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和尚不好當 第五章 情敵相見兩相厭

作者 ︰ 天龍飛舞

既然已經決定了,張揚就不會退縮,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更何況身為穿越眾軍中的一員。雖然沒有將皇帝老兒拉下來自己坐上的雄心壯志,不過還是要做些什麼證明自己,雁過留聲,總要在這個世界里做些什麼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並不是佛主的一個玩笑而是有著不可替代的價值。

只是生活要繼續,不能一直沉浸在憋悶愁苦里面,那樣做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這件事需要好好思量,並不是一蹴而就的,行動的方針計劃和想要既定的目標,這些都要好好規劃。在好好開始奮斗之前,張揚需要徹底的放松一下,出來看看,體會一下當前的風土人情,也好為將來的謀劃理清思路,不做紙上談兵的趙括,那樣只會以失敗終結。

拿著鏡子上照下看,張揚很是得意。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雖不說是擲果盈車的潘安貌,也當得起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風流俊秀。

由于當和尚是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加上最近掌握了大總持寺的財政,即使不侵吞公款,張揚也不差錢,平常積攢下來的銀錢也有不少,加上便宜師傅道岳大和尚的財力支持,張揚手上的銀錢數量著實可觀,可以盡情的揮霍而不用擔心捉襟見肘,實現自己紈褲敗家的理想。即使現在自己的處境很是尷尬,但身為一個享受主義的追求著,張揚當然不會虧待自己,拿上銀錢,整理著裝,張揚邁步向長安城最大的酒樓醉仙樓走去。

看著眾人落在自己身上鄙視嘲諷的目光,張揚不在意的嗤笑,做人如果太在意別人的目光那就太沒意思了。

咚、咚、咚

眾人停止了談論,扭頭看向樓梯處。

從二樓下來幾個年輕公子,領頭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身形很是健壯,如果不是面上的稚女敕出賣了他的年紀,幾乎與成年人一般無二。後面的幾位公子,從衣著打扮上看家世應該也不低,只不過面對前面的少年,幾人臉上的神情很是討好恭維,可以猜出這位領頭的公子家世是如何的顯赫。

看著這位公子下樓,酒樓眾人的聲音嘎然而止,像是被誰用腳踩住了脖子,安靜的詭異,眾人低著頭作沉思狀,各個安分的如面對老虎的小兔子,一動也不敢動。這位公子看來對這種情形十分熟悉,露出放肆的大笑,仿佛對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威壓很是滿意。邁著四方步,頭顱高高昂起就像一只斗勝的公雞凱旋而回。

看著這位公子的樣子,張揚忍不住一身輕笑,繼續手拿美酒笑秋風。張揚的輕笑讓年輕公子停止了腳步,轉頭看去,窗邊少年悠閑自在,仿佛看戲般悠然自得。與周圍眾人的緊張謹慎形成鮮明對比,那份輕松寫意讓小公子的臉龐黑了幾分。

早有察言觀色的拍馬著走到張揚面前,舉起右手使勁拍了拍張揚所在的桌面︰「我們房公子要到這里坐下,還不滾出去!」語氣囂張,動作熟練,神態自然毫不羞恥,看來時常扮演這種角色。

眾人早看張揚不順眼了,只是在不知道張揚的底細前不好妄動,誰知道這又是哪路大神,長安城什麼最多,一塊磚頭砸過就可能砸死個王爺,貴人多啊!沒有足夠的本錢囂張就是找死的行為。現在看到張揚被人非難,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暗笑,你丫不是顯擺嗎?總有人能治得了你。

張揚淡淡的看著面前大聲咆哮的年輕公子,這種出賣自己的尊嚴做他人走狗的人還不值得他發脾氣,依然鎮定的坐著,抿了抿杯中之酒,嗯,味道不錯!

看著張揚這種旁若無人的姿態,眾人心中浮現兩個字︰找死。還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呢?

長安有四害,蒼蠅老鼠房和杜;蒼蠅猶可恨,老鼠猶可惡,遇到房和杜,兩者皆可處!

