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曾一騫將何處攔腰抱起,何處很意外,身子不穩。♀
而曾一騫就抱著她,低頭吻在她的脖頸上。
何處渾身打了個輕栗,身體與床隔空著,只能將重心依附在他身上,不由抬眼看著曾一騫。而此時的曾一騫眼楮里閃著識熱的光,微斂著眉,與她對視了一眼,那眼神能將人熔化,還不待何處反應,俯首吻住她的唇。
何處剛要出聲,卻被他以唇齒堵住,周身似乎感染上纏綿的情調。
何處憑著僅存一點念力想要掙月兌卻掙不開。不論她怎麼動,都能被曾一騫或以手或以吻制住。
他的唇游移到何處鎖骨處,何處想以手擋住,卻被他扼在兩側,何處急了,聲音有些哆嗦︰「曾一騫,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曾一騫沒有說話,唇自鎖骨再向下,一寸一寸舌忝吻,衣服的拉鏈被一點點拉開。
「不行,我不同意,曾一騫。」何處有點慌了,用力屈起腿想撐開他。
曾一騫悶吭一聲,一手將何處兩手的手腕拉起,置于頭上方。另一手滑到她背後輕輕摩娑,指尖踫過的地方酥癢得讓人忍不住想去撓一把。
何處腦袋里一片恍惚,用腳踢拉了幾下,大聲道︰「你個流氓。」
忽然胸前一松,微有些涼,毛衣被解開了。
「曾一騫,你住手!」何處快要哭了。
曾一騫頓了頓,抬頭看她,嗓音暗沉有些低啞︰「何處,你喜不喜歡我?」
何處看不透他黑色瞳仁里的情緒,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別開臉說,哆哆嗦嗦的說,「我,我不知道!你停手!」
曾一騫這次當然不會停手,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把何處吻得暈頭轉向,直到她放棄抵抗,然後將她拆入月復內。他低低啞啞的說,「可是我喜歡你,我愛你,讓我好好愛你好嗎?」何處嚇的臉都白了,心髒抽搐,緊張的哭都哭不出來。
曾一騫極力克制,柔聲哄著她,「何處我愛你,我們早晚要這樣,我保證,我愛你一輩子,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馬上結婚。」額頭上沁出汗滴,全身汗津津,堅硬如鐵。
他知道何處有心理負擔,以前是因為蕭逸,現在是怕他對她的愛不夠真。所以他對她承諾。希望她盡量放松。
何處感覺到異物入侵,連滾帶爬的躲開他無惡不作的雙手,快速往床的另一邊滾去。曾一騫一愣,撲上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杜蕾斯」,用齒撕拆開包裝,樣子邪惡又俊魅。
他已經忍無可忍,撐起身體,單手解扣子,拉鏈。
何處驚恐的看著他嘴里叼著的東西,這杜雷斯原來真是是給她準備的,頓時嚇得啥也顧不得了,抬腳拼命亂踢,一邊踢一邊使勁掙扎。
其實何處並非沒反應,只不過因為是初次,難免感到恐懼,下意識掙扎,憑的完全是一股本能。
曾一騫哪想的到她在這個時候還能這麼野蠻,毫無防備之下,也是他不走運,在被何處敲花了兩次腦袋,一次鼻子後,堪堪被她踢中要害,當下痛的倒在床上起不來。
幸虧何處胡亂中,力道並不大,可是他這個時候再大的邪火亦消失殆盡。
何處嚇的捂住唇,見曾一騫痛的在床上翻滾,臉色慘白,不像是裝的,才知道害怕。
連忙套上毛衣,爬到他跟前,著急的問︰「曾一騫,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我們去醫院看看吧?」驚慌中還滴了兩滴眼淚,手足無措。心里想的卻是,萬一把他踢成太監了,那該怎麼辦!自己可負不起這個責任。上次把他鼻子打破了,他女乃女乃都帶著勤務兵出動了,這次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她豈不小命都給他賠上。
曾一騫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見她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怒火漸漸消失,半晌,嘆了口氣說︰「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隨便亂踢嗎?想做寡婦是不是?」
