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車一撞的時候,周成直接撞碎玻璃飛了出去,最後腦袋撞到了大車的車頭,現在陳局說,他腦袋被撞爆了一半,死得不能再死了!」
「嗯,」吳正邪很是平靜地點點頭,「我給過他機會,一是天堂,一是地獄,讓他自己選擇,他選擇地獄,我也阻止不了。」
見此情形,嚴靜頓時安靜了下來,輕輕地點了點頭。
周成死了,可得知這一情況的吳正邪依舊平靜如廝,就這一點便讓嚴靜不得不重新認識吳正邪,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周成之所以會如此倒霉,出門撞車,豪華加長奔馳副駕駛的安全氣囊又出故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這廝的一個印法所主導的。
可眼下,若不是她親眼所見,肯定不會相信這一臉淡然的吳正邪便是這個中主導。
「別這樣看我。」好似發現了嚴靜的異樣,吳正邪扭過頭來,一臉自然平淡地說道,「那周成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提早讓他去地獄是為他好,讓他在世間少造點孽,去地府之後才能少受點苦。
嗯,我這是慈悲之心,沒有半點錯啊,」說到這里,那廝還生怕嚴靜不信,說不得湊近她的耳邊,嘀咕道,「剛才我看了,我眉心中的緣血又增加了,現在已增加至301滴。」
聞言,嚴靜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輕輕點了點頭,嘀咕道,「懲惡,即是揚善,看來,連老天都贊成這種做法。」
深吸一口氣,嚴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正邪,我們走吧,去醫院看看程忠,看完程忠之後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充實。」吳正邪微笑點頭,「今天過得還真夠充實的,嗯,走吧。」
吳正邪說得沒錯,今天過得還真夠充實的,一大清早的時候就在警察局見了胖子等人,解決了胖子的事情,然後又到大發賭場贏了兩千萬,之後遇到十四個黑衣大漢圍堵,兩方大戰了一場,再之後就是體育館內破解乾坤兩儀陣且擊潰式神,吃飯後又前往周成的別墅,要來善款一億五千萬。
下午的事情更多,而且晚上還有更為重要的開壇。
可以說,他吳某人這二十幾年來還從來沒有哪一天有今天過得充實。
H市第二人民醫院住院部302房,當吳正邪和嚴靜兩人進來之時,正好看到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媽端著一碗清稀飯開門走出,這中年大媽面帶憂色,一頭青絲內已是夾雜著些許歲月的痕跡。
雙目微紅,顯然是才落淚不久。
「劉阿姨,您還好吧?」門前,嚴靜快步上前接過中年大媽手中的碗,微笑問道。
中年大媽抬頭看向說話之人,勉強笑了笑,「是小靜啊,」一語未盡,中年大媽卻是搖了搖頭,「忠兒還是沒醒,醫院說他們無能為力,說忠兒的情況應該是昏睡,但腦部又沒有受到過任何重擊,他們找不出原因。
你程叔叔現在已經和燕京那邊聯系上了,可能我們明天就要將忠兒轉到燕京去。」
聞言,嚴靜側頭請求似的看了吳正邪一眼,這才回頭看向中年大媽,「劉阿姨您別太擔心了,讓他先看看,如果程忠還是不醒的話再轉院吧。」
「他?」中年大媽訝然地看了貌不驚人且一幅神在在模樣的吳正邪一眼,旋即又皺起了眉頭,「小靜,他是?」
「我叫吳正邪。」吳正邪沖著中年大媽輕輕點頭。
「哦,原來是吳醫生,」說話間,中年大媽的眼神中卻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既而苦笑地看向嚴靜,「小靜,你們進去吧。」
將嚴靜手中的碗接了過來,中年大媽勉強笑道,「小靜,謝謝你的好意,只是這H市最有權威的醫生都來過了,可還是沒辦法,我想,或許只有去燕京才會有希望吧。」
「不相信我?」剛走到門口的吳正邪不由得回過頭來,燦爛一笑,「那行,您老還是另請高明吧。」
「正邪」嚴靜哀求似的看著吳正邪,「程忠他當時又不是故意的,這是個誤會。」
見此,吳正邪輕嘆了口氣,掃了中年大媽一眼,道,「都進來吧。」
聞言,嚴靜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劉阿姨,我們也進去吧,正邪他肯定能救程忠的,您放心好了。」
