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梁文道極其叛黨已經全數抓獲。♀」軒轅祁麟手持染血的長劍,身披戰袍,走了進來。
太後听了,臉上最後一絲希望也崩塌了,她臉色煞白,跌坐在椅子上。
彷如垂死的人,做著最後的掙扎,臉上閃過一抹悲愴,發髻上的珠簾也亂了。
「為什麼要殺本宮?又是為了誰而殺的?」太子上前,傾身逼問道。
「見到了等蘇月明,哀家才會將**說出來。」但是,太後並沒有要將**告知太子的意思。
天,已經亮了,雨,也驟然停住了。
懿坤宮外,一片腥風血雨過後的殘跡,落葉飄在地上,。
太子閉上了眼楮,轉過身去,沉聲命令道——
「來人,扶太後進去休息,從今日起,懿坤宮不留一人一物,沒有皇上的旨意,太後不得踏出懿坤宮半步。」
說著,太子抬腳,跨出了懿坤宮的大門,前往皇帝承乾宮。
天亮了,他該去皇帝跟前請安了。
按照他的部署,昨晚皇宮內亂的消息並沒有傳到承乾宮來。
走進承乾宮的時候,皇帝才剛剛起來,今日侍寢的是剛新進宮的麗妃。
這兩日承受著痛失寧妃肚子里龍胎之痛,本就龍體抱恙的他,也顯得幾分憔悴。
「父皇,請責罰兒臣不孝!」太子單膝跪于皇帝的面前,低頭,道。
皇帝不以為意,抬了抬手,道,「一大早,你匆匆趕來,就要朕責罰你,所為何事啊?」
太子頓了片刻,道,「兒臣派兵包圍了懿坤宮,驅逐了所有奴才,將皇祖母軟禁起來了。」
「……」皇帝听了,手下一頓,抬起頭來,仿佛絲毫也不相信,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太子跪直了身子,又說了一遍,道,「皇祖母被兒臣軟禁在懿坤宮了。」
「大膽!」皇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案上,一聲厲喝,頓時嚇壞了旁邊的小妃子。
皇帝大踏步幾步走到太子跟前,那戴著扳指的手指顫抖著,指著太子,道,「你身為周朝太子,竟敢私自軟禁太後,怎麼,你這是要逼宮造反嗎?現在是不是來是要軟禁朕來了!」
「父皇,兒臣萬萬不敢。」太子抬起頭來,那望著皇帝的雙眸暈出一絲霧氣來,「兒臣實屬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皇帝氣的渾身發抖,「朕看你就是為了蘇家那一個庶女才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來,她害寧妃小產被太後關進大理寺,你懷恨在心!」
「不,實在是因為皇祖母她屢屢做出殘害皇嗣,又連同梁文道要除掉兒臣,兒臣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皇帝听了,越發不解,「太後殘害皇嗣又要除掉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朕說清楚!」
「是,父皇請听兒臣一一道來。」
于是,太子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詳細講與皇帝听了,從長孫皇後去世講到他皮袍里的那顆毒藥,講到昨天晚上那千鈞一發的兩軍對壘……
皇帝听太子娓娓道來,臉色慢慢發白,他顯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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