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行覺得自己說的正是這個男人此刻正擔心的事情,但不知為何,她每說一句,唐千榮的臉色便黑一分。
當她意識到自己的話讓這個男人的情緒越發惡化,而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唐千榮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一步跨進了她的房間,反手關上了房門。
「在lris小姐面前什麼?」唐千榮的個子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此時他微微頷首,凝著她的視線,卻給了她一種無形的壓力。
而當她意識到事情隱隱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唐千榮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將她逼進了牆角,當她的後背抵在冷冰冰的水泥牆上的時候。
他伸手支在她肩膀上面的牆上,低下腦袋,讓他的眼楮跟她的在一條水平線上,又說了一遍︰「在lris面前,做什麼?」
「我……我可以繼續做保姆,或者是樂臻和樂珠的女乃媽雖然兩個人已經有過比這更親密的互動,但卻不能讓她對這個男人真正熟悉起來。
忽然之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這麼短,她還是會忍不住緊張,就連說話都不由得有些結巴起來。
听見安景行的話,唐千榮的臉色依舊冷得像冰,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小女人,即使發現了她的緊張,卻仍不肯後退一步,仿佛白狼堅守著獵物陣地一般,鎖定著他的獵物。
直直他看到她偽裝的堅強和冷靜漸漸破碎,視線開始露出幾分緊張和失措。
他支在牆上的手掌不由得暗暗收緊,許久,他眸光微移,後退了一步。
察覺到他的舉動,安景行如臨大赦一般,飛快的從他身前那一小方天地逃了出去,然而,她還沒等走出幾步遠,唐千榮越發陰冷了幾分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安景行,永遠都不要自以為是的揣測別人是怎麼想的。別人永遠不會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像現在……你覺得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安景行自以為自己雖然不能說了解這個男人,但至少也算是知道了個大概,但當她看著他沉著臉手抄著兜,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
那一刻,她只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仿佛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潮涌而來的恐慌,讓她忍不住步步後退,誰知,剛退了沒幾步,她便被床邊絆了一下,整個人跌坐在床上。
看著唐千榮步步逼近的身影,這一刻,安景行真的有些怕了,她想要從床上坐起身子,逃到其他任何地方。
但她怎麼會忘記,這個房子,這個地方,都是這個男人給自己的,就算跑得出這個房間,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這麼一想,她便覺得自己無力的可憐,當她感覺到那個男人的手握住她手腕的時候,她也試圖掙扎。
但這一刻,她才發現他的力氣比霍德還要大幾倍。
當他的身體爬上這張他前幾天他大發慈悲賞給自己的大床時,她感覺到柔軟的席夢思床微微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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