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5
「雲道兄請坐燕宥烔目色淡然,神氣十足,他指了指桌上果品,道,「這些靈果俱是在下從門中帶來,若是日日食之,補益真元,容顏不衰
雲沐陽點了點頭,口中道,「貧道多謝燕道兄盛情
「雲道友,我方才觀你修煉劍法與東海至羽劍派、陽生道都是不同,看得燕某眼花繚亂,大是敬服仰嘆,請恕在下冒昧,敢問道兄出身哪一門派,也讓燕某見識一番?」燕宥烔神情淡然,面色誠懇,淺笑問道。
雲沐陽微微一笑,他稍稍一想,那五氣山河扇出世已近半載,而且方才又有元嬰真人在側,憑這等人眼力不會認不出來,想來即便是道出自家師門也應無礙。他稍一沉吟,便開口道,「貧道非是東海修士,乃是輾轉到此
「哦?」燕宥烔面色一驚,「那道兄出自哪一門派?」燕宥烔說完立時意識到自家失態,雲沐陽此言已是遮掩,他還窮追不舍,實在有(失)身份,只面色一僵,旋即便道,「是燕某失禮了,還望道兄海涵
雲沐陽面色淡然,淺淺一笑,心中卻是生出一份警惕來。此時一聲鐘磬敲響,遍徹雲天,燕玉仙身側那豆蔻女子站出身來,玉指向下一點,一道法光往海舟甲板上一撞,煙霞散去,一座廣有數十丈的法台現出影來。只听她脆聲道,「請四位同道上得法台
她話音一落,便見著四人飛身落在法台正中,範桐赫然在列。豆蔻女子說了斗法規則便自退下,不多時法會開始,又過得一個時辰卻已分出勝負,竟然是範桐力挫三人,將那太乙庚金砂拿到手中。
雲沐陽端坐雲上與燕宥烔,飲酒對談,也算是賓主盡歡,其後雲沐陽便自回了廂房,他卻不知他今日算是眾人矚目,不知羨煞幾多人。
他回得廂房未有多久,正自入定修行,便听得房外一人呼門。「晏定衡,此人尋我作甚?」雲沐陽听得門外人聲,也是疑惑,手下卻是不慢,彈出一點青光木門自開。
「晏道友前來尋我,不知有何貴干
「雲道兄有禮晏定衡神色不變,微微一禮,便自開口道,「方才見得道兄劍法,心中激動,故而斗膽與道兄切磋一番,其後又得道兄點醒,不想卻是誤了道兄機緣,定衡在此賠罪了她微微屈膝一禮,面色甚是鄭重。
「當不得道友此禮雲沐陽連忙擺手,虛虛一扶。
「誤了道友,我心不安,此物還請道友收下晏定衡拿了一只玉盒塞到雲沐陽懷中,又是欠身一禮,身影閃動,已是無有蹤跡。
雲沐陽極是疑惑,當下轉身回去關上門,打開一看,一股猛烈蕭殺之意沖入腦海,他強自一定,方是回過神來,不由暗自悔恨,不該如此魯莽,若是在外間極有可能便是受人暗算。他呼出一口濁氣,見著一枚金砂浮在玉盒之中,金光斗射,靈氣溢灑,又有一股猛烈殺意夾雜其中。他一定神,暗自吃驚,此物不正是太乙庚金砂麼?
