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發牌,最後一張牌發下來。年男人拿起牌來看了看,許莫依舊沒看。
年男人把那張牌放下,哼了一聲,不屑道︰「連牌都不看,就以為自己能贏?」
許莫反擊道︰「不需要看牌,照樣贏你。」
「大話!」年男人冷笑道,「我看你怎麼贏我?你還有多少?我梭了你。」
「急著給我送錢麼?」許莫笑道。教會的創建,錢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沒有錢的教會,怎麼都發展不起來。許莫既然打算把果報神教接下,進行擴展,肯定要先弄些錢再說。對他來說,弄錢並不算太難。隨便買張彩票,投資一下股票、期貨,錢立即就來了。
賭場來錢其實是最慢的,之所以選擇賭場,除了掙錢之外,還要借機會震懾一下剛收的幾個小弟。
听了年白人的話,便將剩余的籌碼全部推進賭池。荷官清點了一下,還剩下七十五萬。
「七十五萬,哼!一次就讓你走人。」年白人不屑的說著,清點出七十五萬的籌碼出來,同樣推進賭池。
許莫笑著回了一句,「我倒是希望你別走。」
那金發女郎點了一根煙,夾在手里,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盯著許莫微笑。許莫只當沒有看見。
「我看你怎麼贏我?」年白人自然清楚,許莫說希望自己別走,是希望自己一直輸下去的意思,心里有氣。將第五張牌反過來,放在最上面,這張牌,是一張紅心q。
接著,又把最下面那張牌反過來,放在第五張牌上面,這是一張方片q。這麼一來,他的牌就是三張q,加上一張紅心八,一張黑桃k。贏面已是極大。
他冷笑望著許莫。催促道︰「開牌吧。」
許莫轉向旁邊的荷官,「你來開。」
「是,先生。」荷官答應著,就去幫許莫開牌。先翻開最上面那張。發現是一張紅心j。接著抽出最下面一張,發現是一張方片j。
這麼一來,許莫的牌就是三張j。加上一對七。三張加一對,穩贏年男人的三張。
許莫哈哈一笑。荷官宣布結果,「這位先生的是三張j,加上一對七,這位先生的是三張q,和一張八,一張k。三張加一對,贏三張,這位先生贏。」
說著把賭池的籌碼推到許莫面前。許莫隨手丟給荷官一個一萬的籌碼,「拿去玩吧。」
荷官大喜過望,連連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荷官這種工作,工資並不高,在b國這樣的地方,一般也就幾千塊錢而已。但出手像許莫這麼大方的,這荷官還是第一次見到。隨手就是一萬塊,足以抵得上他兩個多月的工資了。
「怎麼可能?」那年白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盯著許莫面前的牌,連連道︰「怎麼可能?你怎麼會贏的?」
許莫笑道︰「我連牌都沒踫過,你總不會懷疑我出千吧。」
那年白人盯著他看了片刻,想要說些什麼,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什麼都沒說,恨恨道︰「再來。」
許莫道︰「我的籌碼已經多了一倍,再來一次,你就差不多了。就只怕你不敢跟。」
那年白人咬了咬牙,「你跟多少,我就跟多少。」
許莫打了個響指,「好了,洗牌吧。」
荷官還是詢問了一下其他人,才拿出一套撲克出來,先讓眾人驗過,沒有問題,這才拆開。
拿掉大小王,接下來開始洗牌。
荷官才剛洗到一半,許莫突然再次說了一句,「等一等。」
荷官一愣,停了下來,詫異的望著許莫,「先生?」
許莫道︰「好了,可以了。」
荷官繼續洗牌。那年白人望望許莫,又望望荷官的動作,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似的,突然叫道︰「等一下。」
連續兩次被打斷,這荷官也是頭一次經歷。但卻依然停了下來,望著那年白人,疑惑的問︰「先生?」
那年白人道︰「我要求換一副牌,重新來過。」
荷官望向其他人。這個要求不算過分,老年華人想了想,同意了,金發女郎沖許莫笑了笑,也同意了。荷官望向許莫時,許莫也同意了。
荷官便將那副牌扔進垃圾桶里,又去那另一幅新的撲克。他還沒伸出手來,許莫突然問道︰「你在這兒工作多久了?」
那荷官一愣,「兩年了先生,您有其他要求嗎?我是說,如果您認為我洗牌有問題,需要換人的話……」
這荷官沒有說完,許莫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一笑,「不用,你繼續吧,我只是隨口一問。」