房,即指房俊房遺愛。老爹是梁國公房玄齡,歷史上有名的「房謀杜斷」中的房謀,智計百出,是玄武門政變的主要策劃者之一,一舉將秦王李世民推上皇座,而老李同志也是個念情的人,沒有做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視房玄齡為心月復大臣、左膀右臂。給予他很高的尊榮。作為房玄齡的小兒子,典型的官二代富二代,房遺愛從小就表現了超級紈褲的苗頭,等到大了,長成少年的時候,更是惡名驚動長安城,與蔡國公杜如晦的二兒子杜荷狼狽為奸,兩人相見恨晚一拍即合,其感情超越了各自的同胞兄弟,調戲小娘子,胖揍老乞丐的事兩人可是沒少干。加上兩人重量級的老爹,一般人受到欺壓只能暗嘆倒霉。甚至讓人痛恨的蒼蠅老鼠都只能屈其下,可見二人的豐功偉績是多麼的深入人心。

張揚現在還不認識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恐怕就連李世民當面他也認不出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眼前人的厭惡。在現代這種仗勢欺人的事見多了,本來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張揚並不想插入其中,他並不是人聖人,天下這樣的事多了,他管的過來麼?可是就是有人不識相,認為自己軟弱可欺,把自己的沉默當作氣。不想惹麻煩不代表就怕麻煩。

「房公子?抱歉,本公子還真沒听說過!」

張揚放下酒杯,對著空氣吹了一口氣,抬起頭斜覷著面前的幾人。

嘶!

周圍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這小子不會是傻子吧!待會兒可有的他好受的,嘿嘿!又有好戲看了。眾人內心暗爽,看著別人倒霉就是這麼舒服啊。

「狗東西,還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連我們老大房遺愛公子都敢得罪,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一個小公子挺身而出站在張揚面前,仿佛不認識他口中所說的老大是天大的罪過,口中罵聲連天。他敢這麼囂張也是有原因的,憑這幾個人的背景,長安城里有名有姓的人都有印象,誰不能得罪兄弟幾個心里都有數。看著張揚雖說氣質上佳,衣料在常人眼里很不錯但在他們幾個看來也就普通,加上張揚是個生面孔,幾人以前都沒見過,也就斷定張揚是個小人物屬于可被欺壓類型。

听著他一口一個狗字,張揚面沉如水,不復剛才的風輕雲淡。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張揚可從不認為自己是一乖順的兔子。

「狗東西罵誰!」張揚猛然大喝,看著張揚終于沉不住氣,小公子越發得意。

「狗東西罵你!」回答的即快又響。

整個酒樓的氣氛為之一凝,轉瞬間有人憋不住笑,身體一抖一抖的,就像發了羊癲瘋,臉上憋得通紅,可就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這個時候整出動靜那純粹是找抽型的。

也許是酒樓的詭異氣氛提醒了這位公子,讓他醒悟過來,整個人氣的青筋暴跳,盯著張揚的雙眼仿佛餓狼一般。

「老大!」轉過身對著領頭的公子,聲音委屈之極。

「退下,這位公子,你很面生啊。」

在張揚的對面坐下︰「某是梁國公府房俊房遺愛,兄台怎麼稱呼?「

房遺愛!

听到這個名字,張揚仿佛听到天雷滾滾,忍不住看了看他的頭頂,對于房遺愛,張揚很熟悉,這位戴綠帽戴的不亦樂乎的房同志如今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張揚反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是種偶像當面不相識的懊惱感,整個人被雷的不輕。如今身為辯機,歷史上房遺愛綠帽的贈送著,面對房遺愛時,張揚莫名的有種心虛感。

砰!

房遺愛氣的不輕,然敢無視自己,多少年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了!

「某在問你話!「

房遺愛一字一頓的說道,身為紈褲,本身又站在權勢的高端,房遺愛的耐心顯然是很有限的,要不是家里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的讓自己不可小視任何人,天下奇人異士眾多,在沒完全弄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不可貿然與人為敵。房遺愛早大耳瓜子扇上去,哪里會問東問西磨嘰個不停,這會兒張揚的冷淡讓他虛火旺盛,直想好好的教訓面前這廝,讓他知道厲害。

張揚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問話的目的,無非是看自己的出身,好判斷是否要與自己為敵。誰說房遺愛是頭腦簡單的莽夫來著!也是,有著善于謀略的老爹怎麼也學會那麼一鱗半爪的。果然傳言不可信!雖說知道了他的想法,但張揚又有何怕!