何處見他沒事,放下心來,听他還在胡說八道,心里一陣煩亂,想著曾一騫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虧她以為他真的改邪歸正。胡亂擦了擦眼淚,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曾一騫連忙喊住她︰「你要去哪?」
何處悶悶的說︰「我出去走走。」
曾一騫哪能讓她出去,先不說其他的,這麼晚了多不安全。故意說︰「你又要這麼撇下我走了?也不安慰安慰我?」
何處見他痛的仍小聲吸氣,恨聲罵道︰「活該!」這哪是人呀,就一**。什麼從良,都見鬼去吧。
曾一騫見她要走,忙使出拖延之計,說︰「你給我倒冰水降降火,你看我都爬不起來了。」
何處哼道︰「你先等著,我去找服務生給你倒杯水。」
曾一騫剛要說,用座機就可以叫服務台,何處已經走了出去。想起身去追,又想著,何處現在心里正亂著,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想,于是起身洗了個冷水澡。邊洗邊苦笑的想,何處這小脾氣,就是個小野貓,撩人又抓人。踫上她,自己也不知是福是禍。反正自己算是栽了。
曾一騫穿上衣服,還沒見何處回來,心里有些著急了。
這丫頭不會是回學校了吧,雖說這里到s大不遠,可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極容易出事,何況何處還是漂亮的女孩,加上她此刻心緒煩亂……曾一騫連忙穿上外套,後悔不迭,這個時候怎麼可以讓她一個人出去,萬一出什麼意外呢!邊走邊打電話,就是沒人接听。回頭瞅了眼,她的包還在桌子上呢。
曾一騫沖到酒店服務台,劈頭蓋臉的就問,「有沒有見到一個女孩出去。」
一個保安說,「看到一個女孩打了輛出租車向西走了。」
曾一騫心急如焚,看著路上車水馬龍,燈光璀璨,駕著車朝s大的方向追去。
當曾一騫滿頭大汗的來到何處的宿舍樓下,卻發現窗子是黑的,連忙跑上去,整個走廊都黑咕隆咚的,更別說有人了。借著手機光找到何處的宿舍,拍了半天門,叫了半天,也沒個人應答。
倒是旁邊宿舍有個女生悄悄探出頭,看了看曾一騫又迅速把頭縮回去,剛要關門,曾一騫眼急手快的把腳擠進去,問,「何處在不在這兒?」
那女生嚇得臉都變色了,以為是遇到搶劫的了,听到他找何處,才哆哆嗦嗦的說,「她沒在我這兒,今晚好像沒回來。♀」
曾一騫抽空朝屋里看了幾眼,確定何處沒在里面,對那女孩說了聲,「對不起。」才松了手,心里更是忐忑不已,他不知道何處這麼晚能去哪兒,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他看了眼何處宿舍的門,剛想一腳踹開看個竟究,手機響了起來,一看電話,一直懸著心平復了一下,連忙接起,不等那邊說話,就厲聲問「小丫頭你跑哪去了?」他真是氣壞了。
「曾一騫,我今晚在朋友這里睡,你不用找我了。」
「朋友?什麼朋友?」曾一騫鄒著眉追問。
「就是個同學,說了你也不認識,就這樣,掛了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不行!我馬上去接你回來。喂!何處……」曾一騫話還沒說完,只听見那端嘟嘟的聲音,再打過去,已經關機。
曾一騫氣得蛋疼。想摔了手機,又怕何處找不到他。靠在牆上一遍遍給何處打電話。
宿舍樓下,冬青灌木旁,何處蹲得雪地上,腳酸腿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搓了搓凍僵的手,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為哪般。
她從酒店里出來,發現手機和錢包還在口袋里,關了手機,便打了車回到學校。在校門口下了車,進超市買了兩瓶水,一進來便看到曾一騫的車停在宿舍樓下。想都不想的就在冬青木旁邊躲了起來。