人畢竟不同于機器,洗牌的時候,有很強的隨機性。不同的時候,手感不一樣,洗出來的牌不一樣。不同的洗牌方式,突然的耽擱,也會導致洗出來的牌不一樣。
許莫之所以要耽擱這荷官一次,就是為了選擇最好的時機,讓這荷官洗牌的時候,洗出來的牌正好有益于自己。
當然,這種結果本身,也只有溝通萬物的先知才能掌控。
年白人看著許莫冷笑,這人賭術很強,在這個行當,也算是一個有名有號的人物。只是連續兩次,他卻看不出許莫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荷官將新撲克拿出來,再次請他們驗了一下,無誤之後,這才拿掉大小王,開始洗牌。許莫已經影響過他一次了,不用再影響。
第一張牌發下,依舊是除了許莫之外,其他人都拿起自己的牌來看了看。接著是第二張牌。年白人的是紅心五,金發女郎的是黑桃十。老年華人的是黑桃,許莫的是方片2。
老年華人的牌面最大,由他叫牌。他想了一想,看了看其他人的牌面,丟了十萬進入賭池。
「跟了。」年白人直接叫道,同樣丟了十萬進去。金發女郎想了一想,也跟了。許莫自然照跟無誤。
第三張牌發下,老年華人的是一張梅花,金發女郎的是一張方片七,年白人的是一張黑桃七。許莫的則是一張方片j。
這麼一來。老年華人的牌面是一張梅花,一張黑桃,金發女郎的牌面是一張方片七,一張黑桃十。年白人的是一種那個紅心五。一張黑桃七。都是散牌。許莫的卻是一張方片j,一張方片2,牌面是同化。同化最大,由許莫叫牌。
許莫想也不想,選擇了梭哈。賭場規則,梭哈要的賭注不能超過籌碼最少的人剩下的籌碼。否則的話,賭就不用賭了,拼錢多好了。死命下注,等對方跟不起的時候,自然就贏了。
老年華人桌上的籌碼最少,他猶豫了一下,選擇了跟進。金發女郎猶豫了一下,同樣選擇了跟進。
年白人自然更不會退縮,盯著許莫,連連冷笑。
清點籌碼,老年華人面前還剩下十三萬。荷官從每個人的籌碼里面點出十三萬,推進賭池。
接下來繼續發牌,不需要再問,將剩下的牌全部發完。
第四張牌許莫的是方片十,年白人的是黑桃,老年華人的是黑桃k,金發女郎的是梅花七。接下來是第五張牌。
第五張牌發過之後,其他人看過之後,全都反了過來,放在最上面,唯有許莫依舊沒看。
這第五張牌,年白人的是一張紅心,老年華人的是一張紅心,金發女郎的是一張紅心k。
這麼一來,除了許莫的牌沒看過,表面上只是方片j,方片2,方片十之外,其他人的牌分別是︰年白人的是紅心五,紅心,黑桃七,黑桃,如果他的底牌是一張八的話,不管是什麼花色的八,他的這副牌都可以組成順,如果不是八,又由于他的四張牌乃是兩種顏色,最多也就只能組成一對,對,對七,對,或者對五。如果不是這四張牌的任意一張,那就是一手散牌。散牌對上其他人的牌,已經是輸定了。
不過,看那年白人得意的樣,他的底牌是八的可能性很大。
老年華人的牌面則是︰紅心,黑桃,黑桃k,梅花,如果底牌是,他的牌面就可以組成三張,三張加兩張散牌,如果是k或者,就是兩對。如果這三種都不是,那就是一對,加三張散牌。
金發女郎的牌面是︰方片七,梅花七,紅心k,黑桃十。和老年華人的差不多,都是有可能組成三張,或者兩對,又或者只有一對,不過牌面卻比老年華人的略小一些。
「嘿嘿!」年白人看到別人的牌面,突然笑了起來,隨手拿起最下面那張牌,「我就知道,看你們誰能贏我。」
說著把牌掀了過來,他的底牌,毫無意外的是一張八,黑桃八。正好組成順。順穩贏三張或者兩對。金發女郎和老年華人的臉上,同時露出失望的神色,默默的把牌蓋上了。
到了這一步,他們最後一張平牌,開與不開,都是一樣的了。就算開了,也不肯能贏年白人的順。
老年華人輸的精光,把牌扣下之後,直接起身離開了。
倒是金發女郎,扣下之後,一臉不高興的神色,靠在椅背上坐了下來,她手的籌碼也不多了,只有三四十萬的樣。
年白人挑釁的望著許莫,「開牌吧,我就不信,你的運氣一直那麼好,正好能拿到同花。」
「你信或者不信,結果都一樣。」許莫向荷官使了個眼色,「幫我開牌。」
「是,先生。」荷官答應著,把許莫把牌打開,他的第五張牌是一種那個方片八,接著又掀開底牌,底牌是一張方片q。正好組成同花,穩贏年白人的順。
年白人再次吃了一驚,猛的從位上站了起來。盯著許莫的牌面,叫道︰「怎麼可能?」
許莫道︰「沒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這是結果,你輸了。」
「你作弊!」年白人盯著許莫,指責的道。
「說人作弊,要先有證據,我連牌都沒有踫過,你憑什麼說我作弊?」許莫反駁了一句。
