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北堂國皇上北堂寒冰又一次留在這里過了夜,享受著**之後的溫馨甜蜜。愨鵡曉
懷中的可人嬌軀香軟,一顰一笑都勾魂攝魄,讓他忍不住看了又看,總是擔心這是一場過于美好的夢境,忍不住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
「紫煙,你可知朕有多麼愛你,即使每天相擁相依都還是覺得不夠……」北堂寒冰自言自語著,忍不住俯子親吻凌紫煙粉女敕的臉頰。
沉睡中的凌紫煙被北堂寒冰的動作吵醒,柳眉微蹙,終于緩緩睜開了眼楮。
半夢半醒中,凌紫煙將身邊的人看成了北堂寒玉,忍不住動情地喊了一聲,「王……」
北堂寒冰擔憂的臉猛然湊近,凌紫煙眼神一晃,這才發現自己是認錯了人。
「紫煙,你叫朕什麼?」凌紫煙的聲音很小,北堂寒冰並沒有听得很清楚。
凌紫煙趕緊搖了搖頭,「皇上,沒什麼。」轉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皇上,已經不早了,您該回宮去上朝了。」
凌紫煙說完就準備起身穿衣打扮,但是她才剛坐起身,突然又被北堂寒冰壓回了床上,「皇上……」
「紫煙,雖然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但是為什麼朕感受不到你的在乎呢?你真是喜歡朕的?」北堂寒冰緊盯著凌紫煙的眼楮,既想听她開口說出心意,又擔心她說出的話會傷到自己。
凌紫煙愣了愣,甜甜笑道︰「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北堂寒冰有些賭氣地放開了他,不悅道︰「朕的妃子們從來都嫌朕陪她們陪得少,哭著求著不願讓朕上朝,恨不得能獨佔朕,朕雖然厭煩,卻知道她們真心愛慕朕,但是紫煙你……每次都是急著催朕回宮,對朕毫無眷戀……」
凌紫煙偷偷看了一眼北堂寒冰的表情,見他只是神傷並沒露出懷疑的表情,有些放心了,安慰道︰「皇上,紫煙不是那樣的女子,若你只想要那些纏人的女子,那紫煙怕是無法讓你滿意的……」
北堂寒冰聞言趕緊拉住了凌紫煙的手,心急地解釋道︰「紫煙,朕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朕只是……只是太過在乎你了,所以受不了你不在乎朕……」
凌紫煙心中得意,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俘獲了北堂寒冰的心。
凌紫煙裝出戀戀不舍的模樣,將臉貼在了北堂寒冰的胸口,曖昧地磨蹭著,「皇上,紫煙不是不在乎您,正是因為太過于在乎了,才怕您因情誤國,耽誤了大事啊!」
北堂寒冰心中動容,將凌紫煙緊緊擁住,「紫煙,朕受不了這樣偷偷模模了,朕想將你堂堂正正地娶進宮中長相廝守!不如朕親自去跟寒玉談,他定會成全我們的!」
凌紫煙趕緊阻攔道︰「皇上不可啊!紫煙跟您說的話您還是沒听進去,王爺他是不可能同意的!您若是說出來了,王爺定會疑心,到時候不但紫煙有難,您和我爹也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北堂寒冰還是有些動搖,「紫煙,朕總覺得寒玉不是那樣的人……」
凌紫煙氣惱,猛地放開了北堂寒冰的手,「那皇上是不相信紫煙嘍?!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試探一下,到時便知紫煙有沒有騙您了!」
北堂寒冰聞言,心中似有所動。
凌紫煙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長發,眼神卻偷偷瞥向身後的北堂寒冰,偷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懷揣心事,北堂寒冰上朝時根本心不在焉,匆匆應付了大臣們的絮絮叨叨,很快就退了朝。
見北堂寒玉欲離開,北堂寒冰猶豫了片刻還是叫住了他,「皇弟且慢,朕有事要單獨同你商談。」
北堂寒玉不疑有他,跟著北堂寒冰進了御書房。
雖然不完全相信,但是北堂寒冰對凌紫煙的話仍有所顧忌,想來想去還是從側面問了一句,「皇弟,听說你最近都忙于徹查府中失火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北堂寒玉聞言有些黯然,「謝皇上關心。雖然已經用盡了各種手段去查,但是線索實在有限,現在仍不能還原真相。」
