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方圓一丈,周圍有著無數的浮雕和圖案,顯得甚是氣派,只是里面黑暗,看不真切。這五年以來,唯一進入洞口的就只有小獸。小獸每天從里面帶出大量的靈果,著洞口後面必然有著很開闊的空間。
「止步地面之上,細沙飛舞,形成一把沙劍,擋在洞口前面。合體之期便可御物,進入金丹之期,*控起地面的細沙就不是什麼難事。
任長生面色一沉,對方竟能如此輕易的聚沙成劍,修為必然不低。任長生繼續前進。
沙劍刺出,停在任長生身前三寸之地,再難前進。
任長生心中警惕再起。聚沙成劍不是難事,但是能夠利用沙劍對抗自己的護體元氣,久久不散,這份境界絕對超過上面的所有寒潭弟子。寒氣涌出,由劍尖蔓延到全身,所過之處,盡皆結冰。
一股熱量自劍柄往前*近,在劍神中間和寒氣相遇,細沙再也承受不住兩股力量而崩潰。前段劍身依舊是冰柱狀插落地面,後本截則是粉碎飛揚。
好厲害。玄天中見過的元嬰高手不少,但是真正對決的卻一個都沒有。養蛇老人不是自己殺的,龍四海和文一峰是兩敗俱傷,田不屈是被天罰劈死的,這此事第一次真正的交鋒。
沙劍再聚,刺出。
任長生一聲冷笑,難道對手就只會這一招?
沙劍被護體元氣擋在身前三寸,寒氣再現,一道雷光由劍尖射出,逆著寒氣的路徑,直接擊中任長生。
沙劍再進一寸,一點紅光閃過,高溫的火焰瞬間炸開,任長生護體元氣一亂。
沙劍再進,離身一寸,寒氣四溢,氣溫急降,護身元氣流轉不暢,沙劍貼身,同時再也承受不住護身元氣的沖擊,在重壓之下粉碎。
電擊,火燒,劍刺。衣服出現三個小孔,很細小,很細小。任長生低頭不言,止步不前。天下之間,有人能在一柄沙劍之中注入三道元氣,而且都是轉瞬即逝的元氣,還能讓這三道元氣依次爆發,對手到底高到什麼境界?對方如此厲害,為什麼偏偏只是給自己的衣服弄幾個小洞?是對方手下留情,還是對方僅僅只是精通*控元氣?是否應該再踏前一步試探?
這就是金丹和元嬰的差距。玄天中苦笑不已,剛才一劍自己已經是傾盡全力,居然只能在對方身上留下幾個小洞,是在太丟臉了。難道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走進洞口?如果那個守護大陣還在就好了。
再試試。任長生踏前一步,護體元氣遍布周圍。
風氣,樹動,山搖。無數的劍光自洞口射出,飛向天空,組合成一把巨大無比的光劍。
我靠,不會吧。玄天中心中狂喊,這大陣已經荒廢了五年,今天怎麼突然復活了?難道真的天從我願?那最好直接劈死這個家伙。
光劍直劈而下,破開護體元氣,任長生急退。
給我再劈。玄天中心中喊道。
光劍再劈,任長生手中拐杖和光劍一觸,光劍和任長生分開,亮度剎那暗淡不少,任長生口掛鮮血,受傷不輕,心中懊惱不已,真不該再上前一步試探。
給我劈死他。玄天中笑了,這光劍還真的听話。
光劍再劈。任長生色變。巨大的光劍自任長生的頭頂直劈而下。
任長生驚疑不定。模模身體,沒有被劈成兩半。
不會吧,小獸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剛剛塞進嘴巴的靈果掉了下來。原本威風凜凜的光劍,在要劈到那個老頭頭頂的剎那間消散了,劈中任長生的只是消散前的幻影。這落差太大了,讓人受不了。
玄天中滿頭黑線,這是演哪出。怎麼關鍵一刻光劍竟然消散了,這不是擺我一道嗎?
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風氣,沙舞,劍現,只是這次的沙劍更加龐大,銳氣四射。
任長生握著拐杖的手不由一緊,對手的境界絕對不在自己之下,這一劍又有什麼奧妙?
沙劍刺出,破風之聲刺耳。任長生全神貫注,以不變應萬變。
另外一個很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有東西破土而出。任長生不敢轉身,目視前方,留意著沙劍的每一個變化。
威力驚人的沙劍和護體元氣一踫,碎了,細沙撒了一地。
任長生一愣,怎麼會這樣?莫非又和光劍一樣後力不接?背後破風之聲傳來,有人偷襲。
找死!任長生眉毛一揚,雙眼精光爆閃,護體元氣再強三分,轉身,我倒要看看誰敢偷襲?
