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淑一聲尖叫,如蚯蚓般的身子蜷了蜷,稻草般縴弱的手臂,死命的揮打著眼前的龐然大物,終顧不得顏面的尖聲嚷了出來。「我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公主!」
玉淑的尖聲叫嚷才剛起了個頭,下一秒卻是被熊掌一掌揮下,徹底滅了音。
而原本精致的容顏,已徹底扭曲得不能再看。殷紅的血,緩緩自嘴角流下。玉淑的腦袋里,一時好似漫天的金星,墜落得急了。
周遭的涎語,一時異常清晰的傳進了玉淑的耳朵里。「啊,她是公主?那我們今兒有福了
「看不出,福兒姑娘,原來是個公主啊!」
「怎麼看不出,福兒姑娘是那麼的有氣質,氣焰逼人,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玉淑看著面前的一堆對她動手動腳的惡狼,心里一時恐懼到了極點,也憎恨到了極點。
耳畔驀地傳來,又是一陣對浣玉的歌頌,玉淑終忍不住的駁斥︰「她才不是公主!你們有見過穿得那麼寒酸的公主麼!她有什麼氣質,暗地里陰狠得禽獸不如!」
她今兒反正是丟人丟大了,若是她今日真的在眾人面前護不住自己的名節,她就去死!不過死之前,她一定會拉上浣玉給她墊背。
除了西門埔琿,她從來沒有如此憎恨過一個人。如今她心里憎恨到極致的人里,又多了一人。
玉淑一手死拽著自己胸前僅有的一塊遮羞布,一手指著浣玉,咬牙切齒掃了一圈眾人,憎惡道︰「你們可知道,眼前這個看著很是冰清玉潔的人,卻是個被別人睡了千百次,玩膩之後隨手丟下的賤婢,一個奴婢啊!」
「你今日得罪了我,如此欺辱于我,司徒睿華,西門埔琿……」就在玉淑尖聲叫嚷,給浣玉潑髒水、死命威脅的時候,余光卻是瞥及一步步向她走來的司徒睿華。
眼眸里,璀璨奪目的身影,風流倜儻的身姿在慢慢的擴大,一時,濃濃的淒涼、委屈,卻是翻江倒海的蜂涌了上來。司徒睿華,他終于來救她了。
就在玉淑要一頭栽進那個溫暖的懷抱的一瞬,司徒睿華卻是退開來了一步,那看似縴細的骨架里,蘊含的氣力之大,一把直接將玉淑給搧到了酒池里。
臉上之火辣,容顏之扭曲,唇畔之殷紅,都不及心頭的心碎來得沉痛淒婉。
他第一次,打了她!
第一次,卻是那麼的心狠的一掌搧來,直接搧到了她的心里,片片破碎,鮮血淋灕,不堪忍睹。
還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子,打了她!
「司徒睿華,我才是你的女人!她不過是西門埔……」玉淑的嘶嚎卻是沒有來得及說完,喉嚨里,卻驀地被刺進了一個尖物,讓她不得在發一個音。
感覺脖下,一片濕冷,玉淑伸手去抹,卻是一片殷紅。
「浣……」玉淑怒到極處,正要徹底揭了浣玉的老底,卻沒想,只要她開頭,那個尖物便會刺入一分血脈深一分,而且,已傷及了神經。
她不得再叫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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