北堂寒冰聞言點了點頭,勸道︰「皇弟近來愁眉不展,臉色也不太好,定是太為勞碌所致。朕不明白,既然那桃花小郡主已經平安無事地離開了,你又為何非要刨根問底,難為自己呢?」
北堂寒玉苦澀一笑,「微臣要給青青一個交代,同時也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北堂寒冰眼神一閃,「皇弟對桃花小郡主果真用情極深啊!可是已經想好了要給她名分?」
北堂寒玉聞言沉默了。他已經不敢奢望更多了,只希望青青能夠原諒自己,給自己一個彌補的機會。
見北堂寒玉不說話,北堂寒冰進一步道︰「人這一生難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既然遇到了,怎能就此錯過?皇弟既然有幸遇到了心儀之人,那自然不能委屈了她。」
北堂寒玉听得出北堂寒冰話里有話,直白道︰「皇上,您究竟想說什麼?我們是兄弟,有話盡管直說,不必繞彎子。」
北堂寒冰輕笑一聲,「既然皇弟這麼說,朕也就坦白說吧。皇弟,朕看得出你對小郡主用情極深,是真心喜歡上了她,朕也看得出你雖然娶了紫煙為妃,卻並沒有妻妾成群的念頭。既然你喜歡的是小郡主,那為什麼還要霸著紫煙不肯放手?你有正妃在先,怕是依小郡主的性子也不會甘願為妾吧?」
北堂寒玉听到這里算是明白了北堂寒冰的想法。他雖然一直清楚北堂寒冰對凌紫煙的心思,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地說出來。
「皇上為何突然這麼說?可是听什麼人說了些什麼?」
北堂寒冰聞言有些不悅,「皇弟,朕雖然及不上你聰慧,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的傻瓜,才不會任由別人說什麼都信以為真!朕說的話只是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這里只有我們兄弟二人,你也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了。朕對紫煙的心思你不是不清楚,既然你喜歡的人並非是她,為什麼還要使出橫刀奪愛的手段,強行將紫煙霸在府中?!」
北堂寒玉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如果不是先皇囑托,他又怎麼願意一直瞞著北堂寒冰,自己擔下所有埋怨?
「皇上,微臣有自己的理由。」
北堂寒冰不依不饒道︰「什麼理由,說出來給朕听!若是真的能夠讓朕信服,朕不會說二話的!」
北堂寒玉雙手抱拳,歉意道︰「皇上,請恕微臣不能如實相告。」
「你……」北堂寒冰這下是真的動了氣,「如果不是見不得人的理由,為什麼不能說出來?!」他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北堂寒玉強娶凌紫煙入府就是為了報復他坐上了皇位,頓時被恨意沖昏了頭腦。
「寒玉,朕自問真心待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北堂寒冰氣急之下將身邊的上好瓷器盡數推到了地上,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過後,御書房的地面上一片狼藉。
「皇上,微臣無話……可說。」被兄弟誤會,北堂寒玉心里也是難過到了極點,但是卻只能強忍痛苦,「微臣對皇上只有一顆盡忠之心,絕無二心。」
北堂寒冰喘著粗氣,根本听不進去北堂寒玉的話,怒道︰「好啊,若是真的忠于朕,那就讓朕看看你的真心!朕要你現在就寫下休書,還紫煙自由之身,你可答應?!」
北堂寒玉眉頭緊蹙,沒想到北堂寒冰竟會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沉默許久,北堂寒玉還是堅持道︰「皇上,唯有此事,微臣辦不到。」
「你……」北堂寒冰氣急,吼道︰「北堂寒玉,給朕滾出去!」
「微臣遵旨。」北堂寒玉還是有禮地欠了身,緩緩離開了御書房。
北堂寒冰怒不可遏,又是一通氣惱地摔砸。此刻,在他的心里已經完全做出了親疏選擇,他徹底相信了凌紫煙的話,對北堂寒玉就只剩下了滿腔的質疑和憎恨。
*
入夜,走了一天的馬車終于停了下來。保雞看看外面,又是寂寥的荒野,忍不住有些害怕。
「還是繼續走吧,沒必要為了吃頓藥停下,我沒事。」保雞強裝安好,其實身體已經難受得不得了了。
若是要評選最勞碌的孕婦,她想自己一定會榜上有名!
