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過頭來再說許曼和杜峰兩個人。他們吃完了飯,又在海邊借著月光望了一會兒風景,就回到了酒店。
進了房間,許曼忍了半天卻還是沒忍住,她神秘兮兮地對杜峰說︰「你猜,李木住哪?」
杜峰真是覺得好笑,辦理入住手續時都已經問了,他當然知道李木就是住在這家酒店啊,于是,他就毫不在乎地說︰「不是住這兒嗎?」
許曼眼楮一眨,然後用手往旁邊一指。
杜峰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明明是一堵牆啊,但隨即,他就瞪大了眼楮小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住隔壁?」
許曼笑著點了點頭。
听完,杜峰不吱聲了,好半天,他才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嘴里還嘀咕著什麼。
許曼一見,就沖他說道︰「哎!你干嘛?想好了?打算到走廊里睡?呵呵!」
「什麼走廊啊,我要再不走可真就不知趣了,我去他那屋睡!」杜峰邊收拾邊答道。
許曼一听就笑著道︰「嗯,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暫時先不用了,就在這兒吧
還沒等她說完,杜峰就嘿嘿地笑著︰「那……不好吧,好像我有啥企圖似的
「你啥意思?難道是我有企圖?想啥呢你!」許曼瞪了他一眼,又接著說道,「我到這兒來他不知道,我是想啊,或許我在會影響他辦事,咱們倆還是在暗中吧,先讓他一個人去找那個富家女,需要的時候咱們再……」
其實,許曼是多了個心眼,她是想觀察一下李木和自己見到的那位美少婦是什麼關系。
杜峰一听,心里是這個高興啊,他立馬就把剛裝好的東西掏了出來,嘴里還哼起了歌。
許曼一見,沖他喊道︰「喂!別臭美啊!你睡地板,要是敢欺負我你看著!」
「哪敢啊,我還怕你欺負我呢……」杜峰小聲道。
許曼咬了咬嘴唇,拿著洗漱用品什麼的就往洗手間走,走過杜峰身邊的時候,她用腳踫了一下杜峰︰「旁邊點!對了,晚上要開著燈睡覺啊!」
杜峰一听,什麼?開著燈睡覺?那咋睡呀,能睡著嗎?他想了半天,才笑著沖已經走進了洗手間的許曼喊了句︰「開著燈好像不妥吧,那可啥都能看到啊。呵呵!」
許曼從洗手間探出頭來,嘴里全是牙膏沫子。她忽閃著大眼楮看著杜峰,半天,才自語道︰「也是啊!反正你得老實點,要不然就給你攆出去!」
杜峰吐了下舌頭,不再言語了。
洗漱完的許曼從洗手間出來,她攏著頭發,把電視機打開了,邊看邊擦那一頭秀發。
杜峰一頭鑽進洗手間去洗腳什麼的。
正在這時,卻傳來了敲門聲。許曼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那個司機。
「您有事?」她問道。
那司機站在門口禮貌地說道︰「許小姐,我們穆總讓把這個給你送來……」說著,他遞過一個紙袋來。
「這什麼呀?」許曼接過來眼楮盯著里面問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說著,司機點了下頭,微笑著轉身離去。
關好了門,許曼從紙袋里把東西拿了出來,她一看,就樂了,原來是三張請柬,上面寫著︰海風盛筵貴賓。
她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呀,她腦海里頓時出現了朵朵當時打電話的情景。
「到底是誰呢?她為什麼要幫我們呢?不對,不是幫我們,而是幫李木!」許曼一臉的疑惑,心里不停地嘀咕著。
從洗手間出來的杜峰見許曼手上拿著東西就問道︰「剛才是誰呀?你拿的是什麼?」
許曼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入場卷……」
杜峰接過一看,見是三張海風盛筵的請柬,就一皺眉︰「怎麼是三張啊?哎呀,海風盛筵,听說全是美女呀!」
許曼一把搶過來,瞪了他一眼道︰「什麼人呢!」說著,她又一擺手,「走!」
「哪去?」杜峰疑惑地問道。
「少廢話!跟我來!」說著,許曼一推眼鏡,神秘兮兮地打開門,探出頭往走廊里望了望,接著,就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杜峰跟在後面小聲道︰「喂,這是干嘛呀?弄得這麼緊張
