕沒這麼容易得救,本王要謝謝你。」
保兔聞言心里痛成了一團,她突然輕笑一聲,抬頭直視南宮烈的臉,「王爺謝我?請問王爺是保雞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謝我呢?」
南宮烈聞言不悅道︰「保兔,你說什麼?!」保兔對他從來都是乖巧順從的,這麼陰陽怪氣地說話還是第一次,南宮烈也覺得詫異。
而保兔的話明明就是在諷刺他。
「王爺,我是說即使保雞離開了皇上,也並沒有說要選擇你們三人其中的誰。就算要選,那人也未必就是王爺。我救她是我自己的事,與王爺無關。」她已經受夠了南宮烈明明懂情卻無情的傷害,這一次,她不想再忍了。
南宮烈雙手攥拳,努力克制著才忍住沒有暴打保兔一頓,「你好大的膽子!本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保雞不喜歡他的這個事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用反復提醒!
保兔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過分了,歉疚地轉移話題道︰「王爺,我們一起走吧,離開煉金國這個是非之地,也離開保雞這個是非之人!她惹上了天殘宮,你應該清楚天殘宮是多厲害的角色!天殘宮的人發現她跑了一定不會就此罷手的,你跟她在一起只會受連累,惹禍上身!」
南宮烈聞言再也控制不住地給了保兔一巴掌,「你胡說!本王不會離開她身邊半步的,就算有災有禍,本王一力承擔!若是你再敢說些詆毀她的話,本王定不饒你!」
被南宮烈打了一巴掌,保兔的情緒就像是被打開了閘門,再也控制不住了,「南宮烈,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保兔淚水滂沱,看得南宮烈也有些愣怔,不明白今天的保兔到底是怎麼了。
「南宮烈,你的心當真是石頭做的?呵,當初我只能這麼想來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你只是不懂情,只要我真心對你,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好,既然你可以不顧身份地位的懸殊喜歡上保雞,那只要我努力,你總有一天也會喜歡上我。但是我錯了,你不是不懂情,而是只懂對保雞的情,別人對你的好你根本看不到也沒想去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為什麼你寧願守著一個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的人也不願意向後看看?我一直守在你身後啊!」保兔歇斯底里地叫喊著,不止是里屋的人能听到,過路的行人也紛紛側目看向他們。
「都給我滾開!」南宮烈不悅地吼了一聲,嚇得圍觀的人紛紛作鳥獸散。
保兔無力地癱在了地上,南宮烈看著保兔,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良久,南宮烈平靜了許多,終于開口道︰「保兔……」
保兔聞言,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南宮烈。既然她已經決定孤注一擲了,那就應該勇敢面對之後的一切後果。
「保兔,本王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但是……本王是個死心眼兒,認準了就再也改不了了。」
聞言,里屋的保雞心里一動,正在被包扎的手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南宮斐和南宮爍趕緊幫她壓好。
「王爺……」
「我知道自己很固執,但並不是什麼都不明白。小時候,我喜歡上了一把寶劍,但父皇說已經將那把劍送給了八弟做生辰禮物,要我重新選擇一把,于是我就選了另外一把;學武時,師傅說我受體質所限,不適合學純陽的功夫,所以我就選了學寒冰羅漢掌……這樣的事情很多,放棄了可能心里會難過,但我知道換條路一樣走得通。」南宮烈說著面露苦澀,「可是感情換不了,憐取眼前人也不是解月兌,而是逃避,傷了自己的同時也會傷了別人,所以,我絕不會走那條路!本王很清楚,自己是因為喜歡上了保雞才渴望感情了,並不是想要感情才逼自己喜歡保雞,所以不會因她不喜歡我就轉而去喜歡別人。喜歡上保雞可能是一條走不到終點的路,不過我不想退縮了。無論結果如何,至少我是忠于自己的心了,走到哪日都不會後悔!」
南宮烈的話令保雞震撼,也正是因為他說得如此坦誠真摯,才讓保兔更加心痛,「王爺,你明知她不喜歡你,為什麼一定要……」
「無所謂。早在保雞拒絕本王的那一刻起本王就已經想明白了,喜歡她就是本王一個人的事情,無論她是否喜歡本王,至少喜歡著她,本王會覺得快樂。」南宮烈輕嘆一聲,將癱坐在地的保兔扶了起來,「保兔,本王只能對你說聲對不住了。」
「王爺,你一定會後悔的!」保兔擦干眼淚,猛地推開南宮烈跑了出去。
里屋,保雞因為南宮烈的話而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