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腳步上前,容裴謹抬起手,強勁有力的手指滑過寧素的臉,指尖沾染上一滴清澈的淚水,滾燙的溫度似乎將他的手指都給灼燒了一般。
自己竟然哭了?寧素閉上眼,遮掩住眼中滿滿的悲慟和哀傷,黑暗一片里,感覺到容王的手指擦去臉頰上的淚水,寧素猛然的睜開眼,動作激烈,抬手啪的一聲揮開了容王落在自己臉上的大手。
「王爺你多想了,我和王爺以前沒有任何關系,以後也不會有任何的關系!」快速的說完話,已經不知道是說給容王听的還是說給自己听的,寧素深深的看了一眼容王,隨後轉身直奔門外而去,再留下來,寧素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
書房的門突然被拉開,原本還想湊在門口偷听的顧風白身體失衡的踉蹌了一下,快速的站直了身體,心虛的笑了笑,「呦,這是怎麼……」
對上顧風白詫異的表情,寧素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可是終究沒有說話,牽強一笑,清瘦的身影越過顧風白絕然的離開了。
留在門口還想要听寧素解釋的顧風白不解的眨了眨桃花眼,扭頭看向書房里的容裴謹,「這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將丫頭給惹哭了
容裴謹冷眼看了一眼顧風白,漠然的轉身走回了書桌前,看著字跡如出一轍的兩張清單,猶豫了瞬間,將寧素手寫的清單給收了起來放到了書桌下的抽屜里。
「我說你和丫頭是怎麼回事?一個被輕易的挑起怒火,一個被惹哭了,難道你們背著我有什麼奸情?」顧風白好奇的感覺心里頭被貓爪了一般,一雙桃花眼賣力的盯著容裴謹,可惜容裴謹還是那一張面無表情的冷酷峻臉,半點波瀾都看不出來。
「喂,裴謹,按理說你身邊的女人我都認識,小丫頭也太小了,沒道理你這麼禽獸對一個小丫頭片子辣手摧花啊顧風白邁步走進了書房,雙手負在背後,俊美妖孽的臉上帶著深思的淺笑繼續推測著。
「可是小丫頭的神色很不對勁啊,而且她的字跡和你的如出一轍,就算是尋到你的一些字跡模仿,但是你的字跡流出去的數量有限,按理說小丫頭不可能模仿的如此之像,就連你習慣最後一個字收筆的時候,筆鋒上挑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
顧風白越說越感覺不對勁,雙手撐著書桌,妖孽的俊臉帶著曖昧之色湊到了容裴謹面前,嘿嘿陰笑著,「小丫頭的字是不是你手把手教的?否則沒有第二種解釋了,連你最後收筆時筆鋒上挑的小習慣都一模一樣,真不是你教的?」
「滾!」可惜容裴謹回給洋洋灑灑說了一通的顧風白只有一個冷酷至極的滾字,翻開眼前的書籍,容裴謹低頭看了起來,可那肅殺冷峻的臉龐上卻同樣閃過一絲疑惑,視線不由的看向自己的右手,剛剛就是這只手給她擦去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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