南宮斐看出了她的嘴硬,笑道︰「你沒事,馬有事了。咱們的銀子不多,只能省著花了,可沒多余的銀子再重新買匹馬回來。」
說著,率先下了馬車,然後將保雞小心地扶了下來。
南宮烈在保雞前面,保雞下車時重心不穩,向前栽了一下,正好栽到了南宮烈的背上。
「呃……」兩人四目相對,保雞本來想說的「對不起」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打從前天在醫館里听到了他對保兔說的肺腑之言後,兩人就開始了尷尬的相處模式,四人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趕路,但是只要對象變成了她和南宮烈兩人,氣氛就會馬上發生變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尷尬,就是尷尬……
雖然他是對著保兔說了那些話,但是該听不該听的她一個字都沒有落下,那無異于是南宮烈對自己的深情告白,听到了沒反應的絕對是白痴!
「你……」
「你……」
兩人同時開了口,但是一見對方開了口,又默契地一起住了口。
保雞簡直恨死了這種尷尬,他們可是在逃命的途中,哪兒有心情想這麼多有的沒的?!
為了打破僵局,保雞特意轉移話題,「南宮烈,我們會這麼窮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南宮烈剛才還在尷尬,一听保雞這話馬上就變了臉,「我怎麼了?!」
「都是你,把保兔罵走之前就不能用點兒腦子,至少讓她留下點兒銀子再走啊!」保雞哼了一聲,走到南宮爍點燃的火堆旁坐下。
南宮烈一听這話瞬間就是一臉欲噴火的表情,「你!我才沒有你那麼多鬼心思!」
保雞看他一眼,癟癟嘴道︰「真笨!」
「你……」南宮烈氣得臉色大變,偏偏就是無可奈何,只能甩了一把袖子完事。
南宮斐和南宮爍見狀偷笑了一聲,暗嘆保雞有辦法,三兩句就把南宮烈變正常了。雖然是兄弟,但是他們從小到大也都吃了南宮烈的爆脾氣不少苦頭,從來沒想過有天竟能見到火藥筒子一樣的三哥從百煉鋼變成繞指柔。
南宮斐將藥和水放進了砂鍋里,架到了火上,砂鍋里很快冒出了小水泡。
保雞看看四周,有些不放心道︰「我總覺得不太安心。每次都是晚上出事,我都怕了。你們听,好像有狼的叫聲!」
保雞自己嚇自己,嚇得縮成了一團。
南宮爍輕笑一聲,「煉金國境內都未有過狼,你別緊張兮兮的!」
雖然听南宮爍這麼說,但保雞還是不放心道︰「總之到了夜里我就有不好的預感,等會兒喝完藥,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南宮斐攪拌著砂鍋里的藥材,安撫道︰「再有一天就能到風國邊境了,等到了風國境內大概就能平安無事了。天殘宮的勢力雖然龐大,但是到底還沒到無孔不入的程度,風國遠離煉金國和北堂國兩國,應該是安全的。」
保雞點點頭,「希望如此。只能先到了風國再做打算了。」
南宮斐將熬好的藥倒出遞給保雞,笑道︰「不用擔心,有我們護著你,你不會有事的。來,先把藥吃了。」
南宮爍將一包藥引子展開,剛想遞到保雞手中,突然一陣陰風襲來,紙包中的白色粉末被盡數吹散在空中。
南宮爍一驚,猛地站起身,「小心!」
聞言,南宮烈和南宮斐也都小心地看向四周,一臉戒備。