荷官也跟著提醒年白人,「先生,您如果掌握了這位先生作弊的證據的話。請直接對賭場提出來。否則的話。請不要用類似的話,干擾這位先生的心境,影響對方的心態。這種做法,在賭場。是明令禁止的。如果您不能遵守。我只好上報賭場。請您出去了。」
那年白人哼了一聲,重新坐了回去。
「說的不錯。」許莫贊許的望了那荷官一眼,接著又隨手丟給他一個一萬的籌碼。「給你的,拿去玩吧。」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連續得了兩萬塊,那荷官幸福的快要暈了。盡管礙于賭場的規則,他不能對任何賭客有偏向性,卻不能妨礙他對某位賭客有好感。許莫連續給了他兩萬塊,顯然贏得了這個荷官的好感。
金發女郎顯然對年白人莫名其妙的質問弄的有些不耐煩,抽了一口手里的女士香煙,問道︰「你們還要不要賭了?」
「賭,為什麼不賭?」年白人等著許莫,首先回應道。
許莫也點了點頭。
金發女郎道︰「那就需要再找個人過來了。」接著對荷官道︰「叫你們的人,再叫個人過來。」
「是,女士。」荷官答應一聲,伸手去按桌旁邊的電玲,這電玲就是用來通知其他人過來的。
「等等!」那年白人突然阻止了他。
「先生?」那荷官不解的望著他。
年白人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按在桌上,俯身望著這邊的許莫,挑釁的問︰「敢對賭嗎?」
「對賭你輸的更快。」許莫哪有什麼不敢的,听他這麼說,一口就答應下來。
「喂!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空氣麼?」金發女郎不高興的叫了起來。錢輸得多了,她也沒有心思挑逗許莫了。
「嘿嘿!」年白人笑了一笑,接著對金發女郎道︰「對不住了,女士,只好請你等一下了。當然,如果你想和我對賭的話,等我贏了他,再來陪你。」
金發女郎听他這麼說,臉上神色更加不高興了些,諷刺道︰「贏!你還能贏麼?人家沒看牌,就連贏了你兩局。」
年白人道︰「運氣不可能永遠罩著他,這一次,我一定會贏他。」
金發女郎神色不屑,再次接了一句,「只怕你一定會輸。」
「嘿嘿!」年白人笑笑,不再繼續跟她糾纏,轉向荷官,「發牌吧。」
荷官向許莫望了過來,征求他的意見。
許莫道︰「等一下。」伸出兩根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似乎是在思考一般,大約等了好幾秒鐘。
那金發女郎看的好奇,奇道︰「你在做什麼?」
年白人直接出言諷刺,「你是在祈禱麼?伙計,現在才知道祈禱,可不管用。」
許莫當然不是在祈禱,他是在等待自己贏的時機。當然,說時機也不對,能不能贏,是和荷官派給他的牌有關,而荷官派給他的牌,是洗牌之後,洗出來的。
洗出來的牌什麼樣,則是有荷官當時的狀態與洗牌的方式有關。
許莫等的,依舊是這個時機,讓荷官洗出來的牌,對自己有禮。
只不過,荷官洗出來的牌,如果不進行干擾的話,對誰有利,都是隨機的。這一次,之所以等的時間長了一些,是因為趕得巧了,前面那些時間,都正好對年白人有利。
一直等了十幾秒鐘,許莫才道︰「好了,可以開始了。」
年白人嘲諷道︰「裝神弄鬼。」
許莫心里不高興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用上了些許目力。那年白人只感到雙眼一酸,忍不住流出淚來。
「見鬼!你對我做了什麼?」他忍不住叫了出來,對著許莫。
許莫攤了攤手,做出一個輕松的表情,向其他人詢問︰「我對他做什麼了嗎?」
荷官首先回答道︰「對不起,先生,我沒有看到。」接著又提示那年白人,「先生,如果這位先生真的對您做過什麼的話,請直接對賭場提出來,否則就請不要打擾這位先生的心情好嗎?」
金發女郎也忍不住諷刺,「輸錢輸的多了,要給自己找個理由麼?」
「見鬼!你們都在懷疑我。」年白人抬起頭來,感覺眼楮里的酸痛已經消失了,繼續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該死的,剛才他看了我一眼,我眼楮就突然痛了起來。」
許莫微笑道︰「是你的幻覺吧?從來沒有听說,有人瞪人一眼,就能讓人眼楮痛的,你以為是科幻小說,激光眼麼?」
金發女郎嘻嘻笑著,對那年白人道︰「那你的眼楮可真虛弱,我一直在盯著他看呢,也沒見自己的眼楮被刺激到。」
荷官詢問道︰「先生,請問,您需不需要休息?」
「該死的,你們都不相信我。」年白人再次叫了起來。
荷官繼續道︰「先生,如果您需要休息的話,就請提出來。只要這位同意,賭局現在就可以結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