海舟五層樓上,燕宥烔端坐玉榻,面色惱怒,身前跪著的女婢見著也是渾身瑟瑟發抖。原本他並不居住在海舟五層樓,而是隨燕玉仙一同修行,只是自他見了晏定衡後,便是驚為天人,只覺心思都被攝去,故而求了燕玉仙,搬到了五層樓來,以便同晏定衡見上面,說上話。
他擺了擺手,示意那女婢出去,獨自靠著紗窗發狠。他極目遠眺,但見著窗外青空有幾絲銀黑,他稍一沉吟,便自一笑,敲響一只玉罄。少時,便有一圓臉微胖中年男子上得樓來。
他清聲喝道,「我記得離山之時,老祖宗帶了一籃玄燕靈桃,你且去取來四顆,另外布下酒席,我欲招待雲沐陽道長
「公子,這靈桃只得二十四顆,又是奇珍,可否要稟報老祖宗再行取來?」圓臉男子正聲問道,面上從容。
「哼,燕平,本公子行事也要你來指手畫腳不成?」燕宥烔一聲大喝,手中抓著的酒觴猛一砸了過去,直砸得他額角崩裂,鮮血直流。
圓臉男子滿面不敢置信,他也是燕氏老人,侍奉過當代少家主,尋常都無人敢來打罵他,只有敬著。不想今日燕宥烔為了一個素不相識之人,竟然對他出手喝罵。他當下不敢說話,躬身應了一聲,旋即退出門去,滿面怒色恨意。他不能拿燕宥烔發作,卻是不在意雲沐陽這等小人物。
燕宥烔見他出得門外,不由面上冷哂,他自是了解此人向來睚眥必報,又極有手段,今日之辱當是讓他記下了。
是日紅霞滿天之時,燕宥烔帶了女婢一人到得雲沐陽廂房,又在其房中布下了豐盛酒席,美酒佳肴,山珍海味無一不奇。
二人相視而坐,燕宥烔道,「雲道兄,真乃性情中人,燕某實在佩服仰慕之至,只恨不能早日相識。今日某有一物要與道兄一同分享他這般說著,手中一搖,現出一只花籃來,籃中盛放著四顆大如飯碗,鮮女敕滴水,圓潤剔透、靈氣飽滿、清香怡人的靈桃來。
雲沐陽見心中大感疑惑,不知此人目的,當下便是淡淡一笑,「貧道承情了
「雲道長恐怕不知吧,這靈桃名為玄燕靈桃,整個東海也唯有我們雲生海樓玄鳥瀘州方有。此果極是不凡,小婢也只是听聞過,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呢!也就是道長這樣的人物,能得我家公,才有機會一品!」燕宥烔身側那女婢見著雲沐陽神情,只以為他是不懂這靈果的珍奇,故而歡欣說道。
雲沐陽瞥了一眼那女婢,見她水杏眼眸,面若粉桃,身姿妖嬈,神態輕媚,只面上淡淡一笑。
「住嘴,你是何等身份,此地豈輪得到你說話?」燕宥烔怒聲一喝,那女婢立時一怔,不知何處犯了錯,待醒悟過來時,又听得燕宥烔喝了一聲,「立時出去,日後不得出現在我面前
那女婢听了身子一軟,神色淒淒,原本她不過是燕氏下人,因她長的狐媚,又兼之長舌,故而主事之人都是不喜,而那些個下人卻是常來找她,以期與她勾搭。只是她也是心高氣傲的,大是瞧不起那些個人,只想著能夠憑著自家美貌俘獲一世家子。
因著燕宥烔乃是二房嫡傳,資質又高,听聞又極是仁慈多情,在族中頗是受寵,她也是早已屬意燕宥烔,只盼著能夠做一侍妾,那也風光。故而此次听得燕宥烔出行,便花了許多代價,這才來了海舟服侍。只是不想只見了燕宥烔一面便被呵斥下來,使得她心灰不已。原本只道沒了希望,不想今日燕宥烔竟然是主動讓其侍奉陪酒,喜得她面上開出花來,打扮得妖里妖冶便自來了,席上又見著那樣情景,也是想賣弄一番,不想卻是觸怒燕宥烔。
她一心委屈,滿面恨意沖出了門外,淚水滴落下來,臉上妝容也是花了。
是夜,月隱不出,星光泯滅,海舟風帆不起,海面之上更是波濤平靜,連一絲風浪也無,詭異的令人驚訝。少時,烏雲重重,緩緩凝聚高空,越聚越濃,直到那烏雲幾乎要垂降下來,將海舟吞噬。
忽的一聲嘹亮號角響徹天地,將舟中之人俱是喚醒,只見得海舟金光大作,寶氣騰飛,一人驚呼,「法寶,這海舟竟然是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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