「哼,警覺性還挺高的嘛!」一個邪氣的聲音傳來,三人猛地轉過頭,只見一個獨眼的灰衣男人從天而降,他手持兩把閃著寒光的銀鉤,笑容輕蔑而邪氣。
「你是天殘宮的人?!」南宮烈說著將保雞擋在了身後。
「沒錯,我是天殘宮的西方護法雪狼,奉命來取洛青青性命!」男人輕笑一聲,笑容驟然陰狠,「勸你們惜命的話就趁早躲開,擋我者死!」
「誰稀罕听你的廢話,我們功夫上見高低!」南宮烈說完,拔出寶劍便攻了上去。
「三哥!」南宮斐和南宮爍隨後也加入了戰局。
雪狼輕笑一聲,根本不將三人放在眼中,「三個一起上也沒問題。我可不是蒼鷹那種廢物!」
四人混戰在一起,兵刃相接的聲音乒乓不斷。
突然,銀鉤一晃,尖銳的前端自南宮爍的胳膊上劃過,南宮爍的衣服被瞬間劃破,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十二弟!」南宮斐揮劍阻擋,這才避免了南宮爍的二次受傷。
南宮爍的臉色有些不好,單手捂住了傷口,提醒道︰「三哥、六哥,小心那人的兵器,有毒……」
保雞聞言心里一緊,趕緊將南宮爍扶到一邊坐下,「南宮爍,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南宮爍卻攔住了她,「別亂來,沒用的!」
「可是……」她怎麼能夠眼睜睜看南宮爍毒發?自己欠他們的已經夠多了。
「保雞,這毒不礙事,我支撐得住!」南宮爍努力坐直身子,為的就是讓保雞放心,「我沒事,只是擔心三哥和六哥……這個雪狼的招數很邪,比蒼鷹更難對付,我們三個對他一個都不一定有勝算,只剩他們兩人的話……」
保雞朝兩人看去,南宮烈和南宮斐雖然盡力抵抗,但是確實如南宮爍所說,已經漸漸落到了下風位置,而且抵抗越來越吃力。
「哼,你們三個都未必能打贏我!現在只有兩個人?自找死路!」雪狼猛地朝南宮斐的胸口攻去。
「六弟!」千鈞一發之際,幸虧南宮烈用寶劍擋在了南宮斐的胸前,銀鉤沒有刺傷南宮斐,但是南宮烈的寶劍卻被強大的沖力彈飛了出去,發出了「嗡」的聲響。
「這樣不行!」保雞心急如焚,急得團團轉。
南宮爍見狀道︰「保雞,你快逃吧!」
「這個也讓我逃,那個也讓我逃,你覺得讓你們替我擋刀擋劍的我真的能安心逃走?逃解決不了問題,我得想辦法。」
雖然感動于她的不離不棄,南宮爍還是忍不住潑了冷水,「你的三腳貓功夫我們都見識過了……」
保雞狂汗,「我是說計謀!」
話音剛落,保雞腦子里靈光一閃,突然蹲抓了一把細沙。
南宮爍不解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保雞沒理會他,朝雪狼喊道︰「雪狼,看暗器!」
雪狼一听,提防地飛身到了一邊,他本來做好了防範的準備,但是等了好久卻沒看到任何暗器飛出。
「你!」雪狼氣得變了臉色,操起銀鉤便向保雞攻去,南宮烈和南宮斐見狀趕緊擋下了他。
保雞小心地往前湊了兩步,做出了欲扔東西的動作,喊道︰「雪狼,再看暗器!」
打斗中的雪狼一驚,處于防範的本能還是躲到了一邊。但是這次同上次一樣,仍是沒等到任何東西。
「洛青青,你居然敢戲弄本護法?!」雪狼氣惱,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耍弄,可惡的是對方竟然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黃毛丫頭!
