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說著就拿出了手機,這時,一個聲音急切地傳了過來。
「不要!!」
「啊!」小蘭一驚,隨後便是狂喜,「嚴姐,嚴姐你能說話了?」
嚴靜也是微微一愣,但情急之下的她張了張嘴卻又無法出聲了,見此,嚴靜趕緊閉上眼楮平復情緒,待她的情緒平復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蘭蘭蘭,」嚴靜試著說道,「告訴程忠,讓讓他不要傷害吳正邪。」
「吳正邪?」小蘭微微一愣,即而疑惑道,「嚴姐,你說的那吳正邪就是讓你受委曲的那個變態?」
「他他不是他是他是救在救我。」嚴靜一句話說了好半天才模模糊糊地出口,可听懂了她這話的小蘭卻是驚得瞪大了雙眼,「嚴姐,你沒說錯吧?你說那變態那樣對你是為了救你?」
嚴靜點頭,現在的她是能節約一分力氣就是一分,絲毫都不敢浪費積聚起來的這一點點力氣!
五髒俱損,剛從死亡邊緣撿回了一條命,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嚴姐最少得昏迷三天三夜,而後才能慢慢地恢復過來,但她的運氣比較好,吳正邪在她上身畫下的那些符陣有很強的療傷修復作用。
但無奈的是,這療傷修復之能在與那陰尸邪煞對抗之時已然消耗殆盡,余留的能量也就只能讓嚴靜提早清醒過來而已。
如果吳某人此時在這里,那他只需再消耗半滴金色血液便能讓嚴靜極快地恢復過來,只是很可惜。
嚴靜定了定神,微微嘆了口氣,「蘭蘭,你不懂,他不是普通人,如果不是他,恐怕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體。」
小蘭愕然!
「嚴姐,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嚴靜苦笑,「蘭蘭,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麼?」
看著小蘭那一臉狐疑的模樣,嚴姐低聲續道,「他叫吳正邪,是我特意請他來幫助我們破案的高人,本來我今天就該死去,但現在卻被他救了回來,而我身上那些符文就是救我所用的符陣,這是用他的血畫出來的。」
一口氣說完這些,嚴靜趕緊深吸定神,片刻後才又繼續說道,「他救我,難度相當于逆天改命!堪比古時諸葛孔明的七星借命!所以,把我從鬼門關搶回來之後,他肯定也虛耗過度從而導致昏迷。」
看了緊緊皺眉的小蘭一眼,嚴姐搖了搖頭,無奈道,「在旅館的時候,那中年婦女說他會妖術,其實這是真的!只不過他所用的不是妖術,而是真正的‘道法’。」
「呃!這」小蘭覺得嚴靜越說越離譜,什麼符陣,什麼道法都說出來了,于是,小蘭眼神中的狐疑神色更重,「嚴姐,你是不是剛才傷心過度。」
嚴靜白了小蘭一眼,道,「我的確是傷心過度,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
「這」小蘭愕然。
「他拼命救我,沒想到你們沖進來後程忠卻是把他毒打一頓,你說我能不急嗎?」嚴靜嘆了口氣,「只是我越是著急,這剛從鬼門關逃出來還沒有恢復半點力氣的身子就越不听話,想說話又說不出,想制止又沒辦法,只能看著你們打他,只能默默地流淚唉,我真是沒用。」
「嚴嚴姐,你你說的,難道都是真的?」小蘭這下算是有點相信了,只是對嚴靜口中那有些虛幻的‘符陣’、‘道法’還是持懷疑態度。
「我有必要騙你麼?」嚴靜白了小蘭一眼,續道,「你們進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他衣衫整齊嗎?如果他真的是個變態,那豈會。」
「嗯,明白了。」听到這里,小蘭頓時笑了,「我們嚴姐這樣一尊大美女躺在眼前,而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這種情況,可以這樣說,這天下間就沒有一個男人能把持得住的,可那個笨男人卻咦,不對呀,如果他是看到嚴姐你的身子後一時著急而暈倒的呢?」
「那我早就死了!」嚴靜沒好氣地說道,「蘭蘭,別胡思亂想了,趕快給程忠打電話,告訴他好好照顧吳正邪,我怕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毒打後會對警察局不利。」
「呵呵,嚴姐你又開玩笑了,」小蘭拿出手機,嘻笑道,「我明白的,嚴姐你是不希望心上人被程隊他們打出問題來,嗯,我懂我懂。」
