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大叔疑惑不解,對于雲峰的表現很不理解,總以為雲峰在搞鬼。♀
「我不會看錯人的,這小子就是個精靈古怪的家伙,不可能這麼老實,更不可能有如此寬大的胸襟,這小子要是沒玩什麼花樣,老子把眼珠子挖了當魚泡踩……」
帶著這種成見,胡子大叔睜大了雙眼,細細的觀察起雲峰,連雲峰每一個細小的表情變化都不曾放過。
起初的觀察令他很是苦惱,雲峰表演的惟妙惟肖,看不出絲毫破綻,令胡子大叔直犯嘀咕。
「難道是我想多了?是我把雲峰看得太壞?他難道真的是個醫德高尚的好醫生?」
這種種疑惑剛一冒頭,胡子大叔直接撇起了嘴。
「扯淡,一個把病人當玩具的家伙,怎麼可能擁有醫德?醫德高尚這種品格,則麼會和他扯上關系?那是褻瀆,是糟蹋……」
他如此判斷有著自己的依據。
依據從何而來,自然是來自在農田里看到的一切。
他親眼所見,看著雲峰為了檢測出自己的速度極限,不停地增加同時治療的人數。
起初只給一個土著漢子針灸,隨後便增加到兩個三個,甚至更多。
顯而易見,雲峰對此並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就是個游戲。
能把病人當做玩具一般練手,這樣的醫生醫德何在?有什麼高尚的醫德可言?
要不是雲峰在醫術上有著很深的造詣,指不定會把土著漢子們折騰成什麼樣呢,說不好就要鬧出人命。
那樣的話,他不是個草菅人命的庸醫,又算是什麼?
就算他有著足夠的底氣,自信不會害死人,但是如此不顧病人感受的做法,也絕對算不上好醫生。
「這小子做事天馬行空任意妄為,骨子里透著邪氣,分明就是個邪醫……」
這就是胡子大叔當時的判定。
他是個謹慎的人,但同時也是個固執的人,一旦有了判定就會異常堅持,堅持認定雲峰是個不靠譜的家伙,更不知醫德是何物,就是個隨著自己心意胡來的邪醫。
胡子大叔稍一琢磨,心中的認定再次堅定了起來,他眯著眼把目光聚集在一處,牢牢的鎖定在雲峰身上,鐵了心要看個究竟。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句話一點不假,在苦苦的等待了很久後,胡子大叔終于有了發現,發現了雲峰表演的漏洞。
實話實說,雲峰的表演很有欺騙性,被人誤解的悲憤,治好了他人反而遭到辱罵的驚詫不解以及委屈,還有放開心胸去寬恕,寬恕孫飛的一臉釋然。
這所有的一切都表演得很是到位,讓你只從表情變化上就能感受深受,感受到他心中的所思所想,感受到他的糾結和掙扎。
如此精湛的表演,大可以完美收工,欺瞞過所有的人的眼楮。
曼雲的想法還真是靠譜,雲峰這小子天生就有表演的天賦,不去演戲還真是糟蹋了。
雖說的表演的非常到位,但是畢竟他太過年輕,年輕的不夠沉穩。
得意忘形這個詞用在他身上,絕對是恰當無比。
他看著所有人議論紛紛,听到了大家的議論內容,大家的口中全是對他的贊美之詞。
听到了這些,雲峰這小子樂的心花怒放,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嘿嘿,俺成功了,一下忽悠了這麼多人,這游戲貌似很好玩的樣子,玩起來蠻過癮的……」
此時的雲峰得意忘形,臉上的表情和心里的想法達成了一致,露出了此次表演的最大破綻。
漢子們此時正議論紛紛,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再加上雲峰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及時的做了收斂,所以這個漏洞機會不曾被人發現。
可是也只能說是幾乎,並不能說是完全,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有個例外。
這個例外的人是誰?自然胡子大叔,是一直盯著雲峰,想要查探個究竟的胡子大叔。