「雪狼,看暗器,這次是真的!」保雞大喊一聲,同時將手中的細沙扔了出去。
「本護法不會第三次上你的當了!」雪狼已經識破了保雞的計謀,料想她這次還是在騙自己,所以根本沒有躲避,直面保雞的「暗器」。
細沙毫無預警地飛進了眼里,雪狼猛地眯起眼楮,趁這個時機,南宮烈和南宮斐兩人一擁而上,制服了雪狼。
南宮爍從馬車里拿出繩子遞給南宮斐,南宮斐將雪狼的上身連同胳膊緊緊綁在了一起。
雪狼眯著眼楮斥道︰「卑鄙!」
保雞冷哼一聲,在他的後腦勺出拍了一下,「對付你們這些人,光明正大的招數也沒什麼用!我都跟你說這次是真的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的!」轉而對三人道︰「帶著這個家伙一起上路,萬一再有天殘宮的人來也能把他當人質!」
南宮烈點點頭道︰「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這里不宜久留。」
南宮斐也道︰「十二弟中了毒,雖然不致命,但是也要趕緊想辦法解毒,耽擱不得了。」
三人將雪狼一起弄上了馬車,這才又上了路,匆匆朝風國邊境趕路。
大約走了兩個時辰,馬車漸漸慢了下來。保雞正處于快要睡著的時候,馬車驟然停下,倒令她清醒不少。
「南宮斐,怎麼了?」保雞掀開車簾,朝趕車的南宮斐問了一句。
南宮斐下了馬車,邊走邊道︰「前面是個緩坡,坐馬車怕是不安全,安全起見還是走過去吧。三哥、十二弟,保雞和這個雪狼就交給你們了,我負責牽著馬車過去。」
南宮烈點點頭,對南宮爍道︰「十二弟,你和保雞走前面,我帶著這個家伙走後面好看著他。」
南宮爍應了聲,扶著保雞走在了前面。
保雞看看嘴唇已經有些發紫的南宮爍,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已經開始不穩了,于是反握住了南宮爍的手,道︰「我知道你很難受,別死撐了,靠著我也沒什麼丟臉的。」
黑暗中,保雞看不清南宮爍的表情,但是依然能看到他黑曜石一般的雙眼閃爍著美麗的光華。
「十二弟,你們小心些!」南宮烈囑咐了一句,回過頭時卻發現雪狼停住不走了,「快點兒走!」
雪狼裝作難受地擠了擠眼楮,趁南宮烈不注意,腳下卻有了動作。他猛地抬起一條腿,腳趾出赫然出現了一排利爪,寒光閃爍,「洛青青,主人有命,你非死不可!」
雪狼說著,踢出利爪朝保雞的後背攻去。
「保雞小心!」南宮烈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一步。
就在此時,保雞身旁的南宮爍眼疾手快地推開了保雞,利爪劃過,雖然沒有傷到保雞,卻勾破了她的衣服,保雞身體一晃,驟然失去了重心,直接朝山坡下滾去。
「保雞!」情急之下,南宮爍飛身撲到了保雞的身上,他將保雞護在懷里,兩人就著翻滾的動作朝山坡下滾去。
「保雞,十二弟!」南宮烈氣急,猛地在雪狼肚子上踢了一腳,雪狼立刻噴出了大口鮮血,人也歪倒在地。
「六弟,怎麼辦?!」南宮烈又慌又急,簡直恨死了自己的大意。
「三哥別急,要相信十二弟!」南宮斐說著也拋下了馬車,「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謹慎行事!」
為了防止雪狼再出什麼小動作,兩人只得點了雪狼的穴道,拉著他一步步朝山坡下小心走去,邊走邊喊,「保雞!十二弟!」
但是夜色中,回應他們的只有幽幽的回聲。
「南宮爍?」保雞和南宮爍仍在翻滾著,這道坡簡直長得超乎想象。
「別怕。」在翻滾的過程中南宮爍也沒忘記小心用手護著保雞的肚子,避免有碎石到她的肚子,同時也怕自己不經意會壓到保雞。
「我們會不會摔死啊?」不停的翻滾令保雞頭昏腦漲,只能死死地抱住南宮爍的腰。