「你不懂,」嚴靜郁悶地看了小蘭一眼,「你知道什麼?如果他真的怒了,別說程忠,就算是我們城南城北警察局的所有警察加起來都不夠看。」
「情人眼里出潘安。」小蘭慎重地點頭,隨後便笑了起來,「嚴姐,我明白。」
「唉,你還是快打電話吧。」嚴靜對小蘭還真是無語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他那種修行之人的厲害,連我也是在接觸他之後才去查閱了很多資料,最終才確認了這一點,對他們那種修行之人來說,真要是動了歪心思的話,破壞力比原子彈爆炸還要厲害!小蘭,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是嗎?」小蘭雖然是很認真地在說話,但嚴姐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不信的神色,一時間,嚴靜眉頭微皺,輕聲道,「小蘭,把電話拿給我。」
正在這時,手機響起,「咦,局里的電話,難道是程隊到了?」
按下接听按鈕,「喂,我是肖蘭。」
電話那頭,一個急切的聲音頓時響起,「小蘭,你快把嚴姐轉移,現在犯人跑了,很可能會對你們不利。」
「什麼犯人跑了?喂,你是徐定吧,把話說清楚啊。」小蘭眉頭輕皺,一臉不滿地道,「嚴姐現在身體不好,這才剛回到家里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小蘭,我是徐定,剛才怡紅樓有人打電話來報警,說是綁架嚴姐的那個犯人襲警後逃跑了,程隊現在昏迷,正送往H市第二人民醫院搶救。
小蘭,現在清楚了吧?你還是快帶著嚴姐換個房間,那犯人很可能會。」
「不可能。」在一旁靜靜听著電話的嚴靜搖頭肯定道,「他肯定不會對我不利的,倒是程忠。」
嚴靜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這時,小蘭掛斷了電話,回頭卻是一臉訝異地望著嚴靜,「嚴姐,剛才我開免提了?」
正思考著問題的嚴靜被這話問得不由一愣,「沒開啊,你們打電話的聲音很大,我听得清清楚楚的。」
「這」小蘭看了看手機,手指按動之下看到了‘通話音量’一欄,上面音量共有十格,可現在卻僅僅調到了三格而已,就算是通話中小蘭自己都得認真听才能听清楚對方說了些什麼,可嚴靜卻。
「嚴姐,你的听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小蘭一臉怪異地看著嚴靜,「難道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嚴姐你現在煉就出了一對‘順風耳’?」
說到這里,小蘭猛地一驚,趕緊道,「嚴姐,剛才你也听到了,那變嗯,吳正邪襲警逃跑了,你說他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啊?」
嚴姐無奈地看了小蘭一眼,「我說過了,他不會,如果他真能找到我,那還真是一件幸事,唉,只是可惜,我這家他還沒機會進來。」
听到這話,小蘭不由得松了口氣,想了想後說道,「嚴姐,你那男朋友還真厲害啊!你看,程隊的武力值在我們警察局來說算是數一數二的吧。」
「等等,」嚴靜趕緊紅著臉打斷,「小蘭,別亂說,他是我請來的客人,不是我男朋友。」
小蘭撇撇嘴,「他都對你那啥了,難道不應該負責?」
「他是為了救我。」
「救你?」小蘭輕哼一聲,續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他月兌掉了嚴姐你的衣服,目睹了你冰清玉潔的身子,這就該負責。
哼哼,說起來,當時要不是我擋得快,說不定還會被程大隊看到呢,哎,我說嚴姐,等你病好了是不是該請我吃飯,感謝感謝我呢?」
「程忠沒看到?」听到小蘭這話的嚴靜心里頓時一喜,說起來,當時嚴靜看到210房門被打開時候就已經有了被程忠一睹玉體的思想準備,當時的她很是委曲,直接就閉上了眼楮,心里更是堵得慌。
但事實就是事實,根本就無法改變,嚴靜也決定認了,但話雖如此說,她的心里依舊別扭得很,特別是想到以後看見程忠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
而當初吳正邪為她寬衣解帶之時那是她自願,心里雖說很緊張,但卻沒有絲毫別扭的感覺,可程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