剛想起來活動活動手腳就看見曾一騫從宿舍樓里走出來,走至車旁,站在那又不動了,拿著手機似乎在打電話。
何處不由在心里月復誹,你丫的倒是快走啊,再這麼耗下去,她非凍死不可。
眼見曾一騫進了車半天不走,何處實在不受了,貓著腰在冬青木的掩護下向宿舍門方向移動。因為下著小雪,地上很滑,挪得異常艱難。
快到門口時,何處偷眼瞄了瞄曾一騫的車,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也不知道曾一騫能不能看到自己,一個箭步邁上台階,只是還沒進到門里就听到有人叫她,「何處!」
何處不知道曾一騫是怎麼認出她的,想裝作沒听見,腳步卻像是定在原地,無法移動,只得停在那里看著曾一騫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向她。
曾一騫在她面前停了下來,看著她,神情嚴肅,聲音帶著隱忍的怒火,「你不是說在朋友家睡嗎?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給你短信你也不回。大晚上的你知不知道這有多不安全!」
何處扯了扯棉外套的帽子,淡淡說道,「噢,同學不在家,我這不又安全回來了嘛。」
「何處,你在故意躲著我是嗎?」曾一騫壓住火氣,靜靜的看了她一眼,從她頭上拔下一片枯草葉,略一沉思,冷冷復道︰「何處,我就這麼難以讓你接受嗎?兩情相悅,男女歡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如果今晚是蕭逸,你還會逃嗎?」
何處愣在原地,看著曾一騫,「我們可以先避開這個話題嗎?」
曾一騫揚起長眉,說︰「不可以,何處。你需要面對這個問題,我需要你給我答案。」神情從沒有過的嚴肅。
明明是他狼性發作,欺負她在先,怎麼弄得好像是她在犯錯誤。
何處回答地有點困難︰「曾一騫,我不知道答案。我不知道怎麼樣是愛上一個人,怎麼樣是不愛。關于蕭逸,我時常想起他,我和他認識10年,不可能就這麼擦掉當回憶從沒有發生過。要是半年前,我難受的時候、想找人說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因為我覺得這個人是可以依靠的。但現在不是了,我習慣一個人處理問題。關于你,我覺得你姐說得對,你成熟穩正、年輕有為,但是我不知道適不適合我,所以我想慢慢來……」
在這個過程中,何處努力在頭腦里組織語言,但還是沒法表達自己對蕭逸、對曾一騫的感覺。眼前紛紛揚揚出現很多個片段,里面有個男子,還有個女孩,他們你追我趕地一路跑過去,背影漸漸模糊,最後變成心口上一個不深不淺的烙印,和很多個烙印放在一塊,有舊的有新的,似乎不起眼,似乎沒什麼不一樣。
可是即便是輕輕扯它一下,還是會疼。
何處並不是想逃避,和蕭逸分開了兩個月,她也沒有想明白。好幾次她很認真地去想,可是最後發現那些臉紅心跳、那些隨他喜隨他憂的沖動好像已經用完了,一點不剩。或許是因為曾一騫,他的出現,讓她把對蕭逸所有的倦戀沖淡了。
曾一騫看著何處,怒氣已消,換之一幅從容坦然的模樣。何處看不透他,雖說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愛她,卻總是那麼處之泰然,好像沒有什麼能夠左右他,影響他。他可以在床上時像個猛獸一樣掠奪她,讓她害怕。又可以像現在一樣謙若君子,讓她心悸。
想到這里,何處又打了個噴嚏,曾一騫微微欠身,伸手在何處頰頭拭了拭,嘆了口氣說︰「何處,你自我保護的意識太強了。強到寧願在外面受凍,也不願意跟我住在一起。」
何處抬眼看他,「什麼自我保護意識?」
曾一騫道,「說明白點,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何處有點茫然,「你是在說蕭逸是蛇,你是繩?」
曾一騫不予回答,模著她冰涼的手指,嘆了口氣說道,「你進去吧,外面太冷。」然後在何處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何處,別讓我等太久。」
