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覺醒第一章若即若離
有些人,注定會像流星一樣劃過你的天空,留下剎那的絢爛後湮滅于無邊的黑暗中,只剩下你一個人在原地回憶那瞬間的美好
——題記
網吧單間內,一名少年四仰八叉的睡在沙發上,嘴角流出的口水浸濕了他的衣領,顯示器前堆積如山的泡面空盒足以說明他有多久沒離開過這間單間。
隔壁的某位仁兄正有節奏的毆打著鍵盤,鍵盤發出了痛苦的聲,吵醒了那名少年。「玩炫舞的這廝難道和空格鍵有殺父之仇麼?」少年心中暗罵道。
正欲繼續睡覺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時間,「不好!已經上課十分鐘了!」少年抓起那「塵封已久」的書包,顧不得蓬頭垢面的形象,沖出了網吧,就地攔了一輛出租車。
顏小凌,十七歲,目前在一所三流高中讀高二,成績一敗涂地,但值得一提的是此人擁有高超的作弊技術。
顏小凌相貌還算清秀,不過若想成為常規意義上的帥哥在某種程度上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身形略顯消瘦,唯一出眾的是他那一米八六的身高。
顏小凌從出生就沒見過他母親,他母親死于難產,父親也在他六歲的時候死于一場空難,顏小凌對父母的記憶只停留在泛黃的照片上,與顏小凌相依為命的女乃女乃也在兩年前去世了,從此再也沒有了一個親人。靠著父母留下的一套商品房和一筆還算可觀的存款一個人生活。
至于優點如果競技類游戲也算的話那倒是有。不過按照顏小凌自己的說法「我的優點數不勝數,碧如吃飯不挑食,睡覺不打呼嚕……」
就在顏小凌急的「上躥下跳,抓耳撓腮」的時候,前面卻不適宜的堵起了車,貌似一時半會通不了車了。顏小凌頓時覺得一顆核彈在大腦中炸開,形成一片裊裊升起的蘑菇雲,他的腦海中甚至出現了班主任「咆哮連連」的畫面。
或許還有機會!顏小凌付過車費後抓起書包以幾乎可以破校運會長跑記錄的速度向著學校的方向飛奔。
體力的消耗已經到了他生平的極限,每每想要停止狂奔的時候腦海中都會出現班主任那令他「心驚膽戰」的「猙獰」面孔。便如同上了發條一般加快了步伐。這對體育成績掙扎在及格線上的顏小凌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奇跡。
學校走廊內一片寂靜,只有零星幾名值日生在打掃著班級分擔區,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難得的寂靜,一名蓬頭垢面的少年沖了過來。扶著窗台喘著粗氣,長時間的奔跑讓他干嘔起來,五官也因痛苦而皺在了一起。
突然,少年臉上的表情由痛苦變為了欣喜,看起來像撿到了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雙眸放射出閃閃的光芒,樣子衰到爆,引得值日的學生紛紛注目。
只見他微微彎子,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般捧起了垃圾桶上的掃把,手指不斷的輕輕撫模著掃把上的紋理,臉上露出了如獲至寶般的微笑……
落針可聞的教室里,班主任揮舞著粉筆,難看的字跡猶如蠕動的驅蟲般爬滿整個黑板,就在班主任「吐沫橫飛」「口水四濺」的講課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接著顏小凌提著掃把佯作值日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了教師,與班主任擦肩而過後將掃把放到了「衛生角」,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剎那間,數十道凌厲的目光以眼楮為發射載體夾雜著濃烈的殺氣鋪天蓋地的向顏小凌席卷而去。「真是個可惡的天才!」
「頭兒!你剛從埃塞爾比亞回來麼?怎麼這麼狼狽?」同桌羽凝一邊模著顏小凌雞窩般的頭發一邊小聲問道。
顏小凌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回答。羽凝是顏小凌最好的朋友,小學時兩人因共同的愛好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又因成績同樣的爛被分在了全市最差的初中和高中。
羽凝和顏小凌一樣的其貌不揚,身高僅有一米七出頭,唯一的亮點在于那美女看了都會嫉妒的白皙皮膚,如果放在女人身上會增添幾分美感,但放在這麼一個「腿毛紛飛」的大老爺們身上,怎麼看都會覺得別扭。
高高堆起的凌亂課本中摻雜著基本漫畫,書桌下兩雙手熟練的撕開了一袋又一袋零食包裝,「老濕」轉身的剎那,一顆軟糖精準的投入口中。
「第十三題,羽凝回答」嘴巴和胃正做著劇烈運動的于淼頓時覺得「菊花一緊」,惶恐的看了看自己一片空白的練習冊不知該翻到哪頁,再將目光投向顏小凌的練習冊居然拿的是其他科目的練習冊。