任長生沒看清偷襲的人,只看到兩團光團,耀眼的光團,讓太陽失色的光團,無視護體元氣的光團。任長生慘叫,雙目疼痛難忍,接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天空中,光球出現,天罰。天罰帶著無盡的天雷落下,劈在任長生身上,毀滅一切的力量在蠶食著任長生的身體,熊熊的烈火燃燒,身上的皮膚和肌肉在碳化,劇烈的疼痛和絕望直接吞噬了任長生的意識。
這也太不中用了,玄天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一個金丹期修為竟然能擊敗元嬰境界的高手?。看著癱倒在地面直接抽搐的任長生一陣無語,自己還準備了大戰一場。當天被天罰之光劈完,烈火焚身,那種痛苦玄天中同樣直接崩潰。那份痛楚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現在通過奪心傳到任長生身上,直接把對方放倒了。寒潭派的道法大多通過寒氣發揮威力,現在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實在太憋屈了。
「你們趕緊過來,把他帶走玄天中向遠處大船上面的寒潭弟子喊道。
寒潭弟子還在目瞪口呆,這一路實在變化太快,大部分人都沒反應過來。先是殺出一把光劍,莫名其妙又消失。然後從地面飛出一個人,發出耀眼的白光,接著任長生一聲慘叫直接倒在地上。而地面站著的人還赤身露體,露出一身細女敕的白肉。這家伙能瞬間放倒任長生,到底是什麼境界?
「你們再不把人帶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玄天中不耐煩了,那些寒潭弟子怎麼都一個個盯著自己,站在原地不動。低頭一掃,立時反應過來,臉色不覺一紅,太丟人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幾個寒潭弟子已經滿臉驚恐的走過來扶起地面的任長生。
玄天中抓住最近的一個寒潭弟子︰「你,月兌衣服寒潭弟子雙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
寒潭的大船遠去,玄天中從地面撿起一根鐵針,這是冰魄神針的本體,寒潭弟子帶走任長生的時候沒有把這個帶走,現收起來吧,這東西能在天罰中保存下來,絕對不是凡品、小獸很乖巧的捧著幾顆靈果過來,看那大小,很明顯就是吃剩的那幾顆。
「剛才不過來幫忙玄天中整理身上剛剛換過的衣服,幾年一直泡在血繭里面,現在穿上衣服不是很習慣,接過靈果,順手給了小獸一個響頭。這家伙太可惡了,竟然一直躲在一邊看戲,完全沒有出手幫忙。
小獸撓撓頭,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剛才看戲入迷了。
「不好玄天中臉色一變,苦得都要掉汁了。這里是東海深處,方圓千里就只有這一個孤島,現在寒潭的大船已經離開,自己怎麼辦?怎麼樣從會大陸?難怪剛才寒潭弟子一個個都是面色古怪的,顯然都已經想到這一點。
小獸指了指洞穴。那個洞穴敞開了五年,只有小獸進去過。
「走吧玄天中欲哭無淚,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只能進動口里面看看了。小獸很熟練的跳到玄天中肩膀,一人一獸消失在洞口中。
東海深處,一大船,甲板。
「樓主,我們還有兩天就能到達那個了說話的人竟然是攬月樓的常老頭,在甲板上面還有一把小轎子,常老頭正對著轎子行禮。
「倒是辛苦你了轎子里面傳出藍月樓主那把平淡的聲音,依舊保持不變。
「樓主,這里路途遙遠,你大可不必親臨常老頭道。這些年來,藍月樓主已經很少在外面走動了。
「不礙事。老是在一個地方呆著也覺沉悶,出來走走也好。你是怎麼打听到玄天中的消息的。「樓主道。
「屬下在收集情報,無意中听到一個船家在吹噓自己的事情,他說當天曾經從臨安送一個修真者到南邊,一路上見到過黃色的巨鳥,還有長尾巴的怪物,最後把那個修真者送到了東海深處。當天突然變黑,電閃雷鳴,有著一條大蛇被雷劈死,他被嚇得連忙逃跑,再也沒見過那個修真者。
這些年以來,臧龍山莊也在追尋玄天中的下落,臧龍山莊的龍魅兒曾經說過和文始玄門的弟子在大海上面見過玄天中。所以屬下懷疑那個船家所說的黃色大鳥就是文始玄門的黃鳥,細心追問之下,船家口中所說的修真者相貌打扮和玄天中十分相似,最關鍵的是那個修真者也有一個相同的寵物,所以屬下才敢斷定玄天中進入了東海深處常老頭道。
「文始玄門的弟子怎麼會和玄天中走在一起?」樓主道。
「這個屬下不知,龍魅兒也沒說
「那個船家只是普通人,已經過了五年,他給你的路線圖可靠嗎?」樓主沉吟了一下。
「這份路線圖不是船家提供的,是屬下從寒潭派弟子手上取得的常老頭道。
「為什麼?這和寒潭派有什麼關系?」
「五年前,寒潭派的弟子來我們的拍賣場拍賣了一些材料,用來煉制赤金血蜘網,這段時間又有寒潭弟子上門打听當年的事情,屬下才留意到寒潭弟子也在準備出海的工作,而且目的地和我們的一樣?」常老頭道、「寒潭派遠在中州,為什麼會在臨安出現?」樓主問道。
「據情報顯示,當年寒潭派的田不屈就是帶著赤金血蜘網出海,一去不返。這次是任長生帶隊,目的就是去尋找田不屈
樓主低頭沉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涉及到文始玄門和寒潭派?
「屬下還有一事不明常老頭道。
「什麼事?」
「那個船家提到有一條大蛇,還有電閃雷鳴,東海深處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吸引田不屈不遠萬里去尋找?據屬下所知,東海深處沒有修真門派的存在常老頭道。
「東海深處自然沒有修門派,但是還有別的東西樓主低聲道。
「別的東西?屬下不明白常老頭一愣。
「前面發現一條大船甲板上水手直接打斷了樓主的回答。
常老頭站在船頭,眺望遠處的大船,臉色一變;「那是寒潭派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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