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容裴謹冷聲開口,在寧素進了書房之後,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了起來。
緊隨其後慢一步的顧風白錯愕一愣,腳步猛然的向後急退了三步,這才沒有被關上的門將鼻子給撞扁了,「喂,裴謹,我保證不發一言!」
被關在書房門外的顧風白不滿的抗議著,可惜書房被容裴謹用靈力給封了,顧風白雖然是邪醫,可是武道修為差了不少,只能在門口恨的直咬牙,懶懶一笑,「罷了罷了,就讓你和小丫頭在書房里你儂我儂談情說愛,我不會這麼不識趣的打擾你們了
書房里,寧素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卻還是無意識的停留在眼前這道熟悉的身影上,一時之間,酸澀難以抑制。
書桌前,容裴謹拿起狼毫筆,鋪好了紙張,快速的將清單上的靈草靈藥給謄抄了一邊,當最後一筆落下,容裴謹皺了皺眉,臉色愈加的冷冽肅殺。
兩張紙上的字跡如出一轍,即使仔細對比,卻依舊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甚至連細微之處也是如出一轍,不要說自己的下屬,只怕自己都以為這是自己的筆跡,容王抬起頭,鳳眸之中目光冷寒至極,冷冷開口,「你到底是什麼人?」
「寧家寧素對上容王冷酷而陌生的目光,寧素有一瞬間的不適應,或許她上輩子死的太快,還來不及將這一段痛徹心扉的感情埋葬,所以此刻,再次面對這張熟悉的冷峻面容,心依舊一抽一抽的痛著。
「這樣的借口你認為能騙到本王?」容裴謹冷笑,眼中殺氣凝聚,即使他不曾關注過寧素,可是卻也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抵觸,處處都帶著一種挑釁。
「你是個聰明人,如果我們過去有仇,那麼你會蟄伏會隱瞞會低調,可是你卻處處挑釁本王,寧素,你為什麼以為本王不敢殺你?靠你的姿色?可是那也要等到你恃寵而驕的時候吧?」這也是容裴謹不明白的地方。
寧素絕對不是外面傳言的那樣是個廢物,相反而言,她出手狠戾,果決冷靜,可是卻似乎對自己很是抵觸,處處挑釁,神色叛逆。
恃寵而驕!四個字,字字誅心!寧素倏地一下抬起頭,蒼白如紙的臉上表情因為太痛而憤怒的扭曲了幾分,一股酸楚從胸口猛然升起,寧素狠狠的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摁進了掌心里,刺痛讓寧素不至于如此失態。
「容王未免太可笑了!就憑相同的字跡,就認為我和王爺您有仇,可是我寧素如今不過十四歲,在寧家深居簡出,我想我還不夠資格和王爺您有仇吧?」太痛之下,寧素的聲音已經因為憤怒而拔尖,喉嚨里如同堵住了一般,若不是強行的壓制,寧素幾乎要壓制不住這無法控制的痛哭。
容裴謹峻冷如霜的臉龐上快速的劃過一絲錯愕之色,被寧素這樣悲慟絕然的表情所震驚,莫名的,只感覺心被扯了下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這樣冷靜的人如此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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