許曼回頭沖他「噓」了一聲,接著就貓著腰走到旁邊那個房間,她把耳朵貼在門上听了听,然後,就把一張請柬順著門下的縫隙塞了進去。
杜峰一下子明白了,這一定是李木的房間。他也湊上去听了听,心里卻在想,里面咋沒動靜?幸虧是沒動靜啊,這小子要是在里面干壞事那可被許曼听見了。
放好了請柬,許曼又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等杜峰也進來後,她還把頭探出門去看了半天,然後才輕輕關上門,長出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件特工的秘密任務似的。
杜峰看在眼里,覺得實在是好笑又好玩。
許曼一回頭,發現杜峰在笑,就瞪了下眼楮︰「笑什麼笑?閉上眼楮,我要睡覺了啊說著,把燈一下子就關了,屋里頓時一片漆黑。
「干嘛呀,我還沒鋪被子呢!」杜峰喊道。
已經上了床的許曼搬過一個被來就扔到了地板上︰「給你!」
杜峰聞聲就伸手模了起來,可他模著模著,卻一直模到了床邊,再一劃拉,手里卻是毛乎乎的。正在這時,就听許曼大喊一聲︰「哇!」嚇得杜峰差一點坐在地上。
「嚇死人不償命是吧?」杜峰著實嚇了一跳。
許曼呵呵地笑著說︰「誰讓你亂模,你要再敢到床邊來,不管你伸出的是什麼,一律動剪子!」
「這麼狠哪!」杜峰咧了下嘴,就彎腰一劃拉,然後抱著被躺在了地板上。
夜已經很深了,但巴厘島的夜再深也是熱浪襲襲。杜峰躺在地板上,輾轉了半天也睡不著,一方面是熱浪難耐,另一方面呢,他是在飛機上睡多了,現在哪還睡得著?再說,旁邊還有那麼一位美女,還能睡得著?那得多沒心沒肺呀!
可許曼也不管那些,躺在床上蓋了條薄毯就睡著了,心大的女孩兒大概都這樣吧。可咱們這位曼姐心也太大了,以至于連睡夢中揣了被也不知道。
在地上躺了好長時間也睡不著的杜峰覺得實在是太難受了,他悄悄爬起來,模索著找洗手間,一不小心腳下絆了什麼東西,正好撞在了他的小腿上,疼得他直咧嘴,可是也不敢出聲啊,他好不容易模到了門口,就把燈給打開了。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正要關燈時,卻下意識地往床上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他頓時眼楮瞪得大大的,不錯眼地直勾勾看著眼前的畫面。就見床上,許曼四仰八叉地躺著,睡姿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杜峰看見的並不是什麼睡姿不睡姿的,而是她粉頸下起伏的峰巒……
杜峰咽了口唾沫,閉了下眼楮又晃了晃頭,待睜開眼楮再看時,卻听許曼說道︰「……不許瞎看!你敢看我我就……」
嚇得杜峰伸手就把燈關了,緊接著就趴在了地上,心這個跳啊。他想,這下全完了,許曼說不定咋想我呢?這不成了登徒子了嘛?
可是,他趴在地上埋著頭,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他這才抬起頭借著窗外的月光往床上看了看,見許曼已經側過身去背對著他還在呼呼大睡呢。杜峰長出了口氣,原來是說夢話呀,可嚇死我了!
他悄悄地爬到自己剛才躺的位置,拉過被子騎在腿下,翻來覆去睡不著啊,直到天快亮時,他才困得不行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他是一個夢接著一個夢啊,這時,睡夢中,他就見自己打開了燈,趴在床著盯著許曼看,白晰的脖頸、高聳的……正在這時,就見許曼一下子睜開了眼楮,瞪著他道︰「你看什麼看!」嚇得他慌忙蹲了下去,嘴里還一個勁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啥也沒看……」
正在這時,他就覺得有人踢自己的腳,耳邊听到有人在叫他︰「你個死豬,醒醒!」
驚慌中,他勉強睜開眼楮,嘴里卻還在說呢︰「我真沒看……」
已經穿好了衣服的許曼蹲下來看著說夢話的杜峰︰「你說什麼?好啊,昨晚是不是偷看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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