「就算我死都不會讓你死!」南宮爍就著些許月光,看到了半山坡處的一棵小樹,努力托著保雞朝小樹的方向挪了挪。
「你死也不行!」
南宮爍輕笑一聲,承諾一般地說道︰「我們都會好好的!」
說完,又用力挪了挪。因為他的用力,兩人翻滾的速度驟然加快。
「啊!」保雞害怕地大叫一聲,南宮爍將她小心地護在懷里,快速朝小樹滾去。
「唔!」翻滾的兩人被小樹擋住了身體,兩人的後腦被重重磕了一下,同時昏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昏睡的保雞終于被晨曦喚醒了,她皺眉動了動,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兒。
猛地睜開眼楮,竟發現南宮爍的俊臉近在咫尺。他的臉色依然不好,嘴唇也泛著深紫色,但是一雙漂亮的雙瞳仍然熠熠發光,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自己的臉。
保雞朝身側看了看,不看還好,這一看竟然發現自己正被南宮爍圈在懷里,而他的身體竟半壓著自己的雙腿,姿勢曖昧至極。
保雞大驚,驚慌地想要逃離,但是因為她的手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已經酸麻了,所以才剛撐起身體就又跌了回去。
「啊!南宮爍你給我起來!」保雞推不走南宮爍,小幅度掙扎的身體倒更像是在挑逗南宮爍。
南宮爍的眼神驟然變得幽深,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聲音悶悶地斥了一句,「別再動了!」
突然間,氣氛驟變,連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了。
保雞聞言身體也是一僵,感覺有什麼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小月復處,她的臉猛地紅了個徹底,沒好氣地別過臉,氣憤地大罵,「南宮爍你混蛋,一大早的發什麼情?!」
保雞紅著臉不敢面對南宮爍,只留給南宮爍一個紅到脖頸處的側臉,縴細的脖頸都因緊張而輕輕顫抖著。
南宮爍本想同保雞開個玩笑,但是看到保雞嫵媚小女人的樣子卻驟然迷失了心神,原本玩笑的心情變得認真了。他撫開保雞凌亂的發絲,然後突然將保雞壓在了身下,緊緊困住。
保雞驚慌道︰「南宮爍,你做什麼?!」
南宮爍邪氣地勾起唇角,輕笑道︰「你都罵我混蛋了,不做些混蛋的事情怎麼對得起你?」
說完,南宮爍深紫色的唇瓣驀然壓下,緊緊地與保雞的小唇貼在了一起。
「唔唔……南宮……爍……」保雞不停掙扎扭動著,卻被南宮爍強硬地扣住了腦袋不準她逃離。
他小心地吻著,用心地吻著,真心地吻著,恨不得傾盡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愛意。
不知過了多久,綿長的一吻終于結束了,南宮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保雞,兩人唇瓣分離發出「啵」的聲響,唇齒間牽連而出的銀絲更是曖昧至極。
保雞氣紅了臉,猛地坐起身給了南宮爍一巴掌,「混蛋,為什麼一定要做些讓我恨你的事情?!」
南宮爍愣了愣,然後笑了出來,「如果不能愛我,那我寧可一直被你恨。若是沒有了愛與恨,剩下的就只有遺忘了,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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