正手舞足蹈時,耳邊傳來了前排仁兄低沉的聲音,「選b」羽凝猶豫了一下,說道「選c」。
「老濕」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可以領獎了!」說罷便提著木板向于淼走去。
空氣仿佛都在凝結,氣氛瞬間變得壓抑,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為這個倒霉蛋默哀,作為物理老師的班主任充分的利用了「受力面積小,壓強大」這個道理。
羽凝自覺的伸出了右手,臉上視死如歸的表情讓顏小凌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了上了絞刑架的革命烈士。
木板與手掌撞擊的聲音在靜謐的教室里顯得格外刺耳,揮動木板所帶動的風力微微吹起了顏小凌剛剛整理好不就的頭發,飛舞的木板如同雨點般驟然落下,在空氣中留下數道殘影,一瞬間漫天棍影。
伴隨著一聲輕吟,響徹教室的撞擊聲戛然停止,羽凝漲紅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定的坐到了椅子上。
「不是有人告訴你選b嗎?你為什麼故意答錯啊?」顏小凌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當時滿嘴都是干脆面,說b就全噴出來了!」(作者注︰注意b的吐字方式)顏小凌頓時有種噴血的沖動。
凝視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練習冊,顏小凌感慨道「每年買練習冊的錢不知道可以救活多少非洲難民兒童呢!」
這話倒也不假,光是書包那恐怖的重量就夠那些瘦小的學生喝一壺的了。為此家長們也沒少向學校反映,最後校長做出一個「英明」的決定
那天校長召開了全校大會,「肥肉亂顫」的走到了話筒前,「 亮」的皮鞋在正午的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整齊的發型幾乎可以擠出二斤發膠,就連蒼蠅站上去都會滑到,筆直的西裝下掩飾著;令人發指的腰圍。
「最近很多家長反映學生的書包太重,而且上學放學都要走很遠的路。同學們正在長身體,會有些吃不消,鑒于學生們的運動量太大,所以我決定取消每周那兩節體育課說罷便無視台下數百名學生殺死人的目光走下了台。
由于上午班主任的課比較多,所以無法逃課,顏小凌只能百無聊賴的盯著牆上的鐘表。學校的生活對他來說度秒如年。
抬頭凝視著書桌角落的那個女生,或許這是他留在學校的唯一理由,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只記得那隨風飄散的長發和那一抹淺淺的微笑,凝眸那張綻放著壞笑的臉頰,有時會有一種放棄世界的沖動,盡管那個女孩並不算漂亮。
柳佳穎,這是高中入學班級里學生自我介紹時顏小凌唯一記得的名字,也就是那個女孩的名字。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書上說的「青春期的蠢蠢欲動」,只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打過班里美女的注意,在面對柳佳穎的時候自己那張引以為傲的「三寸不爛之舌」會瞬間變得語無倫次。
可他一直沒敢表白,他怕表白之後被拒絕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他覺得每天能看到那自己發誓要用生命捍衛的微笑就該滿足了,作為柳佳穎唯一的「男閨蜜」,他覺得自己已經幸福爆了。
一次又一次的埋怨自己的懦弱,時間從指尖悄悄的溜走,他覺得有她的日子不孤單,哪怕只是偷偷看她的背影。
「還在偷窺人家麼?」羽凝伸手擋住了顏小凌的視線,被顏小凌一巴掌拍走。「以地球為中心,以赤道為半徑——速度滾!」
羽凝表情如老僧入定,嘆了口氣道「你真的覺得能每天看到她的背影就很滿足,很幸福了麼?」顏小凌沒有說話,假裝沒听到。
「可這份幸福能維持多久呢?還有一年多就要畢業了,她可能會去世界上任何的地方,也許再也不會相見」顏小凌愣住了,低頭趴在了桌子上。
「他也會嫁人,也會為別人穿上潔白的婚紗,和別人走在神聖的教堂,手上戴著別人送的戒指,和別人說著一生一世的誓詞,被別人緊緊抱緊,而你只會被她孤獨的遺忘在記憶的角落,她甚至不會知道你愛過她
顏小凌低頭不語,心仿佛被狠狠的揪了一把。「你已經懦弱很多年了,我想看到男子氣概這種東西出現在你身上一次,我不想看到很多年後的滿頭白發的你流著淚埋怨當年的懦弱
「去表白吧!幸福不會在原地等來!不管結局如何,給自己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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