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流產醒後,浣玉卻是給她送去了一方包著的手帕。她攤開來看,卻是她曾經送給浣玉姐姐的一只玉環,如今卻是砸了給她送了過來。其意思,表達得很是明白了。
不是路人就是仇人,反正不是親人!
眼前的浣玉,玉淑看上去卻是和平常沒什麼不同。白帛加身,無累飾。
看著很是素淨,很是平淡的樣子,和今天的盛景很是不稱的模樣。
可是,就是如此素淨、平淡的打扮,浣玉卻是沒有被埋在人堆里,被丟出去,是因為她有一雙好眼。
寶石般熠熠生煌的眼圈里靜靜躺著一汪深邃清冷的寒潭。光影流轉間,其煌耀眼,其澈動人,其冷刺骨,其寒懾人。
那雙總是垂下的鳳眸,一旦徹底睜開,原來可以閃現出,兩種如此讓人屏息的光華。
眼前冷冷剮著她,淡淡開口說話的人,絕不是浣玉姐姐。
「你是誰?」浣玉淺啜了一口酒,淡淡的掃了一眼,被綁著跪在她面前的人,悠悠開口問道。
玉淑掙扎了半晌,本想說她是曾國候的千金曾玉淑,司徒睿華的未婚妻,可是她不能。
若是日後她成了少王妃,有心懷歹意的人,要拈著今日的事,奚落于她,她定然是不好受的。
要不她說,她是西門埔琿的女人?
猶豫間,玉淑偷偷的抬起了眼朝浣玉瞟去,只見那寶石般冷艷的眼眸里,白芒寒寒,好似利刃,如儈子手般,嗜血的一寸一寸剝剮著她。而那深邃的寒潭里,黑炫的珠光是那麼的攝人,一瞬,玉淑如臨深淵,以致嚇得魂不附體,不知道要說什麼,沒有勇氣。
或者說,在那麼銳利的眼眸下,她不敢說。
「今兒來的人,都是我尊貴的客人。而我歷來是珍視他們的,所以今兒,我送出的,也是最美的子衿。而你竟然推了我的子衿,既是如此的看不上我的東西,敢不給我面子?」
浣玉的語調,冷冽中帶著沉穆的怒氣,陰陰傳來。一時,被眾人刀芒圈禁的玉淑卻好似置于地火中一般,炙痛得狠了。
浣玉的話,一字一字,很是 貴的傳進玉淑的耳朵,真好似一把把尖刀,活剮著她燒焦的每一寸肌膚。
「即使你如此不給我面子,如此看不上我的子衿,還來鬧我的場子,但是我依舊,不殺你!」
最後三個字,浣玉說得很是緩慢,說完,竟還頓了一頓。在玉淑看來,浣玉這一頓的時間,卻是讓她在地火中被活活剮了天長地久。
就在玉淑被嚇昏過去的前一秒,好在浣玉終于開口了,說了懲罰,不大的語調,但異常的清晰,傳到了玉淑的耳朵里。
「就權且將你剝干淨了,比劃著圖上的姿勢,綁在酒池里,替了我那你看不上的子衿吧
浣玉才說完,卻不知下一秒,卻是從哪里冒出了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臉上帶著猙獰,眼里帶著放蕩,就這樣,只用了一秒,即包攏了玉淑,向她伸出了狼爪。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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