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要的人……
待西門埔琿瘋狂跑回萬泉溝,路經那茅屋之時,卻是見到屋里有光亮,遂,想都沒想的,西門埔琿便下了馬靠了上去。
「玉兒,我如今卻是什麼都沒有了,你答應和我成親,當真不後悔?」確實司徒睿華的聲音,窗影上,俊逸而高挑的身影,卻是慢慢的抬起了手,掠過了女子面前,攏了攏那稍許凌散的烏發。
女子卻是一步不退,言笑晏晏的抬起頭,回嘴道︰「你倘若不和我在一起,你還是世子。如今這番,你不後悔?」
「不悔!」男子言語間滿是柔情似水卻是固若磐石的堅毅。
「那我悔什麼?」听到那兩個字傳到耳里,房里的女聲卻是不退一步,答得毫不遲疑了。
夜涼如水,一瞬,西門埔琿卻是仿佛如至冰天臘月,整個人,從頭凍到了腳,從身凍到了心。
他們在說了什麼,不知道。
只知道,他們雙手相握,執筆請柬的情愫纏纏交疊得很是緊密的燭影映在窗花上,那麼的溫情脈脈,旖旎繾綣的畫面,看在西門埔琿的眼里,卻是一把把的尖刀,扎得很了。
夜已深沉,浣玉寫好了請帖之後,卻是不再多呆,安置司徒睿華睡下之後,卻是上了軟轎。
佳人近在咫尺,只要他西門埔琿想要,只要他伸出手,他就能抓住,將她從司徒睿華手里搶過來。
看著漸行漸遠的軟轎,西門埔琿心頭雖是絞痛得厲害,卻是沒有伸出手。
如此僻靜的深夜,如此華貴的一襲軟轎,卻是在這朗朗月色之下,顯得極其招眼。
果然不待走多久,軟轎卻是遇到了傳說中的劫匪。
听著耳畔傳來流匪的威脅,浣玉卻是蹙了蹙眉頭,如今的年歲卻是奇差得很了。
逼民為匪,匪而心悍,卻是屢禁不止。
周邊的轎夫卻是膽大的才開了口,下一秒,卻是殘遭了橫禍。終,軟轎被留下,而所有的轎夫卻是跑完了。
而透過眼前轎簾那不多的視線,浣玉卻是看到越來越多的流匪卻是圍了上來。
是自救還是喊人來救,浣玉卻是陷入了掙扎。
就在浣玉掙扎的這會,不遠處的西門埔琿卻是忍不住的從身旁折了桂枝飛擲出去,一一打向了圍攏那軟轎欲行不軌的那伙流匪。
這是他的天性,即使他不能再擁有她,可是,一旦他遇險,他卻是會想都不想的,第一時間出來,為他擋下。
就在浣玉決定自救,含好了銀針,坐等流匪掀開簾子之時。卻是不想余光瞥及,那一圈原本高大的流匪,卻好似都跟夢魘著似的,一瞬都倒在了離轎之有一米開外的地方。
很明顯,外面有人,救了她。
「壯士,多謝相助!」溫潤的話語,帶著友善的笑意,卻是他很久不曾听見的軟玉溫香。
她就是他的毒藥!
明明他不應該救下她,明明他應該應該轉身就走。
他本來也是那麼打算的,可是在听到那一句魂牽夢縈後,西門埔琿卻是停下了腳步。