「張揚,家住建安坊。」

「建安坊?」房遺愛笑了,唐朝是個封建等級劃分的朝代,各個身份的人住在不同的坊市中,到政坊里多貴人,長安城里多數勛貴高官的府邸多集中在此,而建安坊嘛,雖說里面住下的並不是一無所有的平民,但大多數也是商人和一些落魄的香門第。好像還沒有听說有了不得的人物在哪里有宅院。這廝也沒有什麼來頭嘛,這下子還有什麼話說。

房遺愛突兀的站起來,嘴里嘖嘖說道;「小相公,長得真水靈啊!比怡紅樓里的相公可標志多了。」

听到房遺愛的話,眾人哈哈大笑,看著張揚的目光也曖昧起來。怡紅樓是什麼地方,平康坊中有名的相公館,里面的相公都是什麼人,俗稱兔爺,比妓女都不如!

房遺愛並不喜歡到樂文找小相公,相比硬邦邦的男人他還是比較喜歡嬌滴滴的小娘子,渾身香噴噴軟乎乎就像抱著一團輕柔的雲,讓人整個身心都陷入進去,話說,最近崛起的花魁舞清塵很是不錯,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漠卻引起了整個長安城的男人們趨之若鶩,想到舞清塵那迷人的身段,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房遺愛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真想現在就飛到佳人身邊以安定躁動不安的心,不過在這之前,要解決掉眼前這只蹦的小螞蟻。

「」,誰也沒有預料,張揚會突然暴起照著房遺愛的臉就是一拳,看著挺瘦弱的人可再看房公子左眼,眾人心中狂冒冷汗,乖乖,這一拳可不輕啊!左邊眼楮已經青紫帶血了,不知道這位國公府的公子爺眼楮有沒有問題了。出生牛犢不怕虎,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啊!」房遺愛一聲慘叫,捂著左眼說不出話來。其實以房遺愛的塊頭,以他的巨力,張揚這一拳想打到他還真不容易,主要是人家房公子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里,整個長安城里還沒幾個人敢惹自己,誰知道遇到張揚這個不安常理出牌的人,大意之下著了張揚的道了。

「打,給爺往死里打,出了事由本少爺頂著!」

酒樓里的人見出了事全都開溜,以免被殃及池魚,眾公子見房遺愛發話,都不遺余力的攻向張揚,與地痞流氓無異,毫無世家子弟的風範。

張揚見此也發了狠,他本就不是這世界的人,骨子里並沒有所謂的等級概念,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來。幸虧大學時期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護花使者努力練了三年的跆拳道,雖說只習得皮毛,但對付幾個養尊處優的紈褲子弟還不成問題。

一時間整個大廳里桌椅板凳為主,杯盞酒菜為輔,上演了一出群毆戲,酒店掌櫃苦哈哈的躲在一旁,心里很痛惜和憤怒,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敢做,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張揚一樣不畏權貴。雖然作為長安城規格最高的酒樓,醉仙樓也有強勁的後台,但是今天來鬧事兒的都是長安城新興權貴子弟,家里的長輩大多都是簡在帝心的人物,單單為幾個紈褲子弟鬧事這件事和他們發生沖突是不明智的,就算是他的主子也不願輕易得罪這些人更何況他這個名義上的掌櫃,只能將不滿壓在心里不敢表露分毫。只希望這些爺能不要牽連到他身上就好。

「遺愛,還不住手!」一聲呵斥猛然傳來,剛剛還囂張的不可一世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房遺愛聞言身子一抖,轉過臉看向來人時已經滿臉帶笑,舌忝著笑臉對著來人拱拱手︰「高明兄。」

來人一襲紫衣,腰間系著黑色描金腰帶,垂掛著通體翠綠的玉佩,裝扮簡潔大氣而又高貴,此時見到房遺愛討好的樣子,嗤笑一聲,卻什麼話都沒說。

見到紫衣公子的神態,房遺愛心里松了口氣,今天怎麼這麼點兒背,被這位給發現了,自己的斤兩自己知道,要是跟這位比起來自己啥都不是。要是被老爺子知道今天這事兒,沒準有得吃一掛落,得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他哄哄高興,拍拍馬腿反正也不跌份。

張揚看到自從這位紫衣公子進來之後變得無比乖巧的房遺愛,腦中警鈴大作。能讓這位長安城鬼見愁的紈褲這麼安分,這來人的身份恐怕不低。

低頭一瞥,張揚的腦袋一懵。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雕刻著雲紋龍形的玉佩只有皇家才能佩戴,再聯想剛才房遺愛所說出的「高明兄」,那這紫衣公子是誰就呼之欲出了——

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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