何處本以為是他會繼續送她上樓,沒想到卻轉身上了車,何處愣了一下,心底涌出一股難言的失落。
*
第二天,何處起了個大早,天公不作美,竟然還下起了大雪。泥泥濘濘的好不容易來到購票處,頭發鞋子已是半濕。
往年都是蕭逸和她一起回家,來回的車票從來不用她費心,全由蕭逸一人包辦。而現在她才知道訂一張回家的車票是多麼的困難。沒有了蕭逸,一切都得靠自己。
而現在,何處站得腰酸背痛終于挨到她時,工作人員竟說沒票了!看著票販子在她面前晃來晃去,何處問了價格,那價錢高得讓人牙癢癢,想她一大早連飯都沒吃冒著大雪就跑來排隊,結果都被這些投機倒把的人佔了先機。
何處跟票販子瞪了會眼,托著酸疼的腿,郁悶得不行。心想大不了下午再來排隊。卻在這時接到了曾一騫的電話。其實他已經打了不下十通電話,只是何處在售票廳人多,沒听見而已。
電話里,曾一騫說去q市出差,如果她沒買到票,可以帶她一程。
何處覺得好笑,這曾一騫找的借口可真夠爛,于是質問,「難道你不坐飛機嗎?」
「天氣原因,機場都封了,我這邊有公事,只能開車去了。即然車票難買,你還不如跟著我車回去,比坐火車還快。」
這倒是真的,這幾天一直下著小雪,昨天開始下起了大雪。何處咬唇不語,又歸家心切。除了爺爺生病那次,她已經一年沒有回家了。
話到嘴邊,何處改口說,「謝謝,我已經買票了。」昨晚自己已經拒絕了他,現在再搭他的車,真是太沒底線了。
其實她心里在意的是,昨晚曾一騫臨走時不冷不熱的態度,為此她還失了眠。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何處啊,你到底咋想的。
何處也覺得自己這樣很嬌情,可還是轉身狠了狠心從黃牛票販子手里花了高價買了一張十一點的火車票。回去的路上,途經商場又刷卡給爺爺買一堆營養品,回到宿舍裝入行李箱後,收拾得差不多,關了宿舍門,托著行李箱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
出了宿舍樓,大雪已停,竟然罕有的露出陽光。何處思忖著是坐公車去火車站呢還是奢侈的打個的,必定高價票都買了,也不差這幾十塊錢了。
何處抬起頭看了一眼空曠的幾乎被雪覆蓋的校園,赫然被前方一車一人兩個黑物給震住。那個高挑的身影不是曾一騫還有誰?一襲黑色風衣,領子豎起,顯得人更高大挺撥,面帶微笑地望向她這邊。
何處壓住莫名的歡喜,瞪著眼問,「你干嘛在這兒?」
曾一騫燦然一笑,「上車吧,我送你去車站。」說著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行李,放入車後備箱里,即而又替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看何處還沒有上車的意思,微眯著眼笑道,「走吧,不怕耽誤火車點?」語氣卻是不緊不慢。
何處猶豫的看向他,清冷的上午,冬日純金的陽光下,襯應著四周的白雪,曾一騫那仿若有一厘米長的睫毛投射在臉上,金色的陰影遮住了大半張臉。他就那麼的站在車旁微笑著凝視著她。
一陣晃神,何處承認曾一騫是極帥的,不管他是衣冠禽獸時還是謙謙君子時,從她見他第一眼起就這麼認為。
何處最終沒堅持原則坐上了車。她這樣寬慰自己,順風車都上門了,不坐白不坐,何況行李都被他拿上了車。
然而當車子駛出車站快速的往高速公路上行駛時,何處先是呆愣,而後回過神來,立即大喊道︰「停車!」
曾一騫仿佛沒听到一般,專注的開著車。只對她淡淡一笑,「坐好,別亂動。」
「你到底要干嘛?!」這個曾一騫果然靠不住,他的話就不能相信。應該說這個人就不能信任。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去q市出差,可以捎你回去。」
何處氣血攻心,「可是我已經買票了!還是高價票!」幾乎是用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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