他看見了,看見了雲峰不經意間露出的得意,看到了雲峰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看到了雲峰臉上的壞笑……就這麼短短的一瞬,胡子大叔看出了很多東西,雲峰的「壞心眼」就此現了形,再也無所遁形。
「哼哼,果然是這樣,這小子果然還是那樣邪性,孫飛還真可憐,又被他玩了一遭……」
證實了自己判斷,胡子大叔滿意的露出了微笑。
「雖說這小子有些小壞,比較喜歡惡作劇,但是心里卻沒想過害人,整體來說,還算是個好孩紙,不過嘛,要好好教一番,這邪邪的性格是要不得滴……」
胡子大叔掏出一根雪茄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後,吐出一片淡淡的青煙。
「肅靜,大家都安靜下來,這個切磋原本為了公平起見,一直禁止佣兵團的老人使用內力,這麼做是為了公平。」
胡子大叔話音一頓,冷笑著看了雲峰一眼,看的雲峰後背發涼,有了不祥的預感。
看到雲峰惴惴不安的模樣,胡子大叔頓時裂開了大嘴哈哈大笑,笑完後再次開了口。
「可是雲峰這個新人非常特殊,這小子鋼筋鐵骨就是台戰斗機器,要是和這樣的人切磋,若是還不讓大家動用內力,顯然是很不公平,他只要死皮賴臉的硬踫硬,大家都很吃虧。」
胡子大叔笑了,笑得像一只偷到雞的老狐狸。
「因為此種情況,我決定放開那個限制,從下一場開始,大家都可以動用內力,來一場公平的切磋,不僅如此,為了讓這場切磋更加激烈,我決定允許大家使用武器,什麼順手就用什麼,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揍死雲峰……不,不對,是好好教育一下雲峰,冷兵器隨便用,槍炮什麼的就免了,嘿嘿嘿……」
因為一時高興說漏了嘴,胡子大叔顯得很不好意思,他「嘿嘿嘿」壞笑著做起了補充。
「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歡雲峰,但我警告各位,千萬不能放水,看看,你們看看鐵拳面前的大堆賭注,你們要是輸了,個個都會成為窮光蛋,就等著天天喝粥度日吧……」
胡子大叔笑了,笑的毫無遮掩分外得意。
佣兵漢子們愁了,一個個愁的唉聲嘆氣。
「女乃女乃個腿,看樣子只能下狠手了,那點好感留著以後再用吧,眼下不能留手,否則的話,連煙錢都木有了……」
漢子們稍一思索便有了主意,一個個眼冒凶光摩拳擦掌。
一個叫馮劍的漢子直接轉身進了身後的房間,片刻後抱著一大堆兵器走了出來。
他把兵器「 當」一聲丟在了地上,隨後便隨後拿起兩把短劍,滿意的點起了頭。
點頭的同時,他把雙劍合在了一起,一抬手拔下幾根頭發,輕輕的丟向了劍刃。
頭發晃晃悠悠的踫到了劍刃,一接觸劍刃便斷成了三截……眼中所見,令馮劍大為滿意,他很是期待的看向了雲峰,眼中充滿了探詢,將雲峰渾身上下看了個遍,隨後又看向了鋒利無比的雙劍,滿意的連連點頭。
「嘿嘿,這些兵器都是我們執行任務時順手牽羊得到的戰利品,個個可都是古董,有著這些家伙,雲峰那小子無論再怎麼皮糙肉厚,都不足為懼,嘿嘿嘿……」
看著孫劍來了這麼一手,漢子們一個個喜笑顏開,他們同情的看向了雲峰,眼神中帶滿了憐憫和不忍。
「雲峰小白臉,你可要小心了,大意是要不得滴,刀劍無眼,要是不小心切掉了你的小胳膊小腿,那可就不太好了,你說是吧,嘿嘿嘿……」
此時的胡子大叔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得意,他的臉上帶滿了懊惱和掙扎。
「完蛋了,這次玩大了,玩出火了,原本就想給雲峰添堵,我怎麼會忘記這一茬了,失算了,這些物件個個都了不得,就是孫飛一身十三太保橫練,都不敢硬接這些兵刃,雲峰那小子扛得住嗎?會不會被大卸八塊?雲峰,你小子自求多福吧,我幫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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