嚴靜欣喜,信心十足,但那中年大媽卻是連半分信心都沒有,「小靜,他的醫術難道比那些有經驗的老醫師們還厲害?」
「先別猜了,進去看看就知道。」嚴靜無法給中年大媽解釋清楚,所幸也懶得解釋,反正事實勝于雄辨。
進門,見吳正邪此時已然坐到了床頭,右手伸開壓到程忠天靈,雙眼微閉,但眉頭卻是微微皺著。
見此,嚴靜向中年大媽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隨後兩人便來到一旁的休息椅上等待著。
片刻,吳正邪收回壓到程忠天靈上的右手,皺眉喃喃出聲,「怪了,本大師明明沒對他出過手,怎麼他的天魂會被禁錮?」
「怎麼樣了?能救嗎?」嚴靜起身,快步來到吳正邪身邊。
回頭看了嚴靜一眼,吳正邪露出了個微笑,「救倒是能救,只是我有點不明白而已。」
「能救就好。」嚴靜頓時高興了起來,「那快點出手吧,一會兒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小靜,吳醫生真的能救忠兒?」中年大媽那狐疑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實在不太敢相信這個事實,因為她們幾乎已經將H市各大有名的醫師都請遍了,但那些有名的醫師卻是一個個的搖著頭。
而眼下,這其貌不揚的少年只是模了模程忠的額頭,連脈都沒把一下就說有救,這似乎太過于兒戲了一些,最起碼,也應該來個全身檢查什麼的再做決定吧。
「劉阿姨您就放心吧,正邪他說能救就肯定能救,」嚴靜笑著握著中年大媽的手,喜道,「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您看著吧。」
只是,吳正邪卻沒有著急出手,只見他那雙大小眼不停地在中年大媽的身上來回掃視,最後卻是笑了,「小靜,你那慈善機構不是差人手麼?她就不錯。」
「呃!」嚴靜愕然,旋即轉頭看向中年大媽,「劉阿姨,我手上有些錢,準備自已個慈善機構用于救助天下窮苦百姓和那些無爹無娘的苦命孩子,只是現在很缺人手,不知道阿姨您願不願意加入到我們這個機構中來呢?」
嚴靜一臉的認真,一臉的真誠,但是,中年大媽卻沒有立即答應,反而是思索了片刻之後才歉意地搖了搖頭,「小靜,阿姨知道你心善,也很想幫你,只是現在忠兒這個樣子,他父親老程的身體也不太好,恐怕。」
「咳!」吳正邪輕咳了一聲打斷中年大媽的敘述,直接說道,「讓你加入這個慈善機構,是你的一個機會,雖說你這輩子常常行善積德,但你那男人卻不是個好東西。」
聞言,嚴靜頓時輕咳了幾聲,瞪了吳正邪一眼後歉意地看著中年大媽,「劉阿姨,您別放在心上,他這個人說話有點口無遮攔的,老是得罪人。」
「我可沒說錯,」吳正邪才懶得理會嚴靜的警告,開門見山的說道,「本大師從你的面相就一眼觀盡,你那男人之所以現在還活著,完全就是因為你的心善,但天地規則是恆定了的,你的心再善也是你的事情,而他,雖說和你是夫妻,你們結合之後你的善念替他擋下了不少必死之劫,但總會有一些問題出現在他的身上。」
說到這里,吳正邪不再看中年大媽,反倒是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紅的血液在程忠的額頭上畫著,「如果我沒看錯,你那男人病起四十有二,且出現的地方是心髒和頭部吧?」
「這」中年大媽緊皺著眉頭看向嚴靜,「小靜,這是你告訴他的?」
嚴靜當即搖頭,「劉阿姨,我沒有,這些事情連我都不知道又如何告訴他啊?」
「那他怎麼知道的?」中年大媽狐疑地看著吳正邪,「難道是忠兒說的?」
「阿姨,他不是普通人,他是。」
「吱嘎!」
嚴靜一語未盡時,門開,一位身著白色制服,頭帶一頂白色帽子的年輕女子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咦,他在做什麼?」
護士進門便看到吳正邪在程忠的額頭畫花,當即就跑到吳正邪面前阻止了那廝,「你是誰?你在病人的臉上涂了什麼?」
年輕女護士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吳正邪,這幾間病房是她值守的,若是病人出了什麼意外或者被別人虐待而被投訴的話,那她這個月的獎金算是沒了。
阻止吳正邪後,年輕護士回頭,頓時就一臉的訝然,「家屬也在?你剛才怎麼不阻止他?如果這樣,病人出了問題我們醫院不會負責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