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中很听話,那是因為不敢太造次,衛生間那地方不適合敏敏,把她弄軟了,心髒承受的壓力會更大。
他很曖昧地說︰「我在床上等你!」
她說︰「不要你等。」
只顧著幫他洗了,自己還沒洗,雖說,張建中也在她身上揉搓,那只能算亂來,真有什麼髒的話,根本就洗不干淨。但她也不想太耽誤時間,等總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這種時候,她不想讓張建中躺在床上等太久。
把身子擦干淨的一刻,她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既有一種奔赴刑場的可怕,或許,會心髒一個承受不住。卻又有一種成功的興奮,或許就能成功了,就算成功,也是一件讓人害怕的事,那丑小子可不是好惹的!
她裹著浴巾出現在他面前,他被子一掀,說︰「快進來!」敏敏很假地說︰「等不及啊!我偏不快!」身子卻已經鑽進去了。兩個光溜溜的身子纏在一起。
「還罵我嗎?還罵我趕媽走嗎?」
「不罵了!知道錯了!」
張建中翻身壓在她身上。
「等一等!」
「干什麼?」
「我怕冷!」
「這還會冷嗎?」
「你鑽進去不行嗎?你別把被子掀起來不行嗎?」張建中像是做示範,先鑽進被子里。
「別,別……」她拒絕著,說,「你不要那麼急行不行?你讓我說說話好不好?」
「你說啊!又沒不讓你說。」
「我怎麼說啊!我怎麼說啊!」她垂下雙手抱住他的腦袋,挺著屁屁搖晃著,「別過分,你別太過分。你听我說,你听我說!」
她知道,他是不會回應的,這會兒,他哪有空閑說話。于是,不再掙扎,不再費勁,讓自己靜心靜氣感受他的給予,這個張建中,每次喝了酒都這樣,不管不顧,一上來就跟人親嘴,只是搞錯了方向,上下不分。
「行了,行了,要崩潰了。」
她越大聲,他就知道越沒到那個點,只有不說話的時候,咬著牙喘氣的時候,他才會停下來。敏敏把他的手放在胸前,讓他感覺她的心跳,就沒力了,雙腿卻情不自禁地一次次繃緊,下面那張嘴便噴出一股股熱。張建中鑽了出來,一緊一松地按壓她的胸口。
一口氣喘了上來,她說;「想要我的命啊!」
「這不是最高境界嗎?」
再高她就承受不了了。
「我沒力了,我不想動了!你自己解決吧!去衛生間搞定自己吧!」
張建中笑著說︰「我們說說話。」
「不說了,不想理你了。」
張建中還是說自己的︰「我新裝了一個大哥大,偷偷裝的,別讓你爸知道。號碼是……我忘了,明天再告訴你。」
「你就是現在說了,我也記不住。」
「明天,我還要回邊陲鎮,還有很多事要忙,後天,球賽結束,副縣長也去參加,到初六吧!才可以真正閑下來。」
「我管你去哪里,我管你回不回來。你不回來最好,不回來,我一個人清靜。」
「你不怕太清靜了嗎?」
「總比被你弄得死去活來要好。」
「初七吧!告訴我爸我媽,初七請巷子里的人吃飯,初六,我弄些海鮮回來。」
「你自己說,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呢?你是他們兒媳婦啊!」
敏敏恢復了元氣,把他翻了過來︰「還沒有吧?你還沒有真正得到我吧?」這是張建中最不願提的話題,也是敏敏最忌諱的話題,今天,她卻說了出來,「我想把自己給你,完完全全給你。」
她不像在開玩笑。
「但是,你要配合我。」
「我怎麼配合你?」
「你不要動,什麼狀況下都不要動。」敏敏說,「以前,都是你在主動,我要改變一下,由我來主動,我知道自己的事,知道自己什麼狀況,我自己把握自己。」
坐了起來,感覺磨菇頭就在門口,她認為,不用扶,自己也控制得住自己,哪有支撐不住自己身重的,哪有不能讓自己一點點往下壓的?一公分,一毫米都可以。那用別人扶那麼差勁!她想,還不是太依賴唄!從小到大能依賴都依賴了,所以,自己對自己也沒信心,媽媽對你也沒有信心。
「你是怎麼想到之方面的?」
「你別管,反正我想到了。」
還真應該試一試,換一個角度,換一種形式,或許能柳暗花明,張建中多少預感到會成功,說︰「我還真要對你另眼相看了。干活的時候,遇到困難,我會這麼想,會想能不能有另一種形式,遇到這個問題,我怎麼就不怎麼想?怎麼就總要一條道走到黑?」
敏敏不再壓著他,雙膝跪在床上,搗弄著要調正磨菇頭的方位,突然,又坐了下來,張建中嚇了一跳,問︰「你不會是一下子往下坐吧?」
「還不是你,剛才叫你別太過分,就是不听,搞得我雙腿一點力也沒有,一點也控制不住自己。」
「休息一下再說。」
她趴在他身上,雙膝跪著,屁屁高翹,騰出一只手,又搗弄著較正磨菇頭的位置,心里沒底,就從兩人之間的間隙往下看那烏黑發亮的大頭鬼是不是到了它該要到的地方。再抬高屁屁,把大頭鬼挪過來。
「是這里吧?是這里吧?」她呼吸很響,一點把握也沒有。
「我看看,我看看。」張建中並沒有看,也不可能看得見,只是用手模。她把大頭鬼交給了他,她可以雙腿跪著,雙手撐著趴在他身上,當然,還看著他是怎麼移動的。
「你小心點啊!不要猛勁坐下來啊!」
「我會小心,你不用擔心。」
不擔心才假,你敏敏沒輕沒重坐下來怎麼辦?
「算了,算了。我對你還是不放心。」張建中雙手托著她雙腿的根部,說,「還是我來吧!」
「已經多次證明,你主動是失敗的!」
「那也比硬來強啊!」
「我不是硬來,能進,我就進,不能進,我就停止。」
「你停得下來嗎?我擔心,到時候,你身子一軟,雙腿撐不住自己,一下子坐了下來。」
「不會的,不會的。你把手拿開,你幫我調好位置。」
她一直看著那個挺直的家伙,突然,像山崩似的塌了下去。
「怎麼了?」
「它害怕了!」
「我都不怕,它怕什麼?」
「你那主意不是不好,但你控制不了自己,清醒的狀況下,你控制得了自己,但不清醒呢?就要出大事!」
「是你怕出大事!」
「我要不怕出大事,會等到今天嗎?我一狠勁,早結束了,但後果會怎麼樣呢?」
敏敏不說話了。
「其實,形式是一樣的,我在上面完全可以控制自己,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在上面,卻未必可以控制自己。」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問題是,你不能一直都那麼清醒。」
「你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還是我在上面吧!」
張建中把她翻了下去。她問,你現在行嗎?他說,只要在上面,馬上就行。她伸手去模,半軟不硬,他貼著她耳朵說︰「這就足夠了。」
「看你能的!」
話還沒說完,就知道大頭鬼擠進門了,而且,一下子膨脹起來。她也貼著他耳朵說︰「試試啊!多進一點啊!」
卡住了,再往前就是歷史性突破。
「我放軟,我放軟。」敏敏放軟自己,且把腿張得要多開有多開,然而,雙手還是有些懼怕地推住他胸脯。
「你推不住的,真要進去,你推不住的。」
她果然推他了,頭往後仰,發出一聲尖叫。張建中忙一手掐她的人中,一手按壓她的胸口。
電話響起來,響了一下就停了,是郝書記到家報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